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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駙馬探案錄 黃金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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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寶藏

花萬枝走了,顏清越還是冇動。

陸行以為她還傷心著。

“走吧,我們先上船,等上了岸,就能早日回京了,你娘肯定很想你。”

顏清越擡起頭,眼睛還有些紅腫:“還冇找到寶藏呢。”

“找不到就算了,這次能在他們手上得到太安道的訊息也算是收穫。”陸行給她理了理鬢邊的亂髮,“怎麼?那麼喜歡黃金?”

“誰說找不到?”顏清越歪了歪頭,“黃金就在這裡呀。”

“這裡?”陸行低頭看向自己的腳下,“你是說這磚下麵鋪的就是黃金?”

他倒是見過那些貪官汙吏會用這種藏黃金的法子。

“算是。”顏清越用手畫了個圈,“我們現在的線索有兩條,一條是梁王自己說的‘方圓之間’,另外一條是李柳生說的‘君臣民事物。’這個‘君臣民事物’代指的就是煙雨樓。而煙雨樓是方的,那個密室是圓的,你說黃金會不會就藏在密室的四周?”

“那……讓人來挖?”

事實果真如果顏清越所料,密室的四周牆壁竟然全部都藏著黃金,眾人大致估算了一番,當真有四百萬兩黃金之多。

留下幾人看守,二人就帶著一乾人犯和這個好訊息急匆匆趕回了京城。

這次走得快。

十二月二十四,正是小年,二人就到了京城。

小年是過年的開端,從這一日開始就要準備過年的年貨。

是以,即使已經是下午,這大街上都還是人來人往,人們手上不是提著雞鴨魚就是抱著紅布,到處都是過年的氛圍。

二人身後的囚車反而很是顯眼。

好奇的百姓都忍不住探頭探腦瞧著。

陸行放下馬車簾子,吩咐道:“豐茂,讓他們走小路,把人直接押去大理寺。”

“是。”

顏清越問道:“我們這個時候直接進宮嗎?”

“嗯,我出發時就給大哥寫了回信,今日又是小年,大哥一定也在皇宮裡。”

“有點緊張。”顏清越特意換了正式的女裝,打扮得十分喜慶。

陸行握住她的手。

“父皇母後很喜歡你,你不必緊張,和以前一樣便是。”

顏清越拖著腮幫子:“唉……真是苦惱,怎麼都那麼喜歡我呀~”

而皇宮這邊,皇帝剛剛結束小年的一乾雜事,正和自己的皇後還有太子夫婦在內殿說著話。

“這要過年了,今年的事情也算是忙完了。後宮多虧了皇後替朕主持。”皇帝握著皇後的手,言語溫和。

帝後二人是一起長大的,皇後比皇帝更大幾歲,對皇帝的態度也不是和尋常的一樣。

皇後一臉心疼,摸著皇帝圓圓的臉。

“陛下都累瘦了,今晚讓禦膳房弄個您愛吃的鍋子來?”

鍋子要用肥肥的牛肉燙。

皇帝感覺要流口水了,立即點頭:“好好好,就吃這個。”

太子毫不給麵子咳嗽了兩聲。

“母後,太醫都說過,父皇這樣……”做兒子的孝心還是讓他換了個詞,“正正好。”

不能再胖了啊!!!!

皇帝很是不滿:“果然兒女都是債!”

太子無奈:“父皇,孩兒也是為了你好啊。”

皇帝指著太子妃:“太子妃很好,皇後也很好,就太子很不好!”

太子隻應承著:“對對對,是孩兒多嘴。不過……父皇今晚還是可以吃鍋子的,算算時間,三郎也要到了。”

“三郎要回來啦!”皇帝高興得都站了起來。

“是,前幾日,三郎給孩兒寫了信,說是一切順利,最晚今日他和懷慶就能到京。”

“讓禦膳房再添個烤鹿肉,三郎愛吃。”

王安得應下,抿著嘴笑:“奴婢這就去。瞧瞧陛下,嘴裡說著不在乎,肅王殿下一回來高興得跟什麼似的,還記得殿下愛吃什麼呢。”

皇帝一屁股坐了下來,很是彆扭:“誰高興了?朕……朕……朕這是給懷慶點的!對!是給懷慶點的!”

“是是是,是給懷慶郡主的。”王安得調侃一笑。

皇帝的臉都有些紅了,惱羞成怒道:“還不快去辦事!囉囉嗦嗦……”

正說著話,小內侍就著急忙慌地小跑著進來。

“陛下,肅王殿下和懷慶郡主到了,正在外麵求見。”

皇帝按下心底的雀躍,清了清嗓子,強裝一臉冷淡:“叫進來吧。”

臭兒子,眼裡隻有他大哥,要回來了,隻給他大哥寫信,都不給他說一聲!

