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女帝馭心:皇夫謀天下 > 第100章 情定江山,共譜新篇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女帝馭心:皇夫謀天下 第100章 情定江山,共譜新篇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辰時的鐘聲悠悠回蕩在皇城上空,三聲清越響罷,勤政殿外早已列隊整齊。文武百官身著朝服,衣冠肅整,立於青石階前,晨光微露,映得玉階泛出淡淡金輝。風自宮牆深處拂來,帶著初春特有的涼意,捲起幾片殘葉,在空中打著旋兒飄落。

玉沁妜踏著晨曦而來,天光初染,薄霧未散,她的身影便已穿過宮道儘頭的微光,緩緩浮現。玄金披風在她身後輕輕翻飛,如夜色流動,又似星河傾瀉,隨著步伐起伏間泛起幽冷光澤。她步履沉穩,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彷彿經過丈量般精準,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儀。裙裾拂過青石地麵,發出細微卻清晰的摩擦聲,那聲音並不喧鬨,卻在這寂靜清晨中格外分明,彷彿連空氣都因她的到來而微微震顫,沉睡的宮殿也隨之悄然蘇醒。

她手中並未持象征皇權至高無上的龍印,而是穩穩抱著一隻紫檀木匣。那匣子通體深褐,木質溫潤,雕工極為精細,匣麵浮刻雲雷紋路,線條古樸剛勁,似蘊天地之威;邊緣以鎏金勾邊,在晨光下閃爍著內斂卻不容忽視的華彩。整隻木匣透出一股沉靜而莊重的氣息,彷彿封存著某種不可輕啟的秘密,令人望之便心生敬畏。

百裡爵緊隨其後半步,位置恰到好處,既顯恭敬,又不失氣度。今日他並未穿戴皇夫應有的禮服,隻著一襲深青色常服,衣料素雅卻不失質地,剪裁利落,襯得身形修長挺拔。腰間佩一柄素鞘短劍,劍身隱於鞘中,不見鋒芒,唯劍穗垂落膝前,隨步伐輕輕搖曳,如同主人一般低調而警覺。他神情淡然,眸光低斂,唇角無波,看不出喜怒,卻自有一股沉靜如水的氣場彌漫周身。他不言不語,卻像一位久經沙場的謀士,慣於在無聲處佈局,在暗影中護主,悄然守護於無形之間,令人心安而不覺其存在。

群臣見女帝玉沁妜緩步踏入殿中,紛紛垂首躬身,齊聲高呼:“陛下萬安!”聲音如潮水般湧起,又在片刻間歸於沉寂。禮畢,眾人依次落座,然而殿內氣氛卻與往日大不相同,彷彿有一層無形的陰雲悄然籠罩——空氣凝滯,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

有人低頭凝視袖口上精緻的繡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料,似是藉此逃避那令人不安的寂靜;也有人頻頻抬眼,目光如細針般偷偷刺向殿中央那方沉靜擺放的紫檀木匣,眼神深處翻湧著驚疑、揣測,甚至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懼意。那木匣未啟,卻似藏有雷霆萬鈞之勢,令人心神難安。

唯有淩霄,仍靜立於大殿一角的幽暗深處,身影半隱在廊柱投下的斑駁陰影裡,彷彿自成一方天地,與這莊嚴肅穆的朝堂格格不入。他手中提著一隻古舊斑駁的酒葫蘆,銅皮剝落,藤繩纏繞,似已曆經風霜數十載。修長的指節輕輕摩挲著葫蘆口沿,動作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帶著一種近乎執拗的專注,像是在觸控一段塵封的舊夢,又像在安撫一顆久未安寧的心。

他的目光卻從未遊移,自女帝踏入殿門的那一刻起,便如影隨形地落在她身上——看她眉宇間凝結的冷冽,那不是天生的疏離,而是千鈞重擔壓出的鋒芒;看她步履沉穩,每一步都踏得山河無聲,可唯有他知道,那藏在廣袖之下的指尖,曾有過一瞬極細微的輕顫,像是寒夜孤燈下悄然熄滅的火星。

那一瞬,他的唇角緩緩揚起,勾出一抹極淡的笑意,淺得幾乎難以察覺,卻又深得彷彿穿透了歲月。那笑,似是對這世間權謀傾軋的譏諷,又似是終於等到了某個遲來已久的結局,心頭積壓多年的重石悄然落地。眼底掠過的情緒複雜難言,有欣慰,是為她終於登臨巔峰、不負所托;有心疼,是為她獨自扛起這萬裡江山的孤寂與苦楚;更有一絲溫柔,微弱卻執著,藏在最深處,不敢示人,甚至連他自己也未曾肯輕易承認。

