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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博穿成小乞婆,笑話?不,傳說 第48章 原來不是跟我要飯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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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營:“……”

看來老班長交代的任務,是完不成了。這小孩,腦子就冇長對地方!

趁著吞嚥的空,把好大一口氣嚥下去,說:“跟韓蜀和秦立桓借的?”

“嗯。”

“他倆都是學生,不掙錢,缺錢跟我說。”

“哦——”菁莪咧嘴笑了:原來不是跟我要飯錢啊。

那你剛纔為什麼不直接這麼說?哪有問人家你有冇有錢的啊?

那是爹媽給孩子發生活費,或者向熟悉的人伸手借錢,才使用的話術好不好?

簡直了,冇法溝通!

都覺得對方不好溝通的兩人,一路自然少言。逄營在前頭大步流星,菁莪在側後方小步急追,追累了就停下來倒幾口氣。

逄營看人冇跟上,就略站一站,等一等,心下暗自琢磨,這小孩如果真從小袁莊打聽到了老班長的訊息,該怎麼對付。

以至於到了小袁莊,打聽到編筐袁家,逄營都不知道菁莪是跑來乾什麼的。

袁家就住在村頭上,籬笆圍成的院子不小,房子不大,牆根下隨處可見一捆一捆的各種枝條。

三間和了麥糠的黃泥堂屋,裂縫跟蜈蚣似的,從窗框一氣兒爬到屋簷,細的像茶葉蛋上的裂紋,寬的能塞下小孩兒的拳頭,能清楚地看到土蜂在裡頭爬來爬去。

看到“顯眼包”小兄弟帶了個穿軍裝的來,袁大哥的第一反應是,解放軍同誌需要他家幫忙編東西——

哎呦,支軍擁軍啊!光榮死了!

高興得不行,又是倒水還是遞板凳,拉著菁莪往凳子上摁——

小兄弟好人啊!被撞了,不訛人,還給帶來了大買賣。

袁家老爹老孃也高興,不等兩人說出來意就搓搓手,指了一圈院牆下的各種枝條說:“荊條、桑條、棉槐條、蠟條、柳條……籮筐、籃子、簸籮、簸箕……什麼都能編,解放軍同誌想要什麼?”

逄營看菁莪,菁莪衝他笑笑,快速從兜裡掏出畫好的圖紙遞過去,

“編這個,帽子。我們的同誌天天在工地勞動,開山炸石、伐木取材,碎石碎屑亂飛,很危險,需要這樣一頂帽子來保護頭部。

逄營長聽我說你家是幾輩子的篾匠,手藝好,就特意找來了。”

逄營長瞟她一眼:信口胡謅!

袁家父子接過去圖紙看,逄營也就手看,一看不得了——

頭盔啊!乍一看還真有點鋼盔的樣子!

這要真能編出來,即便防護效果隻能達到鋼盔的一半,也算乾了件正經大事!

彆說嘿,這小孩這次還真把異想天開用到了正地方。

怕他們不明白,菁莪指著圖紙,用儘量通俗的語言講:

“頭頂要圓,這樣有東西落上去會自動往下滑……要有一點帽簷,擋灰用,但不要太大,否則會擋視線……材料要結實、縫隙要小,防砸、防穿刺……

這裡麵有個隔層,隔層緊貼頭皮,和帽頂之間要有一定的空隙,一來戴頭上涼快,二來能避免藤條直接貼頭皮,硌得頭皮疼。

最重要的是,能在有東西砸到帽頂時,把力量吸收掉,就跟彈簧一樣,起到緩沖和減震的作用。這部分很重要,不光要求結實,還要求有彈性。

這還有兩張圖紙,一個前帽簷,和剛纔那個差不多,隻是帽簷不一樣,其他都一樣。這一個——”

指著模樣很接近機車頭盔和壘球頭盔的圖畫,菁莪接著說:

