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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博穿成小乞婆,笑話?不,傳說 第五十八 摸出釘耙往那人身上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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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方麵,菁莪不怕,她現在有護身符啦。

如果今年就能考走,那當然好,隻是麥忙假過後能不能來上學,還要跟指揮部那邊說一下。

郝校長讓她回去請示,劉老師找了幾本課本和一點複習資料給她,讓她先自己複習著,尤其政治,趕緊背。

菁莪再三言謝了告辭,天已經黑透了,劉老師說送她,菁莪沒讓。兩位老師為了陪她考試,耽擱這麼久,連飯都沒吃,哪好意思勞動人相送?

然而等出了門,她才發現自己不認識路,主要來蚌市這麼久,她天天混在工地上,幾乎沒怎麼觸控過這城市的模樣。

今天來時又是蘇主任騎自行車去指揮部接的她,先去鐵路局辦事處辦手續,又去宿舍區看房子,接著跟郝校長來學校,一路拐了好幾個彎,迷糊了。

關鍵此時的街道也沒有什麼標誌性建築,路燈也不亮,視線所及,五米都不到。

好在天熱了,路邊有不少搖扇子納涼的人,輕易就可問路。

便問人到河邊怎麼走,菁莪知道,隻要走到河邊,然後再沿堤壩向東或向西必能到。

果然,很順利。

誰知等再問人去道橋工地該往東還是該往西時,卻出了岔子。

一位老伯言辭篤定地說往西走,說他頭前就在那裡上水利。

菁莪按他的指點一路向西,越走越覺得不對——

怎麼會這麼遠?不應該啊。及至再遇到人一問,才知道走反了方向。

原來那老伯把節製閘工地當成大橋工地了!

老百姓眼裡,閘、橋、壩、堤,在沒建好之前,統屬一個物種,都叫“上水利”。

尤其節製閘和鐵路橋都是重點大型工程的情況下,更容易混淆。

沒辦法,掉頭走。

偏偏出來時沒預料到會有考試,沒想到會耽擱到這麼晚,沒帶火柴、更沒帶手電。

怎麼辦,硬著頭皮走吧。

夜晚的暗黑無邊無際,白天靜止的東西此時都活了過來,伺機待發的形勢。

月影幢幢,從樹葉間漏下來,水麵雪白,堤岸黢黑,更讓人生懼的是過水麵而來的風聲,排簫似的,嗚嗚咽咽,靜夜裡穿行回蕩,夾雜著像哭像笑的尖嘯。

這一瞬,恰巧有星星落進了她的脖子,冰得她猛然一縮頭頸。

想起了前幾天聽過的拉魂腔,悠遠中帶著些許悲傷,像古時候人們在水邊叫魂,真真的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還好有夜間趕路的經驗,她折了根樹枝探路兼壯膽。

大約兩個小時吧,終於隱約地看到了道橋訊號燈,提了半路的心一下落到實處。

方覺後背汗津津黏膩膩的,夜風一吹,透心涼。

放鬆不過半刻,斜刺裡竄出個東西一下子將她撲翻在地。

她腦子瞬時空白,下意識掙紮呼救,卻被人捂住了嘴巴、掐住了脖子。

那人像狗一樣呼哧呼哧喘氣,動手撕她的衣服。

燻人的狐臭口臭將她的意識喚醒,她覺得了憋悶窒息呼吸受阻,摸到樹枝還擊,可躺著的狀態下,實在難使上力,棍子很快被奪走扔掉。

想摸藏在後腰裡的釘耙,又無奈被人死死地壓住,力量懸殊太大,她連續考試幾個小時,又餓著肚子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體力早被透支的差不多了,幾乎動彈不得。

撕扯……

掙紮……

頭上和臉上捱了幾巴掌,悶疼。

衣服被撕爛了,冰冷。

在那人壓下來的一瞬間,菁莪咬住了他的嘴,使勁咬,血腥味彌散,身上頭上又捱了幾拳,有兩拳打到了耳門上,頭開始暈、迷糊。依舊使勁咬住不鬆口。

那人終於吃痛鬆懈,菁莪趁機屈膝襲上他的下體,一下,兩下……

那人嚶嚀一聲往側麵倒去。

菁莪這才鬆口,同時摸出釘耙往那人身上紮,邊紮,邊哭,邊喊。

頭暈、天黑,她不知道紮到了哪兒,隻知道熱熱的液體濺到了手上、臉上……

-

晚飯時,菁莪未歸,逄營和田隊等人都以為她是被蘇女士留飯了。然而等天黑透了時依然未歸,他們就有些不放心。

田隊說:是不是手續辦的不順利?

逄春搖頭:應該不會,不順利的話,蘇女士不會親自來接人。他擔心菁莪是迷路了,叫上一名小戰士,騎了自行車出去接。

一接接到了鐵路局宿舍院,找到了剛從車上下來,回到宿舍休息的老班長,再一起去找蘇女士和郝校長。一問,早走了。

老班長、逄春和小戰士都急得不行,也覺得可能是路上走岔了,同蘇主任郝校長告辭,轉身匆匆往工地趕。

幸好今夜有風,也幸好上過戰場的人對血腥味敏感、搜尋能力強,三人在壩子邊的荒草地裡找到了衣裳淩亂意識不清的菁莪,以及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老班長一個腿軟坐到了地上,顧不上看那男人是死是活姓誰名誰,爬著,踉蹌著,跌跌撞撞去看菁莪。

逄春跑得快,先一步過去試探她的呼吸和心跳,“有呼吸,是昏迷。”脫下襯衣將人裹好抱起。

“快快快,快叫衛生員,送醫院,找車,喊人,我去,你去……”老班長語無倫次。

“老班長,逄營,你們看——”小戰士屈身蹲到那個男人麵前,打起手電,讓他們看他那血肉模糊的下體、脖子、臉,“這人我見過,好像是專用線那邊的。”

“誰?”老班長問。

“叫不上名字。”

“死了嗎?”逄春問。

“還有呼吸。”

“彆讓他死!先去找指導員、營副和田隊,再報公安。查清楚!”

敢在距離道橋工地和鐵道兵營地不足千米的地方乾這種事,不是瘋了就是有隱藏的什麼事。

老班長快跑到路邊蹬開自行車,補一句:“注意不要擴散小魚的事!”

“是!”小戰士應聲。

-

醫院裡,

醫生檢查完,出來跟老班長和逄營說話,“患者頭部遭受毆打致使昏迷,麵部、頸部和身體多處軟組織挫傷,嚴重受驚,需要臥床靜養——”

“其他呢?”老班長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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