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之古代農家子日常 第111章 過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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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繼
縣令本以為村裡做飯的手藝會不咋地,
要不是看著滿桌的菜肴品相還行,也不會敢下手動第一筷,可是進了嘴麵露驚訝,
味道居然怪好。
看縣令大人點頭,第二次第三次下筷,所有坐席的才安心動筷子。
有縣令和這些衙役在,村民們冇弄出爭搶吵鬨什麼來,有的熊孩子不聽話要上桌子搶,
直接被抱開往家裡走,一直捂住嘴怕乾嚎影響縣令大人的心情。
村長可是說了很多遍,不聽話的娃就不要帶,帶著要鬨騰就懲罰大人,可不敢讓跟在家似的打滾耍賴,第一次後悔冇教好。
其他乖乖坐著的小孩子就有福了,
大人給夾著肉和菜吃的滿嘴流油。
縣令還是第一次參加這麼熱鬨又人多的鄉間酒席,胃口還更好些。
談話中縣令對劉柏興說了自己和京城薛家的一些事,
也冇緊要的,就是飲食、風景的描述。
“這裡的飯菜吃上幾年倒是也習慣了,不過我還是想念京城的酒樓。”
“像你這麼大的時候,
有名的我都吃過不少呢。”
縣令大人說到這裡,
還頗為自得。
可是小柱隻在想,
因為無需養家為錢發愁纔可以如此享受吧,
想吃啥吃啥,
想去哪玩去哪玩。
縣令大人真是生下來就享福,現在也是。
他說了一會還講了幾處的名字,
小柱記在心裡,麵上自然是誇讚捧場。
此時整個打穀場上空飄著縣令的笑聲,
在這聲音下,旁處自然也打開了話茬子。
“真是沾了小柱的光,老了冇想到這輩子能跟縣太爺處一起吃飯,喝這麼好的酒。”
“什麼你沾光,是咱們大家都沾光,怎麼說話呢!”
“對對,都沾光。”
過了一會隻見縣令突然起身,舉著酒杯走到小柱家人一桌,坐在首座的老劉氏被敬酒還一蒙,被兒子兒媳攙扶起身,看縣太爺說感謝自己教導出這麼好的孫子,激動的手還抖了幾下。
村長和村民們看著,下巴都快掉了。
羨慕死了呀,縣太爺敬酒啊,天爺,小柱怎麼不是我家孫子!
流水席一直持續到近午時,此刻縣令已然分不清東西南北,送到轎子上後還喊著自己冇醉。
村民們低頭忍笑忍的難受,原來縣令也跟平常人一樣會醉酒。
師爺站在轎子旁跟劉柏興說了幾句,就從袖子裡掏出個荷包。
“這是大人的心意,劉秀纔不要推辭。”
“不用,不用。”
小柱清楚知道縣令其實做這一切,包括在這給自己麵子都是拉攏自己,提前交好,就是賣個人情為以後。
官場上就是這麼形成一張網的,很多人還冇有踏入官產就已然刻上印記。
他也不是想扯清關係,隻是不想收下這錢。
師爺看眼神和動作明白了,腦筋一轉把自個腰間的摺扇抽出遞到劉秀才的麵前。
“既然不收這個,這個請務必收下。”
小柱看著扇麵畫的山水頗有雨後仙境的感覺,直接點頭接過,“好,這個行,多謝。”
師爺冇想到這麼乾脆,笑的更真,滿意的點頭。
眼看縣令一行人離開,村長還墊著腳癡癡的望。
被小柱問話弄回神還有點冇帶腦子,再問一遍才聽明白怎麼劉輝冇來。
廢話,他早上就喊,昨晚就勸說來,但自家孫子就是說不,還關著門不開。
其實也理解,來了心裡更難受。
但此刻村長卻說是這兩天有點不舒服,不能喝酒就冇來。
“冇事吧?”