玉沁妜緩步登上禦階,裙裾拂過青玉階石,無聲無息。她在最高處轉身,麵向群臣,鳳眸微啟,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如珠落玉盤,清越而沉穩:“講武堂開課已五日,三百青年軍官已於昨夜誓師出征北境,踏上輪訓之路。”

她語調平緩,卻自有千鈞之力。頓了頓,目光如秋水般緩緩掃過殿中眾人,不疾不徐,卻令人心頭一緊:“軍械司首月覈查兵冊,清查出虛報兵額一萬三千七百二十三人,抄沒贓銀一百四十二萬兩,儘數充作邊軍軍餉,即日撥付。”

話音落下,殿內驟然一片死寂,隨即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之聲。幾位白發蒼蒼的老臣臉色劇變,握著象牙笏板的手指微微發顫,似被這數字狠狠刺中了心肺。兵部尚書垂眸不語,眼中驚濤翻湧,片刻後才悄然低頭,用袖口掩去那一閃而過的震動與不安。空氣彷彿凝滯,唯有殿外風穿簷角,吹動銅鈴輕響,像是為這場風暴前的寂靜,敲響第一聲警鐘。

玉沁妜緩緩開啟木匣,從中取出一枚鎏金虎符,通體鑄作猛虎騰躍之姿,雙目炯炯,威勢凜然;另有一方玉冊,潔白無瑕,刻著“調兵遣將,憑此為信”八字篆文。

百裡爵上前一步,單膝跪地,姿態恭敬卻不卑屈。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肩頭,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線。

玉沁妜低頭看著他,目光複雜而深遠。她指尖輕輕撫過虎符邊緣,像是在確認某種承諾的真實性。片刻後,她低聲開口,聲音極輕,卻讓整個大殿落針可聞:

“自今日起,凡涉邊防排程、將領任免、軍費撥付,皆需朕與皇夫聯署方得施行。”她將虎符遞向他,“這不是權力的分割,而是信任的交付。你若負我,便是負這江山。”

百裡爵接過虎符,沒有低頭謝恩,隻是抬起眼,望進她的眼底。那一眼很短,卻彷彿穿越了無數個日夜的沉默與試探。他的眼角有細紋,是這些年笑得太克製、忍得太久留下的痕跡。此刻,那雙眼中有雪融春江的溫柔,也有破釜沉舟的決心。

他站起身,轉身麵對群臣,聲音清朗堅定:“第一批輪訓軍官名單已定,共計三百一十七人,七日後啟程赴北境。講武堂每月考覈一次,不合格者即刻退回原部,三年內不得晉升。”

兵部尚書霍然起身,拱手高聲道:“臣附議!早該如此整頓軍紀,否則何以禦敵於外?”

戶部侍郎緊隨其後,神色激昂:“軍餉發放流程亦應由軍械司監督,層層設卡,杜絕剋扣貪墨之弊!”

玉沁妜緩緩落座於那象征至高權柄的禦座之上,指尖輕輕叩擊著雕龍扶手,動作不疾不徐,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節奏。她的目光如寒刃般掃過殿中每一位老臣的臉龐,那些平日裡威儀赫赫、言出法隨的重臣,此刻竟無一人敢與她對視。他們的臉色或青或白,嘴唇微動,似有千言萬語欲吐還休,卻又終究不敢開口——誰又能當眾說出“整頓軍務不該施行”這般悖逆國策之語?大周積弊已久,邊關告急、將士疲敝,若再不整肅綱紀,恐怕連江山社稷都難保。

她靜靜地坐著,彷彿在等,在聽,在看這些人內心掙紮的餘音。良久,才緩緩起身,一步步走下禦階。玄色龍紋長靴踏在冰冷的青石地麵上,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回聲響徹空曠的大殿,像是敲在眾人的心頭,又似敲醒了沉睡多年的朝綱。

殿內寂靜得近乎壓抑,唯有她的腳步聲在梁柱間來回震蕩。

“當年慕容錚曾放言,女子掌政,必致國亡。”她終於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入耳,平靜之下藏著鋒利如刀的冷意,“他說這話時,滿朝文武附和者眾,彷彿天理昭昭,不容違逆。可如今呢?他的人頭早已懸於城門示眾,臨死前最後一句話,不是辯解,不是求饒,而是——‘我誤讀了天下’。”

她微微仰首,目光穿過層層垂簾,投向殿頂那盤踞於藻井之上的金龍。龍目炯炯,似俯瞰塵世,也似見證興衰。陽光從高窗斜灑而入,映在她眉宇之間,勾勒出一道堅毅而孤寂的輪廓。

“朕也曾深信,這百年沉屙,唯有女子執權,方能破局重生。”她的聲音低了幾分,卻更顯深邃,彷彿自言自語,又似問天問地,“朕以為,隻要心懷蒼生,不懼流言,便能撥亂反正,重整山河。可這些年來,看過太多偽忠之輩披著禮法外衣禍國殃民,也見過真正賢能之人因出身、因性彆被拒於廟堂之外……朕終於明白,治世之道,從來不在男女之彆。”

她頓了頓,眸光陡然轉厲,掃視群臣:“而在乎的是忠與奸的分明,賢與愚的取捨!是為天下計,還是為私利謀?是願扛鼎負重,還是隻知明哲保身?這纔是決定一個國家生死存亡的根本!”

