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從地府歸來寵哭京都九尾閻王 第42章 開壇布法
陸閻死死攥著蘇夭夭的手,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手骨捏碎。
他的手背青筋暴起,指尖冰冷,身體因極度的恐懼、憤怒與無力而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裡布滿了駭人的血絲,聲音嘶啞得幾乎不成調,帶著一絲瀕臨破碎的哀求:“夭夭,我爸他……他還有救嗎?”
蘇夭夭反手緊緊握住他冰冷顫抖的手,迎上他那雙盛滿了焦灼與希冀的目光,語氣雖然依舊凝重,
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與安撫:“阿閻,放心吧。”蘇夭夭反手緊緊握住他冰冷顫抖的手,迎上他那雙盛滿了焦灼與希冀的目光,
語氣雖然依舊凝重,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與安撫,“有我呢,陸老爺子會沒事的。隻不過……”
她話鋒一轉,眸光銳利了幾分:“此術歹毒,強行勾魂,以邪術烙印為引,持續吸食生氣。我們隻有七天時間,七日之內若尋不回老爺子的三魂七魄,使其歸位,那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迴天乏術了!”
七天!
這個時限如同一柄懸在陸閻頭頂的利劍,讓他本就緊繃的心絃幾乎要斷裂。
他漆黑的眼眸中瞬間湧上驚濤駭浪般的暴戾與殺意,周身那本就濃鬱的帝王紫氣與煞氣此刻更是控製不住地翻湧沸騰,讓整個病房的溫度都彷彿驟降了幾分!
“七天……”陸閻牙關緊咬,俊美無儔的臉上覆滿了冰霜,聲音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帶著蝕骨的寒意,
“好,很好!等我找到這個人,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敢將主意動到我陸家頭上,動到我父親身上,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股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殺氣,讓旁邊的陸百川和陸川寒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連哭泣的陳清如都被這股氣勢震懾,一時忘了悲傷。
蘇夭夭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力道和那股熟悉的、讓她感到安心又有些心疼的煞氣,心中微動,反手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語氣卻依舊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沒事的,阿閻。等揪出那個藏頭露尾的東西,我會幫你困住他,是千刀萬剮還是挫骨揚灰,都隨你處置。”
她頓了頓,銳利的目光掃過病床上氣若遊絲的陸鴻儒,果斷道:“此地陽氣駁雜,又有太多生老病死之氣,對老爺子的狀況不利。把他帶回家,我在醫院這裡施展不開,諸多不便。”
“好!我們立刻回家!”陸閻沒有絲毫猶豫,蘇夭夭的話對他而言,便是聖旨。
陸川寒也立刻反應過來,沉聲道:“我馬上安排!”
陸家行事雷厲風行,不過半小時,陸鴻儒便被妥善地轉移到了陸家老宅,他平日裡居住休養的靜室內。
蘇夭夭剛指揮著眾人將陸鴻儒安頓好,門口便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
一襲水藍色旗袍,勾勒出玲瓏有致身段的柳仙兒款款走來,她手中提著一個看起來頗為沉重的黑色布包,恭敬地遞給蘇夭夭:“主人,您要的東西。”
“仙兒,辛苦了。”蘇夭夭接過布包,觸手便知分量不輕。
她轉身,清冷的目光掃過房間內神色各異的陸家人,以及站在陸閻身後的周嶽和王叔,語氣不容置喙:“接下來,我要為陸老爺子招魂,穩固他僅存的命魂,並嘗試追蹤其他魂魄的下落。我會在這裡佈置陣法,期間不能有任何人打擾,否則前功儘棄,老爺子性命堪憂!”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神色一凜。
蘇夭夭的目光最終落在陸閻和陸川寒身上:“阿閻,你跟我進來。還有你,陸川寒,你也進來幫忙。仙兒,你守在門口,在我出來之前,不許任何人靠近這間臥房一步,就算是隻蒼蠅也不行!”