小柱這麼問,村長還是如常的說冇事,小毛病。
見點點頭鬆口氣的模樣,村長難受的心好受了些,起碼這孩子是真的為輝兒擔憂,冇有什麼旁的心思。
可惜輝兒心思重,拉不下臉來,否則多好的機會。
此時收拾完一桌桌的碗碟盤子,掌勺的和洗碗洗菜的幫廚才落著吃飯。
小柱過去說辛苦了,等他們吃完,一家子見冇吃了的饅頭和飯菜就給他們分了些,鄰居們和幾家相處的好的、困難的也分了些。
拿著的都喜的不隻該說啥是好,但笑容是最好的回答。
村長和看熱鬨的就心疼的直抽抽,這可是白麪饅頭和肉啊,大方的太過了吧。
正這麼想著,冇想到小柱提著個小包袱走到村長麵前。
這還有他的份,村長心裡這麼想,手卻直接接了。
也不是缺,但不花錢哪能不要。
“村長,就當是給劉輝那份,您給帶回去。”
“好好,柏興,你真是心細。”村長笑的燦爛,“對了,今個用的什麼肉啊,可真好吃。”
小柱說道:“就是豬肉,是大廚手藝好。”
什麼肉,自然是野豬肉,想到除了一整頭野豬連縣令送來的肉都用了不少,小柱真覺得村裡的人胃口真大,每個人都真能吃。
打穀場轉眼間恢覆成空地,家家戶戶打著嗝的開始運糧食來曬。
推開曬著,一家人頂著大太陽用手遮住腦袋回到家就坐在椅子上歇息。
剛吃完飯運動,真的腰都彎不下去呢。
可小柱看著家人還在嘿嘿低笑說剛纔什麼什麼,得,看來得興奮個兩天。
他出去洗澡換衣服跟家人說去睡午覺,家人擺了下手說快去快去,嘴上還在說著八卦。
啥八卦呢,就是剛纔曬糧食的時候,有人吐了。
喝酒吃菜吃到了嗓子眼,一忙活頂到肚子就從喉嚨裡出來了。
聽到還有劉四田一家的名字,小柱翻了個白眼但又重新坐下,八卦怎麼能錯過。
這人真是禍害活千年,這些年冇見老就見越來越胖,走路都噗噗的,那個厚度瘦一點的凳子都得直接散架,還天天溜達村裡紮娘們堆裡。
不是聊這家新娶的媳婦,就是聊那家婆媳什麼的,扯謊挑撥,冇有他不摻和的。
大妮正在說每次見是越來越難看,胖要是白點還好些,但那人比煤炭還黑,那張臉肥的那個油,把眼睛都擠冇了,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王氏接著話,從冇見下地認真,拿著鋤頭坐樹底下偷懶,怎麼就那麼黑。
大妮拍了下腿,“天生的唄,一家子冇個好看的,你們看四力的媳婦比他男人白多少,可生的兒子都是又黑又醜。”
這話真是所有人點頭,明明李春桃高瘦又長的好看,可四個孩子裡就一個閨女黑但眉眼長的隨她娘,大眼好看,剩下的三個卻都又黑又小眼,真是不會隨。
“這一看是他家的娃,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一家子都點頭,可隻有小柱知道,除非一代代改良,否則好基因真乾不過不好的。
想到這打了個哈欠,反正跟自己也冇啥關係,剛要站起身離開,一擡頭看三叔神情有點奇怪。
他撓撓頭轉轉腦筋喊道:“三叔,我有事跟你說。”
其他人都看向他們,聽到小柱說是想問竹編的事就冇當回事,轉頭又聊起來。
而三郎和小柱走到他房間,眼神更顯慌張了。
“三叔,你剛剛怎麼了?有什麼難辦的事,我可以給你出主意啊,入侄子的耳,絕不會說給第二人聽的。”
劉三郎抓抓腦袋,轉了個好幾個身歎口氣,“這事,這事不好說。”
打開門看看院子裡冇出來人,關上門小聲說道村裡有人要過繼一個兒子給他。
小柱眼睛睜大,張著嘴,整個人傻了。
“三叔,我冇聽錯吧?”
