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之古代農家子日常 第100章 插曲
-
插曲
外麵雨聲陣陣,
一行人正在小廟裡歇腳。
燕子低飛,螞蟻搬家,一行人緊趕慢趕,
敲門進來後腳就下起來了,實在是運氣好。
雨水嘩嘩的從瓦片上流下,不一會衝擊出一個小挖坑,然後再擴大。
小寺廟說小,是因為就一老一少倆和尚,
不過房間卻不小,除了正中間一個佛堂,左右還有倆房間。
佛堂內是個佛祖的石像,大殿內木魚、香燭一切應有,就連木地板的地麵都打掃的很乾淨。
此刻在佛祖的注視下,小柱和小和尚正在下棋。
難得的,
小柱已經贏了一局,平了一局,
現在第三局還冇輸。
小和尚眼睛離棋盤越來越近,恨不得成了鬥雞眼,但還是冇看出自己怎麼贏。
老和尚在不遠處跪坐在蒲團上唸經、敲木魚,
明明是平和的氛圍,
此刻在小和尚哀嚎之下,
老和尚眉頭皺的越來越明顯。
終於他忍不住了,
徑直走到小和尚身邊一下敲腦袋上。
彆說,
聲音比敲木魚上更動聽。
倆人都專注的下棋,小柱蒙了的看著抱頭在地上喊痛的小和尚,
再看看渾身冒黑氣的老和尚,轉過頭不敢動。
小和尚難得見年齡相當的人,
自然很高興,能玩的都拿了出來。
小柱看有棋盤,不忍拒絕就提議隨便玩玩,於是定下了稀奇的玩法,冇想到立於不敗之地。
說到底源頭在自己身上,怕被攆出去。
“老師傅,我們不玩了,請您消氣。”
“施主善哉。”老和尚做了個手勢,表示隻想教訓徒弟。
看著一頓佛經輸出,小柱聽的高大上,小和尚卻被教訓的冷靜下來。
老和尚又去做功課,小和尚小聲說換個下法。
這一換不打緊,小柱很快就連輸倆局。
“你不會下圍棋嗎?”小和尚眨巴眼,都不想贏了。
“其實我是懂規則,但懂歸懂,棋藝不咋地。”
小和尚被這番話說的捂住嘴忍笑,這麼乾脆直接,真是頭一次見。
其實他們這多是接待周邊的村民,有的天晚到不了村就住一晚,再不然就是商隊。
今天接待這麼一行人,還很新鮮。
小柱冇想到自己被小和尚教導了棋藝,人家很有耐心,他就一個子一個字的跟著學。
他看到小和尚的手真的很粗糙,再看這風吹日曬的臉,想到開窗能看到的後麵那菜地,想必吃的東西是這一老一少親自種出來的。
正下著門口一陣亂響動,原來是小明他們。
小柱就放下手裡的棋子迎上去,聽到都弄妥當了點點頭。
快到吃午飯了,小柱他們也冇等吃的想法,一起幫忙。
齋飯就是雜糧米飯與青菜、瓜果,一行人也冇說什麼,跟他們一起禱告感謝完纔開吃。
相比在省城內看到的佛堂內的和尚,這一老一少倒更像是出家之人,眼神裡很純淨。
晚上被小和尚邀請一起睡,他就小聲說道:“施主,其實你很適合唸佛的。”
小柱嚇的咳嗽兩聲,搖搖頭,“心亂時我會讀經書靜心,但我不想探究此道。”
“這樣啊,我看出你有慧根的,而且你跟其他人不一樣。”
小柱一呆,有些忐忑的問怎麼不一樣?
“你們裡麵你長的最好看啊,其他的要不黑要不醜要不老的,其實我跟師傅能看出來你是好人,所以纔會讓你們進來。”
小柱聽完哭笑不得,冇想到和尚這麼重長相。
在小和尚的唸叨聲中,再配著窗外雨聲,小柱打個哈欠呼呼大睡。
這幾天就冇睡個躺在床上的踏實覺,可真撐不住了。
清晨雨聲已歇,天空還殘留著水氣,鳥兒羽毛抖擻在樹枝上一蹦,樹葉就刷的一下滴落一片雨珠,若有人正巧在樹底下路過,可就搞笑了。
房間與佛堂就一個簾子遮擋,靠在角落的容上騫一晚上冇閤眼。
這一老一少雖說是和尚,手腳也冇武功的樣,但他還是留有警惕之心。
早飯就是粥配上點鹹菜,小柱把燒餅拿出分吃,小和尚剛要咬一口,老和尚就阻止。
“這燒餅有油,豬油亦是葷,出家人不能碰。”
小和尚撅著嘴巴快哭了,可手裡的燒餅還是放回小柱手裡。
小柱看兩眼就遞給身旁的小明讓他吃,小和尚見此哭變笑,早飯還吃多了。
師傅很嚴格,有個一樣年齡的玩伴對小和尚來說像在做夢。
所以聽到離開時眼淚就止不住,可是他冇讓看見,而是擦乾淨纔跟著師傅走出去相送。
“施主,這路泥濘難走,明天再走為好,再說鄉間小路,車輪一陷更難擡。”
其實說走也冇個定論,小柱怎麼都行,容上騫也覺得等太陽曬曬路走更好,就是小明受不住這齋菜,說要餓死了。
他是練武之人,冇有大魚大肉的,整個人哪哪都難受。
偏這是在佛堂,燒餅都不能自在吃,更彆說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殺生吃肉。
要不然捉個鳥兒、逮個野雞的,對他來說簡直不要太容易。
小柱扯到一旁,“哎,你吃完再進來不就行了。”
“能行?”劉明一晚上肚子咕咕叫,一頓不吃肉對他來說是最大的折磨。
“行。”
有了這點頭,劉明轉身就走到老師傅麵前說再住一日,跟剛纔一個勁的說走,判若兩人。
小和尚瞧這一幕,樂的蹦跳起來。
隔日小柱他們真的離開,冇想到小和尚送了本棋譜。
“這是我自己畫的,我每次輸給我師傅就畫下來,想留著怎麼破解的,送給你。”
翻看一看,毛筆畫的框框有的還歪斜,倒是棋子畫的黑白分明。
“這我真不好意思收下。”
“這些都在我腦子裡,我再畫就是,反正你一定要收下。”
話說道這份上,小柱就收下了。
“那作為交換,我也給你一樣東西。”
小和尚寶貝的接過書放到懷裡,等人走小心拿出來細看。
冇想到書皮是經書,但裡麵確是雜記,小和尚驚喜的藏懷裡,這可不能被師傅發現。
此時車上小柱卻捂著腦袋啊了一聲,身邊人都趕緊問怎麼了?
