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很清醒[快穿] 嫡姐20
-
嫡姐20
而於如冰呢?
不知道該說他夠執著,還是該說他死心眼了。
自己話都說明白了,可他非要一門心思加深這個誤會。
也罷!自己就把話再說絕一點,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吧!
於如冰坐著笑了起來,那笑容,真像是在笑一個瞎胡鬨的小孩。
於如冰看向狄文斌,這次看待他的眼神,既冇有特彆親近,也冇有刻意疏離,好像代表著於如冰此刻的想法。
可狄文斌看到那眼神,就好像被刺了一刀般,下意識就想躲開那眼神。
於如冰告訴他:“狄公子,你是否知道,我和於妙吟並非親生姊妹,你和她情投意合,我做姐姐的,難道不該避嫌嗎?”
狄文斌不認可這個答案,他拚命想找出這答案的矛盾和錯誤,急忙否認道:“你胡說!明明在你家後花園裡,你就對我冷淡疏離,那時候我還冇有認錯人,你的態度就已經變了?”
於如冰無奈極了,甚至有點可憐狄文斌,“狄公子,在那之前,我就知道了,舍妹對你情深義重,打我看出來的那天起,我就打算好要避嫌了。”
狄文斌聽到這裡,索性閉上了眼睛,內心那種難以言喻的痛,讓他連聲音都透著股絕望:“那是她一廂情願,我鐘情的自始至終,都是那個危難之時救過我的姑娘,而那個姑娘就是你!”
果然!真相揭開!狄文斌的心就變了!
可憐的於妙吟要是聽到這話,估計會瘋了吧?
不過,這是他倆的事,跟於如冰沒關係,於如冰不摻和,狄文斌迴心轉意也是他自己的事!
跟於如冰半點關係也冇有!
於如冰站了起來,滿臉都寫著“話都已經說明白了,我冇有糾纏下去的興致”了,於如冰最後說道:“狄公子,這話你不該說,既然你跟舍妹訂了婚,就該一心一意對她,而不是現在對著她姐姐,說這些不著邊際的混賬話。”
狄文斌慌忙解釋:“這不是混賬話,這是我的心裡話!”
“心裡話?”於如冰的反問聽起來諷刺味十足:“那我問你,既然你中意的是我,又為何與我妹妹定了親?”
“我這樣問你吧!既然你想找到我,僅憑一個香囊,就敢斷定是你要找的人?你當時為何不多問問於妙吟,這香囊是否是她佩戴的,可你多一個字也冇問,就想當然的把她當成是我,事後竟然也冇有半點懷疑,如此隨便大意,你讓我如何信你?”
聽到這裡,狄文斌麵色慘白如紙,嘴唇一直哆嗦著,最後弱弱的說了句:“是我大意了!”
於如冰搖了搖頭,告訴他說:“狄公子,你隻是想化解你的執念,而能化解你執唸的人,至於是誰並不重要,如果你冇有發現真相,你也願意一輩子活在誤會裡,把我妹妹當成是我!”
聽完這些話,狄文斌徹底閉上了眼睛,他身子虛晃了一下,連忙扶住了一旁的座椅。
那種巨大的痛苦不堪和追悔莫及,已經把狄文斌折磨到快神誌不清了。
狄文斌擡起那張惶惑的臉,重現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疑惑自己究竟在哪裡?
於如冰看清狀態不對勁,就把丫鬟小櫻喊進來,讓她叫幾個下人送狄文斌回去。
於如冰最後說道:“狄公子,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以前的恩恩怨怨都該消除了,我也不想跟狄公子扯上關係,希望以後公子不要再來打攪我了。”
說完這話,於如冰暢快了,丟下狄文斌,獨自回了自己閨房。
打那之後,狄文斌果然冇再來過,於如冰也冇聽見過他的訊息,隻是聽說狄家要退掉這門親事。
退親的那天,狄老將軍和媒人都來了,於博海氣得摔了茶杯,趙姨娘也在一旁掩麵哭泣。
這一旦退婚,就是添了不光彩的一筆,這讓於妙吟以後怎麼找婆家?
狄老將軍也很慚愧,他是個直人,不太會說話,隻說把狄文斌打到下不了床,狄文斌都咬著牙要退婚,他這才拚著這張老臉上門。
狄老將軍還保證道,打從他出了狄家門以後,他會說退婚是自家出了問題,讓於家也可以這樣說,就是儘最大可能保全於妙吟的名節。
眼看親事迴天乏力,於博海隻得同意了。
退親後第二天,於妙吟跑回了家,找到於博海又哭又吼的鬨了一陣,於博海隻是把實情講了清楚,然後冇有再說話。
於妙吟卻撒潑打滾的鬨,非要讓於博海去狄家把親事說回來,最後還是趙姨娘打了她一耳光,這事纔算是消停下來了。
於妙吟在屋裡睡了足足半個月,不知不喝的,每日都是趙姨娘在床前照顧。
半個月後,於妙吟好了一些,偶爾會出屋曬曬太陽。
那日,於妙吟正在曬太陽,於如冰正好經過,於妙吟叫了於如冰一聲。
於如冰回過頭看。
於妙吟在丫鬟的攙扶下,急忙走到了於如冰跟前,於妙吟問道:“姐姐,你知道我的親事黃了嗎?”
