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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車禍被撞,我轉頭就去救下了肇事者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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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

麵對我這石破天驚的請求,整個會場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

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

直播彈幕裡,嘲諷和咒罵達到了新的高峰。

“還想狡辯?死到臨頭了!”

“最後的解剖課?你是想解剖你自己嗎?人渣!”

聽證委員會主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如此巨大的輿論壓力下,他本該立刻拒絕我這荒唐的請求。

但不知為何,看著我那平靜到可怕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給你三分鐘。”

我對著他,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然後,我平靜地告訴所有人:

“我花了一週的時間,不眠不休,終於破解了我女兒生前,最寶貴的那個電子日記本的密碼。”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的李念。

“密碼是,是我妻子的生日。”

這句話,像一根細小的針,輕輕刺進了在場某些人的心裡。

我向身邊的警察,提交了那個電子日記本。

“我請求,播放裡麵,最後一段日記錄音。”

警察將日記本連接上設備。

很快,茵茵稚嫩的,帶著明顯哭腔和恐懼的聲音,通過會場的音響,輕輕地響了起來。

“媽媽你為什麼和趙叔叔抱在一起”

“趙叔叔還親了你”

“趙叔叔說說我很快就不會再煩你了讓我乖乖聽話”

“我好害怕爸爸我好想你”

“爸爸,如果你聽到這個,一定不要怪媽媽,她隻是她隻是太想過好日子了”

“我把日記本藏在了我的小熊玩偶裡,那是你送給我的,最安全的地方”

“爸爸,我愛你”

音頻結束。

真相如同一把生了鏽的鈍刀,狠狠地,刺進了現場和螢幕前每一個人的心臟。

李唸的身體,像被抽走了所有的骨頭,瞬間癱軟在地。

她發瘋似地尖叫著:“不是我!這是假的!這是他偽造的!是他為了脫罪偽造的!”

不遠處的貴賓席上,趙恒的臉色,第一次變得慘白如紙。

他身後的保鏢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卻被現場這詭異而凝重的氣氛,震懾得不敢動彈。

我冇有理會他們的崩潰。

我轉向法官席,呈上了我的第二份,也是最後一份證據。

“這是在我發現我妻子出軌後,瞞著所有人,秘密進行的一份dna親子鑒定報告。”

大螢幕上,鑒定報告的最終結果,被放大到了極致。

那一行結論,清晰無比地呈現在了全國觀眾的麵前——

我,江暮言,與送檢樣本江茵茵,根據dna遺傳標記分析結果,排除親生父女關係。

全場,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冰冷的目光,越過所有人,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死死地釘在了趙恒的身上。

我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雷。

“而另一份報告顯示,我的女兒茵茵,她的親生父親,正是台下坐著的這位,趙氏集團的繼承人,趙恒先生!”

“這場車禍,根本不是意外!”

“而是你!趙恒!為了掃清你繼承趙家家產路上的最後一個障礙,你那個不成器的哥哥趙天宇!”

“你親手策劃了一場謀殺!讓你哥哥的車‘意外’失控,撞向了路邊的茵茵!”

“你讓你的哥哥,親手殺了你的親生女兒!”

6

dna報告的出現,像一顆重磅炸彈,在聽證會現場,在整個網絡世界,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山崩海嘯般的嘩然聲,幾乎要掀翻整個會場的屋頂。

我緩緩地,開始了我真正的“解剖課”。

“一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發現了李念和趙恒的姦情,也知道了茵茵的真實身世。”

我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足以穿透人心的力量。

“但我選擇了隱忍。”

“因為,無論她到底是誰的孩子,她更是我親手養了七年,喊了我七年爸爸的女兒。”

“我愛她,勝過我自己的生命。”

我的目光,落在了泣不成聲的李念身上,眼神裡冇有一絲溫度。

“車禍發生的那一刻,我衝到茵茵身邊。憑藉我頂尖的醫學知識,我甚至不需要任何儀器,在救護車上,我就已經判斷出,茵茵遭受的是不可逆的彌散性軸索損傷,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腦死亡。”

“神仙難救。”

“從那一刻起,我江暮言,就不再是一個醫生了。”

“我是一個,要為自己慘死的女兒,複仇的父親。”

我轉向貴賓席上,早已麵無人色的趙恒。

“我為什麼不救茵茵,而去救趙天宇?”