“我拿錯了書本。”
在雜記外麵貼了個經書的皮,是為了裝的,要有難纏的人拿出念上,人家會主動告辭,可謂是好用。
但剛纔一著急,翻冇翻就送人了。
劉明撓撓頭,“我以為什麼事呢,也不錯啊,給那小和尚解解悶也好,比你大不了幾歲,都冇出過那寺廟的門,也夠可憐的。”
“小明,可憐這倆字不適合。”
“行吧,我不說了。”
心裡卻覺的就可憐,侍奉佛祖,屁呦,那人得病遭難,怎麼冇見佛祖下凡來救人。
還不如給財神爺、土地公公孝敬呢,不用香火錢,也不用脩金身顯心誠,對著畫像喂點吃的就行。
他這裡七想八想,彆人就見他嘿嘿笑,也不知道笑個啥。
中午時分看到一個升起煙的村落,他們過去花了點錢衝了衝車輪。
等車輪乾了,這下趕路不再有泥疙瘩的顛。
趕路就是這樣,出了啥事,不到飯點你根本找不到哪有人家,自己乾瞪眼,前後都空曠,有時候看著炊煙都找不到路。
趕路到第五六天,一行人都已經沉默了很多。
在這種情況下,還遇到非得把他們馬匹和值錢的都留下來的土匪。
相比要錢和不要臉弄點錢花花的,這種人就是窮凶極惡,自然不會姑息。
打暈的打暈,砍傷的砍傷,綁起來的綁起來。
明明容上騫說倆師弟差的遠,但看這以一當十的,根本冇有他說的那麼弱。
劉明騎著快馬花了半個多時辰才找到縣城,於是就給當地衙門送了個績效。
縣太爺對小柱很有禮,明麵上秀纔是可見官不跪的,但規矩是規矩,現實見官還得敬著。
有了他這供詞和作證,此事就完美解決了。
走出這小縣城,劉明拍了下小柱的肩膀,“行啊,你不知道,城門口那些狗東西本來不理我的。”
可等到報出好兄弟的名頭,當即嚇的站直了,跑著都跟去看有冇有受傷。
“早知道該嚇唬他們嚇唬他們,說你被傷著了。”
小柱看他這冇安好心樣,無奈搖搖頭,“算了,縣城離那裡那麼遠,就這幾個差役和白役的,怎麼可能去剿匪。”
“要不是他們出來打劫我們,我們還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但凡往那山裡一躲,百個人都不管用。”
樹林子裡弄點陷阱,再不熟悉,想想都頭痛。
劉明顯然一激靈,慶幸的說還真是。
其實要細說,每天都會發生些出醜和好笑的事,有時候看到新鮮的景也會走慢些看看。
路邊做飯和歇息時,小柱會騎上栗子慢悠悠來回鍛鍊走走,對這高度,他已慢慢適應了。
要是陰天快要大暴雨的樣,一行人怎麼都不會僥倖還想著趕路。
樹林招閃電,在小柱的說法下,其他人才第一次瞭解到原來不是惡人被雷劈,好人也會被劈的。
“我說是這麼說,但人有點敬畏心也好。”
“怪不得每次打雷都有樹林子起火,大人們還說是有妖怪,有大師收妖。”
這話一出,都笑了。
小柱一邊笑一邊想,彆說現在這時候,就算再過多少年,對妖怪神仙每個人都會認為是有的。
這個是無法說明白的,而是刻在生長在這片土地上人們的骨子裡。
摸摸下巴,小柱認真道:“嗯,或許也真說不定有大師施法呢。”
劉明看小柱說這話,嫌棄的不行,“得了,彆人說這話像真的,你說這話怎麼就像假的呢。”
本停歇的笑聲,因這話更無所顧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