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56.你有一位了不起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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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你有一位了不起的哥哥
南疆。
林君懷出資買了座偏遠小院落,現在沈斯年正在屋內坐的端正,麵前的桌上擺著剛拿到手的信封,那是君臨的回信。
“打開看看,咱又不是外人,是異國他鄉相互作伴的友人啊,彆那麼小氣,快打開讓我看看小臨哥哥說了什麼。”
林君懷圍在他身邊七上八下的跳來跳去,眼睛直愣愣的瞅著信封不移開。
“哎呀,時間這麼寶貴不是讓你在這發呆浪費的,你不拆我拆!”
沈斯年:“……”
被他吵的額角青筋直突突。
好煩,能不能砍了他。
見沈斯年目露凶光,林君懷一頓,縮著腦袋嘟囔:“小東西怎麼還有兩副麵孔呢,你在小臨哥哥麵前可是乖得很。”
沈斯年手按上劍柄。
“我還瞧見你被誇後悄悄紅了耳尖,嘿,兄弟你還挺純情。”
沈斯年開始拔劍。
“那倒也是,我要是有這麼個哥哥,估計也能被哄得開開心心不時紅個臉給她看。”
沈斯年“唰”的一下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林君懷:“……”
喋喋不休的嘴終於停止,人哼了一聲,撩起衣襬一臉不高興的走了出去。
他在給他留空間拆信。
見四下無人已經安全,他拆開信封取出白紙,快步走到燭火邊小心烤著紙麵,很快淡黃的字跡就顯現了出來。
眸光快速掃過,隨即少年緊繃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唇邊也漾著清淺的笑意。
白紙上的字跡筆鋒銳利,字體疏狂又大氣:
【小心陰陽家的人,陰陽術和陣法極其古怪,當心不要中招。】
【如果不慎入了難以破解之陣,不要慌張,靜下心來聆聽風的聲音,空氣流速永遠不會欺騙你,跟隨它尋找陣眼方可破陣。】
【目前我無法趕去南疆一探究竟,你一人要注意安全,萬事危及性命優先,我等著你平安歸來。】
十五歲的少年正是鮮衣怒馬的好年紀,本該縱馬走天下,熱烈又張揚,可是此刻他孤身一人為了他的王潛入危機重重的南疆。
沈斯年自小被沈父教導的極好,骨子裡就是對王絕對忠誠的順服,可是隻有他知道不是這樣的。
除了這些刻在骨子裡的東西,還有他本身就很喜歡同君臨親近。
喜歡她揉著他的腦袋,坦誠直白的誇他。
就連父母也冇把他當過孩子看待,一直以成為王的武器培養,這是沈氏的宿命,可正是他要服侍的主人,正是他的王,將他當做一個孩子寵愛。
所以他想再努力些,為她分憂。
“喂,我進來了啊。”
林君懷敲敲門又雙手背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他樂嗬:“小臨哥哥提到我冇?”
沈斯年狐疑:“為什麼要問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
他一噎,氣鼓鼓的坐一邊猛灌幾日茶水,嬉皮笑臉消失,麵色恢複一片正經,指腹摩挲瓷杯低聲:“之前的事查到了,一號二號三號是南疆王的傀儡暗衛隊,他們每人體中都有一隻蠱蟲,由南疆王手中的母蠱控製。”
聞言沈斯年不由得想到了秉文的麵容,眸光又冷了一瞬。
林君懷繼續道:“這支傀儡暗衛隊是由最頂級的一批蠱蟲控製,他們不僅負責暗殺潛伏,還負責煉製巫蠱。”
“那位秉文大人是幾號?暗衛實力按序號排列,訊息隻能打探這麼多,就算是墨家也無法探的更深了。”
氣氛忽然變得壓抑,沈斯年擰眉:“他是一號。”
林君懷一愣:“這倒是遇上大人物了,怪不得能把景帝控製的死死的。”
此話一出趕忙禁日,又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對方的神色,深怕這個資深主控一言不合又拔刀,他也心臟被刺激的好累的。
哪料少年隻是禮貌得體的朝他誠摯道謝,謝謝分享這個訊息。
林君懷詫異遂而笑了開來,眉眼間有著一片沉穩,讓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也顯得成熟起來。
“幫你也是幫我自已,南疆欲取我性命,至今還不知是何原因,早點查清楚這塊謎團對誰都有益。”
說完他半開玩笑道:“小臨哥哥最近有冇有跟你說景國怎麼樣?我最近忙冇怎麼關注,墨家很多弟子還在磨刀霍霍向暴君呢。”
說到這裡隻見對麵唇紅齒白的少年勾著眉眼笑了,沈斯年打開窗,語氣間含著自豪:“你聽。”
林君懷一頭霧水,湊過去凝神細細聽著窗外街道上百姓們的八卦。
“原來景帝暴政是我們南疆控製的,那他們遭受的苦難也是因我們而起……”
“怎麼辦啊,我出去做生意其他幾國的百姓都在罵我呢,罵我們南疆率先挑起事端,這天下又得亂了,景國泱泱大國,哪能受得了這氣。”
“不過他們也是真慘啊,那五年饑寒交迫,妻離子散,我們惺惺相惜同情他們那麼久,冇想到一切源頭都是來自我們,這讓我們怎麼見人啊。”
底層人最能共情底層人,而往往這類人是最多的,一旦共鳴,效果不可估量。
樸實憨厚的老百姓此刻一腔愧疚。
“聽聞南疆王還想對景國發動戰爭……”
“這可彆,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指責我們呢,要是真發動了,南疆真成了眾矢之的了,我們又不是強國大國,不過是個會點蠱術的小國罷了……”
“哎……都是辛辛苦苦過日子的,這算個什麼事啊。”
林君懷一手搭在窗沿怔怔道:“這事怎麼傳得這麼快,竟都在替景國說話……”
冷清的少年眉眼盈盈:“是王。”
一定是王派人這麼做的,將這事鬨大,算計好底層人民的共情心和諸子百家的良知,景國已然被眾人心悅誠服的捧上了道德製高點,權衡利弊後南疆必不敢進攻。
林君懷忽而覺得胸間暢快,他真心實意的為這位年輕的景帝送上讚歌:“妙啊,這次一招不僅將南疆製服,還收穫了大片垂憐。”
他的眼神清亮有光,腦中忽的憶起在土匪山上時,她恣意自信的說要再次扛起大景,那時他半信半疑,此刻卻是信了。
等心中的澎湃褪去,他笑道:“你有一位了不起的哥哥。”
沈斯年莞爾:“我知道。”
並且一直引以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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