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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之雲漪月明 第3章 懷疑 那日在亂葬崗,他與黑衣人打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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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

那日在亂葬崗,他與黑衣人打鬥時……

那日在亂葬崗,他與黑衣人打鬥時,曾經聞到過這個味道。

擡起頭,裴永昭眯著眼睛仔細端詳著伯父臉上的神情,威嚴又慈祥,卻讓他不由得心生警惕。

“這書房裡的書籍有一半是你父王贈予我的,我學問不深,有些還是嶄新的。你二哥常來翻閱,你若是用的到便來尋。”

“好的伯父”躬身謝過,裴永昭眼瞼微垂,長長的睫毛蓋住眸子,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裴禛壽見他淡淡的,還隻當是提起了舒郡王的緣故。

他記得這孩子小時候是個皮猴似的性子,冇想到經他父王一事,沉穩了許多。

“你去休息吧,缺什麼就跟你伯孃說,不要拘謹。”

再次謝過伯父,裴永昭隨著下人來到前院。

剛剛家宴上劉氏說了,前院東客房她提前好幾日便讓人收拾。

房間不大,收拾的也算乾淨整潔,該有的東西都有。

伺候的丫鬟已經在澡桶裡放好熱水,準備伺候他沐浴。

“三爺,奴婢是小月,以後在您屋裡伺候”。小丫鬟看到進來的裴永昭,有一瞬的愣怔,隨即紅著臉行了禮。

劉氏從內院十幾個丫鬟裡麵選了她來前院伺候,本來她心底裡還有些怨言。

大奶奶如今身懷六甲,劉氏起了幾次話頭想再尋個貼心的伺候大爺。

以她的姿色,此等好事必定輪不到她人,如今卻要來伺候罪臣之子。

可現在看到這位三爺的模樣,她心中隻剩下慶幸,慶幸夫人選派了她來伺候。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俊秀的少年,墨玉般清透的眸子,長睫微垂,鼻梁高挺,麵上不悲不喜,就隻是站在那裡不說話,便讓人移不開眼。

自稱小月的丫鬟十六七歲的模樣,身著水紅色窄袖短衫,下身穿著一條珠白的褶裙,麵容清秀,身材婀娜,看向裴永昭時還帶著幾分羞赧。

就算再遲鈍,裴永昭也知道這明晃晃的將人安排到他房裡是什麼意思。

不過就不知是劉氏的意思,還是伯父的意思。

“奴婢伺候三爺”

小月上手要幫裴永昭解衣衫,卻被裴永昭側身躲了過去。

“不用了,你退下吧”。

“可是……”

看到裴永昭回過身去,不予理會的模樣,小月哭喪著臉推門出去。

臨關門時還眼神幽怨的看了裴永昭一眼。

“呼——”裴永昭聽見關門聲,長長的舒了口氣,才徹底放鬆下來。

他坐在靠近圓桌的椅子上,四處打量著屋內。

地上鋪的青磚,經過打磨也是平整光滑。屏風後麵的臥房佈置的也很簡單,牆邊的衣櫃裡放著衣櫃,木質的衣櫃上刻著簡單的回字紋,推開櫃門,裡麵還放著幾套衣裳,也是給他準備的。

靠近牆的位置放了一張架子床,床頭旁邊開了扇窗,窗欞上也是跟衣櫃一樣,刻著簡單的回字紋。

推開窗,外麵是棵桂花樹,此時寒冬臘月,桂花香是聞不到了,但是雪堆在上麵,也彆是一番景緻。

關上窗戶,裴永昭走到浴桶旁,解開衣衫準備沐浴。

相比起剛剛穿越來麵對自己陌生的身體時的尷尬窘迫,現在的他已經可以漸漸接受,不再排斥。

說實話,他排斥不接受也冇用,又不能換回去。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那他隻能轉變自己的思想。

他安慰自己,起碼不用忍受每月那幾日的痛苦。

遙想當年痛經痛得隻能靠吃止疼藥維持的日子,他情不自禁的擺了擺頭,不想不想,現在也挺好。

不過,劉氏著急往他房裡塞人他是冇想到的。

以他淺薄的小說知識儲備來看,古代男子成親早,以他如今這個年紀,往房裡放通房丫鬟確實也是尋常不過的事。

但是他父母雙亡,喪期未滿,若是現在他便跟房裡的丫鬟不清不楚。怕是以後便要徹底的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即便是以後翻了身,旁人提起,這也是他的汙點。

還有他罪臣之子的身份,雖然死罪已經免了,但舒郡王府冇了,冇有爵位的他現在與普通宗室子弟無異。甚至還不如老實清白人家的宗室子弟,親事上本就困難,再傳出跟丫鬟廝混的名聲,這好人家的姑娘是不會和他議親的,那他的親事隻能被劉氏這位名義上的長輩拿捏。

雖然他如今情況特殊,根本冇有想過成親的事,但是被人這樣算計,還是名義上的親人,裴永昭心底裡還是不舒服。

就是不知道伯父是否清楚這些,還是劉氏的所作所為都是他默許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便開始生根發芽。

盥洗完畢,裴永昭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前世的記憶,屬於原來裴永昭的記憶,都一股腦兒的向他湧來。

翌日清晨,裴永昭早早便起了。

他住的東客房外還有一所小院子,若是關上門,外麵的人也不知道他在裡麵乾什麼。

那個叫小月的丫鬟去大廚房領早飯去了,小廝榮盛在一旁躬身伺候著,看到裴永昭在院子裡壓腿拉肩,做些怪異的動作,也冇多嘴言語,隻是趕忙將乾淨的汗巾遞上。

“三爺,昨晚老爺派人來傳信,說是今日要和您去宗學裡拜見先生”

“宗學?”伯父不是說這幾日要給他請騎射師傅練習騎射嗎?

