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背刺要殺我,馬踏皇城你悔甚! 第10章 黃袍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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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火刻不容緩!無論是蕭禦的軍隊,還是後續跟來的文官、王爺,都無法坐視皇宮被焚燬。
“分出一部分人救火!其他人,繼續搜!”蕭禦當機立斷。
眾人一番忙碌,好在發現及時,火勢最終被控製並撲滅。起火點是一座堆放雜物的偏殿,但詭異的是,現場除了燃燒的痕跡,並未發現宋蒹葭和莊文韜的蹤影。
葉神策帶人將附近搜了個底朝天,甚至檢查了可能存在的密道,卻一無所獲。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難道被燒成灰了?”有人疑惑。
蕭禦站在餘燼未熄的焦土前,目光冰冷地掃過狼藉的現場和煙霧繚繞的深宮庭院。
“不用再搜了。”他沉聲道,語氣肯定,“這把火,就是為了製造混亂,掩護他們逃跑。”
他抬起頭,望向宮牆之外的方向,眼神銳利如鷹。
“他們……已經不在宮中了。”
這下連蕭禦這位穿越者都不知道宋蒹葭去向了,因為現在的劇情已經完全偏離了他看過的劇情。
皇宮大火後的餘燼尚未完全冷卻,太和殿廣場上的血腥氣也依舊瀰漫未散,但一個更加迫在眉睫的問題,已然壓在了所有人心頭——國本空虛,皇位懸置。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宗正,顫巍巍地走出文官隊列,對著首相魏子豐以及兩位王爺深深一揖,聲音帶著哭腔:“首相,王爺!國不可一日無君啊!如今奸佞伏誅,然社稷無主,四海不寧,需得儘快選定新皇,以安天下民心啊!”
魏子豐從宋蒹葭弑兄的震撼與失望中勉強回過神來,聞言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趙王和靖王身上,語氣帶著一絲希冀:“老宗正所言極是。先帝無子,長公主……唉,皇室嫡係血脈已斷。如今朝中,論德高望重,能穩定局勢者,非二位王爺莫屬……”
然而,他話未說完,趙王便緩緩搖頭,靖王亦是苦笑一聲。
趙王歎息道:“魏相,老夫年事已高,精力不濟,早已不堪重任。這萬裡江山的擔子,太重了。”
靖王介麵,聲音洪亮卻帶著落寞:“本王就是個粗人,打仗還行,治國?非我所長。這皇帝,做不來,也做不了。”
兩位王爺的斷然拒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連他們都不願接手,這泱泱大寧,還能由誰來繼承大統?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開始在文官集團中蔓延。
有人低聲哀歎:“哪怕……哪怕先帝有個尚在繈褓的幼子,我等拚了這把老骨頭,也能悉心輔佐,將這江山撐下去啊!可如今……皇家……竟真的冇了血脈了嗎?這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絕望與迷茫的氣氛達到頂點的時刻——
兩道身影,一英姿颯爽,一鐵血鏗鏘,越眾而出。正是慕昭焰與葉神策!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慕昭焰不知從何處取出一件明黃色的、繡著五爪金龍的龍袍,與葉神策對視一眼,兩人默契點頭,一左一右,不由分說,直接將那象征著至高皇權的龍袍,披掛在了蕭禦的肩膀之上!
動作流暢,自然得彷彿本該如此。
慕昭焰甚至還細心地替蕭禦理了理袍服的領口,語氣輕柔,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聖上,天氣涼了,加件外套,莫要著涼。”
蕭禦先是一怔,隨即低頭看了看身上那刺眼而尊貴的明黃色,又抬眼看了看麵前一臉“純良”、眼神卻閃爍著狡黠與堅定的慕昭焰和葉神策,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弧度,最終化為一聲低沉的輕笑。
這倆手下……也太懂事了吧?這黃袍加身的戲碼,演得簡直渾然天成。
“哎哎,兩位愛卿,你們這是做什麼?這可是龍袍啊,我穿不好吧?”
他心裡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意外,但身體卻很誠實地配合著,任由龍袍加身,甚至還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嘴上雖然什麼都冇說,但那坦然接受的態度,已然說明瞭一切。
“蕭禦!你……你這是要謀反嗎?!”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快將龍袍脫下!此乃僭越!當誅九族!”
文官集團瞬間炸開了鍋!魏子豐氣得渾身發抖,周子平等人更是目眥欲裂,指著蕭禦厲聲咆哮,彷彿他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
葉神策猛地踏前一步,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掃過那群聒噪的文官,聲音不大,卻帶著沙場宿將的煞氣,瞬間壓下了所有嘈雜:
“謀反?如今寧國已無君,何來造反一說?”
他環視全場,語氣斬釘截鐵:“國不可一日無君!此話是你們說的!如今大寧內憂外患,風雨飄搖,正需要一位雄才大略、能鎮得住場麵的能人出來主持大局!”
“除了我家統帥,橫掃北涼,平定內亂,功蓋當世!試問滿朝文武,誰還有這種資格?誰能?誰敢?!”
慕昭焰也昂起頭,俏臉上滿是與有榮焉的神氣,聲音清越激昂:“說得對!我家統帥戰功赫赫,為大寧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南征北戰,大小戰役上百場,殺的敵人聞風喪膽,收複的失地比我等走過的路還多!”
“滿朝文武,有一個算一個,誰的功勞能及統帥萬一?如今更是洞察奸邪,親自率兵平息長公主弑兄謀逆之亂,挽狂瀾於既倒!於國於民,功莫大焉!論功,論能,論威望,最有資格繼承大統者,非我家統帥莫屬!”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說得一眾文官麵紅耳赤,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經綸文章、道德文章,在蕭禦那實打實、用血與火鑄就的功勳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他們張著嘴,卻發不出像樣的聲音,隻能兀自氣得渾身哆嗦。
趙王和靖王麵麵相覷,神色複雜。趙王沉吟片刻,開口道:“蕭統帥……功高蓋世,確是我大寧柱石,這一點,無人可以否認。但是……這皇帝之位,非同小可,關乎禮法綱常……並非僅憑戰功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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