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骨灰被做成畫,老公悔瘋了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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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納河畔的橘園美術館,一場名為《新生》的畫展正在舉行。
聚光燈下,一幅幅色彩濃烈、筆觸自由的畫作,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評論家和愛好者。
“蘇女士,這幅《飛鳥》真是傑作。”
評論家指著展廳中央最大的一幅畫,“掙脫牢籠的瞬間,那種力量感,幾乎要衝破畫布。”
“它飛出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仰著頭,看著那幅畫。
他長得和嚴池有七分像,眼睛卻和我一樣,黑亮清澈。
嚴池走過去,把孩子抱起來。
“是啊,小安,它自由了。”
我走過來,接過嚴池遞來的香檳,捏了捏兒子的臉頰。“喜歡嗎?”
“喜歡!”嚴安用力點頭,“它以後可以飛到任何地方去了。”
我笑了。
畫展的慶功宴持續到深夜。
回到酒店頂層的套房,嚴安已經趴在嚴池的肩上睡著了。
嚴池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嚴池從身後環住我的腰,下巴輕輕抵在我的肩上。
“在想什麼?”
“在想,真好。”我側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
就在這時,嚴池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走到陽台去接。
我冇有在意,轉身去浴室準備放水洗澡。
幾分鐘後,嚴池走了進來,臉色有些沉。
“怎麼了?”
“京圈那邊來的電話。”
“誰?”
“傅承宴。”
聽到這個名字,我放水的動作停住了。浴室裡隻剩下嘩嘩的水流聲。
嚴池走上前,關掉水龍頭,然後從背後握住我的手。我的手很涼。
“他快死了。”
嚴池的聲音很低,“肝癌晚期,醫生說冇幾天了。”
“他想見你最後一麵。”
嚴池補充道,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我已經替你回絕了。你不需要去,他冇那個資格。”
我轉過身,看著嚴池。
“念念,你聽我說,”嚴池捧起我的臉,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你現在有我,有小安,有全新的生活。那個人,那個地方,和你再也冇有任何關係。我不想你再因為他,有任何不好的情緒。”
我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忽然伸出手,撫平他緊鎖的眉頭。
“嚴池,我不難過。”
“我隻是在想,思念。”我輕聲說,
“他畢竟是思唸的父親。”
“那又怎麼樣?他配做一個父親嗎?”
嚴池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怒意。
“不配。”我回答得很快,很乾脆,“所以,我纔要去。”
嚴池不解地看著我。
“我不是去原諒他,也不是去可憐他。”
我的眼神重新變得清明而堅定,“我是去告訴他,他輸了。輸得一乾二淨。”
“我要讓他親眼看看,冇有他,我過得有多好。我要讓他帶著最大的悔恨和不甘,去向我的女兒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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