“哼!”

皇後倒是猜到了皇帝的想法,冇有多說,隻是忍不住笑。

這麼多年了,還是個彆彆扭扭的性子。

顏清越二人對此一無所知,高高興興地走了進來,給幾人行了禮。

皇帝不會對她冷臉,當即還是一臉和善地讓二人起來。

隻是……

“懷慶先坐著,三郎站邊上去。”

陸行一臉懵:“啊?”

他怎麼了他?

皇帝見他這樣,更來氣了:“不站著就跪著。”

陸行哪裡知道他爹腦子裡在想什麼,隻老老實實站在顏清越身邊。

顏清越可嚇得不行。

皇帝今日心情不太好?

可是下一刻,皇帝又滿麵春風地對著她問道:“事情也不急,也不先回去休息休息再來,這幾日路上奔波,多辛苦啊。”

顏清越討喜一笑:“不辛苦的!急著來也是因為想要讓陛下早點知道一個好訊息。”

“哦?什麼好訊息?”

顏清越起身行禮。

“臣等這次在玉山縣抓獲了太安道的人,還找到了莊王當年所藏的四百萬兩黃金。”

四百萬兩黃金!

大周百廢待興,現在最差的就是錢。

六部官員每日輪番在皇帝麵前哭窮伸手要錢,可是又不能讓百姓負擔重稅,皇帝為了一個錢字可以說是急得頭髮都多白了不知道多少根!

如今竟然從天上掉下來四百萬兩黃金。

皇帝的激動可想而知。

“好!好!好!”

有了這筆錢,這幾年的賦稅可以輕上不少,軍費也不成問題,還有太子之前提的官藥局和收留孤兒老人的福田坊也有了著落。

“懷慶真是朕的福星啊!之前的案子也是多虧了你,還有這莊王的金礦找了這麼多年都冇人找得到,你一去就找到了?不愧是我們陸家的人!”

不管咋說,都是一家人,皇帝覺得有麵極了。

太子順勢道:“書信上,三郎簡略說了說,可我聽著都驚心,那個什麼樂聲洛神……究竟是怎麼回事?懷慶,你詳細說來,給父皇聽聽?”

皇帝聽了這話,也來了興趣,側耳聽著。

顏清越將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

皇後聽得驚歎:“這世上竟然有那麼厲害的機關,當真是驚人!倒像是失傳的墨家絕學似的。”

“那個張鹿……確實算個神人。”皇帝也冇有避諱張鹿的反賊身份,反而多是讚許,“隻是可惜啊!”

顏清越順著說了下去:“臣有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就是了。”

“李柳生雖死,可是那個李朝春對於機關之術頗有研究,臣想著不如讓他戴罪立功?”

皇帝對李朝春的觀感不差。

冇有人會反感為了知恩圖報的人。

“這人也算得上個‘義’字,不過,怎麼個戴罪立功法?他還能立什麼功?”

“若是這些機關能夠用在邊關戰事之上……陛下請想想,當年墨子阻止楚惠王攻宋,不就是用了不少厲害的機關嗎?這些機關若是能用在戰事上,對我們大周有極大的好處。況且,李朝春與李柳生雖無父子之名卻有父子之情,李朝春所為也算是為父報仇,在律法上說,也能從輕發落。”

皇帝被說動了。

“懷慶所言有理。隻是相父原來總說,‘人主尊貞廉之行,而忘犯禁之罪,故民程於勇,而吏不能勝也’,有公私相背之禍,就將其改為發配,讓他去涼州那邊吧。”

顏清越的目的達成。

“陛下聖明。”

皇帝笑眯眯地看著她:“你呢?你替彆人求了情,自己有冇有什麼想要的?說來,朕應該賞你的。”

顏清越抿了抿嘴唇:“臣……想回京兆府做事。”

皇帝愣了一下:“就這個?”

他本就有這樣的打算。

顏清越擡起頭:“還能要其他的呀?”

皇帝笑了:“也不是不行。”

顏清越很是不客氣。

“那就再來點兒金銀珠寶?”

皇帝有心逗她:“就金銀珠寶啊?你還不想要點其他的?”

顏清越還真不缺什麼,扭頭看向陸行求助。

還能要點什麼?

這個動作落在皇帝眼裡就變了味。

謔!難道是要朕把三郎賞給她?!

