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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掌櫃和她的病弱公子 第22章 誌同道合 捧臉,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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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誌同道合
捧臉,可愛

蓬鬆的白毛無風自動,諦聽邁著優雅的步伐,徑直走到床邊,蹲坐下來。

肉肉的屁股十分刻意地擠開白硯,占據靠近床頭的位置,白硯則坐到床位。

巴掌大的小木人,從諦聽頭頂靈活地跳到床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自被子邊緣爬到江玉織肩頭。

“炎叔?”

“知道是我還不趕緊伸手?”

木頭小人站在她肩頭喘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江玉織把木人從肩膀上捧到麵前。

“黑白無常非讓大帝來給你檢查一下,我就回去給他帶回來了。”諦聽解釋道。

床尾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白硯,瞳孔地震,黑白無常?娘子的兩位兄長是黑白無常?

炎叔?大帝?想必是地府的掌權者。

娘子的在地府的地位未免也太高了,他們之間終究還是門第差距太大了嗎?不知娘子在那邊的親人們會不會覺得他無權無勢,配不上娘子。

小木人擡起短短的手,想要觸碰江玉織的眉心,沒夠到。

儼然有惱羞成怒的趨勢,什麼破身體,短胳膊短腿的。

江玉織連忙捧著木人靠近自己。

能承載酆都大帝意識的自然不是凡木,乃是下通地府的若木的枝丫,赤樹,青葉,赤華。

赤色的木人,看起來更像怒不可遏。

打磨圓潤的赤木手指抵住江玉織的眉心,又從不多的意識中再分出一絲,鑽入魂魄中,勾起安魂鈴裡用來填補社稷圖殘力缺位的那部分力量,交相呼應。

“問題不大,隻是形態上厲鬼化,還未深入內裡,外表上的變化也不能逆轉,待你鬼力恢複些,長出新的指甲和頭發就能替換掉。”

鬼不似人,有生老病死,新陳代謝,依靠的是自身積攢的鬼力完成魂內迴圈,修複暗傷,長出頭發指甲甚至是增高等。

江玉織有社稷圖殘力助力,鬼力的運轉更加流暢一些。

大帝閉口不談她暗紅的眸子,應該是變不回去了,眼睛是沒法兒長出新的替換掉的。

江玉織還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變了顏色,她還沒照過鏡子,知道了也隻會覺得往後會自然而然地變回去。

小木人對她輕輕吹了一口氣,無形的氣流將江玉織包裹起來融入肌裡。

“我給你施層障眼法,凡人眼裡,你同普通人無異,萬一你再出什麼意外,我也能感應到,真不讓鬼省心。”

跳下江玉織的手心,歪歪扭扭地站在被子的邊角上,又挪到床榻的邊沿處,方便木人正常行走。

“抱歉啊炎叔,等我找齊了回去給你做好吃的,地府的活兒也能少些。”

“哼,少說以後的話,先顧好自己吧。”

小木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背對著江玉織,朝白硯那邊走去。

白硯默不作聲,儘力裝作不存在有一會兒了,腦子裡不斷梳理著麵前幾個的對話。

“你想娶我們小娘子?”

白硯低頭,就見原本在娘子掌心的木人,現下已經站在他跟前,意味不明地問他。

要給娘子的長輩留下好印象。

“炎叔!”

交談上的兩個,都沒有理會江玉織羞惱的聲音。

諦聽窩在床邊的地上都快睡著了。

“我自知現在還配不上玉織,作為凡人我會儘力幫助玉織,我還算是有些勢力,待我死後,我也會在地府……好好修習,爭取能幫上玉織!”

大帝從不把天道規定的人鬼殊途的屁話放在眼裡,人鬼從根本上來說不就是有沒有肉身的區彆嗎?

活著的時候不能在凡間在一起,死了在地府在一起不也一樣?

他現在關注的不是這些,白硯這小子,社稷圖還挺護著他,居然連壽數都遮蓋的嚴嚴實實。

嗯?懷裡是什麼?

大帝跟開了透視眼一般,把白硯上下掃視一番。

小木人拽住白硯的衣角,靈活地往上爬,白硯一動不敢動,話頭也止住。

直到木頭小手,從他懷裡拽出書冊的一角。

白硯心道不好,奈何木頭小人這會子動作迅速,兩手拉住書冊,飛身遠離他。

“《病公子遇俏仙姝(第三冊)》,錢生錢。”

木人一字一句地念出封皮上的字。

白硯瞬間漲紅了臉,結結巴巴想要阻攔木人翻開,又不敢上手,“炎,炎叔,這書隻是我閒來無事打發時間的,沒,沒什麼,就不用翻開看了吧。”

他說不出口的小愛好,要讓娘子和長輩們知道他愛看話本子,會怎麼看待他啊!

