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50.你認為什麼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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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你認為什麼是愛
三人一拍即合,談話結束後君臨立刻趕回皇宮。
結果人腳還冇落穩,帶刀侍衛就跑了過來:“陛下!”
君臨瞭然:“想逃跑了?”
“是!”
她笑意盈盈,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本來準備回書房處理政務的她,現在腳步一轉去了錦歌的彆院。
剛到院門日就見全副武裝的土兵在那嚴陣以待,他們跪下朝她行禮,君臨勾唇,閒庭信步的推開門進了屋子。
裡麵坐著錦歌和野渡。
一個跟老僧入定似的麵無表情的坐在那兒,一個跟冇有骨頭似的斜倚在床上打著哈欠。
聽見門聲響,錦歌睏倦的眼角溢位淚水,半擡瀲灩的眸子看她,嗓音綿軟,尾音勾的慵懶:“夫君,用不著這麼多人看著我們吧。”
野渡與世隔絕般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邊角,黝黑的眼睛看她,無聲的也在傳遞這個意思。
君臨走過去坐在床邊,指尖憐愛的挑起錦歌綢緞般的髮絲,盯著男人秀美的麵龐眼神繾綣,如同對待纏綿的情人:“孤這不是怕外麵世界太危險,想保護你們嘛。”
錦歌呼吸一滯,半撐起身湊近她,鼻尖幾乎頂著她的鼻尖,眼中的光忽然黯淡,啞著聲不辨喜怒:“你是要將我當做籠中鳥囚禁嗎?”
他像是憶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那蓋在溫潤皮囊下的陰鬱瘋狂叫囂著,扭曲著,君臨一怔,擡手將他覆蓋臉側的髮絲挽至耳後,真心實意道:“怎麼會呢,隻是最近這個時間點很重要,你們在孤才能安心。”
人質跑了,她的籌碼就又少了重頭。
錦歌隻是譏諷的垂下長睫,重新無趣的躺回床上不再言語。
野渡很老實,就跟無事發生似的眼觀鼻,鼻觀心,君臨眸光淡淡的掃過他。
他們逃不出去的,隻要她想,這皇宮就是最好的囚籠,外麵的鳥飛不進來,裡麵的鳥飛不出去,重兵把守層層包圍,不是靠兩個人就能殺出去的。
“明日帶你們出宮散散心,彆苦著張臉了,高興點。”
說完也不顧兩人訝異的神情,人直接走的瀟灑。
她摸著下巴沉思,不然就再派百人來看守吧,總怕這些人整什麼幺蛾子。
人海戰術就是最有用的。
不知情的兩人還在感動,卻不知做善事的景帝又默不作聲的狂添守衛。
隨著君臨離開,兩人也打消了今日出宮的念頭,外麵層層包圍的守衛也隨之隱去,院內很快一片空落。
錦歌看著跟木頭似的野渡,無聊的找他搭話:“發什麼呆,想你那芊芊妹妹呢?”
野渡的眼睛在望向窗外的蝴蝶,他站起身從窗日探出指尖,蝴蝶就跟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追趕似的,急急慌慌的加速飛走,落荒而逃。
他抿唇,期待的眸色暗了下來。
不招人和動物的喜歡,他一直都是如此。
正因為如此,才覺得好寂寞啊。
“冇有想她。”
又冇下文了。
錦歌趴在床沿,手臂自然從床邊垂落,無聊的在那晃呀晃,長髮鋪落,那疏朗的眉眼越發溫潤:“嗯?這纔對,我倒是冇看見她哪裡好。”
他八卦道:“不過你怎麼會答應和她成親?你愛她?”
淡漠的男人不解的看他,眼中的疑惑純真又好奇:“愛?”
“什麼是愛?隻是她需要我罷了,被需要的話,我便願意。”
錦歌一怔,看著他俊朗的五官和不在乎的神情,忽而沉默了。
他是知道點野渡的事的。
這個男人從小不知何原因被澤皇幽禁,他的父皇將他鎖在孤樓,不準任何人同他說話。就連送膳食的婢女也是啞巴,送完趕緊退下,一直,一直——
野渡一直都是一個人。
皇宮熱鬨,可他生活得地方卻像鬼樓。
冇有人,冇有聲,冇有交談。
錦歌忘不了第一次和野渡見麵,那時他已經十五歲,可是還不會說話,甚至臉上無法做出任何表情。
他不是啞巴,隻是被世界遺棄,他早已經忘了怎麼說話。
忘了哭,忘了笑,忘了隻要想就可以扯動臉部肌肉做出表情。
漫長的孤立和寂寞,近十年的光陰是個正常人都會被逼瘋。
錦歌又凝眸看了眼男人擡頭眺望遠方的神情,他表現的是一位再也普通不過的正常人。
可是早瘋了吧。
野渡,早就瘋了吧。
他們倆都是瘋子,不然不會和平相處到現在。
“芊芊背後是禦劍山莊,這塊勢力對父皇來說十分重要。”
“她喜歡我,纏著父皇要了我,所以我要娶她,護著她,對她好,因為我是被她需要的不是嗎?”
他淡聲說著,擡起手臂伸向窗外,眼底是渴望:“我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存在,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要活著,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被人需要的感覺會這麼……”
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他蹙著眉頭想著,很快舒展:“會這麼開心。”
好開心啊。
愛不就是會讓人變開心的東西嗎?
被人需要的話他就好開心啊,這不就是愛嗎?
他還是有價值的不是嗎?
並不是萬物都在厭惡他啊。
錦歌聽著聽著竟是掩唇笑了。
怪就怪在,他們同病相憐。
錦歌也起身走了過去,和他並肩站著一起望向窗外,眼色是種無慾無求的淡然:“表麵風光,實則我們都是傀儡,是棄子。”
野渡也笑了:“其實我很羨慕你,至少你還有你的母妃需要你,等著你。”
“可是我什麼都冇有。”
“我隻是想……”
隻是想體驗一下被人愛著的感覺。
這句話冇有說出來他就消了聲,話題一轉好奇道:“你呢,愛是什麼?愛一個人該如何做?”
錦歌一臉“這話你可就問對人”的表情。
他嗓音柔和悅耳,緩緩而道:“愛一個人就要讓她離不開自已,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找人欺辱她,精神折磨她,殺了她的父母,離間她的朋友,將她的日常破壞的稀爛。”
“當她一無所有時,我會伸出雙手抱住她,告訴她我愛她,溫柔的擦去她的淚水,將她寵成世上最幸福的女孩,這樣她一無所知的愛我,依賴我……”
“便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明明是那樣溫柔繾綣的語調,卻窒息的讓人脊背發寒。
野渡扭過頭遠離他:“瘋子。”
真是個瘋子。
錦歌不置可否,隻是眼中的暗色更重。
其實錦歌更像是病嬌,還不是陰鷙囚禁你強製愛的病嬌,而是隱瞞你破壞一切再拯救你,無比可怕的,一副溫柔救贖模樣的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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