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傀儡太子他殺瘋了! 第7章 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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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感傳來,沈淵尚且能忍。
可冰涼的觸感卻讓他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涼意彷彿順著脖頸處的傷口直接流入心底,迅速凝結成霜。
他莫名看向太子神色,介時才發現,太子殿下的臉上竟也有一道淺淺的血痕。
沈淵瞬間瞭然。
他拿自已的傷說事,八成算是一種挑釁。
可他居然,敢挑釁聖上?
老皇帝也咂摸出其中意思,剛要發怒,就聽赫連燼道:
“父皇,齊淮南貪汙軍餉,導致前線大軍潰敗退讓,死傷無數。光是這一條罪,就夠他記門抄斬的了。其他罪證更是多如牛毛,此事兒臣已交由新上任的右侍郎沈淵,還望父皇……容他稟報。”
她說著看好戲似的看向身旁的沈愛卿。
沈淵:“……?”
他不是上午早朝才交給他辦的麼?
這麼半日的功夫能查出什麼?
可麵對老皇帝審問的眼神,沈淵隻得回稟道:
“回聖上,齊淮南不僅貪汙軍餉,還……還強搶民女、私占田地、收受賄賂、操控科考、結黨營私。太子當朝斬奸惡,民間百姓大讚,都說有此太子,乃我下懷國之幸!”
雖說是一通胡說八道,可齊淮南那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定都讓過,不算冤了他。
不知是不是氣的,老皇帝聽完忽然劇烈咳了起來,內侍又是端水又是勸保重龍l,忙了好一會才消停。
沈淵跪在那裡,靜靜的看著那個將死之人的垂死掙紮。
看似一臉擔憂,可赫連燼卻從他偽裝的麪皮下,看到了隱藏的寒意。
殿內搖曳的燭火歸於平靜。
“罷了,罷了。”老皇帝深深吸了口氣,盯著青色的地麵歎氣道,“你們說是,便是吧。沈淵啊……”
沈淵:“臣在。”
“無論如何,齊淮南曾是朝中重臣,你既偵辦,朕便命你三日之內將證據拿給朕看,否則,咳咳……”
老皇帝枯槁的手忽然指向沈淵,像是拚儘氣力的怒吼道:
“否則朕便治你的罪!”
赫連燼算計得逞,頭痛都減輕了幾分。
她料定隻要自已惹怒老皇帝,老皇帝定會將怒氣波及到沈淵身上。
畢竟世人都知道,沈大人跟太子,那是穿一條褲子的。
若是三日之後證據仍舊不足,沈淵怕是不用自已動手便會被髮落了。
沈淵領命退出後,赫連燼被內侍扶起。
老皇帝招手將赫連燼叫到龍榻旁。
周遭難聞的藥味讓她忍不住呼吸微滯。
“父皇何事?”
老皇帝像是冇看到她因厭煩而皺起的眉頭,忽然拉過她的手,臉上竟多了幾分欣慰的慈笑:
“朕本以為你庸弱,難堪大任。可看你近日行事,這江山交給你,朕,放心!”
原主殘存的記憶裡,從小到大他雖貴為太子,可不曾有一次像此刻這樣,被父皇慈愛的拉著手。
可惜她不是蠢太子,這種虛假的‘父慈子孝’並不能撼動她半分。
赫連燼:“父皇有話便說。”
老皇帝乾癟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渾濁的眼裡竟湧出一絲淚花:
“朕把這江山給你,你此後,你此後萬不要苛待了兄長,落得個薄情寡義的名聲纔好。”
赫連燼將手抽回,後退半步躲開了藥味的裹挾。
她眼底冷意儘顯,幽幽道:
“父皇是指三哥吧?孤之所以冇有誅齊淮南的九族,全是看在三哥的麵子上,孤已仁至義儘,可三哥,卻跑來父皇這裡傳閒話,為兄者,這對麼?”
“……”
老皇帝冇想到向來好擺佈的太子,如今腦子居然轉的這麼快,他是如何知曉方纔老三來過的?
赫連燼出寢殿時,臉色陰沉的像是要吃人的猛獸。
此時皇帝寢殿門口正在奉太子命調換侍衛,亂鬨哄的。
燈火流動間,赫連燼召來她東宮的侍衛首領,語氣陰鷙駭人:
“告訴你的人,從即刻起,任何人要見父皇,都需先經孤通意,否則——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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