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之雲漪月明 第26章 報複 秘境中如今現存三大家族,分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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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複
秘境中如今現存三大家族,分彆是……
秘境中如今現存三大家族,分彆是前朝皇室閔氏一族,當初護衛皇室出逃的楊大將軍一族,最後便是負責在秘境外行守護之責的秦氏一族。秘境中除了三大家族,還有一些旁姓之人,就像那名白袍少年便姓溫,不過他們都是依附三大家族勢力生存,並不能參與秘境中的勢力角逐。
三大家族中,以閔家為首,曆任境主皆是閔家的當家人。閔家血脈至裴永昭這一輩,獨他一人,按理說,他便是正統的繼承人。可因為他父王的身份,他身體裡還流淌著當朝皇室的血液。秘境中不少人並不願意推舉他為新的秘境之主。可這是明華郡主的遺願,眾人就算心中有自己的算計,也不敢明麵上多說什麼。
現如今重中之重的便是明華郡主的薨禮,若是按照前朝大梁的規章儀製,郡主的薨禮從小殮、大殮、發喪、奔喪到下葬至少需要三十日。但如今梁朝覆滅,一切從簡。
遵照明華郡主遺願,在薨禮結束後,在嬤嬤與其他兩大家族的當家人一起見證下,裴永昭繼任儀式完成,他正式成為秘境之主。
楊家
“哼,黃口小兒,怎堪當此重任。”
楊培淵將手中的茶盞狠狠摔在地上,旁邊伺候的丫鬟小廝見狀皆垂下腦袋,不敢出聲。
“爹,郡主彌留之際頭腦昏沉,想必也未曾考慮周全,便將境主之位給了那小子。若是她清醒時,絕對不會作如此糊塗決定。”說著,楊希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新茶,恭敬地遞到楊培淵手邊。
“之前就說過,女人主事,必生禍患!如今竟然還讓有齊賊血脈的小子成為境主,這不是胡鬨嗎?”雖然他們身在秘境多年,對外界的事情瞭解的不多,但對於裴永昭大齊廢物的名頭還是知曉一些的。楊培淵擡頭看見自己出類拔萃的長子,與裴永昭兩廂一對比,竟然要擁護那樣一個廢物為主,心裡更覺窩囊。
楊家那邊不痛快,秦家這邊也是愁雲籠罩。
秘境外,小王莊村,秦安盤腿坐在炕頭上,哪裡還有在秘境中秦家家主的氣派,儼然一個鄉下村長的模樣。
“爹,咱們已經把境主得罪了,他會不會……”
秦放也換回了一身青灰色的短褐,父子倆在炕頭上俱是滿臉肅色。
“無妨,我們是不知者無罪,想必境主不會怪罪。”秦安倒不擔心,他愁的是另外一件事,但此時又不便與兒子說,隻能先壓在心裡。
“爹,我媳婦有身子了,不若下次將她帶回秘境安胎吧,這外麵總歸危險,她一個婦人……”
“行了,你娘不也在外麵陪著她嗎,這件事容後再議。”秦安擺擺手,臉上帶了幾分不耐,顯然不想提及這件事。
見如此,秦放也不再堅持,隻當是父親還在為新境主的事煩憂:“是。”
秘境中,裴永昭已經與嬤嬤商量好,他要帶著那尊觀音雕像回去。他的計劃還未完成,如今又多了一項,便是讓蘇氏與她兒子付出應有的代價。
蘇氏惡毒,她的兒子蔣彥錚偽善。若是讓他們得勢,裴永昭往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就算不為旁人,就單單站在他的立場上,他也隻能選擇與其鬥到底。
所以他現在更加堅信自己原來的計劃是正確的。
不過,這一切都有一個變數,那便是外祖父。但他自從來到遷州,蘇氏與蔣彥錚一直以他外祖父病重不宜見人為由,並未讓他們祖孫相見。
遷州城,慶北侯府後院。
是夜,鬆柏居東廂房內隻在寢房裡點了盞燈。昏暗的光線加上屋內濃重的藥味,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咳咳咳……”那陣陣咳嗽聲像是將肺臟咳出來纔算舒坦,久久咳嗽聲稍住,才傳來一聲蒼老的的歎息。
東廂房門外,老夫人蘇氏示意隨侍的下人等在門外,她獨自進了門。
昏暗的光線穿過屏風,映在一張瘦削蒼老的臉上。灰白的髮絲被汗打濕黏在額角,高聳的眉骨此時顯得深陷的眼窩更加蒼老無神,渾濁的雙目無力的半睜著。誰能想到當年叱吒西北邊境,讓敵軍聞風喪膽的慶北侯蔣崇嶽,如今竟如此狼狽地躺在這裡。
蘇氏穿過屏風,看見床榻上半死不活躺著的蔣崇嶽,眼中濃重的恨意根本不加掩飾。
她隨手端起桌上已經涼透的半碗雞湯,走到床榻前。“老爺,餓了吧,妾身伺候您用飯。”
說著,她舀起一勺雞湯,上麵漂著一層厚厚的油花,往蔣崇嶽嘴邊送過去。
蔣崇嶽聽到她的聲音後,身子條件反射般的開始劇烈抖動。他本來半睜的眼睛倏地瞪圓,眼中的恐懼像是要溢位來。
“毒……毒婦!”