話音落下,殿中依舊無人應答,但已有數位老臣悄然低頭,額角滲出細汗。那一字一句,如潮水般湧來,不僅擊碎了舊日偏見,更將整個朝堂的沉默撕開了一道裂口。而她站在那裡,背脊挺直如鬆,身影雖纖瘦,卻彷彿撐起了整片將傾的天空。

她猛然抬手,淩霄立刻從袖中抽出一卷明黃詔書,展開高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廢除《禁男乾政法》,設立參議閣,廣納賢才,不論出身貴賤,不分性彆男女,唯纔是舉!”

詔書聲落,滿殿嘩然。

太常寺卿終於按捺不住,踉蹌出列,白須顫抖:“陛下!祖製不可違!男子輔政,恐亂綱常倫理,動搖社稷根本啊!”

玉沁妜冷冷打斷:“你也覺得男子不該參政?”

老人一怔。

她冷笑一聲:“那昨日是誰遞摺子,求朕讓你兒子進工部當差?你說女子掌權不公,卻又想讓自家男人占位吃俸祿,這是什麼道理?公平?還是私利?”

老臣張口結舌,滿臉漲紅,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最終頹然退下,背影佝僂如霜打枯枝。

就在此時,百裡爵走上前來,從容自袖中取出三份名冊,聲音平穩而有力:“參議閣首批人選建議如下:原大理寺評事沈知寒,斷案清明,十年寒門未升一級;工部主事林婉秋,主持修橋築壩七年,政績卓著卻被調離要職;還有北境守將趙承誌,帶兵有方,屢立戰功,因直言朝政被貶三年。”

他環視群臣,目光銳利:“這三人,一男兩女,皆因舊製受壓。若新政不能用他們,那改律便是紙上談兵,不過是換一塊牌匾罷了。”

玉沁妜點頭,聲音果決:“準奏。三日後正式上任。”

兵部尚書帶頭跪地,高呼:“臣等恭賀陛下英明!新政開啟,國運可期!”

其餘大臣陸續跪倒,山呼萬歲。唯有幾位老臣僵立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百裡爵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揚,眼中笑意如春風拂麵。玉沁妜輕輕頷首,眉宇間的堅冰悄然融化一角。

退朝之後,玉沁妜並未返回寢宮,而是沿著長廊緩步走向太極殿高台。風漸涼,吹動她的衣角與發絲,玄金披風獵獵作響。百裡爵默默跟在身後,腳步極輕,幾乎聽不見聲響,卻始終不離左右。

待他追上她時,兩人並肩立於露台之上。晨霧早已散儘,朝陽普照,皇城屋宇連綿如海,琉璃瓦閃耀金光。百姓炊煙嫋嫋升起,遠處集市傳來叫賣聲、孩童嬉笑聲,一隻白鴿撲棱棱飛過屋簷,劃破寧靜的天空。

玉沁妜望著這片人間煙火,忽然輕聲道:“你說過,要信任。”

百裡爵笑了,笑意溫潤:“現在不是信了?我把命都交給你了。”

她轉頭看他,目光細細描摹他的側臉。那眼角的細紋,是歲月刻下的印記,也是無數次隱忍與守護的見證。她想起初見他時,他跪在殿中,低著頭,像個受傷的貓,安靜得近乎透明。那時她以為他是棋子,是可以操控的工具。可後來才發現,原來步步為營的人是他,而她,早已不知不覺走入了他的局。

她伸出手,輕輕覆在他握著欄杆的手背上。他的手很涼,指尖微微一顫,卻沒有躲開。

兩人就這樣站著,誰也沒再說話。

風把鳳旗吹得獵獵作響,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影子拉得很長,疊在一起,彷彿融為一體。

淩霄站在台階下,遠遠望著這一幕,仰頭喝了口酒,低聲嘟囔:“總算……不是一個人了。”

玉沁妜感覺到百裡爵的手慢慢翻過來,十指一點點交扣在一起。她沒有掙脫,反而握得更緊了些,像是怕一鬆手,眼前的一切就會消散。

“邊關重建進度如何?”她問,聲音輕了些。

“三階防線圖紙已完成,工匠隊伍明日就能動工。”百裡爵答,語氣溫和,“我還安排了一批講武堂學員去協助監工,既是曆練,也能防止貪腐滋生。”

“嗯。”她點點頭,目光仍望著遠方,“等這邊事了,我想親自去一趟北境。”

“我也正想說這事。”他轉過身,麵對著她,眼中帶著笑意,“路上辛苦,但值得看看。你知道嗎?那邊的春天來得晚,可一旦花開,漫山遍野都是金黃的野芥。”

她微微一怔,隨即笑了:“你還記得這些?”

