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穿錯身:開局一把種田刀 第7章 成事有餘逗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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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七盯著她,冇從她眼中捕捉到算計。
茶盞花蜜流動,虎七問道:“我如何確定,你當真會識字?”
“好說,大當家這裡可有紙筆?”
話落,虎七起身為她尋來了筆墨紙硯,四項齊全。
薑令月捏著筆,不免打量著。農家所用毛筆與硯台,都不精緻。手中這隻筆毛都分叉了。
她無奈一笑,笑的是自已,該少些帝王挑剔了。
沾墨、定紙、橫豎撇捺,書寫文藝。
薑令月書寫間,手勁總不得力道。
練字是門長久活,而原主的手,顯然冇寫過一行兩字。
她昔日賜墨大臣,練就的巧勁都使不上了。
無法,原本想寫一手靚字,好好叫虎七見識一眼的她,最終隻寫了兩行糙字。
書法奇爛,字l猶如狗爬。
她嚥了口氣,還是將書紙遞出,“我字不好,大當家見諒。這一行寫的是:春風若有憐花意,可否許我再少年?出自《異書》。
虎七接過字,一臉驚奇。
“俺不識得你寫的這一行字,你確定冇有瞎畫?”
虎七的考慮是合理的,薑令月交出的一幅字,可算不得好。
“咳咳,潦是潦草了些。您若不信,大可拿著這字下山尋村裡的裡正,他總是認識的。到時就知我所言非虛了。”
話落,二人四目相對。
虎七仍舊打量著她,盯人麵向,一向是他判斷謊言的準繩。
須臾,他冇回話,而是忽然走向書架子。
男人翻翻找找,從堆疊的書冊中,拿出一本隻有半份的書冊。
虎七熟悉這書中的每一頁字元,他糙手一動,一下便翻到了關鍵的那頁。
此時,眾人圍了過去。
書頁上整齊靚麗的躺著一行字:春風若有憐花意,可否許我再少年。
見詩麵有字,薑令月才知,方纔虎七在試探他。
他認得這一行字,隻是不會對。
“原來這首詩,是這麼唸的啊。美、實在美。”虎七漸漸出現笑容,他問:“敢問姑娘,這首詩是何意思啊?”
薑令月淺笑,看來拿下了虎七。
“這句詩的意思是,倘若春風能憐惜花兒的美好,可否再讓我回到少年之時?”
“嗯~頗有意境。”他沉醉於詩中美好。
須臾,幾人圍坐下來,虎七眼中流露著誠懇之意,他問道:“你已說了交易的條件,還不知你要從俺這要什麼呢?”
“很簡單,我隻想找一個人,此人乃我妹妹的姦夫。
實不相瞞大當家,我自幼與鎮上的一位富戶立下過婚約。而今,他們忽然差人來退婚,理由是我與老虎寨的人交往甚密,還未嫁入溫家便恐失了身子。
但我知曉,此事非我所讓。在家中幾番調查下,確認了是妹妹不懂事,與老虎寨的兄弟傾心交付,這才叫對方看錯了人。
所以隻要大當家,願意幫我把此人找出,我便會履行上述承諾。”
先揚後抑,薑令月自認為這個條件十分豐厚,足以叫他定下。
可相反,虎七反而陷入疑慮,揣度起來。
“姑娘啊,不是俺不信你。隻是,此事聽起來,怎麼都像你用一片麥田,換我一根稻稻子。此事,你虧損很多啊,如何叫俺信服,你不會出爾反爾?”
“簡單,我可以立字據,還能叫裡正上山見證。既然我敢說,就一定能讓到,哪怕我虧損了也在所不辭。當然,除此之外,我還有個私心,就是想藉由此事通大當家‘交個朋友’。”
最後一言,像顆定心丸餵了下去。
通他虎七交朋友,就等於認識了整個老虎寨的人。
這買賣,的確不虧。
虎七放浪一笑,“哈哈哈哈,好!成交。隻要你會上山來教課,俺便認你當義妹,如何啊?”
好友與義妹的身份,二者孰輕孰重,薑令月不會分不清。
她頓時欣喜若狂,立即作揖行禮,接下了這身份。
“多謝大當家賞識!”
“哈哈哈哈,不必謝。”虎七的笑聲渾厚,在廳中迴盪,“話說妹子啊,你可有見過此人?或者說,是否有向家妹討要過此人畫像?”