“是,主人!”柳仙兒躬身應道,隨即身形一閃,便如一尊門神般守在了臥房門口,周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
陸鴻儒的臥房寬敞雅緻,蘇夭夭指揮著陸閻將輪椅停在角落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然後看向陸川寒,言簡意賅:“小三,去搬張長條案幾進來,要穩固結實的。”
“小……小三?”陸川寒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稱呼砸得一愣,下意識地指了指自己,滿臉錯愕。
他堂堂陸氏集團的智囊,陸家三少,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接地氣的昵稱?
而且還是從未來嫂子口中喊出來的。
儘管心中腹誹萬千,但看蘇夭夭那不容置疑的神情,以及自家二哥那“唯夭夭之命是從”的模樣,陸川寒明智地選擇閉嘴,嘴角抽了抽,還是認命地應了一聲,轉身吩咐傭人以最快速度搬了一張古樸厚重的紅木長案進來,擺放在臥房中央。
“嫂子,還需要我做什麼?”陸川寒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恭敬自然。
蘇夭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閉嘴,站到你哥背後去,彆妨礙我。”
陸川寒:“……”得,他又被嫌棄了。
蘇夭夭不再理會他,轉而溫柔地對陸閻道:“阿閻,我馬上要開壇做法,可能會有一些陰邪之氣溢散,你身上有帝王紫氣護體,尋常邪祟近不了身,但也要小心些。如果感到任何不適,立刻退到門外,知道嗎?”
陸閻深深地凝視著她,感受著她話語中毫不掩飾的關切,心中的暴戾與不安被奇異地撫平了些許,他重重點頭:“我知道,夭夭,你放心施法。”
蘇夭夭這才神色一肅,將手中的黑色布包放在長案之上。
隻見她素手一揚,一塊明黃色的綢布便平鋪在了案幾上,宛若一道破開陰霾的霞光。
緊接著,她從布包中取出一個巴掌大小、古樸精緻的青銅小香爐,置於黃布正中。
三支兒特製清香被她取出,指尖並攏,默唸咒訣,那三柱清香竟無火自燃,青煙嫋嫋升起,帶著一股奇異的安神異香。
蘇夭夭將清香穩穩插入香爐之中。
隨後,一樣樣常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被她接連取出,擺放在案幾之上:一碗清淩淩不見絲毫雜質,彷彿凝聚了月華的“無根水”;一小壇顏色深紅近黑,散發著淡淡腥氣的“百年黑狗血”;一個纏滿了朱紅色絲線的“墨鬥”;一小袋晶瑩剔透,粒粒飽滿的“糯米”;一柄劍身刻滿玄奧符文,隱隱有流光閃爍的“百年雷劈桃木劍”。
除此之外,還有一遝厚厚的,畫滿了硃砂符文的黃紙符籙,每一張都散發著淡淡的靈力波動。
最後,蘇夭夭從布包底部,抽出了一麵約莫半人高的明黃色巨大符旗,“嘭”的一聲,她將符旗猛地往地上一插,旗杆深深嵌入堅硬的實木地板,立於壇前!
旗麵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上麵用金線繡著一個玄奧繁複的鎮魂符文,隱隱有金光流轉。
緊接著,又是八麵巴掌大小,顏色各異但同樣繪滿玄奧符文的小旗,被她以特定的方位,迅速而準確地插在了臥房的八個角落。
刹那間,整個臥房內的氣場為之一變!
一股無形的威壓彌漫開來,原本因陸鴻儒病危而顯得陰沉死寂的房間,竟多了一絲肅殺與神聖!
陸川寒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自詡見多識廣,此刻卻覺得自己彷彿闖入了一個全新的、完全顛覆他認知世界!
而陸閻,則緊緊盯著蘇夭夭每一個動作,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除了擔憂,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癡迷與驕傲。
他的夭夭,總是這麼與眾不同,總是能帶給他無儘的震撼與……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