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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博穿成小乞婆,笑話?不,傳說 第61章 你要是擔心 我可以幫你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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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立桓點頭。

“你回去過嗎?”白翎又問。

秦立桓搖頭,

許是意識到太冷落對方了,頓了一會兒又開口道:“老家沒人了,我父母也很多年沒有回來過。”

“哦,原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老家在這裡,所以才從西安考來了這邊呢。”

“你是西安人?老家在這兒?”老班長突然插話。

“是。”察覺到老班長的語氣有點急,秦立桓反問一句怎麼了。

“哦,沒事。”老班長笑著擺擺手,“我原來跑過隴海線,火車在西安檢修加煤加水,有時候一停能停一兩個小時,就和同事們輪流下去買吃的。

肉夾饃、褲帶麵、葫蘆雞,還有泡饃,我願意吃葫蘆頭泡饃,吃一碗當三頓,能一氣兒撐到天水。

哈哈,現在說起來就想念那個味兒。你們那兒泡饃館子是真多,一家挨著一家。”

說完狀似無意地問秦立桓:“你是從小就在西安長大?有口福!”

秦立桓說:“基本算是吧。隻小時候,因為祖父開了間私塾,要留我在他身邊開蒙,纔在這裡住過幾年,我六歲多時,老人過世,父母就把我接到了西安。

現在泡饃館子少了,原來確實多,我家在西北大學,門口就有兩家。”

“家在西北大學?”

“對,我父母都在那裡教書。”

“原來是書香門第,難怪一表人才!”老班長嘴上很平靜地說,心卻在撲通撲通加速跳——

蘇省人,有學問,在西安公乾,六七歲去西安……

巧合點太多了!是阿樸嗎?

有些失態,怕被人看出,端起茶缸子喝水,又忍不住從杯口的縫隙裡仔細把人看。

先同小時候的阿樸比:阿樸從小秀氣白淨,漂亮的像年畫裡的小童,這個小夥子也漂亮,唇紅齒白,朗眉星目,可阿樸是娃娃臉,這個小夥子是瓜子臉。

再同虞先生比:

氣質方麵,虞先生踢過館,跑過碼頭,行俠仗義,風流瀟灑,半身武氣,讀書一般;這個小夥子斯文優雅,氣質含蓄,一身文氣,腹有詩書。

衣著裝扮方麵,虞先生很講究,穿西裝打領結戴禮帽,蓄短須;這個小夥子灰褲子白襯衣戴眼鏡,襯衣最上頭的兩粒釦子沒係,眼鏡擋住了眉眼,劉海遮住了額頭,下巴光潔乾淨。品味不同。

到底是不是阿樸?

這一瞬間,他特彆想把秦立桓的劉海攏上去,把眼鏡摘下來,仔細看一看。

又想趕緊給遠在西安的戰友寫信,請他到西北大學瞭解一番。不行,寫信太慢,拍電報吧,電報說不清楚,還是自己坐車走一趟吧,也不行,菁莪這邊他不放心。怎麼辦?急死他了!

哦,對,阿樸身上有胎記。找機會看看!可那胎記長在屁股上,怎麼看?

半缸子水喝完,額頭上滲出一層汗。急的。

白翎心細,說:“大叔咱倆換換?您到窗戶邊上吹吹風。”

老班長晃晃茶缸子起身說:“不用,你們坐著,我去彆的車廂轉轉。”

出了餐車,他快步去了乘務室,寫了封信,請同事幫忙轉交到西去的列車上,再送到他戰友手裡。

直接找秦立桓的父母瞭解情況可能不合適,但去他的同事朋友當中瞭解瞭解應該還是可以的。隻要兩下能印證個六七成,他就親自去找秦立桓的父母。

*

楊風華今天休息,醫者的悲憫心和女人的同情心作祟,促使她去了醫院看望菁莪。

遠遠地看著一個人,把頭一下一下往病房外的廊柱上抵,走近了,認出是川子。彎下身看,發現他正在偷偷掉淚,抬手拍他的肩,“川子,還真是你,你在這裡乾什麼?”

“楊醫生,”川子迅速抬胳膊把臉抹乾淨,“楊醫生您怎麼來了?”

楊風華裝作沒看到他剛剛的模樣,說:“我來,哦,指揮部派我來看看小魚,她怎麼樣?”不說是自己主動來的。彆扭,雖然這彆扭隻有她自己知道。

這一問,川子的眼又紅了,低著頭說:“逄叔回去上班了,讓我負責照顧好小魚姐,我買了雞蛋,沏了雞蛋茶,小魚姐喝了兩口全吐了。

說要出院,讓我去問醫生,醫生不同意,她就不搭理我了,我講笑話她也不笑。

楊醫生,都怨我,我要是陪小魚姐一起去學校,她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我什麼忙也幫不上,什麼事也辦不成。”

楊風華知道川子這是同情心疼朋友,卻又因為幫不上忙而自責了。

真是個淳樸的孩子。

拍拍他的肩膀說:“壞人做壞事,怎麼能怨好人呢?我來的時候聽咱隊伍裡的人說,那王八蛋一準會被槍斃。

天熱,這裡人來人往,確實不利於身體恢複。常用藥指揮部醫務室都有,你回工地趕輛馬車來,我去找醫生,咱們接她出院。”

“真的?您能讓她出院?”

“你忘了我本來是這個醫院的職工了?”

“哦,對!”川子一下來了精神,先跑進病房跟發呆的菁莪說馬上就能出院,又一路跑回道橋工地趕來馬車。

回到住處,楊風華先把川子支了出去,再幫菁莪檢查身體,外傷該上藥的上藥,吊針該打的打上。

菁莪先前沒和她說過話,不太適應她的熱情周到,也沒有精神和她寒暄,便讓她去忙,說吊針打完,自己就能拔。

她不走,說是指揮部安排她過來照顧人的,而後,竟然拿了把蒲扇在她床邊坐了下來。

菁莪沒奈何,隻好由著她。

楊風華搖起蒲扇,說了些生命可貴、錯在壞人不在自己、受了傷害不要自卑之類話。

菁莪以為她是怕自己輕生,勉強笑笑說:“謝謝楊醫生,我不會想不開。”

楊風華打蒲扇的手頓住,咬住嘴唇猶豫了一會兒終是說:“那個,你要是擔心,我可以幫你證明,幫你和他說說。”

這話她說的很艱難,似是用了半輩子的力氣。

菁莪聽得一頭霧水,用嘶啞的嗓子問她:“擔心什麼?證明什麼?跟誰說?說什麼?”

恰此時,工地收工,逄營過來了,門口直接說話:“怎麼出院了?”想訓一句自作主張的,看見菁莪的樣子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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