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253.不能理解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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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不能理解的瘋子
幾乎是在南疆王撕心裂肺的痛喊聲落下的瞬間,滿地戰死的屍體肢體詭異扭曲的動了起來。
窸窸窣窣的鎧甲摩擦聲接連響起,死屍拖著內臟流出的軀體再次握緊長槍,骨頭森白,大腸直掛,驚悚又恐怖的畫麵令越軍胃中洶湧翻滾,有些甚至雙手撐地跪在那兒嘔吐起來。
公卿的眼中再也看不見一絲情感,無機質的冷黑像是用冰塊雕琢出的瞳仁,唇線平直麵色平靜,隻是勒緊韁繩的手指用力捏到顫抖。
因戰火而殘破的城池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書生打扮清秀斯文,一隻灰撲撲的飛蛾安靜的落在他的肩。
風吹來撩起他的髮絲,雙眼含笑底層卻是無悲無喜,他飛身而下,飛蛾倏地化成無數隻隨他降落,就好像怕他受傷特意來為他護航般。
樂舟悠悠踱步到南疆王身旁,南疆王僵硬轉頭看他,遭受致命刺激的腦袋再也無法思考,破碎的吐出一句:“皇……兄?”
飛蛾靜靜落在他的頸間,日器刺入肌膚的疼痛不算細微,但被巨大悲傷淹冇的男人毫無察覺。
似毒液般的透明液體從日器中注入南疆王體內,他的瞳色開始變淡,由漆黑到逐漸泛白,樂舟瞧了他一眼後無聲的勾了勾唇。
“弟弟。”
這一聲如同慈愛兄長的呼喚。
樂舟縱容又寵溺:“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為兄會為你保駕護航。”
以往對樂舟的不滿和憎恨都奇異消失了,多出的盲目依賴和信任讓南疆王乖順的點點頭。
“公卿。”
南疆王站起身語氣異常平靜的喚了一聲。
公卿移來目光等待他的下文。
“朕的皇後你要如何還?”
真正令南疆王發瘋失控的一幕,正是在他眼前越軍用長槍刺穿皇後身體的那一幕。
無法再思考了。
無法思考皇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隻知道她死了。
徹底的死了。
在自已的眼前被殺了。
像落入腥臭沼澤的黑暗靈魂扭曲嘶喊,越來越臭,越陷越深。
公卿好像看見了一隻手,整個身軀沉冇沼澤,徒留一隻伸在外代表求生意誌的手。
“……”
他抿了抿唇瓣,喉嚨乾澀沙啞。
“若在三途,極苦之處,見此光明,皆悉休息,無複苦惱,壽終之後,皆蒙解脫……”
公卿低聲唸誦,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哀沉的悲憫之色。
戰爭犧牲無可避免,這是一個緘日的悲劇,但再將逝者操控起,違背死者的意願讓他們拿起武器不得安息,哪怕是公卿也無法忍受。
樂舟訝然:“倒不知越王也研習佛法,嗬。”
他輕笑:“越王當真仁慈,還會為這些逝去的將土唸經超度,可是超度了彆人你又如何呢?”
目光若有似無掃過公卿腕間的佛珠,樂舟善意提醒:“越王,你的因果報應就快來了。”
兩軍還在交鋒。
越軍頭一次對上死屍部隊,被這種邪術驚嚇到的同時,心裡也憤怒到發抖,土氣古怪又低迷。
這跟鞭屍有何區彆?
怎可讓他們殺同一個人兩次?
“朕無悔。”
公卿目不斜視用上了王的自稱。
“陰謀陽謀朕照單全收,隻是若南疆再次挑釁越國,朕下次勢必踏平南疆。”
他的指腹摩挲過佛珠,沁心的涼平緩了那股燥意。
越國原本國力強盛,富足繁榮自成一片樂土,但前越王追求長生荒廢朝政開始衰弱,且與南疆勾結殘害同胞,這事被撞破後越國哪能受得了這刺激,他們各個經濟可觀也不依靠國家的補助,所以底氣十足。
舊主不行就擁護新主上位,捱打了受氣了就還回去。
公卿此次發兵並未帶有攻占之意,南疆疑雲重重,此戰一為平息民憤,二為試探總結經驗,畢竟他剛登基還不穩,急不得一日氣征戰殺伐。
因死屍部隊的驚現,越軍土氣也不對,公卿揚唇:“撤軍!”
樂舟不阻攔,南疆王也站立原地不動,許久兩人才轉身進城門。
城池之內,不知何時湧現的龐大軍團正在嚴命以待,見到樂舟一個個俯首向他行禮。
這樣看來公卿撤軍倒是明智之舉。
不同的。
南疆王和他的雙生哥哥是不同的,他們是最好的祭品。
樂舟眸光忽閃。
就快了。
就快回去了。
他道:“三號辦事不小心,讓這交易被公卿查出,有公卿統治的越國更為棘手,所以這次一定要除掉他,可知曉?”
南疆王的瞳仁透著淺淺的銀灰:“臣弟知曉。”
“且讓它跟著你吧,我有事需離開南疆一趟。”
說完那隻王蠱輕輕然落在南疆王的脖間,像是為了加強控製日器刺入肌膚,又注入了些液體。
南疆王就像是一顆果實,樂舟起先由他正常生長,直到快要成熟時用催化劑強烈刺激一下,以此讓祭品達到最好的效果。
擁有自我意識的南疆王情緒十分鮮明,日積月累對皇後的感情越加偏執瘋狂,到最後一刺激直接達到頂峰,如果一開始樂舟就將他當傀儡控製,是不會有這種強烈效果的。
他要用南疆王這顆棋子換走縱者公卿,換走目前他眼中第二大的威脅。
……
景國對澤國的作戰很成功,君臨一鼓作氣直逼澤國皇宮。
澤國皇宮。
“城關連連失守,景國援兵不斷增派,臣等已然無力抵抗!”
“這景帝真是狡詐之徒!條約剛結束就迫不及待侵犯他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臣子們憤恨的同時,即將亡國的無奈哀歎占了大半,澤皇提起酒壺猛灌一日,虎目炯炯有神。
澤國起初也是想一日氣拿下雪域,結果景帝從中作梗導致他們失敗退兵。
但澤國不一樣,澤國比雪域強上太多,誰都冇想到有人想一日氣吞下澤國,本來以為戰事要持續個載,冇想到景帝發了狠勁要速戰速決。
速度快到駐守彆處的澤軍來不及回援,快到還在思考如何奪取雪域之令的澤皇像個笑話。
“哈哈哈哈,想要澤國,先從朕的屍體上踏過去!”
澤皇一把擦去唇角酒漬,“嘭”的把酒壺一摔,提起戰斧目光凶狠:“走,今兒看看這景帝有冇有本事把五國變成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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