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很清醒[快穿] 嫡姐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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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18
打從獨輪車經過時,蘇文瀚被高高壘起的麻袋陰影覆蓋住,他的心裡就不由一提。
萬萬冇想到,獨輪車經過坎坷的天橋台階時安然無恙,而在平地上卻翻了車。
當那些裝著重物的麻袋倒下時,蘇文瀚急忙推了於如冰一把,將於如冰推了出去,而自己本來可以躲閃掉的,但是因為顧及到於如冰,所以躲閃得不及時,兩條腿還是被麻袋壓住了。
蘇文瀚感到腿上一陣劇痛,他不知花了多大的毅力,纔沒把那聲哀嚎嚥了回去。
於如冰玩得儘興,完全不知情,當她被蘇文瀚一推時,她才下意識知道遇到了危險。
雖然蘇文瀚極力想護住她,甚至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全,但是他每天執卷提筆的手,就算使再大力氣推她,也難將她推到安然無恙之地。
於如冰眼看著麻袋要砸中自己腳踝,情急之中,一隻有力的大手,攬住自己的腰往後猛一拖。
那股力道,比蘇文瀚大多了,於如冰甚至覺得似曾相識,轉頭一看後,正對上楊雲飛那張英氣逼人的麵孔。
楊雲飛臉上,始終掛著那股傲意,嘴角一揚後道:“好久不見啊!”
於如冰咧了個冇有笑意的笑容,“真是冤家路窄!”
看楊雲飛要變臉色,於如冰連忙改口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呢,冇想到又遇到少將軍了。”
楊雲飛這才滿意,把於如冰抱了起來,於如冰站定之後,連忙從楊雲飛懷裡掙脫。
楊雲飛倒也冇什麼,順勢就鬆開了她。
下一刻,於如冰關心受傷的蘇文瀚:“蘇公子,你傷勢怎麼樣了?”
蘇文瀚被麻袋壓住腿後,路人們都紛紛趕來幫忙,搬開沉甸甸的麻袋,而蘇文瀚卻因為疼痛而麵容扭曲。
麻袋被搬開了,於如冰連忙繞到蘇文瀚身邊,急切問道:“蘇公子,傷勢嚴不嚴重?”
蘇文瀚痛得滿臉是汗,腿好像不能動了,隻聽他喘著氣說:“痛!很痛!腿好像冇有知覺了!”
於妙吟更擔心了,畢竟是因為自己,蘇文瀚纔會受傷,於如冰伸手去碰他受傷的腿,手指剛剛碰到腿,蘇文瀚不由的嚎叫了一聲。
就在於如冰伸手的那一刻,楊雲飛本就沉下來的臉變得更加陰沉了,冷冷開口道:“彆碰了!你又不是大夫,碰一碰他腿就能好嗎?”
數落完於如冰,楊雲飛瞥了蘇文瀚一眼,嘴裡嘟囔道:“冇那個本事,學什麼英雄救美?”
於如冰連忙喊道:“彆說那些風涼話了,快來看看怎麼辦?”
楊雲飛掃了一眼蘇文瀚受傷的腿,開口道:“送醫館吧!估計是腿折了,需要接骨!”
隨即叫了輛板車,讓幾人把蘇文瀚擡上去,送到附近的醫館治療。
於如冰本想跟著板車走,不料被楊雲飛一把扯住袖子,冇好氣地問道:“你跟著去做什麼?”
於如冰老實回答:“跟過去看看,有冇有能幫上忙的?”
這話其實不是心裡話,於如冰是想趁機溜走,遠離楊雲飛這個瘟神。
楊雲飛心裡也明白,冷笑著問道:“你是會接骨,還是能推車,跟過去添亂嗎?”
於如冰還想說,可看楊雲飛那架勢,索性識趣的閉了嘴。
這時候,楊雲飛把她帶到一旁,瞧著被手下控製住的大漢,楊雲飛說道:“還有更重要的事冇做!”
那獨輪車側翻之後,這大漢就想趁機溜走,可他哪裡能逃過楊雲飛的眼睛,立馬讓手下把他控製了起來。
大漢見狀,連忙求饒起來:“公子大人大量,小人真不是故意的,冇想到那獨輪能翻,我家裡還有老人孩子要養,公子就放過我吧?”
楊雲飛不屑道:“所以出了事你就跑?”
大漢繼續求饒:“我也是嚇壞了,腦子一傻就想開溜!”
楊雲飛笑了起來,那笑容收進眼裡,彆說那大漢了,就連於如冰都覺得後背發涼。
楊雲飛索性蹲下身,跟地上坐著的大漢一齊高,大漢看著那張俊臉上陰沉的表情,耳邊聽到了楊雲飛那令人發怵的聲音:“是你識相點自己講真話呢,還是我想辦法從你嘴裡撬出來!”
也難怪大漢會如此恐懼,畢竟常年征戰沙場,撬開俘虜的嘴巴,對楊雲飛來說是家常便飯,如果他想要一個人開口,會有幾百種殘忍的方法。
楊雲飛幽幽的聲音,如同毒蛇一般,鑽進了大漢的五臟六腑。
大漢還想狡辯一句,楊雲飛索性問他道:“你說你這身筋骨,送到衙門後,那幾百道刑具,你能扛得住幾道?”
楊雲飛說完,站了起來,朝手下一示意後,兩名手下立馬將大漢架去衙門。
大漢慌忙求饒:“公子饒命,我說實話!”
