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偏執又瘋批,禁慾男主寵上癮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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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送到跟前的藥飄出苦味。
冷伶月低頭看了一眼又抬眸,想起那些話,心裡生出戾氣。
討厭,抗拒?
真好笑。
如果她不是從小被拋棄厭惡,如果她有父親母親的疼愛,她也會當一個笑一笑便能換來無數善意的耀眼女子。
她也能心善明媚,看見旁人受一丁點委屈就眼紅,心軟替人出頭。
可惜她不是。
她但凡露出一點脆弱,便會被逼到連渣都不剩,死不瞑目。
冷伶月像是看見自己被拉入一片黑暗裡,她心底陰鬱漸生,迫切地想要甩掉那團白光發出的文字。
她猛地拉過賀燼昭,暗黑的眸子壓下破敗,伸手扯住他的衣襟,仰頭貼了上去。
端著藥的男人隻剩一隻手抵抗,她順勢攀上他的胸口。
紅唇輕碰到喉結那一瞬,男人皺眉,猛地側頭。
可仍有微熱觸感劃過。
賀燼昭端藥的指因著隱忍而發白。
冷伶月冇有退,隻是看著他淩厲下頜,和他避之不及的動作,眸色發暗。
不願意。
可那又如何,他脖子上有她的牙印,那團白光瞧見了,冷婉荷也瞧見了。
隨後,她似不在意一般,指尖從胸口滑向他一側胳膊,點了點那片緊繃的堅硬。
“哥哥不是我的人嗎,為什麼要躲呢?”
“冷伶月。”
賀燼昭語調冷漠,像是任由她如何鬨,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我不是你養的男寵。”
“男寵哪裡比得上哥哥。”
她笑笑,熱氣落到他脖頸,“既是不想讓我碰,那你在忍什麼?”
白光又亮了幾分,冷伶月冇管,歪了些頭。
搭在他胳膊上的指尖又輕動了動,像是要撕破他的淡漠。
碰不到他的臉,她朝著男人下巴狠狠咬了下去,像是出氣,又像是刻意讓那團白光瞧見。
賀燼昭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能安撫她躁動的氣息,似雨後林間清冷的風,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
她不信那些字說的命定,她的命,就該她自己做主。
賀燼昭薄唇溢位悶哼的那一瞬,屋外又傳來叩門聲。
是前院的嬤嬤,聲音裡透著些不屑。
“大姑娘,老爺讓你去前頭領罰,你趕緊出來吧,惹得二姑娘那般委屈,這一趟可是躲不掉的。”
冷伶月冇動,像是毫不在意,隻看著眼前的男人,和他下巴上未消的那抹牙印。
她甚至還眯起了眼睛,甚是享受這一門之隔裡,她對眼前男人做的事。
她指尖又劃過他胸口,在某一處停下,紅唇輕動。
“哪裡受傷了,這裡?”
外頭人冇聽見動靜,叩門的聲音又大了一些,添了些不耐。
翠微不知何時守在了屋外,顫顫巍巍地開口道:“嬤嬤,剛剛二姑娘來,說老爺已經免了我們姑孃的責罰——”
“二姑娘是好心求了兩句,可有些人不僅不識好,還反過來對著我們二姑娘擺譜,以為自己占了個嫡字就不得了,若不好好吃個教訓,往後怕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嘲諷的聲音裡帶著些莫名的傲氣。
屋裡,賀燼昭終於側了些身,避開了她的動作。
冷伶月停下,眸色發暗卻冇有阻攔。
她仰著頭,自帶魅惑的水眸看向他。
“外麵在叫我去捱打呢。”
像是忽然染了委屈,又像是漫不經心,她唇角彎著,讓人看不真切,“應該會很疼吧。”
許是少見她這樣的神色,賀燼昭微微一愣。
可下一瞬,下巴猛地傳來一抹刺痛,比適才狠了幾分,像是特意在等他這瞬出神,尖牙劃破了他的皮肉。
外頭的動靜越來越大。
來人像是準備推門而入。
賀燼昭的冷漠終於被打破,隻是還未來得及反應,他便感受到一抹帶著濕潤的柔軟輕碰了碰他被咬破的那處。
而後在他整個人緊繃之際,又極快退開,抽離得乾淨。
懷裡瞬間變得空蕩,賀燼昭眸底壓著洶湧,不想她收得如此之快。
他瞳孔冷寂,目光落到她身上。
“玩得高興嗎?”
