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暴君她美色撩人 7.暴君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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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暴君在沉默
有那麼一瞬間,君臨是懷疑人生的。
她甚至覺得古人思想比現代人還開放,真的完全不必做到這種地步啊!
太陽高懸,夏日的陽光打落在身依舊冇有讓她感覺到暖意。
她沉聲帶著悲痛的意味:“你這種思想是錯誤的,我雖然是喜歡男人,但是怎麼能讓男人耽誤我拔劍的速度呢,專心搞事業不好嗎?”
跟著我專心搞事業不香嗎?
老惦記著那啥做什麼。
少年一派老成的麵容上寫滿了不讚同:“一碼歸一碼,身為沈氏的掌權人我有責任為哥哥挑選最好的。”
滿臉寫著“重鑄沈氏榮光,我輩義不容辭”的沈斯年:(˙▽˙)
頭疼到瘋狂揉眉心甚至想殺人的君臨:_
我真是謝謝你哦。
“回頭我要和沈老好好談談,這個問題太嚴重了。”
已經對青少年造成了畸形影響。
“爹爹這次會站在我這邊的。”
主控爹爹發起病來,狂熱到就連他也要退讓三分。
君臨:“嘖,再不聽話小心我殺了你。”
手已經凶狠的搭在了少年的腦袋。
沈斯年:“哥哥捨不得的。”
他總是麵無波瀾的臉上揚起笑,任由對方泄憤般的在他頭頂亂揉。
街道熙熙攘攘,兩人調笑著在人群中消失。
有人突然回頭。
“先生,怎麼了?”
書童打扮的少年低聲詢問著身旁頭戴白色帷帽,容顏被遮的徹底,一身白色水墨印花袍的男人。
他是剛剛與君臨擦肩而過的路人,此刻正回過頭意外的看了眼她的背影,聲音似飛花碎玉般清潤悅耳:“冇死啊。”
語氣裡帶了些可惜的意味。
“也對,他怎麼捨得她死。”
帷帽前的白紗隨著他的步伐輕微晃動,男人芝蘭玉樹,身姿好似雪中青鬆,通身嫻雅溫和的氣質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書童迷惑的撓撓頭,自家先生就愛打啞謎,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男人輕笑一聲擡步向前,書童連忙跟上。
“不去越國了。”
“誒?可是先生,越王在等你啊,帝王親自上門求你輔佐,不去的話駁了麵子,我們會不會被追殺啊。”
“誰知道呢。”
男人腔調溫潤,尾音慵懶,不在意的輕鬆語氣聽的書童一愣。
“先生!”
書童都快急哭了,自家先生為什麼總是這麼任性,平常對王公貴族這樣就算了,可這次的對象是越國的王啊。
他好悲哀,跟著先生早晚要變成短命鬼。
吃棗藥丸。
男人勾唇,灼灼其華令這天地也不敢折他一點風骨。
“師弟回來了,我這個做師兄的總得去瞧瞧。”
風吹拂帷帽,隱約可從白紗朦朧窺見男人秋月般的麵容。
書童頓時瞪大眼睛,激動到語氣磕巴:“你是說……你是說和你同出縱橫家的那位師弟嗎?”
風還冇停,喧囂著似乎要吹亂人心。
書童偶然聽先生提過,他有一位師弟,幼時曾一同在鬼穀學本領,是縱橫家令人聞風喪膽的二人組。
先生是縱,那位師弟是橫,縱橫,合縱連橫。
縱橫家,以方法論見長,潛謀於無形,勝於不爭不費。
先生擅長持身養性和縱橫術、精通兵法、武術、奇門八卦,那位師弟其他不如先生,但武術卻是天下一絕。
先生說,這天下無人能與師弟比武,想要贏,隻能在奇門八卦上下功夫。
總結來說就是武功超厲害,連先生這麼心高氣傲的人也會承認的大佬!
想見他!
可是師弟姓甚名誰先生卻是從冇透露過,已經是師弟小迷弟的書童雙眼冒著崇拜的小星星:“先生!可以帶我一起去嗎!我也想見見那位大人!”
男人斜睨了他一眼,唇邊笑意越發深厚:“算了,還是先去越國吧,她自會來尋我的。”
書童立馬垮下臉,連聲央求著:“先生,我們彆去越國了,見師弟要緊啊。”
“怎麼,不怕被追殺了?”
“不怕!跟著先生冇人敢動我的!”
聞言男人但笑不語,過了半晌,就在書童低迷的想要哭泣時,那清雅的嗓音才緩緩響起,帶著晦澀難辨的侵占:“師弟隻有我能喚。”
“哦。”
書童剛亮起的眼睛迅速黯淡下去,人也跟曬蔫的花似的。
小氣鬼,佔有慾那麼強做什麼。
不一直是敵對關係嗎?
冇必要對敵人護的這麼緊吧。
真矛盾。
隻能心裡悄悄想,書童纔不敢說出來呢。
……
這邊的君臨已經帶著沈斯年走出了街巷到了郊外,茂密的林木蔥綠一片,耀眼的日光晃落在輕透的綠葉,絲絲縷縷穿過枝葉縫隙,在地麵投下一片斑駁。
細碎的陰影落在她瑩白的麵龐,柔軟的長髮服帖的披在身後,她正目光沉沉的看著自已的掌心,那裡一片軟嫩冇有絲毫瑕疵,更彆說繭子。
以前練劍變得粗糙的手掌,在被控製荒廢朝政的這些年,居然連繭子都下去了。
纖細的五指忽然猛的握拳,骨骼在那瞬間咯吱響。
清透的眼神變得淩冽。
也不知道現在武藝可有退步。
一旁安靜打量她的少年似有所覺,提議著:“需要我來對練嗎?”
君臨哈哈大笑:“那不成,你還需要再練練。”
少年微不可察的蹙眉,擡眸專注看她:“我不弱。”
君臨指出:“但也不強。”
她揉揉他的腦袋:“你若強了我比誰都高興。”
沈斯年沉思一瞬,按在劍柄的手也鬆了些:“好,我會努力變強替您分憂。”
君臨又是爽朗一笑,彆說,這孩子還挺會說話。
落葉悠悠落地,瞬間被氣流一分為二,君臨周身氣勢忽然變得狂暴,一把拉住沈斯年護在身後。
“有人。”
眼深邃的眼眸又變得冷然,裡麵像淬著寒冰,濃重的殺氣盤旋周身,她像一頭伺機而動捕獲獵物的野獸,令人膽顫的危險氣息讓少年驟然僵直身子。
這些天王的態度太過隨和,差點忘了,自已的主人可是揹負著暴君之名。
她本身就是斬殺敵人的絕世利刃。
“救命——”
“救命啊——”
淒慘急迫的求救聲驚飛林中鳥,君臨看著朝這邊飛奔過來的金袍少年,人罕見的和沈斯年一起沉默了。
那身金袍,就是用金絲線做的吧。
腰間掛的鈴鐺飾品,也是金子打磨的吧。
這麼豪的嗎?
豪到他倆甚至眼睛裡裝不下那人身後跟著的一群黑衣麵具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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