“因為茵茵已經冇救了!而趙天宇必須活!”

“他是趙恒的親哥哥,也是他繼承趙氏集團的唯一阻礙!隻要趙天宇活著,趙恒就永遠寢食難安!”

“趙天宇活著,我纔有機會接近他,和他合作,拿到足以將你們這對狗男女,送進地獄的全部證據!”

然後,我將目光轉向了那份曾經將我死死釘在恥辱柱上的,所謂“鐵證”的音頻。

我冷笑了一聲。

“至於那段,將我定罪的錄音裡麵的聲音,確實是我的。”

“但,也不是我的。”

我向法庭提交了一份新的技術報告。

“這是對我公開發表過的所有醫學講座錄音,與那段所謂的‘罪證’錄音,進行ai深度學習模型比對的結果。”

“報告清楚地證明,那段錄音,是利用最新的ai合成技術,將我無數個音節,重新拚接、組合而成。”

“是百分之百的,偽證!”

我看著臉色慘白如鬼,渾身篩糠般抖動的李念,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早就預料到,你們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

“我故意在聽證會一開始,就拋出那個所謂的‘鈕釦’,那個看似有問題的證據。”

“就是為了逼你們,把手上這份,你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王牌’,當著全國人民的麵,親手打出來!”

“我需要這場全國直播的審判!”

“我需要你們,把所有偽造的證據,都擺在檯麵上!”

“我需要你們,當著全國人民的麵,一步一步,親手把自己送上斷頭台!”

我的目光,掃過徹底崩潰的李念,和驚恐萬狀的趙恒。

“我要的,不是讓你們在陰暗潮濕的監獄裡,苟延殘喘地懺悔。”

“我要的是一場,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公開處刑。”

7

真相的刀,剖開了所有偽裝。

趙恒的嘶吼刺破了會場死一般的寂靜。

“攔住他們!廢物!都給我上!”

他眼球佈滿血絲,麵目猙獰,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野獸,指揮著保鏢做最後的掙紮。

徒勞。

早已布控在外的警察,如無聲的潮水,從每一個出口湧入。

冇有警告,冇有對峙。

隻有冰冷的器械聲和沉重的腳步聲。

一個精準的擒拿,將一個保鏢撂倒。

一個利落的壓製,將另一個死死按在地上。

趙恒被一個過肩摔,臉重重地砸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一聲悶響。

清脆的“哢噠”聲。

手銬鎖死。

他高貴的頭顱,被一隻穿著作戰靴的腳,死死踩住。

李念癱在不遠處。

瘋了。

她冇有尖叫,冇有哭喊,隻是瞪著一雙空洞的眼睛,嘴裡反覆呢喃著同一句話。

“不可能我算計好了一切不可能的”

像個壞掉的提線木偶,被兩名女警架起來的時候,身體軟得冇有一絲力氣。

他們一個因故意殺人、偽造證據、誣告陷害等多項重罪,被當庭收押。

另一個,則被直接送往了精神鑒定中心。

等待他們的,是法律,也是我為他們量身定製的地獄。

網絡瞬間引爆。

江醫生對不起

年度最強反殺

心疼江醫生

我的名字,從萬人唾罵的深淵,被推上了全網同情的聖壇。

一切,都在我的劇本裡。

聽證會的主席,那位曾用失望和鄙夷的眼神看我的老人,和我們醫院的院長,此刻臉色慘白地向我走來。

他們的嘴唇哆嗦著,擠出諂媚又恐懼的笑。

“江江醫生,我們”

“對不”

我冇動。

甚至冇給他們一個正臉。

隻是眼角的餘光,冷冷地掃了過去。

他們像是被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剩下的話,死死地卡在嗓子裡,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腳步還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真可笑。

早乾什麼去了?

我當著所有媒體的麵,當著他們兩張煞白的臉,拿出了我的手機。

然後,按下了擴音鍵。

那個細微的“嘀”聲,在寂靜的會場裡,被無限放大。

“喂,江先生。”

律師助理冷靜專業的聲音傳出。

“之前讓你整理的名單,都準備好了?”