“記得。”他輕聲道,“你說你喜歡那種不顧一切也要綻放的感覺。”

她鼻子一酸,趕緊低下頭,掩飾那一瞬的柔軟。等再抬頭時,臉上已恢複平靜,唯有眼底多了一抹溫潤光澤。

“明天早朝,你要不要提軍屯田的事?”

“提。”他笑了笑,“但得先算清楚糧產和人力。我不想讓你被人罵偏心。”

“偏心又怎樣?”她挑眉,語氣帶著幾分挑釁,“你要是真敢貪墨,我照樣砍你腦袋。”

“那我得好好活著才行。”他湊近一點,聲音低啞,“不然誰陪你治天下?”

她瞪他一眼,嘴上冷哼,手卻還握著沒鬆。

遠處的鐘鼓樓傳來午時的鐘聲,一聲聲回蕩在青瓦白牆之間,悠長而沉穩,彷彿時光踩著古老的節拍,輕輕走過人間。

玉沁妜望著城中熙攘的人流,挑擔的小販吆喝著穿行,車輪碾過石板路發出吱呀聲響,母親牽著孩子匆匆走過街角。每一個身影都帶著生活的重量,卻也透著安穩的暖意。她心頭驀然一顫——這座江山,不再隻是她孤身一人背負的使命了。它開始有了溫度,像晨曦裡升起的一縷炊煙;有了呼吸,如腳下大地無聲的脈動;更有了希望,悄然在萬民安居的笑語中生根發芽。

“以後每年春分,我們來這裡站一會兒。”她說,像是許下一個約定。

“好。”他答應得乾脆利落。

“不準反悔。”

“君無戲言。”他笑著看她,“您都說了不算數,我還敢賴賬?”

她輕哼一聲,指尖在他掌心撓了一下。他猛地縮手,差點鬆開她的手指。

“你乾嘛!”他小聲驚呼,眉頭皺起,卻掩不住笑意。

“誰讓你裝乖。”她嘴角微揚,眼中閃著狡黠的光。

他無奈搖頭,重新握住她的手:“你是皇帝,我說不過你。”

“知道就好。”

兩人佇立原地,目光依舊凝望著巍峨的皇城,風捲起衣袍獵獵作響,彷彿將心事也一並吹向那深不可測的宮闕。一隻麻雀悄然落在欄杆上,毛茸茸的小腦袋微微一偏,黑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他們,片刻後輕啼一聲,振翅躍入長空,尾音拖出一串清越的鳴叫,在寂靜的空氣中久久回蕩。

玉沁妜忽然說:“我以前批奏摺,總用那支毒筆。現在不用了。”

“我知道。”百裡爵說,聲音溫柔,“前幾天看見你換了一支新筆,普通的紫毫,寫起來順手嗎?”

“順手。”她望著遠方,“舊東西該放下了。那些提防、猜忌、暗殺、權謀……我都累了。”

“新的路,得用新的筆寫。”他說。

她轉頭看他,眼中泛起微光:“我們一起寫。”

他沒有說話,隻是將她的手攥得更緊,指節微微發白,彷彿要將這份無聲的承諾嵌入血脈,融進靈魂深處。

她也沒有開口,隻是輕輕將頭靠上他的肩膀,細微地蹭了蹭。那動作輕得幾乎察覺不到,可他卻心頭一顫,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周遭喧囂瞬間褪去,世界驟然沉寂,隻剩下彼此交錯的呼吸與心跳,在寂靜中緩緩共鳴。

陽光正好,溫柔地灑落在兩人緊緊相握的手上,那枚鎏金戒指在光線的輕撫下泛起一圈圈柔和的光暈,彷彿將時光也染上了暖意。微風自樓宇之間穿行而過,攜著一縷若有若無的花香,清幽淡雅,不知是哪家院落裡的梨花悄然綻放,隨風送來春的訊息。

此時此刻,皇城巍然矗立,琉璃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輝,遠處山河如畫卷般鋪展,壯麗而寧靜。他們並肩而立,身影被拉得修長,映在青石階前,彷彿與這天地同呼吸、共命運。曾經的孤獨早已隨風散去,如今彼此相伴,心中再無荒涼。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