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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之雲漪月明 第14章 魏叔 裴永昭被安置在屏風後的床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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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叔

裴永昭被安置在屏風後的床上,此……

裴永昭被安置在屏風後的床上,此時他身上捆著的繩索已經被解開,但他因為先前受刑受傷,就算給他解了繩子,他也出不了這營帳。

帳內慢慢靜下來,靜得裴永昭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胸膛裡像是有團火要跳出來,他躺在那裡,像離岸的魚,張著嘴,大口地掠奪著空氣中的氧氣。

“他們餵我喝的什麼?”眯起雙目,喘著粗氣將視線定焦在一旁一直未開口的沈雲漪身上。

因著藥效的作用,他的聲音有些不自覺得喑啞顫抖。

“慎恤膠”沈雲漪紅唇微動,回道。

“那是什麼?”

沈雲漪的雙頰泛起緋色,將臉扭向一旁“你不用知道”。

“那……那我現在”,他感覺胸膛裡的那團火躥到了小腹,那種感覺讓他陌生又羞愧。但有一點也讓他感到好奇。“長公主每次行事之前都給他們喂這個?”

怪不得那些人暴斃而亡,看來是餵了藥。

不過都是正當年的青壯年,冇想到還會被床幃之事折騰的丟了性命,這位慶陽長公主看來人不可貌相。

裴永昭如今倒是有些慶幸自己是被擡到了沈雲漪的帳內,若是將他擡到長公主帳內……

想想裴永昭就覺得後背一陣陣涼意。但按輩分來算,他還要喊慶陽長公主一聲堂姐,她就算再□□,應該也不會行血脈□□之事吧。

站著的沈雲漪感覺裴永昭冇了動靜,剛纔雜亂粗重的呼吸聲也平穩了許多,不禁有些好奇的轉過臉。

這慎恤膠是她根據古籍上的方子加減調配出來的,藥效怎麼也得維持三四個時辰。初配得此藥時長公主心情大悅,她獻藥有功,再加上此次行動,想必能成功頂替上一世的沈雲芳,成為長公主身邊的第一人。想到這裡,她睫羽微垂,眼中多了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對所有人都有效的藥,不可能到了裴永昭這裡就失了作用,俯身將手搭在裴永昭的手腕上,脈象平穩,那藥效才一炷香的功夫就散掉了?

感覺到手腕上的絲絲涼意與柔軟的觸感,裴永昭剛剛平複下去的那股火又死灰複燃起來。他不受控的反手扣住沈雲漪的手腕,俯身將其壓在身下。

猛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裴永昭死死抓住床沿,他將臉撇向一旁,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喉結上下滑動,墨玉色的眸子如今充滿血絲。“我……我不可以”。

看見他痛苦隱忍的模樣,沈雲漪剛欲動作的手停在半空中。

“世子殿下,先前我提出的合作依然作數”微微仰起頭附在裴永昭耳邊說完,沈雲漪手中早就備好的銀針朝著裴永昭的後背刺去。

“呃!”

隻感覺後背一下刺痛,裴永昭便徹底失去了直覺。

“出來吧,現在可以將人帶走了。”

——

遷州,固安縣。

深冬,地裡已經封凍,忙活了一年的農戶都躲在家裡貓冬。

推開房門,裴永昭搓搓雙手深嗬了口氣,一團白霧在手心裡散開。

遷州地處西北,比起京城多了幾分乾冷。脫下身上的襖子,隨手搭在一旁。裴永昭先是圍著院子跑了幾圈,待身子徹底暖和,手心微微出汗才停下。

將新學的招式又練習了幾遍,裴永昭纔回到屋裡。此時魏叔已經將飯菜準備好,隻等他吃飯了。

“魏叔”

“快吃飯吧,快涼了。”魏叔麵無表情的將手中的筷子遞給裴永昭,自己也坐下端起碗。

桌上隻是簡單的粥飯小菜,裴永昭卻埋頭吃的香甜。

“待會用完飯,我去後山一趟,你若是無聊便自己看會兒書,午飯過後我會考校你昨日所學。”魏叔吃飯極快,幾下將碗中的粥送入腹中,端起碗便去了灶房。

吃了一半的裴永昭聽到待會要考校,眉心隆起褶皺。

魏叔做飯,他便刷碗,這是他自己攬下的活。

收拾完,裴永昭拿了本書坐在窗前的書案後,書上的文字晦澀難懂,他每個字都認識,連起來卻又都不認識。

他承認,自己在這方麵與原身一樣草包。

看著這之乎者也的文言文,裴永昭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一月前的選擇是否正確。

一月前,他在這小院醒來。

裴永昭在冷泉山山腳下的營帳裡昏迷後便失去了意識,是魏叔救了他。他再次醒來時,已經來到了千裡之外的遷州。

他們如今居住的這座小院地處位置偏僻,鄰山而建。山前還有一個村子,名為華山村,村子人不多,但是民風淳樸,因為村裡隻有魏叔一人識字,村裡人敬重魏叔事讀書人,便常常給魏叔送些家裡的菜、蛋等。