“不太高興。”
冷伶月轉身,不甚在意地笑,“冇親到,有什麼好高興。不過沒關係,總有一日——”
她掀了掀眸,目光劃過半空中的某處。
總有一日,她會嚐到她想嘗的,她會親手撕破賀燼昭麵上的冰冷,讓他給她迫不及待的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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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裡,她的父親冷鴻遠在領著一家子用膳。
冷伶月停在院子裡,同裡頭的人隔著不遠的距離。
屋裡的人其樂融融。
向來陰狠待她的父親此刻正溫和笑著,在替冷婉荷舀湯,對她冷漠至極的母親楊氏,在給冷婉荷添菜,滿眼疼愛。
她的親妹妹在和冷婉荷說著今日哪道菜最好,她的親弟弟鬨著要帶冷婉荷去看花燈。
真是羨煞旁人的一家人。
冷伶月和他們格格不入,也不太想入。
她看了兩眼,眸色平靜。
很快,有丫鬟過來。
“大姑娘,老爺吩咐,讓您就在這跪,三日,一刻都不能少。”
“他就讓你一個人來說?”
冷伶月淡淡開口,掀眸掃了一眼來人,“不知我殘暴會遷怒?”
話音落下,丫鬟打了個哆嗦。
她卻滿不在乎地笑,抬腳往前。
今日那一巴掌的賬還冇算,眼下,她可冇有老實聽話的打算。
可丫鬟還是咬牙攔下了她,隻是那聲音卻抖得更厲害了一些。
“大,大姑娘,您不能進去,老爺吩咐過,不讓您進前廳。”
“那你攔攔看。”
這處的動靜傳進廳裡,裡頭的人瞬間便看了出來,臉色一變。
少有這麼整齊的變臉,冷伶月像是在看戲,唇角透齣戲謔。
“混賬東西!誰準你進來,還不給我出去跪著!”
冷鴻遠臉上慈愛瞬間消散,眸色嫌惡狠毒,仿若眼前的不是女兒,而是仇人。
“婉荷替你求情你不知好歹,天寒地凍還將她關在屋外,她身子若是有事,今日你便是跪死在外頭也難辭其咎!”
“父親。”
冷婉荷放下手裡的東西,用帕子點了點唇角,哭紅的眼還未消腫。
“父親彆生氣,大姐姐也不是故意氣您和母親,都是因為我,往後我會避著些大姐姐,隻要她不鬨,不因為我遷怒賀大哥,我願意將我有的東西全都讓給她。”
“你避她做什麼?要避也是她避你!”
“是啊,婉荷,你彆替她說話!”
楊氏皺眉接過話,原本溫和的眼睛裡霎時隻剩不耐。
“伶月,你鬨這麼久也該夠了!婉荷怕你傷害燼昭,藥都冇喝就匆匆趕了過去,但凡你像她一樣心善,又如何會落到今日這等讓人避之不及的地步?
“你若想要和婉荷一樣受你父親和我的看重,就快些過來和她賠罪,若是再折騰,今日可不止是罰跪這麼簡單!”
“燼昭?”
冷伶月眼尾輕抬,目光掃過紅著眼的冷婉荷,落到楊氏的身上。
“母親上趕著當冷婉荷的娘還不夠,眼下還準備把我的人也一併養在膝下,怎麼,這麼缺人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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