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250.你瞧瞧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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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你瞧瞧她是誰?
景軍號角長鳴,澤軍鼓聲大作,兩國的軍旗在風中獵獵招展。
騎兵交鋒,兩翼對抗,重甲步兵闊步而來,長槍利劍錚錚響,兩軍似萬山崩塌般轟然碰撞,似有沉沉悶雷在頭頂炸開,黃沙漫天,狂風呼嘯,箭雨傾巢落下,長矛刺穿一具又一具的血肉之軀。
澤國將領殺紅了眼,自上次與雪域一戰被景軍擊退元氣大傷,這氣就堵在心裡無法消散。
中原人何以有澤國的健壯強大?
中原人何以霸著大半的江山不願放手?
他們會貫徹澤皇的意誌,滅了四國一統天下!
男人怒目圓睜:“殺——”
澤軍高呼:“殺!!!”
景國與澤國作為五國中的兩大國,他們都擁有最為強大的鐵血悍軍,都曾拿過引以為傲的輝煌戰績,都將無畏的膽識和慷慨赴死的決心奉獻給君主和子民。
強者的野心,強者的自尊,強者間的碰撞原始又慘烈。
旗幟踏破,屍身粉碎,硝煙混著血味瀰漫,他們在廢墟中激烈廝殺。
君臨勒緊韁繩的手指捏到骨節泛白。
眼前的煉獄她怎可無動於衷?隻是她明白,長痛不如短痛,她比誰都清楚和平要用戰爭換取。
今日她不發兵,明日澤國也會發兵,南疆會發兵,越國會發兵,與其坐以待斃大小戰事不斷犧牲無止儘,不如一鼓作氣結束這一切。
慘烈又如何?
她必須要做出取捨。
她要將她的心臟硬生生切成兩半,理智和感情必須明確區分開,從同伴的屍體踏過,帶著同伴的意誌繼續衝鋒。
王不該優柔寡斷,隻有殺伐果斷的王才能領導這支鐵血軍團。
君臨眼眶激的通紅,心被拉扯的發痛時頭腦又異常清醒,腳底一踏馬背舉著重劍高高躍起:
“殺——”
……
幾十萬的人馬交戰引得天地轟鳴,奉命潛伏的沈斯年望了眼遠處看不見的戰場,隨後果決的注視前方,那是澤軍主營的方向。
他道:“現在澤軍主力還未真正遠離主營。”
林君懷壓低聲音:“現在不是縮小包圍圈的好機會,主力軍隨時會返回支援,我們如今隻能忍耐,等待小臨哥哥將他們拖住。”
沈斯年匍匐在地透過茂密的林草往前望:“目前我們埋伏的範圍還很大,離主營有段距離,但仍要小心有敵軍巡邏被偵破。”
林君懷啞聲:“山上有弓箭營寨偵查不用擔心。”
沈斯年深呼吸,眼中光波深不見底:“能不能拿下澤國就看這一戰了。”
林君懷不自覺的攥緊手指:“天下終於要開始統一了……”
他等這天等太久了。
……
傳聞一戰百神愁,兩岸強兵過未休。
韞玉長劍出鞘,似水凝成的劍身通徹明亮,他的額間綁著紅色綸巾,墨發高束在腦後,步伐詭異的穿梭敵軍之中。
左翼騎兵隨他衝鋒。
蠻荒將大刀一扔,甩起掛在臂膀上的粗大鐵鏈,鐵鏈呼嘯而來直奪人命,他滿目興奮連著肌肉也鼓硬幾分。
右翼騎兵隨他衝鋒。
澤軍稍顯不敵之勢。
就在這時,澤**隊中一道陌生男人的高喝響徹雲霄。
“盾兵上前,重騎兵隨我殺敵!!!”
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刹那,君臨就機警的將視線投來。
密密麻麻的澤**隊從正中間列開一道,半張臉都爬滿金色詭異紋路的俊美男人高騎戰馬而來。
他的眼睛像蒙了塵沙的寶石黯淡無光,空洞的深不見底,看的人一陣心慌。
他又會說話了,久彆重逢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與君臨為敵。
君臨冷嗤一聲,手提重劍殺了上去:“野渡,怎的,連孤也不記得了?”
那一劍雷霆萬鈞直直劈下,狂暴的氣旋層層盪開,野渡手持長戟迎上,恐怖的怪力震得他虎日裂開鮮血直流,男人似感覺不到疼痛般毫無反應,麵無表情的將她抵開。
身姿一躍長戟一璿,他高坐馬上朝她衝來。
君臨麵色冷漠踏上馬背重劍一揮,同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刀劍相向。
“錚——”
金屬撞擊聲四散開來,重劍與長戟的碰撞好像怪物哀鳴,恨不得讓整個戰場都為之停頓一瞬。
青筋從她瑩白的肌膚下凸顯,她也同樣被對方的力道震的不好過。
不知道是不是他體內蠱蟲作祟,野渡更強了,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更是讓人顧忌,君臨咬牙暴怒:“野渡!今日真要孤將你打醒嗎!”
短短幾息間他們已經交手了數十招,刀光劍影眼花繚亂,男人英挺的五官在太陽的照射下越發俊美,他隻知道傀儡般的不停朝眼前之人揮動武器。
君臨像是失了理智,尋到機會一腳踹在他心日,將野渡踹下馬翻倒在地。
澤國將軍眼一瞟這邊的情形睚眥欲裂。
“景帝小兒莫要猖狂!!!”
滿臉胡腮的將軍揮舞鐵錘直愣愣同玄鐵重劍撞上,君臨悶哼一聲腿微微打彎,人竟矮了對方一截。
她被人偷襲猝不及防凝在一塊的內勁繚亂開來,嘴角滲出鮮血嘶啞道:“鐵騎掩護孤撤退!”
“咳咳咳——”
她這幾聲咳出了血跡,從景帝受傷時,景軍土氣大挫,冇了主心骨的領導很快不堪一擊。
“護主撤退!”
敗兵疾走,景帝捂住胸日騎在馬上搖搖欲墜。
澤國將軍知道自已這一擊用了全部力氣,就是高手直麵受了也會身負重傷,更何況他那招攻其不備,景帝負傷了。
霎時,那雙虎目亮的驚人:“乘勝追擊!”
馬背上的君臨拇指指腹擦去唇角血跡,眼神陰冷如寒冰。
真是不經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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