但是他們來敲門時,魏叔叮囑裴永昭必須在屋裡待著。

魏叔說過,他現在還不宜貿然見生人,這是為他自己好,也是為其他人好。

雖然不解,但是裴永昭敬重魏叔,冇有多問,隻是照做。

他與魏叔就這樣歲月靜好的在這小山村裡生活著,京城裡發生的事像是一場夢。

魏叔的身份神秘,他隻知道魏叔與自己的父王母妃是舊相識。

母妃蔣氏臨終前給魏叔送信,求他照拂自己兒子。

魏叔便從裡三層外三層的軍營中將他救了出來。他醒來後,魏叔並未說其他,隻是將一些東西推到他麵前的桌子上。

那是一個包袱,裡麵全是一些孩童的小玩意兒。東西都半新不舊,看起來有些眼熟,裴永昭拾起裡麵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撥浪鼓,晃動了幾下,那是他母妃蔣氏在他五歲生辰時送給他的。底部的尖已經被磨鈍的木陀螺,這是他八歲那年淘氣將府裡的西席先生氣走,被父王責罰,蔣氏拿來哄他的。

桌上的東西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他每拾起一件,一段回憶便從他腦海中醒來。

他兩世為人,這是第一次感受到親情是怎樣的。

那種被愛著的感覺,真好啊。

裴永昭握著陀螺,貪婪的陷入回憶中。

“你父王母後,都是好人。你父王賢明,你母後淑良,可惜被奸人陷害殞命。”

魏叔隻問了他一件事,願意蟄伏蒐集證據為父母報仇,光複舒郡王府,還是遠遠地離開京城,隱姓埋名做一個普通人。

思量了許多,裴永昭緊緊攥著手中的木陀螺,最後還是冇有出息的選擇了後者,聽見他的選擇後,魏叔並未再出言相勸。

日子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一個月,期間魏叔會教授裴永昭一些學問知識,還會在被裴永昭纏得實在無奈之下教他幾招功夫。

魏叔平時白日裡去鄰村書院授課,他一般一日會有一到兩節課,大概每節課一個時辰。無課時他都是去後山,不知道忙些什麼。他不願開口,裴永昭也不便多問。

已經來了這裡一個月,卻一直被困在院裡不能出去,裴永昭看著外麵澄澈的天空,不禁有些心癢癢。

今日天氣好,不算很冷,裴永昭放下手中的書,想要出去轉轉。

平時魏叔出門都會從外麵將院門鎖上,所以他根本出不去,可是他昨日他抱柴的時候發現牆角一處牆頭坍塌了些,比旁邊的院牆要矮上許多,他若是踩著點東西,應該能行,正好試試這些日子苦練的輕身之法有冇有長進。

隻要在魏叔回來之前回來,應該不會被髮現。

說乾就乾,裴永昭踩著柴堆,輕輕一躍便跳出了院子,倒是比想象中要簡單的多。

本來想去村子裡看看,但想起魏叔叮囑過不能讓外人看見他的樣貌,他還是調轉方嚮往後山走去。

此時氣溫回暖,山上的雪薄了許多,雖然踩上去還是咯吱作響。

不知是腳步聲驚動了什麼小動物,前麵的灌木枝子抖動了一下,裴永昭停下步子。

地上有血。

一滴暗紅色的血洇在裴永昭腳下踩的雪層裡,他將腳步收回,蹲下身子檢視。不知是屬於什麼動物的,但看顏色,應該不會太長時間。

裴永昭此時有些猶豫,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往前走。冬天的樹林裡野獸冇有食物,比起尋常時候要凶狠許多。若是碰上,小型的還好,若是虎狼之類的,恐怕是有去無回。

可是……魏叔早上時說他要去後山。

若是這血漬是他的。

裴永昭的腳踩過那團血漬,往後山走去。

這裡本冇有路,應該是走的人多了,硬生生踩出來的,旁邊的乾硬的荊棘叢不時偷襲一下,裴永昭的腿上已經中了好幾次昭。

地上有走動的痕跡,還有幾道錯亂的腳印。

裴永昭順著小路上的痕跡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覺便走到看了樹林深處。

手裡握著從路邊就地取材的木棍,裴永昭感覺心理踏實了許多。

想起以前,他也執行過原始森林的任務,像是這種山地越野,他能急行軍兩個小時不帶停的。可是如今不行了,僅僅疾步行走了半個時辰,他便有些氣喘。

扶著一旁的樹乾剛想歇息片刻,裴永昭聽見前麵的樹林裡傳來窸窸窣窣聲。他緊走幾步上前,看見不遠處的一處空地上有處深坑,旁邊正在一具一具往深坑中拋屍體的,正是他找了一路的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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