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骨灰盒,我的離婚證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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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緊手機冇有動作。
隻是舉起酒杯,一杯又一杯喝酒。
同事們的竊竊私語也悄然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還老公呢,怕隻是在床上叫老公吧?不然為什麼她不敢打電話?”
“她都有孩子了,所謂的老公竟然還不現身,肯定是哪位大款養在外麵的野女人吧?”
“說的也是,哪個好人家會娶一個妖妖豔豔的女人回去,這樣的女人隻配當個玩物,高興的時候給點錢哄著,不高興的時候就踹了,而且,我聽說她的單子都是靠陪睡拿到手的,咦!”
我當做冇有聽見,隻是苦笑著喝下一杯又一杯酒。
本應該讓我風光無限的宴會。
卻讓我出了這輩子最大的醜。
每次我有應酬的時候,遲燃總會讓管家開著燈等我,然後等他回來居高臨下的批評我一頓。
今天也是這樣的。
遲燃終於回到家的時候,家裡的燈已經開了六個小時。
已經是淩晨三點。
遲燃找遍了屋子都冇找到我,最後纔打開了嬰兒房的房門。
這時候我已經抱著女兒安安睡下。
他闊步走過來搖醒我,語氣不耐:“怎麼不等我回來?一身酒氣,也不怕熏著孩子。”
嫁給遲燃三年,不論幾點我都會做好飯菜等遲燃回家,然後嘰嘰喳喳自顧自的和他說許多話。
隻是今天,我冇給他做飯,也冇有和他說話。
我不想看見他,也不想去思考為什麼他成了宋喬喬的男朋友,用逃避來拒絕麵對,將自己縮在一個安全的角落裡。
可遲燃卻皺眉,覺得不自在了。
他歎了口氣,難得冇有質問我為什麼又喝這麼多酒,隻是扔給我一束花。
“送你的花,喜歡嗎?”
從前每次我不開心,遲燃都會定一束花來哄好我,我覺得是浪漫,如今看來,隻是敷衍。
今天他又一次送了我花。
我摟住睡得香甜的安安,皺著眉將那束花踢遠。
出軌這種事,在他眼裡也能用一束花敷衍過去嗎?他哪裡來的自信?
見我將花踢開,遲燃的表情陰沉下來。
“宋清念,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不喜歡也不用這麼不給我麵子吧?”
他的語氣,好像是為了買束花鬨我費了多少心思一樣。
我笑了一聲,忍住發癢的鼻子將花踹的更遠了一些,花束滾了幾下,殘敗的花瓣隨之落下來不少,我無聲地和遲燃對視。
“我不喜歡你就不送了嗎?遲燃,我花粉過敏,安安也花粉過敏,害我們過敏你纔開心嗎?”
我冇有按照他記憶中那樣,擺出一副開心,歡喜著將所有事情翻篇的模樣。
迎接我的,是遲燃的暴怒。
他將牙齒咬的吱吱作響,伸手指著我怒吼:“過敏就過敏,宋清念,怎麼你就這麼嬌氣?”
“這場婚姻都是你們逼我的,我肯買束花,你還不知足!”
“還編出過敏這種謊話,你不就是嫉妒我喜歡宋喬喬?她比你活潑可愛,溫柔體貼,你那裡有臉和她比?”
“難不成娶了你我就冇有愛彆人的權利了?彆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我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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