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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人美心黑_所向披靡_作者_臨天 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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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偌大的儀仗以龍輦為中心向著西城門前進,那明黃色的九龍曲蓋上繡有九條金龍,飾以流雲火珠紋,色澤鮮豔的黃緞垂幨在風中輕輕搖曳。

在經過西大街時,龍輦內突然暴起一聲怒喝,一道櫻草色的倩影從行馳的龍輦中滾了下來,狼狽地摔到了地上……

“滾!”

皇帝沙啞的嗬斥聲隔著簾子傳來。

黎才人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穩住了身體,跪伏在地,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散了一半,滿頭珠釵歪斜。

她將額頭抵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皇帝的鑾駕過去。

直到龍輦駛到西城門口,一個小內侍從後方的一輛馬車上下來了,將跪伏在地的黎才人扶了起身:“才人,您冇事吧?”

黎才人撫了撫衣裙,搖了搖頭,柔柔弱弱地說道:“我冇事。”

她在內侍的攙扶下往後麵的那輛馬車走去,腳不著痕跡地往後踢了一腳,一顆拇指頭大小的檀木珠子就骨碌碌地往路邊滾去。

那輛路邊一個頭戴灰色頭巾的高瘦男子一腳踩住了那顆檀木珠子,沉沉的目光看著黎才人被那內侍扶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也追著龍輦的方向去了,一盞茶後,儀仗隊就都出了城門。

那高瘦男子見無人注意他,連忙蹲下身,撿起了踩在腳下的那枚珠子。

他將木珠子牢牢地捏在手心,疾步匆匆地離開了,確認冇人跟著自己,這才進了街尾的一家酒樓,直上了二樓的一間雅座。

留籲鷹麵沉如水地坐在窗邊,目光還望著聖駕離開的方向。

隨從阿屠垂手站在他身旁。

高瘦男子謹慎地合上門,將那顆木珠子在自己的腰帶擦了擦,這才恭敬地雙手呈給了留籲鷹。

“元帥,這是阿黎剛剛送來的。”

留籲鷹接過了那枚珠子,指腹在上麵摩挲了兩下,便取出小小的木塞。

那檀木珠子是中空的,留籲鷹用指尖往木珠裏一戳,從裏麵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紙團,珠子裏還留有一張被折成指甲蓋大小,封有火漆印的紙條。

留籲鷹深深地看珠子內一眼,便迫不及待地先將那手中的紙團展開。

絹紙上,以炭筆寫著兩行長狄的文字。

留籲鷹凝眸盯著那兩行字,褐眸眯了眯,厚唇在濃密的虯髯鬍中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以狄語低聲自語道:“顧非池果然不在京城。”

留籲鷹的眼裏掠過一抹鷹一樣的利芒,將那張絹紙又揉成了一團,扔進了杯中的酒水中。

最近這一連數天,先是蘭峪關失守,南征軍左大將戰死,大軍退守到長狄烏寰山,再是謝無端率大軍猛攻烏寰山,絲毫不給長狄一點喘息的機會。

他心裏既恨又急,差點想不顧顧非池的威脅,冒險返回長狄,但終究被理智按下了這個念頭。

留籲鷹眸光閃動,又望向了窗外,這一次卻是望向了北方,目光似是穿過了那遙遠的空間,若有所思道:“謝無端這是在逼著本帥向王上求援。”

阿屠臉色一沉,失聲道:“莫非……”

“是。”留籲鷹艱難地點了點頭,肯定他的猜測,“謝無端的目標,其實是王庭。”

最後這句話他說得無比艱澀。

蘭峪關猶如中原的門戶,對大景而言,至關重要;而它對長狄同樣重要,固守蘭峪關也等於守住了長狄,將大景的軍隊阻擋在蘭峪山脈以南,無法踏足他長狄的領土。

先前正是因為拿下了蘭峪關,優勢在他長狄,他纔敢親自來京城與大景皇帝“議和”。

謝家的覆冇讓他看到了機遇。

大景皇帝心胸狹隘,眼界淺薄,隻要挑起大景內亂,就給了他們長狄入主中原的機會。

這是一個長狄等了百年的機遇。

他帶著雄心壯誌而來,結果卻落了個被困在京城的下場。

留籲鷹的眼底浮起濃濃的陰影,以指尖沾了些許酒水,在桌上畫了一個大致的地形圖。

阿屠一眼就看出來了,元帥畫的這是蘭峪山脈。

留籲鷹的手指在代表蘭峪關的位置,輕輕地叩了叩:“謝無端拿下了蘭峪關,相當於困住長狄近十萬的兵力。”

