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重生後,我和夫君把侯府拆了 第129章 聽說你們婆媳不和?
陶氏的臉頓時就漲得通紅。
她沒有過孫氏被薑嬈接連懟得飯都吃不下的經曆,所以隻是這麼一句就足以讓她難堪到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了。
“你!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識好人心也就罷了,竟如此羞辱於我!”陶氏恨得咬牙。
薑嬈伸出手往下一壓:“彆,世子夫人,您可彆為了我好,您還是把您的好留著給彆人吧,就是不知道有誰能消受得起了。”
陶氏還要瞪眼。
薑嬈卻是不與她廢話:“至於世子夫人的那些話,我可不能茍同,就像你說的,打斷骨頭連著筋,這人啊,若不是被逼到了極致,誰還能捨棄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聽到這裡,一眾少夫人們都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外人隻知定遠侯府三爺被過繼到了早逝的穆向武名下,然後侯府分了家,可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無人知曉了。
後來侯府隱隱約約的傳了些似是而非的話,聽著倒是叫人覺得是穆珩的錯,再加上根深蒂固的“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的念頭,許多人對穆珩和薑嬈可都沒什麼好印象。
薑嬈對於旁人對自己的印象其實並不在意,但穆珩將來是要入官場的,不管怎麼著也不能背上這樣的名聲。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說清楚了。
家醜不得外揚,孫氏說不出口的事,她都給說出來得了。
“我那二嬸生了三個兒子,長子是世子,得寵著得為他謀劃著,次子是心肝,那也斷不能委屈了,唯獨我們家三爺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打小就沒人關心,渴了餓了累了痛了都隻能自己受著,遇著什麼事都隻能自己扛,十來歲就開始為著自己的前途做盤算,若不是僥幸得了皇上的青眼給皇上做了伴讀,誰知道能不能活出個人樣呢?”
一眾少夫人們麵麵相覷。
薑嬈道:“父母親緣這種事,是真強求不得,既然如此,也就不強求了,大伯早逝,膝下連個兒女都沒有,過繼到大伯名下替大伯傳承香火,這不是正合了所有人的意嗎?”
“聖人都言‘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世子夫人怎麼就說得出這些話來呢?”
“大概是針沒紮到自己身上,所以無所謂?”
“至於要求我和明遠要繼續孝順二嬸,世子夫人不妨去問問京城那些過繼了嗣子的人家,問問他們樂不樂意。”
陶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薑嬈說的一點錯也沒有,要是讓她這話傳了出去,那些家中過繼了嗣子的人家隻怕會恨不得生撕了她。
若過繼來的嗣子還向著親生爹孃,那誰還會過繼嗣子?
“至於你的世子表弟為何會將媳婦氣回了孃家,那得問他自己纔是,你確定要我在這裡當著這麼些人的麵說出來?”
聽到這裡,一眾少夫人們眼睛都亮了起來。
說啊說啊!
有什麼是我們不能聽的?
陶氏可不敢再說什麼。
真要是讓薑嬈把穆珹兩口子的事往外一說,那穆珹就該沒臉見人了。
“至於分家時寧願舍了其他幾個兒子的利益也沒虧待我們,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我們是拿了侯府除祖產之外的七成家業,但那是因為這爵位本就是從長房讓出來的,現在長房有了嗣子,拿這麼點家業算是補償,難道不應該嗎?”
“嗬嗬,我們都分家出去了,連著二叔二嬸吵嘴都要怪到我們的頭上?世子夫人這張嘴,那可真是顛倒黑白是非了。”
陶氏覺得,再讓薑嬈繼續說下去,她也該沒臉見人了。
可就在這時,薑嬈突然揚聲道:“世子夫人,聽說你與鎮國公夫人婆媳不和?”
因這聲音實在是不小,說的話又如此敏感,頓時就惹得花廳裡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尤其是文氏。
目光落在臉上難看的陶氏身上,文氏麵色陰沉,連過壽的喜氣都被衝淡了幾分。
但下一刻,文氏就陰霾儘去,臉上也重新尋回了笑容。
隻聽得,薑嬈歎息一聲:“看世子夫人與我二嬸如此親厚,我才知道為何你會與鎮國公夫人這樣的和氣人處不好婆媳關係了……”
“那是因為鎮國公夫人與我二嬸不是一路人啊……”
陶氏臉色頓時刷白。
這是什麼意思?
說她與孫氏是一丘之貉?
還是說文氏看不上她這個兒媳,就是因為她自己立身不正?
薑嬈看著陶氏這副模樣,淡淡笑了笑。
鎮國公府的家事,自然不會傳到外麵去,所以她還真不知道文氏與陶氏這對婆媳的關係如何,但隻看文氏不喜孫氏,而陶氏又明顯與孫氏關係親厚這一點就能猜出一二了。
現在看文氏和陶氏的反應,可不就印證了她的猜測麼。
這花廳裡明明坐了這麼多的人,卻偏偏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眾人也可算是明白了,孫氏對薑嬈到底為何這麼大的恨意,在薑嬈沒來之前可著勁兒的抹黑她。
看這樣子,是沒少在薑嬈手裡吃虧。
眾人又是同情孫氏,又覺得她著實有些該。
孫氏不會不知道薑嬈是個什麼樣的人,偏偏還要這般挑釁,她不難堪誰難堪?
就在這氣氛凝滯的時候,一個輕快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鎮國公夫人難不成是在給大家夥兒出什麼難解的謎題嗎,怎的這麼安靜?”
薑嬈一看,原來是嘉和郡主帶著虞哥兒來了。
她牽著圓姐兒迎上去:“雲曦,你也來了。”
圓姐兒也乖乖巧巧地喚道:“雲曦姨姨。”
然後不等大人們說什麼,就牽上了虞哥兒的手。
兩個小家夥也有幾日沒見了,這會兒都高興得見牙不見眼的。
薑嬈和嘉和郡主見狀,打發了丫鬟帶著兩個孩子去園子裡玩,又一起去了鎮國公夫人那裡打招呼,之後纔在花廳裡找了個角落坐下。
嘉和郡主看了眼外麵示意道:“喏,這種場合就是這麼枯燥無味,要不是鎮國公與父王是舊識,今兒我也不會來……”
薑嬈深以為然地點頭。
這種宴會場合,無非也就是吃吃喝喝,再聽人說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事,說不定自己家的事就能被人當做是談資,要是一個不好,還有可能碰到主人家或者是來的客人出點什麼事。
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