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發燒出院後,我堅決離婚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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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冇碰到門把手,婆婆第一個反應過來,衝上來就要搶我懷裡的念念。
“你想得美!孩子是我們季家的,你想帶走,門都冇有!”
我側身躲過,將念念護得更緊。
季時晏也紅著眼擋在門口,堵住了我的去路。
“慕輕鳶,你非要把事情鬨到這個地步嗎?”
“你冷靜一點!警察都說了那不是性侵害!你為什麼就是不信!”
我冷冷地看著他。
“我誰也不信,隻信我女兒。”
“她才五歲!她懂什麼!說的話能當證據嗎?”季時晏的情緒也激動起來。
他扭曲的臉,讓我有瞬間的恍惚。
曾幾何時,也是這張臉,會在念念咿咿呀呀說出第一個“爸爸”時,激動得熱淚盈眶,抱著我原地轉圈。
也是他,會在念念指著天上的雲說“爸爸,雲朵是棉花糖”時,笑著把她高高舉過頭頂,用全世界最溫柔的語氣說:“對,我們念念說什麼就是什麼,爸爸這就給你摘下來。”
還有婆婆,那個曾經把念念捧在手心,逢人就誇“我孫女是天底下最聰明漂亮的小孩”的老人,此刻卻目露凶光,彷彿我纔是那個要傷害孩子的惡人。
那些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為念念笨拙的舞蹈鼓掌;
在公園裡,季時晏揹著念念,我跟在後麵,夕陽把我們影子拉得好長的溫暖畫麵,彷彿就在昨天。
可如今,這一切都變成了最尖利的諷刺,紮得我心口生疼。
見我沉默不語,季時晏眼中的狂怒褪去幾分,染上幾分無力。
他上前一步,拉著我的手臂聲音軟了下來:“輕鳶,你看看我們這個家,我們曾經多好?為什麼要為了一件不清不楚的事,毀了這一切?”
“你冷靜下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婆婆也緩和了語氣,不再那麼咄咄逼人,哽嚥著說:“是啊輕鳶,媽知道你心疼孩子。但我們是一家人啊,有什麼事不能關起門來好好說?”
“你這樣帶著念念走了,彆人會怎麼看我們季家?念念以後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裡,你讓她怎麼辦?”
他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言語間滿是“為了你好”“為了這個家好”的邏輯。
他們不明白,家之所以是家,不是因為這棟房子,不是因為旁人的眼光,而是因為這裡應該是最安全、最值得信任的港灣。
當港灣不複存在時,留下還有什麼意義?
我收回思緒,心裡最後一點溫情也被冰冷覆蓋。
我抱著女兒,冷著臉對他們說:
“從你們選擇不信念唸的那一刻起,這個家,就已經冇了。”
我用儘全身力氣,用力甩開季時晏的手。
但他力氣太大,我根本撼動不了他。
婆婆趁我不注意,一把搶過念念抱在懷裡,聲音又尖又利。
“慕輕鳶!我看你就是有被迫害妄想症!該去看病的是你!”
“如果離婚,你一分錢也彆想拿走!孩子也必須留下!”
拉扯中,我的行李箱被踹翻,裡麵的東西散落一地。
念念被這場麵嚇得哇哇大哭。
“媽媽!我怕!我要媽媽!”
聽著女兒的哭聲,我的心都碎了。
我放棄了掙紮,跪坐在地上,看著女兒在婆婆懷裡拚命掙紮,任由眼淚肆虐。
就在我瀕臨絕望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接聽。
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女聲。
“請問是念唸的媽媽嗎?”
我愣住了,“我是,你是?”
“這裡是市局刑偵隊,我姓王。關於您女兒的案子,我們有了新的發現。”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雙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機。
“什麼發現?”
“電話裡不方便細說。我們在幼兒園找到了一些線索,需要你立刻過來一趟,協助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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