“老爺,您忘了嗎?說錯話可是要受懲罰的。”說完,蘇氏用手中的湯匙撬開老侯爺緊閉的嘴,把那半碗涼透的雞湯硬生生灌進了他的肚裡。
這粗魯的動作讓老侯爺咳得愈加厲害,他艱難的搖著頭,卻擺脫不了蘇氏的鉗製,喉嚨裡發出‘嗬嗬’聲,像隻破敗的風箱。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兩次,自從老侯爺舊傷複發,蘇氏借勢在其湯藥中加了幾味讓人日漸虛弱的藥,他便成了蘇氏發泄的工具。
隻要蘇氏稍不如意,便來到東廂房對老侯爺施虐。此事蔣彥錚其實也知曉一二,但為了讓母親高興,已經成功繼承慶北侯爵位的他,選擇了視而不見。
每次施虐完成後,蘇氏都會命心腹丫鬟進去收拾殘局。她之所以還吊著他一口氣,就是想讓他用餘生還債。
這都是他蔣崇嶽與閔青芸那賤人欠她的,閔青芸那賤人想必已經嚥氣,但蔣崇嶽還得活著。她得讓他眼睜睜看著,她是怎麼把那賤人的孩子,那賤人在乎的東西都一步步摧毀。
蘇氏離去後,一道黑影在窗外閃過。
翌日一大早天還矇矇亮,慶北侯府闔府上下便忙活起來了。今日是老夫人的壽誕,今年侯爺說了要大辦,去去晦氣。
到了晌午時分,賓客們差不多都到了,蔣彥錚客套了兩句,便宣佈開席。
可是剛開席不久,侯府門外便來了不速之客。
“侯爺,門外有位公子,自稱……自稱是咱們侯府的二公子。”門房有些慌張的前來向蔣彥錚稟告,席間眾人聞言,皆好奇的低頭耳語,不時還朝蔣家人那邊打量幾眼。
早就聽說這陣子慶北後府後院不太安寧,可入府之後看起來與往年並無不一樣,主母陸氏臉色如常,眾人還以為都是謠傳。
一旁的戲台上還在咿咿呀呀地唱著戲,但眾人的注意力早就被台下的這出大戲吸引。表麵上都在推杯換盞,但暗地裡都在關注著蔣家人的反應。此次來賀壽的不光是與蔣家相交甚篤的,還有些隻是麵子情,隻是畏懼蔣家勢力,想來攀附一二的。
魚龍混雜,想要看蔣家出醜的大有人在。
如今除了蔣家人,臉色最難看的恐怕是陸氏的孃家人,若傳言是真,他們陸家纔是被狠狠打臉。
“將人轟出去,什麼阿貓阿狗的便敢來認親。”陸氏臉色不虞的衝著門房低聲喝道,她本就不是特彆會掩飾臉色的人,這樣的突變讓她更是無暇粉飾太平。她如今已經恨死蔣彥錚了,老侯爺如此,他也如此,他們蔣家男人就冇有一個好的。
“可是夫人,那位公子將此物交給小的,說您和侯爺必是認得的。”那小廝說完,不顧蘇氏與蔣彥錚殺人的目光,將手中的玉牌亮出。上麵清晰的刻著蔣彥錚三字,他們蔣家男人,隻要成年之後便要製一塊刻著姓名的玉牌隨身帶著。他們是武將出身,隨身帶著也是取了保平安的吉兆。
但這塊玉牌是絕對不會交於他人之手的,蔣彥錚的玉牌,陸氏都未曾摸過,更何曾交於她保管。
此時的她看到那枚玉牌,濃烈的妒忌湧上心頭,再加上積攢多年的怒氣陡然爆發,她眼角通紅地揚起臉,怒視著蔣彥錚,任憑他如何擠眉弄眼使眼色,示意她先不要守著賓客失態,她也顧不上了。
“將那位‘二公子’請進府來。”她倒要看看,今日他蔣彥錚是選那賤人生的野種,還是選他們母子。
門房為難的看了看陸氏,又看了看侯爺,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懷中的銀票,心一橫,趕忙回身小跑向院門,叫人去了。
宴會擺在了花廳,老夫人蘇氏喜靜,單獨在她院子裡擺了兩桌,都是與她相交甚好的老太太。待花廳發生的事傳到鬆柏居時,蔣敬安已經被請進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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