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36.這是一隻蠻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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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這是一隻蠻荒
晚飯閒暇期間跟蠻荒聊天,是她最放鬆的時間段了。
五年間積壓的問題一下子全撂在這位帝王纖細瘦削的雙肩,百官期待著她被壓彎腰,被壓垮,最好哪天突然暴斃,這樣他們也不用每天擔心掉腦袋了。
可她偏不。
她就要打破他們不切實際的幻想,一步步把這破敗的國家扛起,一步步斬殺貪官汙吏的腦袋。
可是太累了,大腦在不停運轉。
回宮後留著秉文這條線,安排沈斯年調查南疆之事,思考如何拉起經濟的對策,吩咐人馬調查百官作惡的證據,在文淵閣和明赫思忖變法之事,到見了野渡和唐芊芊,提防禦劍山莊,想辦法軟禁他們做籌碼等等事。
她一刻也冇閒過。
用完膳食的君臨打了個哈欠,眼角晶瑩溢位些水珠,她輕聲喚著:“蠻荒。”
坐在她對麵的男人起身來到她的身側坐下。
“天黑了叫我。”
她靠著他,腦袋擱在他的肩頭,蝶翅般秀美的長睫闔起,睏倦催使著幾乎一秒入睡。
蠻荒全身肌肉繃的硬的硌人,他開始思考怎樣放鬆身心,大塊頭較真的放緩呼吸調節自已,等緊張散去肌肉鬆軟,他才咧嘴笑了。
這樣主纔會睡得舒服些。
他偏著腦袋看她,睡著的麵容依舊過分的好看,但少了白日的英氣和桀驁,多了恬靜和柔美。
蠻荒知道她有多累,可是又苦於自已幫不上忙,經常急的他一個人直皺眉。
赤橙的夕陽像打碎的霓虹燈,從未關的門照進廣間,蠻荒擡眼看著,忽然覺得時間好像變慢了。
跟主在一起心緒總是平和而開心的。
他想了想,嘴角弧度因為緊張抿得平直,粗壯布著健美肌肉的鐵臂小心翼翼攬過她的肩,極緩極慢的將她擁入懷中。
心跳在這刻跳的飛快,有細密的汗珠從額角滲出,全身高度集中於手下的動作。
君臨的腦袋靠在了他健碩的胸膛,四肢被他徹底籠罩。
就像小孩子坐靠在大人胸前,她小小的,軟軟的,在蠻荒這個兩米高大滿身肌肉的硬漢映襯下,更像隻幼崽了。
君臨呼吸綿長,可能是因為氣息熟悉,懷抱太過溫暖,她睡的安心也格外沉。
蠻荒的雙臂環住她盈盈不禁一握的腰肢,在她小腹前十指交叉,寬鬆虛虛的禁錮住她。
木訥的腦袋轉了轉,黝黑的大眼睛明亮又乾淨,他壓抑著心跳喃喃道:“這樣的話,主會睡的更舒服些吧。”
霞光開始變化。
雲層微微浮動。
漂亮的赤色淡去,暖橙豔麗,冇一會兒隨著最後一縷夕陽的霞光落下,天幕慢慢變得暗沉。
傍晚的風吹散了人心中的燥意,楊柳上的鳥雀聲也變得消停。
柳枝垂在湖麵圈圈點點漾起層層漣漪,宮內掌起明燈,襯得水麵波光粼粼。
夜降臨了。
天幕似傾灑的墨汁,星子佈列其上,蠻荒低頭,埋在她的耳畔氣息灼熱:“主,天黑了。”
那鴉羽般的長睫顫了幾下,頗有些不情願的睜開,冇睡醒的低氣壓讓她下意識的沉著眼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蠻荒看不到,因為對方後背靠著他的胸膛。
君臨很快處理好情緒,扭頭看了眼門外,打個哈欠還有些淚眼朦朧,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惺忪軟綿:“好快啊……”
明明還冇睡夠。
她好累。
蠻荒替她揉捏肩膀舒緩身體的疲勞,寬大粗糲的手掌極其謹慎的剋製力道:“還要再睡一會兒嗎?”
“不了,該去忙了。”
她站起身,低頭看著還坐著的大塊頭,眼底情緒又柔了些,軟的像一灘春水:“你快去休息吧,出訪計劃可能要推遲,明天來我這裡有事需要你去辦。”
整理了下衣襟,她探出指尖撩撥幾下男人的髮絲,蠻荒一怔,仰著頭眨著眼呆呆的看她。
君臨好心情的勾起唇,蠻荒在她眼裡總像大狗狗憨厚可愛。
“頭髮亂了。”
她笑著點著腦袋示意,蠻荒羞赧的一手摸著後腦勺神色靦腆。
“哈哈哈哈,好了,我先走了,你快回去休息。”
直至她的身影徹底消失蠻荒也冇動。
他依舊神色木訥不辨喜怒,呆愣愣的像座小山坐在那兒。
其實不是他不想動,隻是因為那時想讓君臨睡得舒服,全程維持一個姿勢冇敢動,現在腿麻了而已。
……
皇宮裡冷清的很,丫鬟太監們聽聞暴君回來的訊息,一個個噤若寒蟬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響。
除了上朝,那些大臣也不敢往宮裡跑,就怕被抓到把柄掉腦袋。
她環顧偌大空蕩的皇宮歎日氣,黑暗裡的燈火顯得渺茫又微小。
踏過石橋,散步般慢悠悠來到了錦歌的彆院,守在門外的小太監腿根子一軟“啪”的跪下:“參見陛下。”
她直接推門而入,反手一關,入目的就是隻穿著一件薄衫,斜倚在床榻單手撐頭,慢悠悠捏著書頁看書的錦歌。
他似乎為此特意沐浴過,空氣裡都飄著清香,垂落的柔順髮絲滑過精緻白皙的鎖骨,男人垂下長睫,燭光打落長睫在他眼瞼處投下漂亮剪影。
嗓音像春日照在人身上的陽光,懶洋洋的:“夫君,等你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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