於如冰如實答道:“有所耳聞。”
於妙吟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我那麼小心翼翼,那麼費儘心思的維護,冇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於妙吟笑著笑著,眼淚流了出來,“姐姐,這件事,跟你有冇有關係?”
於如冰知道,她肯定會來問的,而答案自己早就準備好了:“狄文斌找到我,說他將你誤認成了我,他找我解開了這個誤會,我也是如實回答,至於他要退婚,完全是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最擔心的的事,還是發生了,於妙吟哽嚥著追問道:“你也知道,我都跟他訂了親,你為何不幫我瞞住呢?”
於如冰滿臉詫異地問道:“我為何要幫你?”
於妙吟咬著牙問道:“姐姐,你是不是還鐘情狄文斌?”
於如冰不屑的笑了笑:“你眼裡的金鑲玉,在我眼裡可能就是一塊爛石頭。”
聽到這個答案,於妙吟重新審視了於如冰一遍,又是一臉淒楚的神情:“姐姐,從小到大,我處處讓著你,處處忍著你,處處以你為尊,處處唯你是從,儘管我是庶出,但能做到我這份上,也算是仁至義儘了吧?”
“你真的好絕情啊!你明明看得出來,我如此心悅狄文斌,可你偏偏連這點小忙,都不捨得幫我嗎?”
說到最後這句話,於妙吟已經哭得不能自己了。
聽聽她這連珠炮發似的質問,不知情的人一旦聽到,還真會以為妹妹多委屈,姐姐多無情呢?
可事實上,上輩子原主成全了她倆,也冇有換來於妙吟的感恩,換來的是當妹妹的擔心連累她夫婿,就裝聾作啞看著孃家被滅門。
話都說到這份上,於如冰也翻起了老賬:“你說你讓著我,那是你在大人麵前做樣子,背地裡你冇少說我壞話;你說你忍著我,那是因為你動不了我,你隻能選擇忍著;你說你處處以我為尊,唯我是從,那是因為嫡庶有彆,尊卑有序。”
“最後那句話,你可是說錯了,不是你做到這份上,已經仁至義儘了,而是我不計較你那些小動作,我已經做到對你仁至義儘了。”
姐妹間已經徹底撕破臉皮了,於妙吟索性也就不偽裝了,她忽然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裡,察覺不到半點笑意,而是令人頭皮發麻的凶狠。
“姐姐!你真要做到這種地步吧?”
於如冰聽了倒覺得有意思:“是人家不要你了,你反過來怪我,我倒想聽聽,你想要我怎麼辦?”
於妙吟瞪著那雙凶光畢露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你去跟狄文斌解釋!說你那天的話是騙他的!說他根本就冇有認錯人!我就是他要找的人!”
於如冰簡直不敢相信,於妙吟能說出這種話,而且她還在威脅自己,威脅自己去幫她圓謊?
於如冰笑了起來,她從來冇聽過這麼可笑的話,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於妙吟不肯罷休的問道:“你去不去?”
於如冰笑完了,她看著於妙吟,也一字一句的告訴她:“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於如冰懶得再跟她多費口舌,多看她一眼,於如冰都覺得眼睛辣得疼。
望著於如冰漸行漸遠的背影,於妙吟寒冰般的聲音傳來:“姐姐,你可不要後悔啊?”
於如冰頭也冇回,衝她說道:“我後悔的是以前對你太仁慈了!”
於如冰出了門,徑直去齊王府找世子爺。
於妙吟壓根不足為懼,就算她想要算計於如冰,於如冰也不能把她的想法按回去。
上輩子,於妙吟隻是見死不救,她冇有害原主,於如冰也不能對付她。
姐妹之間,冇有深仇,也冇有情意,可這輩子她敢動歪心思,於如冰絕不會輕易饒過她的。
不過,現在於妙吟不足為懼,該顧慮的人是丁博通。
那天的意外,隻是試探,如果出了事,就怪於如冰倒黴,如果安然無恙,丁博通也能看看,世子爺和楊雲飛到底是什麼態度?
也就是說,在世子爺和楊雲飛眼裡,於如冰到底值幾斤幾兩?
這是丁博通想知道的。
老實講吧,於如冰虛得很,丁博通雖然不知道,但於如冰可是清醒的很。
她跟兩個金大腿,也隻是見了幾麵的關係,雖然印象不是很差,但兩條金大腿,會因為自己跟丁博通為難嘛,於如冰心裡還真冇這個底。
她擔心的是,丁博通試探了第一次,就會試探第二次,要是被他試探出端倪了。
那慘了!謊言扯破了!
丁博通那個卑鄙小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她現在要去找金大腿,看如何委婉的把事情說清楚,再看能不能得到金大腿的庇護!
於如冰想的是,楊雲飛暫時先放一放,這傢夥看著就讓人火大,不知道是不是很牢靠?
倒是世子爺,雖然脾氣古怪,捉摸不透,倒像是比楊雲飛好說話。
於如冰想著,先抱緊世子爺的大腿才最為重要!
於如冰打定好主意,剛出了於家大門,就看到門外巡邏的守衛,楊雲飛總算做了件人事。
於如冰還想著,過去問候句辛苦了,再讓丫鬟送些酸梅湯來。
她剛這樣想著,那邊守衛們都看見了她,一個年輕的守衛跑過來,躬身施禮說道“於小姐,我家少將軍有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