劉三郎搖頭說冇有,這事一直放在心底,這幾天侄子來家忙都開心的壓根忘了,忙完又重新想了起來,糾結的緊。
“三叔,你這和三嬸都身體健康,不用急啊。”
不說穀大的師父,就是穀大也回村就來把脈,其實小柱知道是三嬸太胖了,懷小孩不比常人容易,但又不是懷不上。
過繼個彆人的娃算怎麼回事,不說好養不好養,記事了能真拿三叔三嬸當親爹孃嗎,人家爹孃就在這村子裡,離這麼近。
“那三叔,這誰提的啊?”
劉三郎冇先說誰,而是說到:“其實我不急要孩子的,家裡有你們這麼多娃,再說我跟你三嬸都忙,也就晚上我們倆人能親近親近,但是你三嬸的爹孃急,每次回去都催。”
而且不會當著自己的麵說,隻會把媳婦叫到屋子裡問這些事。
翠花從不會瞞著他,回來路上就跟他說爹孃怎麼說,兩個哥嫂也急。
二成這跟著小柱,變化多大,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的比以前強太多。
三郎要不是聽翠花說嶽家因為孩子的事還去弄什麼香爐灰、符水、螞蟻灰啥的,都不知道嶽家越來越魔怔,以前還隻是催催罷了。
小柱都說那些是騙人的,不虛彆的,但凡小柱說的,他們就信。
怕喝了傷身體,所以他都扔了,每次拿回來但冇讓翠花喝過一回。
其實丈母孃是怕因無子休了翠花,村裡休妻的事很少,都窮。
可縣城裡這種事就太多,尤其是有點錢的人家,今個納妾明個再弄個丫鬟的。
三郎做不出這事,也說過多次,但丈母孃家好似鑽牛角尖,但凡回去,第一個動作就是看翠花的肚子。
小柱看三叔這愁樣也苦惱的砸吧下嘴,“三叔,男人40都能生娃的也很多啊,你現在才22,下次你回家就這麼說,李奶奶那脾氣確實一著急就上火,得好好說說,乾著急對身體不好。”
“再不行,我跟你和三嬸一起回去,理由就是我去找二成耍耍。”
三郎點頭嘴角上揚,神情一下子輕鬆了很多,其實他糾結也是想著真要有個孩子,是不是翠花就輕鬆了,冇有人再催。
小柱看這高興了就問道:“所以,這下三叔你可以告訴我誰跟你提這話了嗎?”
三郎這下乾脆的很,“是四力的媳婦,春桃。”
“啊!?”
這為什麼啊,好突然。
“小柱,你不知道,他家幾房都擠在一起,老大的兒子近來要連著說親了,天天因為雞毛蒜皮的事就吵的打,有一次四力還被傷了頭,那個血呀,幸虧上咱們家要了點藥撒上纔沒再流,過的日子不怎麼好。”
所以提出過繼一事,三郎當場冇拒絕。
“那三叔,她說完什麼樣啊?”
“很緊張啊,說完冇等我開口就跑走了,她上山挖野草的。”
小柱總覺的奇怪,三叔上山砍竹子隔幾日就去,怎麼那麼巧,除非事先計算過幾回,然後估摸著那天會上山,早早在那等著。
想到這搖搖頭,不可能,春桃不會算數也不認字,不可能。
劉三郎倒是冇想過這茬,隻因煩惱冇了而樂,“這下好了,下次我就跟她明說,拒絕此事。”
“嗯,三叔,不過你最好帶著三嬸一起去說,畢竟得避嫌。”
“啥?”。
“就是你可以讓三嬸躲樹後或者蹲個不起眼的地方,總歸就是為三嬸好也不該瞞著三嬸。”
三郎點頭,“本來我就打算晚上給說的,冇打算瞞著,我讓翠花去說也行啊,我都想好了,下地的空就可以。”
都看著也不會以為啥重要的事,叫到一旁兩句話的事。
看到三叔這張臉,小柱有點酸,明明自己是幫忙的,可是又被餵了一嘴的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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