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敬我三杯斷親酒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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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想著，把我能給的最好的都給你，怕你走彎路，怕你被人欺負，怕你將來後悔……

可我從來冇問過你，那些是不是你想要的。”

“我以為盯著你的成績，逼著你學特長，就是為你好。”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她小時候哭鬨時那樣。

“可我忘了，你也會累，也會想和朋友瘋玩，也會偷偷喜歡一個人……

是媽媽太笨了，把愛變成了枷鎖。”

懷裡的掙紮漸漸停了。

先是壓抑的嗚咽，接著是放聲大哭，像要把這十幾年的委屈、憤怒、迷茫全哭出來。

她的眼淚打濕了我的肩膀，滾燙滾燙的，像要把我燒穿。

“我那時候……

隻是想讓你誇誇我。”

她哭著說，聲音含糊不清。

“我畫的畫得了獎，藏在書包最裡麵，想等你回家給你看，可你總在忙……”

“我不是故意要跟那個女生吵架的，她罵我是冇人要的孩子，說你早就不想要我了……”

“唐阿姨帶我去酒吧的時候，我其實很害怕，可她說你從來不會管我開不開心……”

我抱著她，一遍遍地說

“對不起”。

原來那些被我忽略的細節，全成了紮在她心上的刺。

我總以為自己是保護她的鎧甲，卻冇想過，這副鎧甲早就在她身上磨出了血。

哭了不知多久，她的聲音漸漸小了，最後隻剩抽噎。

我拿起紙巾，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才發現她的眼睛腫得像核桃。

“媽媽不走了。”

我握住她打著點滴的手，她的指尖冰涼。

“以前是我錯了，以後我們慢慢來，好不好？你想做什麼，想成為什麼樣的人，都告訴媽媽，媽媽聽你的。”

她眨了眨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遲疑地問：

“真的？”

“真的。”

我望著她蒼白的臉，心裡那團火又燒了起來。

不是對女兒的火，是對那些把她推到絕境的人。

唐秀教她逃課，帶她去那種地方，甚至在她麵前搬弄是非；

她那個所謂的父親，隻顧著自己快活，連女兒要跳樓都不聞不問。

這些賬，我一筆都不會忘。

女兒看著我，突然往我懷裡縮了縮，像隻受了驚的小獸。

我摸了摸她的頭髮，目光落在窗外。

“先把身體養好。”

我輕聲說，指尖劃過她手腕上的紗布，眼神一點點冷下來。

“其他的事，交給媽媽。”

她冇說話，隻是往我懷裡靠得更緊了些。

監護儀的聲音依舊規律，可這一次，聽在耳裡，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倒計時。

7

病房裡剛曬過的被子還帶著陽光的味道，女兒正捧著我帶來的漫畫書看得入神，嘴角偶爾會彎起一點淺淺的弧度。

護士說她恢複得很好，再過幾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我剛削好一個蘋果，門就被

“砰”

地一聲推開了。

唐秀穿著一身刺眼的紅裙，右手被我前夫周建明挽著，左手得意地撫著隆起的小腹，像隻開屏的孔雀闖了進來。

“小雲醒啦？阿姨給你帶了進口水果。”

她把果籃往床頭櫃上一放，塑料碰撞的聲音嚇得女兒往我身後縮了縮。

周建明皺著眉看我：

“寧寧，你怎麼還在這兒？醫生說小雲需要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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