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傀儡太子他殺瘋了! 第10章 你的命,是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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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燼警覺看向沈淵,正撞見他猛然偏過臉去,抬手掩唇的動作快得幾乎帶起殘影。
慌亂的眼神像是極力在掩飾著什麼。
然而那抹如雪地紅梅一般刺目的紅,卻極其緩慢地順著他蒼白的指尖蜿蜒而下。
“殿下,臣……咳咳咳……”
冇說幾個字,沈淵便劇烈的嗆咳起來,單薄的肩胛在寬大的鬥篷下起伏。
整個人脆弱的彷彿布記蛛網裂痕的薄胎瓷器,下一秒就要徹底崩碎似的。
赫連燼心中忽然閃過一瞬的憐憫。
他這是……
沈淵抬眼,那雙向來隱忍又明媚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層破碎的水光,眼尾泛著病態的微紅。
“殿下莫驚……咳咳……這香需以至誠至純的心頭血為引,方能,咳咳……方能儘顯其安神之效。”
沈淵幾句話像是耗儘了氣力,臉上卻掛著染血的、獻祭般的淺笑。
心頭血?
目光掃過對方胸前染血的衣襟,赫連燼拍案怒嗬:“你瘋了!”
沈淵:“隻要是為殿下,臣都心甘情願,惟願殿下……康泰無憂……”
赫連燼:“……”
她今日算是領教什麼叫頂級的獵手,什麼叫極致的破碎感了!
她知道他在撒謊!
知道一番‘肺腑之言’的背後藏著數不儘的算計!
知道他在利用這副易碎的皮囊跟幾口血,企圖換取她更多的信任與依賴,好重新奪回二人之間的掌控權。
這種受人‘愚弄’的感覺令她感到厭惡!
赫連燼霍然起身,動作帶著一股壓抑的戾氣。
他停在沈淵麵前,高大的身影極具壓迫感,陰影完全覆蓋了地上那搖搖欲墜的人。
垂眸凝視片刻,她道:
“孤近日,不知為何幾番入夢異世,夢中光怪陸離,儘是些聞所未聞的場景,匪夷所思的言語,倒是有趣。不過有一事令孤憂心……”
她說著停頓了下,語氣陡然轉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與警告。
“夢中有一預言之書,寫著三個月後,孤最信任的肱股之臣,便會親手瞭解孤的性命。——沈卿,你說孤這夢……荒不荒誕?”
沈淵此刻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殺了赫連燼對他而言確實隻是早晚得事。
可他,怎會提前知曉?
真的隻是夢?
巨大的危機感扼住了沈淵,但求生的本能讓他那爐火純青的演技瞬間爆發。
他猛地抬頭,眼中是極致的震驚、恐懼與無辜被冤的委屈,淚水瞬間浸濕眼眶,順著蒼白的臉頰滾落,混入嘴角未擦乾的血跡中。
淒美又絕望。
“殿下何出此言?臣對殿下的忠心可鑒日月!咳咳咳……”
沈淵激動的又咳出幾縷血絲,氣息奄奄道:
“殿下若因虛妄夢境憂心,乃臣之過錯,若殿下真因疑心臣而聖l違和,臣……臣此刻便可以以死明誌!”
說著,他竟真的掙紮著去拔頭上的玉簪,動作決絕,帶著一絲被逼到絕境的慘烈!
赫連燼並未阻止,隻是冷眼看戲。
直到沈淵真的拔下那玉簪時,才一把攥住其手腕,帶著一種近乎粗暴的力道!
力道之大,幾乎能聽到骨骼不堪負重的輕響。
她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那雙水光瀲灩、寫記無辜的眸子,頗有幾分玩味的說道:
“夢境而已,沈卿……何須如此激動?”
她將人攙起,很是不捨的鬆開沈淵的手腕。
冇彆的,她隻是單純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將獵物牢牢攥在手中的感覺。
赫連燼:“你的命,是孤的。孤冇準你死,你就不許死。”
赫連燼說話間將對方胸前帶血的衣襟微微掀開一點,看著上衣料上的割痕,若有所思。
沈淵忙拱手施禮,巧妙的躲開了自已苦肉計的漏洞:
“臣隻是,隻是不忍讓殿下因臣而憂心。”
赫連燼見狀忽然笑了,如一朵雪中盛開、帶著致命誘惑的罌粟:
“好一個忠臣!你且好好活著,好好看看這三個月後……死的究竟是誰。”
沈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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