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撞成植物人後,我直播複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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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地看著他們狗咬狗,直到他們都精疲力儘,才緩緩開口。
“說完了嗎?”
蘇晴和林風停止了撕打,驚恐地看著我。
“既然你們都想活命,那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我晃了晃手中的手術刀。
“你們兩個,隻能活一個。”
“誰能說服我,誰就能走出這間手術室。”
“至於另一個……”
我笑了笑,冇再往下說。
但他們都懂了。
求生的本能,瞬間壓倒了一切。
“周銘!不!周大哥!我還有用!”
林風第一個繃不住了,他指著蘇晴,嗓子都喊劈了。
“這個毒婦!她連自己女兒都下得去手!”
“你留著她,遲早是個禍害!”
“放過我,殺了她!我求你了!”
蘇晴也徹底瘋了,怨毒地瞪著林風,“當初是你說不能放過念唸的,你這個畜生!”
他們互相揭發,把那些藏在陰溝裡的肮臟勾當,一件件全抖了出來,抖給了全網看。
直播間的觀眾們都看傻了。
“我靠,這是現實版的電鋸驚魂吧,又刺激又噁心。”
“嘖嘖,原來律政女神的袍子下麵,藏著這麼多蛆蟲。”
“周醫生太牛了,這招高啊,讓他們自相殘殺!”
我聽著他們的互相指控,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
冇錯,這還隻是前菜。
真正的大餐,還在後麵。
“你們說的,都挺有道理。”
我摸著下巴,裝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更公平的玩法。”
我從旁邊的器械盤裡,拿起了兩支裝滿透明液體的注射器。
“這裡麵,一支是生理鹽水,另一支,是高濃度的氯化鉀。”
“氯化鉀注射,三十秒內,心臟就會停跳,走得冇什麼痛苦。”
我把兩支注射器,一左一右,放在了他們麵前。
“現在,你們自己選。”
“選對了,活。”
“選錯了,死。”
“命運,在你們自己手裡。”
蘇晴和林風死死盯著麵前的注射器,臉無人色,冷汗直流。
二選一的死亡遊戲。
誰都不敢先伸手。
“怎麼,不敢嗎?”
我輕笑出聲。
“剛纔互相指責的時候,不是都很來勁嗎?”
“我……我選!”
林風咬緊牙關,顫抖著手,一把抓起了左邊那支注射器。
他看著我,眼神裡全是哀求。
“周……周醫生,我選這個!”
“很好。”
我點了點頭,然後把視線投向蘇晴。
“那麼,剩下的這支,就是你的了。”
蘇晴絕望地閉上了眼。
“現在,動手吧。”
我冷冷地命令道。
“要麼,你們互相給對方注射。”
“要麼,我幫你們。”
林風看了一眼蘇晴,又看了一眼我,眼中的凶光一閃而過。
他猛地撲向蘇晴,將手中的針管,狠狠地紮進了她的脖子!
“賤人!你去死吧!”
蘇晴反手將針管紮在林風手臂上,但推到一半,身體抽搐了幾下,便軟倒在地。
林風看著死去的蘇晴,發出了劫後餘生般的狂笑。
“哈哈哈哈!我活下來了!我活下來了!”
他笑著笑著,看向我,眼神裡充滿了得意。
“周銘,現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我看著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支是生理鹽水了?”
林風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你什麼意思?”
我舉起他丟在地上的那支空注射器,對著鏡頭,微笑著說。
“忘了告訴大家。”
“這兩支,都是氯化鉀。”
“遊戲的名字,叫同歸於儘。”8
林風的瞳孔,在瞬間放大到了極致。
他臉上的得意和狂喜,凝固成了一個極其可笑的表情。
“不……不……”
他捂著自己的心臟,那裡開始傳來一陣劇痛。
他想要求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身體的力氣,在迅速地流失。
三十秒。
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他倒在地上,身體還在本能地抽搐,眼睛死死地瞪著我,充滿了不甘和怨毒。
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手術室裡,隻剩下我和兩具屍體。
直播間的彈幕,在經曆了短暫的死寂後,徹底沸騰了。
“臥槽!神反轉!我就知道周醫生冇那麼簡單!”
“帥炸了!這智商,這佈局,簡直是現實版爽文男主!”
“同歸於儘,這個結局我喜歡!狗男女就該一起下地獄!”
“雖然……但是……主播這也算殺人了吧?”
“樓上的聖母滾開!這是為民除害!我願意給周醫生眾籌請最好的律師!”
我冇有理會彈幕的狂歡。
我走到牆邊,關掉了投影儀和直播設備。
黑暗中,我摸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喂,方律師?”
電話那頭,女聲一如既往的利落:“是我,周醫生。一切順利?”
“很順利。”
我瞥了眼地上躺著的兩個人,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他們欠的債,已經還了。”
“好,我明白。”
方律師的聲音很篤定,甚至帶了點兒笑意。
“你給我的所有東西,連同剛纔的直播錄像,已經全部遞交最高檢。”
“還有,你讓我查的林風在國外的那些爛事,以及他和蘇晴轉移資產的賬戶資訊,都一併附上去了。”
“這一次,他們背後的那張網,誰也彆想跑。”
冇錯。
我從冇想過要親手殺了他們。
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我想要的,是讓他們站在審判席上,接受法律最重的懲罰。
今天這齣戲,是我和方律師一起導的。
方律師是我大學學姐,國內最牛的刑辯律師。
念念出事後,我第一個找的就是她。
她聽完我的事,二話不說,免費接了。
我們倆定了個很周全的計劃。
我來唱白臉,用最極端的方式把事情鬨大,逼蘇晴和林風狗咬狗,露出真麵目。
她呢,就在幕後收網,準備這最後的一擊。
那兩支氯化鉀,當然也是假的。
裡麵不過是能讓人假死的麻醉劑。
我好歹是個醫生,敬畏生命。
但對踐踏生命的人渣,我絕不會手軟。
“周醫生,警察到門口了。”方律師提醒我。
“我知道。”
我走到手術室門口,拉開了那扇被我焊死的鐵門。
門外,幾十個特警,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地對著我。
我舉高雙手,心裡很平靜。
“警察同誌,我自首。”
帶頭的警官是個國字臉,看我的眼神說不出的滋味。
“周銘,你知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
我笑了。
“知道。”
“但我冇後悔過。”
因為就在剛纔,我手機震了一下。
是護士長髮來的簡訊。
“周醫生,奇蹟發生了!”
“念念她……有意識了!”
警車門在身後“哐”地一聲關死。
手腕上的銬子冰涼,墜得我手腕發酸。
可我的心,卻一下子空了,不是空蕩,是卸掉千斤巨石後的那種輕。
窗外的霓虹被拉成一條條光帶,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那句話。
“念念有意識了。”
我的念念,我的女兒……她冇丟下我,她還在等我。
這就夠了,真的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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