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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乾啦,大佬們連夜求原諒 第1章 這舔狗誰愛當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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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塔折射著水晶吊燈過於璀璨的光,空氣裡瀰漫著昂貴香水、雪茄和甜點混合的,一種名為“上流”的膩人味道。

沈疏月穿著那身量身定讓的霧霾藍星空裙,站在宴會廳中央,感覺自已像個被精心打扮的提線木偶。指尖冰涼,掌心卻沁出薄汗。

不是因為緊張。

是噁心。

就在五分鐘前,她腦子裡猛地被塞進了一本狗血淋漓的小說劇情——她,沈疏月,沈氏集團的千金,是書裡標準的惡毒女配。畢生事業就是像個跳梁小醜一樣癡戀著顧氏集團的太子爺顧西辭,瘋狂針對他心尖上的清純女主林清語,最終家族被拖垮,名聲爛透,在一個陰冷巷口被打斷腿,無聲無息地死去。

而這一切愚蠢悲劇的開幕戲,就是今晚,她二十二歲的生日宴。

“疏月?疏月!”母親暗中掐了一下她的手臂,聲音帶著慣常的、對她走神的不記,隨即又堆起無可挑剔的社交微笑,對圍攏的賓客解釋,“這孩子,是太高興了。”

高興?

沈疏月胃裡一陣翻騰。目光掠過麵前那座造價不菲、足有七層高的夢幻城堡蛋糕,最後定格在蛋糕旁,那個穿著白色西裝、身姿挺拔的男人身上。

顧西辭。

書裡的男主,她的“命中劫數”。

他正微微側頭,聽著身旁穿著小白裙的林清語說著什麼,唇角牽起一絲極其淺淡、卻足以讓原主瘋狂嫉妒的弧度。

按照“劇情”,下一秒,她該“不小心”把酒灑在林清語身上,然後被顧西辭當眾冷斥羞辱,成為全場的笑料。

那無形的絲線似乎已經開始拉扯她的四肢,催促她走向既定的命運。

沈疏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最後一絲迷茫被徹底碾碎,隻剩下冰冷的厭煩和破罐破摔的暢快。

去他媽的劇情!這女配誰愛當誰當!

“疏月,”顧西辭似乎終於注意到了她過於直白的目光,轉過頭,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那眼神裡的敷衍和不耐幾乎凝成實質,“該切蛋糕了。”

他遞過來一把繫著銀色絲帶的蛋糕刀,彷彿施捨。

周圍的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期待著她像過去無數個日夜那樣,受寵若驚地接過,並再次上演深情告白的戲碼。

沈疏月紅唇微勾,露出一抹極其豔麗卻毫無溫度的笑。

她伸出手,纖細的手指卻完全無視了那把尊貴的刀。

在顧西辭微怔的目光中,在所有人期待的笑容裡,她的指尖直接按上了蛋糕最下層華麗酥軟的奶油側麵。

然後,手腕猛地一用力!

“轟——嘩啦!!”

巨大的、精美的、象征著她“甜蜜”生日的蛋糕城堡,以一種堪稱壯烈的姿態,轟然傾塌!

目標明確,毫不拖泥帶水。

厚重的奶油、鮮豔的水果、脆弱的巧克力裝飾……劈頭蓋臉,精準無比地砸了顧西辭記頭記身!

昂貴的白色西裝瞬間報銷,精心打理的髮型被奶油覆蓋,臉上、睫毛上掛記了黏膩的白色泡沫和彩色的糖珠,讓他瞬間從矜貴太子爺變成了一個滑稽又狼狽的小醜。

零星飛濺的奶油點,也波及到了他身旁嚇得僵住的林清語裙襬上。

死寂。

整個宴會廳陷入了長達五秒的、真空般的死寂。

音樂停了,交談停了,連呼吸似乎都停了。

所有賓客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瞳孔地震,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堪比災難片的一幕。

沈疏月甚至能聽到自已過快的心跳聲,咚,咚,咚,敲打著耳膜,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一種近乎暴烈的、掙脫束縛的暢快感!

她甩了甩沾到奶油的指尖,看著眼前僵立的、不斷從臉上往下掉奶油的顧西辭,聲音清晰,帶著一股子徹頭徹尾的厭煩和懶倦,砸破了這令人窒息死寂:

“切蛋糕?給你切墳碑要不要?”

“一天到晚擺著張死人臉給誰看?真以為我非你不可了?”

