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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博穿成小乞婆,笑話?不,傳說 第201章 消極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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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倆就這樣又回了火車站,買了次日早上去南市的車票,鐵路招待所休息一晚,第二天坐上火車會親家去了。

白翎則是如她自己預想的那樣——

不幸。

進家,二話不說,直奔信箱,房門卻是應聲開啟,白母站在門框裡說:“囡囡回來了,找什麼呢,還不快進來。”

“啊,媽媽,您在家,還以為您和爸爸出去了呢?”

白翎恭敬禮貌又嬌聲嬌氣地回答,心裡卻在砰砰跳:信箱是空的,不知道是信未到,還是被父母拿走了。

進房門,摟住白母欲撒嬌,白母卻是隻到她肩上拍了一下說:“爸爸在書房等你。”

白翎的臉霎時由粉白變成青白,後退一步,靠住玄關,一臉乞求地說:“媽,我身體不舒服,可不可以明天再談?”

白母搖頭。

“媽,好媽媽,我餓了——



“談完吃飯。”白母說,轉身把窗簾拉嚴實。

乞求無望,白翎把包一扔,懶懶怠怠走進書房,沙發上把貓拎起來扔了,把自己扔進去。不等父母問,就開始講。

不看父母的臉,自己臉上也沒有表情,像極度厭倦讀書的孩子被老師提問一樣,隻把頭垂著,背誦起這幾天的所見所聞。

沒錯,背誦。

語調裡不帶任何感**彩,也不進行任何主觀性的分析闡述。

這副樣子,是委屈膽小敬畏父母,也是消極對抗。這是白翎總結出的,最優的也最有效的對抗方式。

你們讓我做的我做了嗎?做了。你們讓我說的我說了嗎?說了。

做了說了之後怎樣呢?愛怎樣怎樣,我不關心我也不管。

反正已經反正了,能怎麼辦?要責要罰要關禁閉還是要餓飯,隨你們的便。

十來句話把事情說完。在秦家一共待了不到三個小時嘛,能有多少可說的?

當然,避開了秦立桓當麵和她說分手那段。

心裡想:如果父母沒看到信呢,就說時間緊,道歉不成,矛盾還在繼續,反正秦立桓還是要回來的,等回來後再找他談;如果看到信了呢,那沒辦法,隻能破罐子破摔,聽之任之。

白父略點頭,也麵無表情,問她:“你自己回來的?怎麼買到的票?”

“秦教授夫婦找人幫我買的高價票。”

“怎麼不和小秦他們一起?”

“他們有要緊的事,不方便讓我跟著——”

“撒謊!”白翎的話沒說完,白父就一巴掌拍到了桌上,台燈、茶杯和墨水瓶一起咯噔噔晃蕩,一如白翎此刻的牙齒。

白母輕歎一口氣,搖搖頭,半臉失望,從桌上拿起一本書翻開,書裡是一個黃色信封。

白翎的心一抽又一鬆——

該來的總是要來。第二隻靴子落地了。

“彆說你還不知道?”白母把信遞給她。

信當然已經被拆開了,白父白母倒也乾脆,連開信刀都不用,直接手撕,狗啃一樣的毛茬和清雋端正的字型,構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

“你們偷看我的信。”

“你先解釋信裡的內容。”白父用指尖敲兩下桌子說。

“你們不都看了嗎?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們想要我——”

“囡囡!”看丈夫要發火,白母厲聲喝止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囡囡,我們提醒過你不要搞小動作,為什麼不聽?

還把自己的同學介紹給韓蜀,你想乾什麼?你是在乾什麼?

你不知道韓蜀女朋友是小秦的妹妹?啊,你是媒婆還是掮客?我們就是這麼教你的?!”

一連幾問,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嚴厲。

“自掘墳墓!自降身份!自取其辱!”白父把眼鏡摘下來,嘡啷一聲扔到桌上。

白翎的身子隨之一抖,兩大串淚滾落到信紙上,墨跡被暈染,模糊成一片。

千裡迢迢跑去西安道歉,得到的卻是失戀,回家來得不到安慰不說,還要挨罵,心也模糊成一片。

這一刻,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的,父母就是那黑暗世界裡的判官,凶神惡煞,青麵獠牙。把她往牆角裡逼,逼得她都要把後背嵌進牆裡了,他們還不放過。

這一刻,她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變成了鋼針,那鋼針調轉,閃著寒光,刺向她的心臟。

她猛然起身,用尖利的音調嘶喊:“都怨我,都怨我,這怨我嗎?他在信裡寫什麼,你們就信什麼,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

從小到大都這樣,你們讓我乾什麼我就得乾什麼,你們讓我喜歡誰我就得喜歡誰。憑什麼?我是人,不是動物!不是你們的奴隸——”

“放肆!”

“哐當!”白父的茶杯貼著她的臉砸到地上,帶著熱氣,帶著茶葉,砸得窩在凳子腿下的貓嗷嗚一聲竄上窗台。

殷紅的茶水灑在白色大衣上,像一塊乾涸的血。醜陋。猙獰。

白翎驚叫一聲,摔倒在沙發裡,她知道父親的那個茶杯是衝著自己的臉來的,若非他摘了眼鏡,若非自己的頭歪了歪,那茶杯一定會砸上她的臉。

剛剛對視的那一刻,她從他眼裡看到了惱怒、失望,甚至厭惡。手腳瞬時冰涼,後背有冷汗析出。

白母狠命瞪她一眼,一手抓住丈夫的胳膊,一手幫他順背,而後快速拉開抽屜,拿出藥瓶,倒了幾枚藥片出來,喊白翎:“還不快去倒水!”

白翎哆嗦著把水倒上,站到窗邊,低頭不語。

白母又瞪她一眼,“你先上去,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算了。”白父把藥嚥下,壓壓手,閉眼平複一會兒情緒說,“讓她說說吧,說說自己哪裡被冤枉了。”

白翎的犟勁上來了,死命揉搓窗簾,就是不說話,誓要把天鵝絨上的絨都揪下來似的。

“怎麼又不說了?趕緊說啊!”白母催她,悄悄衝她使了個眼色。

白翎被點醒,打了個激靈,背轉半個身子開口:“叫個朋友一起看場電影吃個飯怎麼了?難不成談了戀愛,就不能認識其他女人了?”

“你的目的是這樣單純嗎?往韓蜀書裡夾紙條又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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