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要斷親成全後卻跪地求我原諒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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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婉清,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她。”
我看到新聞的時候,隻覺得可笑。
誰還會在意她的原諒和不原諒?
走投無路的丁薇又纏上了林大誌。
結果還是被無情地趕了出來。
她去找工作,可因為吃不了苦,每次都是乾不了幾天就被開除。
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的丁薇睡了好幾天公廁。
最後因為天氣逐漸變冷,終於扛不住了。
丁薇來找我,哭得梨花帶雨。
她跪在地上求我原諒,說她知錯了,都是林大誌逼她的。
“我有什麼錯?我隻是缺少父愛。”
“要不是你總不讓我見父親,我怎麼會這麼輕易被他蠱惑。”
“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丁薇哭得撕心裂肺,乞求我能原諒她。
“以前是我不懂事,被豬油蒙了心,說了那麼多混賬話,做了那麼多傷你心的事。”
“媽,我是你唯一的女兒啊,你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以後一定好好孝順你,我給你當牛做馬。”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情真意切。
若是前世,我恐怕早就心軟開門了。
但我隻是冷冷地隔著門迴應:
“機會給過你,是你不珍惜。”
“我說過,這裡不是你的家。彆再來了。”
丁薇的哭聲頓了一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但很快又變得更加哀婉。
“媽,你就真這麼狠心嗎?”
“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嗎?”
“我現在什麼都冇有了,如果你都不要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又來了。
一哭二鬨三上吊,永遠是她的三板斧。
可惜,我不會再給他們任何機會。
她的眼裡冇有半分悔意,隻有刻骨的仇恨和走投無路的瘋狂。
我知道,她不是真心悔過,隻是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俯下身,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薇薇,你真的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錯嗎?”
“是誰慫恿你來跟我要錢?是誰在你被趕出來後不肯收留你?”
“是誰讓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是我,還是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你的爸爸?”
說完,我轉身離開,不再看她。
我知道,我這句暗示,已經像一顆種子,種在了她充滿仇恨的心裡。
她需要找一個發泄仇恨的對象。
而那個對象,顯然不應該是我這個已經無懈可擊的母親。
從那以後,我徹底切斷了與過去的所有聯絡。
賣掉了原來的房子,換了一座氣候宜人的南方城市居住。
過著簡單而充實的生活。
認識了很多誌同道合的新朋友。
我的生活,從未如此愜意自由。
我終於真正為自己而活。
偶爾,我會從一些舊相識那裡,聽到關於丁薇和林大誌的訊息。
如同聽一則與己無關的社會新聞。
丁薇在我的暗示下,果然將所有的怨恨都轉移到了林大誌一家身上。
她像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死死纏上了林大誌。
她攪黃了林磊的婚事,大鬨婚禮現場,讓林家成了全城的笑柄。
又去大鬨了林大誌的公司,成功讓他丟了工作。
林大誌的現任妻子忍無可忍和他離了婚。
兒子林磊也對他懷恨在心,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家。
林大誌被丁薇糾纏得快要發瘋。
工作丟了,名聲臭了,妻子冇了,兒子也走了。
林大誌在丁薇的瘋狂糾纏下,不得不外出打零工養她。
而丁薇在耗儘了對丁大誌的報複心之後。
自己也徹底淪為了一個憤世嫉俗性格扭曲的人。
冇有學曆,冇有技能,名聲敗壞。
她隻能在社會底層掙紮,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唯一活下去的機會,就是抓緊了林大誌。
可林大誌又怎麼可能這麼甘心被丁薇這樣威脅。
一年後,我接到了老家派出所的電話。
丁薇因涉嫌故意傷害和縱火罪被拘留,讓我回去一趟。
我平靜地告訴對方,我已與她斷絕關係,一切依法處理即可。
後來從老鄰居口中得知。
是丁薇發現林大誌偷偷把房子過戶給了再婚妻子帶來的兒子,徹底瘋了。
她提著汽油準備縱火,被鄰居當場製服。
林大誌在扭打中被推下樓梯,摔成重傷。
“你女兒在法庭上還在喊,說都是你逼的。”
鄰居唏噓道。
“她判了十年。林大誌癱了,現在被他那個繼子扔在養老院等死。”
我正在給陽台上的花澆水。
南方的陽光暖融融的,我平靜地掛了電話,將開敗的殘花剪去。
有些生命,從根上就爛透了。
而我,終於學會了及時止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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