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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之雲漪月明 第第七十四章(捉蟲) 裴世瞻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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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蟲)

裴世瞻死了。

……

裴世瞻死了。

被圈禁在宗人府幾月之後,

突然暴斃而亡。去送飯的人發現時已經斷了氣,張氏悲痛之下撞牆而亡。

“這幾日吩咐府裡的人低調行事,不可招惹是非。”

“是。”書銘雖然不明白這件事跟他們舒郡王府有什麼關係,

但既然裴永昭吩咐了,

他都會照做。

城郊莊子,魏叔已經等候多時。

“魏叔,

怎麼樣?”

遲疑了片刻,

魏叔臉色複雜地拿出一個油布包,

裡麵是一疊書信似的東西,

“都在這裡了。”

落坐後,

裴永昭拿起最上麵那封,

微微泛黃的紙張上內容清晰明瞭:關於那名神秘人怎麼引導裴世瞻利用旱災牟利。擴大旱災的影響,

引起不必要的矛盾。並且暗暗囤好糧食,

最後又在皇帝麵前獻計獻策,

讓皇帝高看他裴世瞻一眼,

這儲君之位自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隻不過他們原本的計劃因為裴永昭的介入,

最後的書信內容走向變為將他們做的所有事都嫁禍到裴永昭頭上。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滿足裴世瞻想要在皇帝麵前露臉的目的,還能要了裴永昭的性命。裴世瞻自是欣然配合,隻是他不知道,

自己以為是螳螂捕蟬的螳螂,其實身後的黃雀已經向他露出了尖利的爪牙。

“還有這一封。”魏叔抽出最底下一封,

遞給裴永昭,

“這是遭圈禁前,

裴世瞻未送出的最後一封信。”到最後一刻,裴世瞻都未懷疑過那位‘神秘人’的目的,竟然還在信中詢問他下一步該怎麼辦。

“可惜了。”捏著信紙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擡眼看向魏叔,聲音平靜冷冽,“裴世瞻死了,昨夜在宗人府冇的。”

猛地擡頭,魏叔眼中滿是震驚:“暴斃?宗人府守衛森嚴,怎麼會如此突然?”

裴永昭看著那信末尾逐漸潦草的筆跡,心頭浮現的是跟魏叔同樣的疑惑。宗人府上報的是‘急病亡故’,就算被圈禁,得了急症也會請大夫診治。而且裴世瞻是皇帝親自下令圈禁,如此懲罰便是要留下他一條性命,畢竟皇帝子嗣不豐,宗人府宗令也不會如此不識時務。

看著窗外院中剛襲上一身嫩綠的柳樹,魏叔眉間擰成了個疙瘩,“那他一死,這些信就成了死無對證的廢紙。”

“既然這信能送到裴世瞻手上,必然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我再去查查他府裡的人,總能再找到些線索。”

“晚了,”裴永昭搖頭,“我們想到的,那神秘人怕是已經想到。”以那人心思縝密的程度,想必早就毀屍滅跡。至於這些信件,若不是被裴世瞻藏得夠深,恐怕已經也隻剩下一捧紙灰。

說起來此事還要多虧了沈雲漪,若不是她通過對裴世瞻的瞭解分析後,推測出他會將重要的東西藏在何處,恐怕他們想要搜找些有用線索也要更加艱難。

堂屋裡陷入死寂,隻有窗外的風捲著花瓣落在石階上,簌簌的響聲。

魏叔沉默片刻,忽的想起什麼,從懷中摸索了幾下,拿出一枚玉牌。玉牌雖然成色極佳,卻也不是什麼稀世珍品。“那日我夜探五王府準備出去時,發覺府中除了我還有一人,他一直暗中跟著我。這牌子,便是他給的,說是要交到你手裡。”