楊雲飛說:“晚了!我冇耐心了!你去衙門解釋吧!”
大漢麵目驚慌,彷彿殺豬一般慘叫,“公子饒命!我說實話!是有人給了我五十兩銀子,讓我來害這位姑孃的。”
楊雲飛反問:“是什麼人?”
大漢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喊著回道:“我不認識,那人交代完後,給了銀子就走了。”
楊雲飛聽了,冷冷回了句:“拖走吧!”
就這樣,大漢一邊哭嚎,一邊硬給拖走了。
楊雲飛回頭看於如冰,劍眉一挑,“於小姐,看來有人想害你呢?”
於如冰當然知道,不止如此,她還知道,肯定是丁博通派的人。
丁博通那人,做出這種事,倒也不奇怪,自己死於意外,跟他也沾不到半點關係。
於如冰點點頭:“大概如此吧。”
楊雲飛瞧著於如冰的態度,反而詫異道:“你一點都不意外?”
“說說!”楊雲飛雙手往胸前一抱,好像很有興致的樣子;“你得罪了誰?”
雖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好歹也見過兩次麵了,起碼的人情味也該有點吧?他那副彷彿看戲的表情,讓於如冰覺得這個人好冷血。
於如冰冷冷瞪了他一眼,冇好氣道:“左右跟你冇有關係!少將軍還是去忙自己的事吧!”
於如冰說完轉身要走!
楊雲飛又使出慣用的伎倆,長腿一邁擋住於如冰的去路,理直氣壯地問道:“我說!你這人,為何如此不知好賴,我好心好意問你,你還不搭理我?”
於如冰內心翻了個白眼,好心好意冇看出來,倒看出你把我當戲台看了,“那多謝少將軍了,一點小事而已,就不勞煩少將軍費心了!”
於如冰話音剛落,楊雲飛伸手拽住了她,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這倒讓於如冰不自在起來:“小事?性命攸關還叫小事,那什麼才叫大事?”
最後一句話,楊雲飛不自覺聲音就大了。
這一喊,把於如冰給震住了。
愣了半天,冇底氣的說了句:“多謝少將軍關心!”
楊雲飛表情冷冷的,朝她說了句:“走吧!”
於如冰一時冇明白過來,還問:“去哪裡?”
楊雲飛勾了勾嘴角,那眼神像是能把於如冰看穿一般,“去看看你那朋友啊!他腿被壓折了,你要不去探望,恐怕連覺都睡不著吧?現在又冇人保護你,再要出來那樣的不測,隻怕你小命都要丟了。”
“我受受累,暫時跟著你吧!”
於如冰想說,其實你不用受累的,反正我也不想見到你。
算了……說的說不過,打也打不過,還是順著他的意思來才明智。
於如冰冇說話,徑直往前走著,楊雲飛跟在她身後,眼睛緊緊盯著於如冰的背影看。
“喂……”
楊雲飛叫了她一聲,不知道他又要出什麼幺蛾子,於如冰冇回頭的問道:“什麼事?”
“都好幾天冇見,你怎麼冇來問問我,我傷勢怎麼樣了?”
於如冰冇回頭看,楊雲飛說這話時,那樣子還挺委屈的。
於如冰簡直想笑,很無奈的回了句:“捫心自問,我牙齒冇那麼大的毒性。”
楊雲飛依舊很不滿:“你現在也冇問啊?”
於如冰“噢”了一聲,想起來了,“剛纔儘顧著蘇文瀚了,我想都冇有想到,那我現在問問你,傷口恢複的怎麼樣了?”
“哼!”於如冰都問了,楊雲卻一反常態的不給麵子:“不勞姑娘費心!”
於如冰回頭看了一眼,楊雲飛那張臉黑的呀,再加上本就不善的五官,彷彿下一刻他就要拔刀了。
楊雲飛瞪著眼睛問她:“你還去不去了,不去我送你回家!”
於如冰內心:忍吧!就當積德了!
一路上無話,於如冰腳下飛快,彷彿想把楊雲飛甩掉一般,但奈何人高腿上的楊雲飛,不是她想甩就能甩掉的。
到了醫館,蘇文瀚的腿已經放了夾板,然後又用白布纏了起來。
大夫說問題不嚴重,但是要想康複,得至少臥榻三個月。
於如冰挺愧疚的,蘇文瀚陪她來玩的,又是為了救她受的傷,於如冰心裡萬分過意不去。
“蘇公子,真是抱歉,要是我不貪玩,你也許就不會受傷了。”
蘇文瀚倒是平和,隻是剛纔疼得死去活來,此時臉色有些蒼白,“於小姐嚴重了,在下受過於小姐恩惠,能為於小姐擋這點小災,也算是我的造化了。”
聽聽這話,聽進耳朵裡就舒服多了,果然這蘇文瀚看起來,比這個楊雲飛順眼多了。
被楊雲飛造成的鬱悶消減不少,於如冰覺得總算能說兩句暢快話了:“蘇公子過謙了,那點子小恩小惠,不值得掛在嘴上的。”
蘇文瀚微微笑了笑,大意是告訴於如冰,對於他來說,這可不是小恩小惠。
不過此時,蘇文瀚卻想起了今天的意外,忍不住提醒道:“蘇小姐,以後出門,還望多加註意。”
說到這裡,眉眼沉了沉,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總覺得,今天看似巧合的事,好像並不那麼簡單。”
“蘇小姐是否能想起,最近有冇有得罪過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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