“這個可能要複雜一點,是給參與爆破作業的人戴的,它把整個頭部都包裹在內了,大叔看看能不能編出來。

我感覺可以試一試分開編,編好後再往一起對接,就跟大嬸做鞋似的,把鞋幫和鞋底分開,做好了再往一起緔。你們幫忙看看用什麼材料好。”

袁老爹是個老把式了,略略沉吟了便說話:“能編,比編籃子、編草帽難一點,和笆鬥差不多。

材料的話……要說結實,那肯定是蠟條,原先做長槍桿、做捶把,都用它。

杞柳條編白簍,編出來的物件兒細發好看,但不結實。桑條,桑條行,還有荊條和棉槐條。”

“蠟條就是白蠟樹的枝條吧?”菁莪問。

“是。”

“白蠟樹經濟價值太高,不能用它。”菁莪首先將它排除。

這種樹經濟價值高就高在它的一種寄生蟲上。這種蟲叫白蠟蟲,白蠟蟲分泌的白蠟不僅能製作蠟燭,還是一種有名的中藥材,能生肌斂瘡、止血定痛。

白蠟是一種傳統的出口商品,是用來賺外彙的。用蠟條編東西,太浪費資源。

棉槐條就是紫穗槐條,這種植物生命力頑強,路邊溝邊隨處可見,

便說:“咱們這兒棉槐條很多,因地製宜,那就——”

“那就辛苦大叔一樣編出來一個吧,編好之後咱們再做比較。”一直未說話的逄營長搶斷話頭,他已然意識到了這個帽子的巨大作用,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當即拍板道:“材料、樣式、大小,一樣編一個。現在能不能開始?可以的話先編兩個出來我帶走。”

“行!”袁老爹當即吩咐兒子去挑揀合適的材料。

到此,菁莪才知道袁大哥大名叫袁大方。

爺倆一起動手編,袁大嬸負責遞材料,那邊一伸手,那邊就知道需要什麼,一家三口配合默契。

兩個來小時,兩個帽子現了雛形,接上帽簷,用篾條纏邊。袁老爹的手藝明顯的比他兒子的好了很多。

袁大嬸接過去,用竹篾勾勾纏纏,按照編草蓆的樣子,打了個四方連續圖案的帽襯。

菁莪伸手進去試了試,韌性相當好。

大嬸說:“要是還嫌硌頭皮,就再在裡麵加一層襯布,就是這大小……”

大小需要用帽箍調節。

用什麼東西做帽箍?

冇有塑料,隻能用布條。

布條去哪裡找?菁莪看自己袖口和褲角,才穿了一個月的新衣裳,不捨得毀壞,沉吟片刻,伸手向逄營,“有手絹冇?”

逄營不明所以,還是欠身掏了手絹給她。醬色方格的,疊得挺方正。

菁莪接過,心想大老爺們兒還挺講究。

拿過剪子刺啦給絞成了兩半,對摺再對摺,遞給袁大嬸,“沿裡圈縫上,留活釦,自己根據頭圍調整大小,下麵再綴上一根帽帶……”

又伸手向逄營,“鞋帶子給我——”

大功告成!

袁老爹說:“一個紅荊條,一個棉槐條,結實得很,日曬雨淋都不怕!”

逄營拿起來往牆上磕,牆皮磕下來一塊,帽子隻蹭上一點土。戴頭上,用拳頭擂,嘿,手疼了,頭不疼!

“用棍子掄也不疼!”袁大方說,說到半截憨聲笑,“戴俺頭上,你掄。”

隨後說菁莪:“小兄弟,這帽子是你想出來的?腦瓜挺好使嘞——”胳膊一抬就要圈上菁莪的肩頸。

逄營眼疾手快,將他的胳膊擋住。再圈,再擋。

袁大方接著憨笑:“小兄弟靈巧,俺就想摟摟。”

菁莪向外錯開一步——

摟摟?摟你個大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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