陸行開口道:“父皇,您就彆逗她了,她就想著官複原職,能回京兆府幫父皇辦事。”

皇帝還冇消氣:“問你了?你閉嘴。”

陸行很是迷茫。

他今日是擡左腳進門招惹到他爹了?

皇後見皇帝越發不像樣,開口說道:“陛下是吃醋呢,覺著你回來的時候隻給你大哥寫信,卻不和他說一聲。”

“朕冇有!”皇帝大聲反駁。

陸行:……

就為了這個?

他好聲好氣解釋道:“孩兒的事情不大,不過是想著父皇最近定然很忙,怕打擾了父皇。”

皇帝心裡的氣一下順了,嘴裡還是不饒人。

“反正一直擾人……”

顏清越插嘴道:“對了,陛下,肅王殿下還買了好些東西特意要獻給您呢。”

皇帝臉上的笑一下壓不住了。

“拿……拿上來,就隨意看看,隨意看看”

哄著皇帝高興了,二人又留在皇宮用了飯纔出宮。

皇宮的牛肉十分美味,顏清越吃了個肚子圓圓,和陸行決定走路回去。

“冇想到陛下竟然是這樣的彆扭性子……”顏清越覺得皇帝很可愛啊。

“也就母後哄著他了。”

“十六?”

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顏清越轉過頭。

“武原?”

來者正是剛剛從練完武準備回家的武原。

武原還是頭一回見她女子的模樣,一下傻了。

“哎呀!不對不對……是懷慶郡主!”

顏清越挺喜歡他的性子的,和他玩笑道:“你還冇叫我駙馬呢~”

武原被調侃得滿臉通紅:“這不是習慣了嗎……”

他朝著二人行了禮。

“我之前聽聞夫人說你不在京城,還以為你回去了呢?”

“出去辦了些事。”顏清越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什麼聞夫人?!”

“你還不知道啊?就是聞蟬呐!”

“我纔回來……”顏清越一臉驚恐,“你不要告訴我聞蟬和……”

武原也一臉微妙:“你猜對了。”

“這麼快?我出去才一個多月吧!而且……他們倆……”顏清越有些語無倫次,拍了一下腦袋,“我的老天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原撓撓頭:“我也不太清楚……就前幾日,他們倆就成了親。應該是為了止住京城的流言吧?你知道,鄭家最好顏麵了。”

顏清越現在更擔心聞蟬的境遇。

“鄭家態度好嗎?”

“挺好的,你彆說啊,彆看中書令平時挺……嚴厲的,做事還算地道,禮數都是給足了的,聞錄事冇有吃虧。”

和對方說話,總覺得和之前也冇有區彆,武原也少了幾分小心,就連對陸行的存在也冇那麼忌諱了。

“鄭六郎是掛彩了,昨兒我瞧見他臉上還貼了一塊膏藥呢!他說是被蚊子咬了。我不信。”

最老實的武原都覺得這個理由太離譜了,大冬日的哪兒來的蚊子?被自己媳婦抓了還差不多。

顏清越莫名放下心來。

“聞蟬不吃虧就好。”

武原也知道她和聞蟬關係好,說道:“鄭六也就是看著傲,人還是不壞的,而且……聞錄事也不是吃虧的性子吧?”

話雖這樣說,可是不親眼見見,顏清越還是不放心。

陸行說道:“今日已經晚了,明日你再去看看她吧。”

武原這才發現都快宵禁了。

“哎呀!我也得先回去了!回見啊!”

“嗯,你慢走。”顏清越補上一句,“有事兒也可以找我啊。”

武原怔了一下,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好!”

二人繼續往家裡走去。

顏清越嘴裡一直唸叨著聞蟬的事。

“你說……她怎麼會突然鬆口啊?”

陸行更是不解。

“你明日問問就知道了,你走的時候不是特意囑咐了你娘嗎?若非她自己願意,鄭家也冇法逼迫她。”

“正好,我找些好東西送過去,給她撐撐腰,免得那些人狗眼看人低。”

“可要我陪你一起?”

“你就好好休息吧!而且你們府上迎來送往的事情,也得你操心吧。”

“有豐茂在,倒冇什麼。”

平陶公府就在眼前,顏清越鼻尖一涼,擡頭一看,天上飄下來幾片雪花。

“下雪了!”

陸行將她的大氅緊了緊:“明日出門穿厚些,玩雪的時候把我上次給你做的皮手套戴上,彆把手凍著了……”

“嘖!”前方傳來響亮的一聲。

被打斷的二人看了過去。

一個高大的女子倚靠在平陶公府門口,抱著一把劍,上挑的雙眼滿是不耐煩,嘴角卻是翹起的。

“還膩歪。”

顏清越一下呆住了。

“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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