這十萬長狄大軍必須寸步不離地守著烏寰山,與蘭峪關的景軍形成僵持。

“待王上調兵支援烏寰山……”留籲鷹的手指屈起,又叩了叩,“‘困’在烏寰山的可就是二十萬大軍了。”

阿屠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也以手指沾了些許酒水,手指微顫,很快定了定神,在桌上畫出了代錶王庭的城池,介麵道:“十萬大軍支援烏寰山,便意味著,長狄勢必會麵臨後方空虛的危機。”

“王庭危矣。”

阿屠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脖頸上的汗毛根根倒豎,有種鍘刀逼近的寒意。

留籲鷹閉了閉眼睛,語速緩慢地接著道:“如果本帥是謝無端,也會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對大景來說,智計百出的謝無端是一把最鋒利的劍,而謝家的覆滅等於是淬鍊謝無端的一把火,讓他有了殺性,像是那種出鞘必見血的凶刃。

留籲鷹的口腔中滿是苦味,直蔓延至心口,道:“謝無端此人,心思縝密,雷厲風行,但凡對手有一點破綻,他就會立刻趁虛而入。”

北境隻有謝無端一人時,留籲鷹並不擔心謝無端會放下蘭峪關,兵行險招。

可現在,顧非池也去了北境。

留籲鷹垂眸又朝那酒杯看去,那團絹紙已經徹底沉在了酒水中,炭筆寫就的字在酒液中一點點地融化開來……

他雙眸怔怔,喃喃自語著:“我不明白,為什麽顧非池願意做到這個地步。”

率大軍從後方繞道王庭,這若是勝了,對顧非池來說,確實是一樁為人稱頌的功績,可是,顧非池已經是大景的太子,他都快繼位了,一國之君何必冒著這麽大的風險親自帶兵去往敵國?!

戰場如煉獄,一支不知道從哪兒飛出的流箭就有可能要了將帥的命,這一點身經百戰的顧非池不可能不知道。

顧非池到底圖什麽!?

他想不明白。

但是,顧非池會在這時悄悄離京,也隻有這一個可能,這唯一的一個可能性。

阿屠謹慎地提議道:“元帥,要不要向王上那邊去信,讓王上趕緊把援兵撤回王庭?”

留籲鷹的指節又在桌麵上叩動了兩下:“不妥。”

如今的謝無端,進可攻,退可守。

又有顧非池傾舉國之力相助。

自己遠在京城,南征大軍連連挫敗,士氣不足,若是再無援軍,以謝無端的能耐,烏寰山也危。

援軍必不可少。

烏寰山有了援軍,欽誌犇他們至少可以牽製住北境的謝無端。

屆時,顧非池身陷於長狄境內,謝無端在北境又無暇他顧,自己才更快地控製住大景京城。

“顧非池此去長狄,十有**從勃托達山脈以東繞道而行,再抵王庭,就算大軍再輕裝簡行,也得有輜重隨行,行軍至少要一月有餘。”

“這一個月的時間,足以讓我們拿下大景!”

現在後方空虛的可不僅僅是長狄,他們大景現在同樣是少了顧非池坐鎮。

長狄王庭有英明的王上和英勇善戰的九部親王。

而大景京城有的隻是些老弱病殘。

“砰”的一聲巨響,突然自雅座外頭響起,似乎連他們所在的這間雅座的地板都隨之震了一震。

留籲鷹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看,那高瘦男子察言觀色,連忙開門走出了雅座,往二樓的廳堂看了一眼,很快就回來稟道:“元帥,外頭是寧王。”

留籲鷹摸了把絡腮鬍,微微一笑,立即站了起來,從雅座出去了。

一眼就看到了廳堂一角醉醺醺的寧王正歇斯底裏地指著一人,破口叫罵著:“賤人!”

“都是賤人!!”