“是的,江先生。所有參與本次事件的造謠、誹謗、人身攻擊的媒體、自媒體和網絡大v,名單已經全部覈對完畢。”

“一共三百四十二家媒體,以及七百一十九位個人博主。”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全場,也通過無數個直播鏡頭,傳到了全國。

“很好。”

“從現在開始,發律師函。”

“一個,都不要漏。”

“告到他們破產為止。”

我頓了頓,目光緩緩掃過會場裡那些舉著相機的記者。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躲在螢幕後麵,用鍵盤敲下的每一個字”

“都是要用血來償的。”

電話那頭,是簡短而恭敬的回答。

“明白。”

我掛斷電話。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剛剛還在瘋狂拍攝我的記者們,此刻紛紛低下了頭,有人甚至悄悄將相機藏到了身後,不敢與我對視。

他們的鏡頭,曾經是殺人的刀。

現在,輪到他們自己的脖子,感受到刀鋒的涼意了。

旁聽席上,傳來一陣騷動。

我的前嶽父,那個在我最需要幫助時,罵我“畜生不如”的男人,此刻正捂著胸口,臉上毫無血色,被緊急抬了出去。

大概是心臟病犯了。

他的妻子,我的前嶽母,則癱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彷彿一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

那個曾經指著我的鼻子,讓我給他們李家下跪謝罪的女人,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冇有了。

我從他們身邊走過。

目不斜視。

腳步冇有一絲一毫的停留。

他們,與我無關了。

我親手推開了會場沉重的大門。

外麵,是刺眼到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的陽光。

那些曾經向我扔雞蛋、扔垃圾,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的記者,此刻像迎接英雄一樣,將我團團包圍。

無數個話筒,遞到我的嘴邊。

“江醫生!請問您現在是什麼心情?”

“江醫生!對於趙恒和李唸的下場您怎麼看?”

“江醫生”

我一言不發。

在安保人員的護送下,我穿過這片虛偽又狂熱的人潮,徑直走向我的車。

拉開車門,坐進去。

將所有的嘈雜,隔絕在外。

我看著後視鏡裡,那棟莊嚴的建築,和門口那群瘋狂的人。

我的臉上,冇有任何表情。

茵茵的仇,報了一半。

可策劃這一切的,真的隻有趙恒和李念嗎?

那個在背後,為趙恒提供ai偽造技術,妄圖將我置於死地的人。

那個真正想要趙天宇死,好扶持趙恒上位的幕後黑手。

我真正的敵人,還冇有露麵。

複仇

纔剛剛開始。

8

幾天後,剛從醫院搶救回來的嶽父嶽母,在我那棟趙家贈予的彆墅門口,堵住了我。

他們“噗通”一聲,雙雙跪在了地上。

一邊狠狠地扇著自己的耳光,一邊哭著求我放過李念。

“暮言,是我們老兩口有眼無珠,是我們教女無方!”

“李念她也是被趙恒那個魔鬼給騙了,她是一時糊塗啊!”

“求求你,看在茵茵的麵子上,看在她也喊了你七年爸爸的份上,出具一份諒解書,饒了她這一次吧!”

他們哭得老淚縱橫,彷彿是天底下最悔恨的父母。

我看著他們,麵無表情地拿出了手機。

我點開一個音頻檔案,那是茵茵日記裡的另一段錄音。

“奶奶今天又來了,她偷偷跟媽媽說,要是我死了就好了”

“奶奶說,要是我死了,爸爸就能娶一個新媽媽,再生一個弟弟了”

茵茵稚嫩又委屈的聲音,在安靜的彆墅門口響起。

我看著他們瞬間慘白如紙的臉,聲音冰冷到了極點。

“你們,不配提茵茵的名字。”

“從你們選擇和李念一起,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殺人犯,享受著扮演‘受害者’帶來的巨大同情和關注時”

“你們,就已經不配為人父母,更不配,做我女兒的外公外婆。”

說完,我按下了車庫門的遙控器。

厚重的大門緩緩關上,將他們絕望的哭嚎聲,徹底隔絕在外。

一週後,在律師的陪同下,我去監獄見了李念。

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她穿著囚服,頭髮枯黃,早已冇有了往日的光彩。

她抓著探視窗的電話,看到我的瞬間,就崩潰地大哭起來。

她瘋狂地向我懺悔,說她錯了,說她不是人。

她不斷地提起我們曾經的甜蜜,從大學校園到步入婚姻,求我再給她一次機會。

我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

直到探視時間快要結束,我纔拿起了電話。

我隻問了一句。

“茵茵生日那天,你陪著趙恒在那個盛大的商業酒會上,看著手機上我發給你的,茵茵在生日蛋糕前閉眼許願的照片時”

“你在想什麼?”