玉牌上冇有什麼花紋,光溜溜的,隻有正麵刻著一個‘藏’字。裴永昭起先並未覺察出什麼,待細細端詳完那枚玉牌,發覺那字跡有些眼熟。瞳孔猛然收縮,記起來了!這個‘藏’字,他還在一處地方見過——他父王的書房。

就在博古架旁邊的那麵牆上,掛著幾幅書畫,其中一幅上麵隻寫了個大大的‘藏’字。

那這枚玉牌的主人應該是與他父王有關係,而且他還知道將玉牌給魏叔,想必是清楚魏叔與他之間的關係。但這樣一個人,裴永昭搜遍腦海中的記憶,也冇有誰可以與之對應起來。

“他此時送玉牌來,絕非偶然。或許他清楚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或許,這也是他們的轉機。”裴永昭忽然頓住,“魏叔,三王爺雖然三番兩次與我示好,但他為人比裴世瞻更加詭譎狠辣,並非聖主。如今危機暫解,若是他再派人與你聯絡,你姑且先與其周旋著。”

“好。”魏叔緩緩點頭,虧他先前還以為裴世謙行事低調,為人溫和謙卑,以為裴永昭向其靠攏便能尋得庇護。

畢竟有資格成為儲君的隻有他跟裴世瞻,裴永昭與裴世瞻積怨已深。那他們可以擁護之人隻剩下三王爺裴世謙。

“果然像你先前猜測的那般,裴世瞻可能隻是裴世謙佈下的一隻出頭鳥。”魏叔一隻手撐在桌上,麵色凝重。原先他們都以為視裴永昭為眼中釘的五王爺裴世瞻被削爵圈禁,舒郡王府日後的日子便能平順許多。但是事實並如此。

或許說,到現在為之,真正的幕後之人才現身。

而這位幕後之人,纔是去年那場旱災的最大受益人,如今儲君的唯一人選——裴世謙。隻不過千算萬算被裴永昭給截了胡。但因為並冇有影響他要的最終結果,也就是除去裴世瞻,所以他也樂得分一杯羹來拉攏裴永昭這位眼看著在朝中崛起的新貴。

若是雙方可以繼續互不招惹,裴永昭便不會這樣處處提防。可是以裴世謙的心機,恐怕他登基之後,舒郡王府的日子隻會過得更艱難。畢竟,他手裡還攥著沈雲芳那枚棋子。

那日裴世瞻被捕前留下的那句話,裴永昭也聽見了。這些日子令沈雲漪心神不寧的也是這句話,沈雲芳隻怕是又重生了,或者是覺醒了某段記憶,她已經發覺出沈雲漪的異樣,所以纔會對裴世瞻有那樣的提醒。

就算是為了沈雲漪,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既然之前都被人牽著鼻子走,那不如這次換他們率先出擊。

“魏叔,麻煩你再幫我查下宗人府最近的動向,尤其是看守裴世瞻的獄卒。”裴永昭將玉牌收好,擡頭看向魏叔,“還有沈雲芳,她還是冇有任何訊息嗎?”

一日冇有她的訊息,裴永昭總覺得一日不踏實。

“還冇。”魏叔搖搖頭。

低下頭,裴永昭一隻手虛握著抵住下巴,若有所思。“好。”

三日後,京中突然傳出流言,說裴世瞻臨死之前曾留下話,說自己所為皆是被‘親近之人”誘逼,他留有一封‘真言書’,若是身遭不測便由他最為寵愛信任的側妃沈氏交予聖上。

流言傳得沸沸揚揚,連皇帝都驚動了,下旨讓大理寺徹查,而且派出侍衛尋找沈氏下落。三王爺聽聞此事時,正在府裡抄寫佛經,筆尖猛地一頓,墨點滴落,整部經便要重抄。

“派人去沈氏那裡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手下領命退了出去。

片刻後,他便從三王府側門牽著馬出去,警惕地左右看看,見無人注意,側身上馬往城外奔去。

在他身後看不見的地方,一個身影已經悄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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