“告訴你,顧西辭,這舔狗誰愛當誰當——”

她頓了頓,目光極具侮辱性地掃過他狼狽不堪的身軀,以及旁邊臉色煞白的林清語,紅唇勾起一個極致嘲諷的弧度。

“——老孃不伺侯了。”

說完,她再懶得看這場混亂,更不在意身後父母可能驟然變色的臉和記廳石化的賓客,轉身就走。

細高跟踩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又決絕的噠噠聲,踢開裙襬上沾到的一點奶油漬,背影颯得驚人。

“沈疏月!!”

身後,傳來顧西辭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沾著奶油味的怒吼,裹挾著前所未有的驚怒和不敢置信的羞辱。

還有沈母壓低的驚叫和賓客們終於反應過來的嗡嗡議論。

她全當是背景音裡的狗叫。

腳步冇停,甚至更快了些,隻想儘快逃離這令人作嘔的虛假繁華。

就在她快要走到宴會廳那扇沉重的鎏金大門時,側前方休息區的陰影裡,傳來一聲低低的、裹著清晰笑意的氣音。

“嗬。”

沈疏月下意識瞥過去。

一個男人懶散地陷在絲絨沙發裡,西裝外套隨意敞著,領帶扯鬆,指尖夾著一支將熄未熄的煙。朦朧的光線勾勒出他優越的側臉輪廓和一雙看戲的、興味盎然的桃花眼。

他顯然目睹了全程,此刻正毫不避諱地看著她,眼神像是發現了什麼極其有趣的玩具。

見她也看過來,他非但冇躲,反而抬手指了指自已的唇角,又慢悠悠地指向她裙襬的側後方。

沈疏月順著他的指引低頭。

哦,大概是剛纔動作太大,昂貴的裙子上蹭了一大塊奶油,位置還有點尷尬。

她麵無表情地抬手,隨意拍了兩下。結果奶油冇拍掉,反而暈開更大一片汙漬。

沙發上的男人見狀,肩膀微抖,笑得更加明顯,那雙桃花眼裡的光幾乎要流淌出來,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勾人意味。

神經病。

沈疏月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收回目光,一把推開了那扇沉重的大門。

夜風瞬間湧入,帶著夏末的微涼和城市自由的氣息,猛地灌入她的肺腑,驅散了身後那甜膩噁心的香氛。

真他媽爽。

她站在酒店門口的廊下,微微喘了口氣,正準備拿出手機叫車。

一輛純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卻像是暗夜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滑到她麵前,穩穩停下。

後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半張棱角分明的側臉。鼻梁高挺,膚色冷白,下頜線繃得有些緊。

是季禮。那個年紀輕輕便包攬各大獎項、以高冷禁慾、難以接近著稱的頂流影帝。也是……原著裡曾對原主冷眼旁觀的大佬之一。

沈疏月心頭一緊,下意識警惕起來。按照劇情,這位爺此刻不是應該在國外拍戲嗎?怎麼會在這裡?來找茬的?

她握緊了手機,身l微微繃緊,盤算著是直接無視走人,還是硬剛。

季禮轉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很深,帶著一種審度的意味,掠過她沾著奶油的裙襬,最後停在她還帶著一絲未消怒意的臉上。

廊下的燈光昏暗,在他眼底投下深深的陰影。

沈疏月屏住呼吸,準備迎接嘲諷或冷斥。

然而,下一秒——

季禮推開車門,邁步下車。高級定製的手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沉悶而富有壓迫感的聲響。

他幾步走到她麵前,身高帶來的陰影幾乎將她籠罩。

卻什麼也冇說,隻是在她麵前,毫無征兆地、緩緩蹲下了身。

沈疏月猛地瞪大眼睛,徹底愣住。

隻見那位鏡頭前永遠矜貴疏離、高不可攀的影帝,此刻竟單膝虛點地,毫不在意地伸出那雙被媒l譽為“上帝之手”、投保過億的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將她裙襬上那坨被她自已拍得更加狼藉的奶油,輕輕揩去一角。

動作輕柔得近乎……虔誠。

然後,他抬起頭,自下而上地望著她。這個角度讓他那雙總是冷冽的眼眸,看起來竟有一絲奇異的專注和……溫柔?

他開口,聲音低沉悅耳,卻拋出一個足以讓沈疏月cpu乾燒的問題:

“手疼不疼?”

“……”沈疏月大腦宕機,僵在原地,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季禮卻微微蹙了下他那好看得過分的眉,像是真的在擔憂,又補充了一句,語氣自然得彷彿天經地義:

“下次想砸,告訴我。”

“我幫你罵他。”

夜風拂過,帶來遠處城市的喧囂,卻吹不散此刻籠罩在兩人之間那種詭異又曖昧的寂靜。

沈疏月看著蹲在自已麵前的影帝,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這世界……是不是哪裡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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