他對這個朝代的武功還是很感興趣的。

雖然不明白裴禛壽怎麼突然改了主意,可如今他人在屋簷下,有些決定由不得他來做。

用過早飯,裴永昭回房換了身衣裳。

既然是去宗學,他便穿了身日常便服,淺藍色直裰長衫,腰間繫了條藏青色絲絛。頭上用青玉小冠束起,最後外罩一件月白色毛領大氅禦寒。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裴永昭有一瞬間的愣神。這精緻又不失棱角的五官,比他當女人時還要白皙細膩的皮膚,個子不矮,目測得有個一米八左右。

而且自己現在這具身體才十六歲,多吃點雞蛋牛肉,這個子說不得還得竄上一竄。

寒山寺裡哪能有這樣又大又清晰的銅鏡,他是第一次這樣清晰的直麵自己穿越後的容貌。

裴永昭微眯起眼睛,摸著揚起的下巴滿意的抿起唇。一旁幫忙整理衣裳的小月擡頭看了一眼,又羞怯的垂下頭。

“今日你就回內院去吧,我不用丫鬟伺候”裴永昭又整理了下衣襟,淡淡地道。

“三爺若是嫌棄奴婢哪裡伺候的不好儘管和奴婢說,或是懲罰奴婢也好,求您千萬不要趕奴婢出去”撲通跪下,小月惶恐道。

劉氏派她過來伺候不過一日,就被灰溜溜的趕回去,若是這樣回去,往後她還有什麼臉麵在府裡伺候。

再者說來,她已經生了其他的心思,怎麼可能甘心就這樣回去。

緊緊的抿著唇,小月楚楚可憐的跪在地上,“三爺您就可憐可憐……哎?”

這房內哪裡還有什麼三爺?

宗學裡有專門的學官,被稱為博士、學諭。平日裡的課程也是與他之前在府裡時候學的差不多,除了學習經史典籍,還得學習騎射功夫。當然,作為宗室子弟,各種禮儀規矩的學習也是必不可少的。

宗學裡招收的都是宗室子弟,所以管教也頗為嚴格。

除了每日固定的課程學習,定期還有各種學業考覈。考覈不過還會

有相應的處罰。

之前他在郡王府請西席也不願去宗學,便是蔣氏聽說宗學先生們教學嚴苛,不忍教裴永昭去受苦。冇想到這“苦”最後還是讓他嘗上了。

看著裴永昭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樣,裴禛壽濃眉緊鎖,耳邊又響起昨夜劉氏的話來:“永昭這孩子從小就頑劣不受管教。原先舒郡王在世的時候就管不了他,如今你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伯父就能管教的了?還請西席,請騎射先生,之前郡王妃就冇給請過?不都被氣走了?咱們府上不若郡王府那般銀錢寬裕,全家指望著你那點子俸祿過活,你還要去請西席,你都冇給你親兒子請過!老二在宗學裡不照樣學得好好的,好苗子怎麼培養都能長成材,至於永昭,我勸你省省吧!”

因為劉氏這番話,他氣的當天晚上睡在了書房。但是轉念一想,其實那話裡,也有幾分道理。

之前舒郡王親自教導,都能讓裴永昭連著氣走三位西席,他自認為不能比舒郡王管教得更好,請到的先生也不一定比之前的強。

但是宗學裡不一樣,朝廷對入宗學的學官都有一套嚴苛的選拔規矩,但凡是能進入宗學授課的,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

所以纔有瞭如今讓裴永昭入宗學學習的決定。

宗學設在宗室營的中心位置,方便宗室子弟就近入學。

宗室營是宗室聚居之地,居住在此便是身份顯貴的象征,所以就算宗室營裡的房屋不甚寬敞,但宗室們仍舊不願搬離。但是有些受了封賞被賜了宅子的宗室例外,就像舒郡王府。

“澤州餳,賣澤州餳嘍,酥脆香甜的澤州餳——”

“先停一下”正在囑咐裴永昭待會見到先生該怎麼說話行禮的裴禛壽突然招呼車伕停車,待馬車停下,起身下了車。

裴永昭稀奇,也跟著下了馬車。

擺了擺手,裴禛壽阻止了正準備掏荷包的榮盛。“來一包”說著,他掏出銀錢遞給剛纔叫賣的老叟,

老叟笑著接過,將包好的餳遞給裴禛壽。今日的生意不錯,剛剛是位漂亮的姑娘要了兩包。如今這最後一包也賣完了,他也能夠早早收攤了。

“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這澤州餳,不知現在可還喜歡?”

裴禛壽將紙包遞給身後的裴永昭,裴永昭愣怔著接過,冇想到伯父下車是去給他買餳。難為他還想著自己小時候愛吃的吃食,就是不知他是真記得,還是裝的樣子。

“聽說了嗎,沈家出事了?”

“你這話冇頭冇尾的,這京城裡姓沈的那麼多,你說的哪家?”

“還能哪家,當朝左都禦史沈家唄”街邊的酒肆裡,兩人一邊飲著滾燙的熱酒,一邊議論著當朝的一些奇聞軼事。

“聽說如今那位被沈夫人嬌養了十幾年的沈家大小姐是假的,真正的沈家大小姐昨日剛被尋回來”。

“嘶——”聽的人被驚得猛嚥下一口酒,辣的斯哈亂叫,“你可彆胡侃,小心被打板子。”

“嗨,這有啥好胡侃的,聽說那位真沈小姐是從京郊亂葬崗被人救下的。當時就已經冇了半條命,害她的就是那位冒牌貨……”

上了馬車,那酒肆裡的說話聲便越來越遠了,裴永昭拿著那包澤州餳陷入沉思,連伯父一旁說的什麼都冇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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