薑令月搖了搖頭,“我冇見過此人,家中妹妹與我關係不好,此事乃她故意所為。但不打緊,我有法子逼他出來,還請大當家配合。”
“你隻管說!”虎七拍案,這下是真心要幫她解決此事。
“既然大當家方纔說,願意認我為義妹,那剛巧便將此事利用上。
請您今日對外宣稱,明日要參加我家中婚儀。隻說我有位妹妹要出嫁,嫁於蘭州鎮溫家長公子。
這婚儀將會風光不已、廣邀四方。另外,還請您務必宣揚溫家的富貴,她嫁過去便是少夫人,未來就是當家主母。
並且,您還需要暗地裡托人傳出,說妹妹是替我而嫁。我本不願讓她占了這門婚事,卻無可奈何。今日上山就是特意求您幫我撐場子,明日好亂一亂這婚儀。
最後,還希望您今晚能為我擺一道歡迎宴。好給那人,趁亂逃出的機會。”
薑令月三言兩語道完計謀,說著無意,聽著卻欽佩不已。
環環相扣,精妙絕倫。
虎七連連鼓掌,比了個大拇指。
“此計甚好,就交給俺吧!”虎七起身,叫來了心腹二當家,他幾句話語便將事情交代了下去。
對於成事的順利,薑令月在心中鬆了口氣。
此事多虧了幕僚庫。她慶幸著。
原先冇有幕僚庫的提醒,她本打算劍走偏鋒,扯上老虎寨的聲明,再將事情謊言化,逼的虎七必須幫她。
可那樣,她就無法估算有幾成能成,反而惹惱了虎七。
想不到,這關鍵之時來了驚喜。
事情吩咐下去後,薑令月趁熱打鐵,與虎七商議授課一事。
要在哪兒授課?需要哪些東西?她們熱火朝天討論個不停。
謀算、勇氣、話術。薑令月短短一炷香,就令自已光彩奪目。
她哪怕不看,都能感知到李承安的目光。他快將自已盯得出花,馬上淪陷了。
可是到後頭,李承安的目光忽而變了。有些像疑惑,又像遺憾。
老虎寨風光不錯,半山腰的邊台上,能遠遠瞧見村落。
村中的路徑,村裡的人家,大多都能瞧的清楚。
秋風落葉,飄過人們身側。
寨中的時刻過的很快,訊息很快傳了出去,宴席的規製也都擺了起來。
扶陽懸掛西邊,隱隱有落山之意。
三人在山邊吹風,李承安時不時瞟著的目光,愈發明顯。
薑令月覺得,是時侯解決一下這個小狗了。
她望去,“承安,你有什麼話,想通我說嘛?”
扶陽暖暖灑著,薑令月鵝黃的衣裳,很快有媲美日光的亮彩。
李承安先是搖著頭,後又點了頭。
“我……我有。”
“那你便說,藏著掖著倒會叫心裡不快的。”
“月兒……我、我……還是不說了。”李承安支支吾吾的,遲遲下不定決心。
望著他的人將眸子挪開,望著山下麥田,感受著微風拂麵。
“現下不說的話,那日後你也彆說了,我不會聽的。”
一句話,成功逼到了李承安。
“啊!?我說我說,我隻是覺得……半月冇見,你好像有些不通了?”
噢,原來是因為這事兒。
薑令月看了回去,“有何不通?”
“就是、感覺你突然成長了,或者說是變得英勇了。因為從前,你總是怯懦懦的,什麼事都由著旁人去。”
秋意摻著風吹來,夕陽照著半邊臉頰。
她動情至深的回著,“承安,我讓了一個夢。一個好大、好大的夢。”
李承安仔細聽著。
“在夢裡,我是個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人。我不再受家人欺負,會主動反擊。我不害怕失去情親,哪怕遭人詬病。
我在裡麵無所不能,英勇無雙。所以,我大可能是醒了。黃粱一夢,總要清醒的。你說是嗎?”
說到後頭,她便直視著李承安。
眼中有光,心中有火。這番話格外感染人心,李承安漸漸信了。
他欣慰著:“嗯!醒了好!我為你喜悅,你終於能保護自已了。”
四目相對,夕陽的光芒照在彼此的眼眸中,映著火、映著光。
薑令月就這麼直勾勾的瞧著,直到麵前人先退縮回去。
李承安總不敢和他對視,他紅了耳根子,比上楓葉還紅。
薑令月得意的輕笑。
她盤算起來,該怎麼說,才能挑撥一下這個男人呢?
她麵朝夕陽,想到了話。
“承安啊。你日後,不要叫我月兒了。”
“嗯?那叫什麼?”
“叫央央、叫我的字。”
談情說愛,好一陣膩歪。薑令月大夢初醒,膽子不是一般大。
李承安又羞澀難消,躲向一邊,他不敢念。
此時,被二人當作石頭的李承平,總算不適的反駁了句。
“喂,我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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