江玉織饒有興致地看戲般,等著她的好炎叔往下念。

惠民書坊還沒去,書就送上門來了。

“王母憤然,帶上悲切遙望著病床上昏迷男子的仙子,往天庭去了。

房間裡安靜的可怕,程明從混沌中掙紮著醒來。

雲芷……他嘶啞地呼喚著。”

木頭小人停下,雕刻出來的眼睛,發光般地盯著白硯尷尬的麵龐。

“你這書,我怎麼沒見過,這位錢生錢的著作我明明吩咐鬼差都買回來了。”

“定製本,並不對外出售。”

白硯沒想到這位長輩的關注點竟然如此不同,下意識地回答。

“細說。”大帝久不來凡間,手頭的話本最開始是從底下的小鬼差那搜羅來的,看上癮了之後,便吩咐其把全冊都買回來,沒想到居然還有他不知道的內容。

“隻要給夠銀兩,書坊的掌櫃就會把你的要求告訴錢生錢,寫出你想看的內容。”

“原來如此,你這本可否借與我觀賞一番?我看完定會按時歸還。”

“當然當然,還請炎叔小心些看,這是唯一的一本。”

白硯不會放過在娘子長輩麵前刷好感的機會,方式奇怪了點,但效果好似不錯。

酆都大帝還沒看過這種精裝的話本,鬼差給他的劣質小冊子一看就知道是盜印的。

他堂堂地府掌權者,怎麼能看盜版!

鬼差們真是皮癢了。

小鬼差也是迫不得已,一個鬼,哪來的凡間銀兩去買書,凡間最貴的東西之一就是書本了。

就這麼個劣質小冊子,還是小鬼差連續幾晚上完成公務後,去書坊裡手抄的。

大帝:“前兩冊,可還有?”

白硯:“有的有的,在我屋子裡。”

目前統共隻有三冊,後麵的部分還沒寫出來,白硯把這三本都快倒背如流了,借給大帝,算是小事。

“諦聽,諦聽!聽見沒,去他屋裡給我拿來,小心著點,彆把人家屋子弄亂了。”

木頭小人頤指氣使地吩咐打盹的狗。

“知道了知道了。”諦聽任勞任怨,大尾巴不耐煩地來回掃動。

白硯告訴它具體位置後,就慢悠悠地走開了。

要不是大帝手握諦聽的黑曆史,它纔不會任勞任怨的給大帝乾這乾那。

“你,不錯,有前途,你和我家小娘子的事我不會乾預,隻一點,不許傷害她,身心都不行。”

得到認可的白硯,大喜,表麵上還要維持鎮定,沉穩地點頭。

“炎叔,能不能在意一下我的想法呢。”

江玉織終於能插進話來,一個大帝一個凡人當著她的麵就討論完她的終生大事,這合理嗎?

酆都大帝瞟她一眼,冷哼一聲,也不知道一個木頭人的臉上是怎麼做出如此生動表情。

“你我還不知道,不要有太多顧慮,隻要不把自己作沒了,其他的我還是能給你兜住的,相信你叔,嗯?”

江玉織沉默,不止是顧慮,她還得找父母,找哥哥,找家人們。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不想再牽扯彆的人進來。

雖然這個人好似已經摻和進來了。

小娘子擰巴的性子,大帝再清楚不過,逼得越緊,她越墨跡糾結。

諦聽咬著兩冊書小步進來。

白硯輕拍江玉織手背,想告訴她順其自然就好,不要有壓力。

待看見白狗咬住書冊,大帝驚呼著跳下床,“哎呦,作孽啊,你咬嘴裡,口水把書弄臟了怎麼辦!”

“呸呸呸,我給你拿書,你還嫌棄我!我不用嘴,難道用爪子嗎?”

兩本書被吐到地上,上麵除了幾道牙印,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大帝撲到書上,心疼地拍拍上麵剛粘上的灰塵,白光一閃,連帶著床上那本,三冊書消失不見。

被大帝收起來了。

如此珍惜,想必話本子還能完整地回到自己手裡。白硯安心。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白硯身上我也留了點力量保護他,權當是借我書的報答,自己都小心著點啊。”

話落,木人爬上諦聽頭,狠狠地扯住兩撮白毛,吆喝著讓它出發。

諦聽憤然,還是聽話地消失在原地。

屋內安靜下來。

江玉織:“炎叔的話,你不要多想。”

白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我從來就沒有害怕過你。”

江玉織:“什麼?”

聞言,她才偏頭對上白硯專注的眼睛。

猩紅的眸子,潤潤的,帶著些隱秘的期待。

白硯心頭一跳。

“你離我太近,我害羞。”

直白的話,震住了江玉織,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盯住麵前坦然的男子。

生怕娘子不信,白硯坐著往床頭挪到他原本的位置。

江玉織靠坐在床上,一雙手捧住她的臉,一時忘了反應。

白硯貼近她,距離在不斷拉近。

和掌心相接的麵板,從冰涼變作溫熱,從蒼白變作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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