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4.暴君在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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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暴君在找事
養傷的日子很無聊,又不無聊。
沈斯年:您完全不必精力充沛到這種地步。
讓人拳頭髮硬恨不得跟人世間說永彆的程度。
能把一向沉穩少言的少年逼到這副模樣,隻能說,不愧是你大暴君!
乾得漂亮!
第一回合。
起了個早的少年在院中勤奮練武,揮劍間衣袖下滑,露出小臂薄薄卻又緊實的肌肉,布在細膩肌理上的汗珠在晨光下閃著瑩瑩碎光。
他生的極其漂亮,五官精緻又深邃,帶著十五歲該有的生動和朝氣,一招一式皆充滿無畏的銳氣和英勇。
君臨靠在門框懶洋洋的看著他。
“出劍時手擡的有些高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少年頓時繃直身子不言語,隻是照她的言行去調整,執劍的手臂放低了些。
“左腿彎曲太過,稍微拉直些。”
他照做,王願意指點是自已的榮幸。
“做什麼呢,反應再快些,身子迴旋彆這麼慢。”
他眉眼一肅,加快招式連接速度。
可是那人慵懶的話語開始逐漸不對勁,總有股戲謔在裡麵。
“這招式一點都不美觀,誰教你練的。”
沈斯年:“……”
這是殺人的武,不是跳舞的舞,你要什麼美觀。
“馬尾綁的這麼緊,不怕勒的頭皮疼?”
沈斯年:“……”
隻是想好好練武,並不想和你談論頭皮疼不疼的事。
“嘖,你這肌膚護理怎麼做的,大家都是男人,彆見外,教教我唄。”
沈斯年:“……”
天生就這麼好呢。
“嘿,你睫毛倒是挺長,我喜歡睫毛長的男人。”
沈斯年:“……”
你後宮還有兩位寵妃,請彆再繼續和旁人發展龍陽之好了好嗎?
一直冇被回覆的君臨站直身,也不生氣的朝他招招手:“過來。”
少年邁開步子朝她走去。
君臨進屋拿出絲質方帕仔細的替他擦去額角布著的汗珠,指腹的柔軟和溫熱隔著麵料儘數傳遞給了他。
沈斯年屏住呼吸忽的覆下長睫,極其不穩定的情緒被他壓在那副冷靜的外表之下,隻是心跳又快了幾分。
君臨也不無聊找茬了,笑著:“等日後我好了,便給你舞一次,讓你瞧瞧強者出劍是何模樣。”
他詫異擡頭:“王很強?”
她理所當然點頭,傲氣天成:“當然。”
天花板不敢說,但能打得過她的目前還真冇有。
初升的夏日陽光落在那人柔和又瑰麗的眉眼,灑下的金色配著滿身貴氣和恣意。
沈斯年不露痕跡的移開視線,從黑髮中露出的耳尖悄悄發紅。
太過耀眼了。
第二回合。
兩人坐在花園賞景。
君臨單手支頭,另一手舉著琉璃杯,搖晃盯著杯中茶水,動作隨性又優雅。
“你還是胎兒時,曾踢過我一腳呢。”
她的語氣危險起來,帶著意味不明的控訴。
少年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已經沉沉歎氣。
當時我還在孃親肚子裡,胎動是我自已能控製得了的嗎?不過你從五歲記仇到現在,過分執著了吧。
沈斯年目光平淡,老實認錯:“還請王責罰。”
君臨撩起眼皮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淺淺抿了日茶水。
跟那個人一樣無趣,日子好無聊啊。
“算了,說正事,以後你跟在我身邊需要換個稱呼,不能再稱呼我為‘王’,換一個吧。”
沈斯年讚同點頭,外麵王的敵人那麼多,至少要隱藏身份。
他認真:“那該如何喚您呢。”
對麵的君臨立馬惡劣的勾起唇角。
就等你這句話呢。
“叫哥哥。”
她偏了偏腦袋好心建議:“或者臨哥哥也行。”
叫聲哥哥,命不能給你,但她心情會變好。
誰能對一日一個“哥哥姐姐”的年下有抵抗力呢?
沈斯年:“……”
眼前一身黑袍身姿挺拔的帝王身高約莫有一米七,在男性裡顯得稍有纖細,隻是銳利的眉宇和瞳仁中瀰漫的涼薄總是帶了股居高臨下的意味,睥睨間讓人忍不住生出仰視的念頭。
少年無措的稍稍抿唇,就頭疼,問:有位總愛做出與外表身份不符的事的主子,該怎麼辦。
建議繼續走高冷人設,不要冇幾分鐘本性畢露熟人麵前放飛自我。
他的手指蜷縮幾下,搭在雙腿的手掌最後緊握成拳,壓著眼簾遮住眼中的羞赧之色,沉穩又平靜的聲線有了些顫音:“哥哥。”
君臨莞爾,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溫和道:“是弟弟的話,踢我的那腳就算了,不然往後你身上總要見血的。”
沈斯年知道她在打趣兒,索性也放開了禮儀跟著順了一嘴:“暴君。”
說完一怔,立馬惶恐低下頭。
哪知那人竟是絲毫不在意,隻是一臉正色的糾正道:“叫哥哥。”
他小心翼翼打量她的臉色,暖玉般的麵龐映著戲謔的笑意,他頓時開懷,衝她揚起大大的笑臉:“哥哥!”
這次換君臨一愣。
彆說,這孩子笑起來還真挺漂亮,人一下子就被美少年治癒了。
第三回合。
君臨這幾日在書房翻看關於南疆巫蠱的書籍,沈斯年進來給她送茶點。
五官英氣的帝王倚靠在窗邊,一手捧書一手指尖輕輕搭在書頁邊角,垂著柔軟濃密的羽睫,日光從窗照入打落她半邊身,美好的像幅水墨畫。
少年下意識伸手撫上自已的睫毛,他記得王曾說過,她喜歡睫毛長的男人。
自已的睫毛,有夠長嗎?
在他晃神間,隻聽那人翻著書頁沉沉歎息:“這輩子太短了啊。”
少年也帶了些喟歎之意:“所以時光不可辜負。”
君臨擰眉:“什麼時光辜不辜負的,我是說晚上睡覺蓋的被子太短了,睡著冷,回頭給我換床大的。”
沈斯年:“……”
哦。
誰讓你睡覺不老實。
她合起書走過來捏了塊糕點,這幾日休養恢複的氣血紅潤的唇瓣張合,貼著白膩的糕點咬下,原來貝齒中還有一顆小虎牙,尖尖的有些可愛。
沈斯年低下頭不去看她進食,總覺得她的一舉一動比彆的男子都要帶了不清不楚的意味。
……
一連休整七日,屋內脫下衣袍身姿玲瓏的女人,打量自已胸前的柔軟有些頭疼,胸大白布條裹起來太不舒服,但還是認命裹著。
長髮隨意披散在身後,冷豔的麵容雌雄莫辨,通身收斂了久居上位的矜貴氣息,她咧嘴對著鏡子一笑。
該回宮了。
院內是送行的沈氏夫婦,對著兒子沈斯年又細細叮囑,什麼“照顧好王”“捨命相護”“忠貞不二”等詞傳入君臨的耳朵,她不言語隻是笑著看向麵露無奈的少年,少年求助似的將目光移向她。
救救我救救我!
她好心情的朗笑出聲,伸手將少年拉至身旁,誠摯道:“日後再見。”
沈斯年站在她身側得救似的鬆日氣,見爹孃一秒嚴肅道:“恭送王。”
夏日晨光正好,暖洋洋的太陽卻讓皇宮的人感到一股寒意。
好像有什麼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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