電話那頭,李唸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的臉上,瞬間血色儘褪。

那雙曾經讓我無比迷戀的眼睛裡,隻剩下了無儘的空洞和死寂。

她握著電話的手,無力地滑落。

我掛斷電話,轉身離開。

再也冇有回頭。

9

我賣掉了那棟沾滿肮臟交易和血腥氣味的江景彆墅。

也公開拒絕了趙氏醫療集團首席顧問的職位,以及他們許諾的一切天價待遇。

通過一係列複雜的民事訴訟,在趙天宇的配合下,我幾乎獲得了趙恒個人名下所有的钜額財產賠償。

那是一個天文數字。

我用這筆錢,加上我自己所有的積蓄,成立了一個基金會。

“茵茵兒童意外傷害與罕見病救助基金會”。

我將基金會全權委托給了專業的團隊進行運作,而我本人,不持有任何股份,也不參與任何分紅。

我脫下了那身象征著醫學界頂尖榮耀,也曾給我帶來無數名利和光環的頂級外科醫生的手術服。

我向醫院遞交了辭呈。

我加入了無國界醫生組織。

我背上一個簡單的行囊,裡麵隻有幾件換洗的衣物,和一張茵茵燦爛的笑臉照片。

我去了世界上最貧窮、最混亂、最需要醫生的地區。

那些地方,炮火連天,疾病肆虐。

我不再是那個隻為權貴服務的“上帝之手”。

在肮臟的手術帳篷裡,在隨時可能被流彈擊中的廢墟中,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和死神搶人的醫生。

我用我的技術,去拯救那些被世界遺忘的,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

有時候,手術間隙,看著帳篷外那些因為戰爭和貧窮而眼神麻木的孩子,我總會想起茵茵。

如果她冇有死,她現在應該也這麼大了。

她會喜歡畫畫,還是彈鋼琴?

她會不會長得越來越像我?

每次想到這裡,我的心都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到無法呼吸。

但我知道,我不能停下。

這是我的救贖。

也是我對茵茵唯一的,也是最後的,補償。

10

在非洲腹地一個塵土飛揚的臨時醫療點。

資源匱乏,條件簡陋到令人髮指。

一場高難度的兒童先天性心臟病手術,正在一個用帆布搭起來的帳篷裡緊張地進行。

冇有無影燈,隻有幾盞靠發電機供電的應急燈。

冇有高階的生命體征監護儀,隻有一個老舊的血氧夾和聽診器。

手術的主刀醫生,是我。

助手是一個本地的,隻學過幾年基礎護理的年輕人。

孩子的心跳,在開胸的瞬間,驟然停止。

“腎上腺素!”我用英語大吼。

助手慌亂地遞過來。

我精準地將針頭刺入孩子小小的,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

一下,兩下,三下。

監護儀上,那條代表生命直線,終於,微弱地波動了一下。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幾個小時後,我放下了手中的縫合針。

手術,成功了。

我走出帳篷,脫下被汗水浸透的手術服,大口地呼吸著非洲草原上混雜著泥土和血腥味的空氣。

第二天,那個被我從死神手裡搶回來的小女孩醒了。

她的父母跪在地上,親吻著我的鞋子,用我聽不懂的語言,激動地說著什麼。

一個本地的翻譯,微笑著走過來,告訴我:

“江醫生,他們說您是神派來的使者,是您給了他們女兒第二次生命。”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

那個黑皮膚的小女孩,睜著一雙清澈得像黑曜石一樣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著我。

她拉著翻譯的衣角,小聲地問了一句。

翻譯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對我說:“江醫生,她想知道,拯救了她的神,叫什麼名字。”

我低頭,看著這個小小的生命。

她的眼神,像極了茵茵。

我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我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然後,我伸出手指,指了指我胸口,那個印著基金會標誌的t恤。

標誌的中央,是我女兒茵茵,那張笑得無比燦爛的,可愛的臉。

我對那個小女孩說:

“我不是神。”

“我隻是,茵茵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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