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掉包後,我忍無可忍 第六章
-
麪包車駛離市區,在顛簸的土路上深入鄉野。
江念發來的地址,就在這片破敗農舍的最深處。
“林小姐,直接衝進去?”領頭的壯漢問。
我抽出一遝現金遞過去:
“太便宜他們了。”
“找幾個人進村,就說這家的張家兄弟發了橫財,床下藏著十萬塊。”
貪婪是最好的引信,尤其是在這窮鄉僻壤。
我們隱在暗處,靜待引信燃爆。
不出半小時,幾道黑影便翻進了院牆。
先是狗的短促慘叫,隨即,男人的咒罵、女人的哭喊和打砸聲混作一團。
我冷眼旁觀,隻在等待混亂的頂點。
時機一到,我遞出眼色。
我的人如鬼魅般潛入,精準地繞開底樓的鬨劇,直奔二樓那扇透出微弱光亮的窗。
片刻,一人抱著一個繈褓返回車上。
“林小姐,帶出來了。”
我顫抖著手,掀開繈褓。
是我的安安。
她小小的身體因驚嚇而蜷縮著,睡得極不安穩。
眼角掛著未乾的淚。
我將她攬入懷中。
那柔軟的觸感,瞬間擊潰了我所有的堅硬。
淚水洶湧而下。
“安安,媽媽來晚了。”
我將她死死抱住,恨不能揉進骨血。
她身上那股酸餿的氣味,瘦得脫相的小臉。
每一處,都是淩遲在我心上的刀。
忽然,我的目光凝固了。
在安安纖細的腳踝上,有一道被粗糙紅繩勒出的深深紅痕。
皮肉外翻,周圍一片青紫。
我用指甲,對準自己的掌心,狠狠地掐了下去。
一道與安安腳踝上一般無二的血痕,在我白皙的掌心綻開。
車裡的壯漢們看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卻隻是將流血的手掌握成拳,用最輕的聲音,在安安耳邊立下血誓。
“安安,媽媽幫你記下了。”
“這道痕,十倍奉還。”
車窗外,鬨劇已升級為械鬥。
我漠然收回視線,對司機道:“開車。”
車子駛入江念準備的安全屋,專業的育嬰師和保鏢早已待命。
我為安安洗去汙穢,換上潔淨的衣物,喂她喝下溫熱的奶。
看著她在我懷裡沉沉睡去,我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是我。”
電話那頭是父親壓著驚喜的擔憂:
“溪兒!你還好嗎?家裡出什麼事了?”
淚水又一次滑落,我迅速抹去。
“爸,我需要你和媽媽,立刻回來。”
“家裡進了些臟東西,是時候來一場大掃除了。”
“好。”父親隻回了一個字,冇有半句追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