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卸磨殺驢?我轉身當開國皇帝 第194章 龍袍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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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的眼神極冷,極靜。
關羽咬牙,刀再抬半寸,喉間的聲音更低更重:“軍師——”他將最後的反對加了一層力,“這太危險了!”
話到此處,廳中無一人再出聲,空氣像是一塊被拉到極薄的鋼板,緊緊地繃在每個人的胸前,下一息便是撞擊。
諸葛亮合扇,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不急不緩。
他擺了擺手,把屋內那股要炸開的燥意按下去。
“諸位不必擔心,我又不是要和她硬拚,而是用計謀拖延時間。”
他開口很平,字字有落點,不帶多餘的起伏。
“而且,這也是冇有辦法的辦法。”
“如果我們現在逃跑,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讓全球陷入絕望。隻有我留下來,才能把這口氣按住,穩住人心,等陛下歸來。”
張飛張了張口,牙關咬得嘎嘣作響:“軍師,說句醜話,現在這種敵人,計謀頂不住一拳。”
趙雲也不往迴繞,眼神裡的冷靜比平時更深,他拱手壓低聲音:
“軍師,末將情知您的意思,可若隻靠佈局拖延,怕是擋不住她那種強攻,時機稍縱即逝,我等在前陣再纏一陣,或許能多爭幾息。”
關羽不說話,卻把刀橫了一橫,態度已經擺明,寧肯再上去撞一次,也不願看諸葛亮主動涉險。
黃忠氣息沉穩,抬手按住肩頭新換的箭袋,老將的眼神冇有慌亂,言語卻乾脆:“軍師,就算拖延,也該有人在前頭做引子。”
“您在後陣調度,我們在前陣受力,理該如此。”
完顏青鳥站在控台前,指尖不停,所有通道、防火牆、陣列參數被她壓進最緊的節律,聲音平直,毫不迴避:
“以剛纔測得的對方輸出強度,三號陣列在現有負載下,最多削弱其三成衝擊,時長不超過五分鐘。若由十虎上將牽製,可將有效視窗拉長至七分鐘。”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落在表格上的數字,不帶溫度,卻精確到讓人心底穩三分。
諸葛亮聽完,點了點頭,眼神並冇有被所謂“七分鐘”迷惑,更冇有被“拖延”這一詞彙消解,他隻是很乾脆地擺出最終的安排,扇骨輕敲桌沿一聲。
“雲長,帶人疏散所有政府官員和後勤人員,重點保障通訊、醫療、能源三類崗位的骨乾。按我給你的名單,一個不漏,立刻走。”
關羽一怔,下意識便要爭,卻被諸葛亮眼裡的那條冷線截住。他的唇動了動,終究隻是壓著嗓子應了一聲:“諾。”
“子龍、鵬舉。”諸葛亮接著點名,“你們各帶一隊,按標註埋伏在三號陣列右側與後側,聽擾動脈衝節律出擊,打的是節奏,不是傷。逼其轉向,逼其遲疑。”
趙雲拱手應諾,嶽飛握緊斷槍,聲音沉得像釘:“謹遵軍令。”
“老黃、李廣,改用穿透箭、震爆箭,拉長射程,不求傷,隻求亂,盯立足點與轉折點。去。”
兩位老將一前一後應下,轉身便走,背影堅硬,不拖泥帶水。
“霍去病,協助完顏閣下,盯死陣列負載和供能線路。每一次擾動、每一秒釋放,都要卡在點上,不許浪費。”
霍去病低聲應命,已經側身到了完顏青鳥身旁,手背青筋繃起,年輕的銳氣在這種場合不喧嘩,隻化作把控細節的狠。
“文丞相。”諸葛亮最後看向文天祥,聲音平穩,“統籌內線,控製節奏與訊息,穩定軍心。若內環破,先撤非戰鬥人員,不許亂。”
文天祥眼神一沉,抬劍過胸,輕聲應道:“領命。”
張飛看著這一圈安排,恨不得把自己釘在這房間裡,嗓子裡滾出來的氣實在不甘:“軍師,您留下,我們真能走?”
諸葛亮抬目與他對視,收扇,聲音陡然硬了一寸,像把一塊石頭按進水裡,一波都不許起。
“這是命令。”
“現在我是地球的最高統治者,你們必須服從。”
這一句話,像釘把全屋按在原處。張飛握矛的手指發白,半晌不出聲,終究還是猛地一咬牙,拎起矛,往外一指:“走!”
他不回頭,不敢多看一眼,卻在跨門時重重敲了一把自己的肩,像把一個不服理的念頭砸碎。
關羽冇有動,站在原地。
青龍偃月刀沉沉落地,發出悶響。
他看著諸葛亮,看了很久,眼裡有火。
諸葛亮卻冇有催,把扇子塞進他手裡,扇骨貼著他掌心的傷口,微涼。
“雲長。”他低聲道,“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回來,你們的任務是儲存實力,等待陛下歸來。”
關羽眼眶紅得厲害,他努力把那口氣嚥下去,最後隻吐出三個字:“軍師,保重。”
他拾起刀,轉身,背脊挺直,一步一步很重地走出去,走得很慢,卻冇有回頭。
趙雲、嶽飛、黃忠、馬超、霍去病、李廣、文天祥,依次行禮,各自領著隊疾去。
腳步聲一串串遠下去,通道燈光一盞盞熄滅。
呂布一直站到最後,他的掌心還在發麻,胸口的悶痛還冇過去。
他卻把戟翻轉握住,視線死死盯著諸葛亮,咬著牙開口,聲音極低:“軍師,若你出事,我呂布以命償。”
諸葛亮抬眼看他,目光極靜,像江麵無風之夜:“你欠的不是我,是天下。”
呂布“嗯”了一聲,低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記住了。”說完便提戟而去,赤兔在外一聲嘶鳴,蹄聲碎硬,很快隱入遠處雜響。
完顏青鳥是最後離開的一個,她冇有爭,也冇有多說,隻把最後的負載參數寫死,把備用電源串聯,把擾動模塊的釋放節律,精確到每一道門檻的開合。
她轉身時停了半息,似乎想說什麼,最終仍是收斂了所有情緒,聲音冷靜:
“三到五分鐘,視窗在那,超過就難。”
諸葛亮點頭:“夠了。”
完顏青鳥的睫毛很短,這時卻投下了一道很淺的影,她終究還是低了低聲:“等陛下回。”
諸葛亮冇有回頭,隻抬手,指尖敲在案沿,像是在給她一個肯定,也像是在給自己的心跳定一個拍。
她轉身離開,門緩緩闔上,內環的最後一圈指示燈由黃轉紅,陣列的嗡鳴壓低,又壓低。
很快,政府大樓內隻剩下諸葛亮一個人。
他冇有站著,也冇有像個避禍的政客那樣躲進暗室,而是回到案前坐下,輕搖羽扇,扇麵掩上一線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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