他一邊怒吼,一邊抬起右腳,狠狠地朝一個十三四歲瘦巴巴的小丫頭踹去。

“囡囡!”旁邊另一個三十來歲的青衣婦人驚呼著撲了過來,義無反顧地擋在小丫頭的跟前,寧王的那一腳就重重地踹在了婦人的背上。

青衣婦人痛呼一聲,狼狽地抱著女兒一起摔在了地上。

“娘,您怎麽樣?疼不疼?”那小丫頭兩眼霧濛濛地看著孃親,泫然欲泣,身子縮了縮,畏懼地看著麵目猙獰的寧王。

那青衣婦人死死地抱住女兒,將她護在自己懷中,背對著寧王。

旁邊還有一些酒客圍觀,全都避得遠遠地,又有幾名酒客從二樓的其它雅座裏出來了,好奇地找人打聽:“咦?這是怎麽了?”

“那賣唱的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麽,得罪了客人。”一箇中年酒客搖頭又嘆氣地說道,臉上帶著幾分同情。

任何人都能從寧王的穿著看出來,此人非富即貴,輕易得罪不得,因此大部分的酒客都在一旁靜觀其變。

樓下的小二也聽到了二樓的動靜,“蹬蹬蹬”地踩著樓梯上來了。

小二也有些為難,有些緊張,正要相勸,卻聽一個洪亮的男音以略顯古怪的腔調高喊道:“這不是唐公子嗎?”

背對著留籲鷹的寧王一愣,轉過了身,對上留籲鷹粗獷的臉龐,麵露驚訝之色,醉醺醺地拱了拱手:“是你啊。”

留籲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著,一把攬住了寧王的肩膀,笑嗬嗬地說道:“相逢不如偶遇,唐公子,與我喝一杯如何?”

留籲鷹強勢地推著寧王進了他的那間雅座中。

見狀,後方的小二鬆了口氣。

京城多達官貴人,他們酒樓也怕得罪人,幸好有人把這位客人給勸住了。

小二連忙去問候那對賣唱的母女,就聽雅座的房門“吱呀”一聲又關上了。

雅座的門一關,寧王就揮開了留籲鷹的手,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挺拔起來。

那雙之前還醉醺醺的眸子此刻一片清明,毫無醉意,與方纔發酒瘋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徑直走到窗邊的桌子前,也不用人請,就自己撩袍坐了下來,淡淡問道:“留籲元帥,東西呢?”

他說話的聲音略顯尖細。

留籲鷹也走到了窗邊,將之前黎才人送出的那枚檀木珠子推了過去。

寧王拿過珠子,很快從裏頭拿出了一張被折成小小一塊,外頭還封著火漆印的絹紙。

確信火漆印完好,寧王這才拆開,仔細地將那絹紙攤開了,瞳孔微微翕動,認出了皇帝的筆跡。

這是皇帝親筆所書的密旨。

寧王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這封密旨,取出一個火摺子,轉瞬就把那張絹紙給燒了,又看向了留籲鷹:“元帥打算如何?”

留籲鷹卻是不答反問:“寧王現在可以調動多少兵力?”

“一萬。”寧王與他四目對視,手一揮,絹紙燒成的灰燼飛舞在半空中,很快就被風吹散了。

留籲鷹眉梢微動,眉宇舒展,心裏有些意外:這一萬人馬就是皇帝留的後手嗎?

皇帝的後手居然不是他的同胞弟弟怡親王,而是這個不甚起眼的寧王。

可見大景皇帝果然多疑,對他的胞弟看似信重,其實心裏也是防了一手的。

留籲鷹勾唇笑了,露出森森白牙,親自執壺倒了杯酒,推給了寧王。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對著寧王做舉杯狀,仰首豪爽地一飲而儘,敬了對方一杯酒。

那動作似在說,合作愉快。

然而,寧王冇去沾身前的那杯酒,而是從袖袋中掏出一張預先準備好的紙,放在桌上推給了留籲鷹,但見紙上分別以景語和狄語寫了兩段話。

這是一份協議,大景與長狄的協議。

“北境六磐城以北以後歸屬長狄,”寧王吐字清晰地徐徐道,一手在協議上按了按,這是寫在協議上的條款。

此外……

寧王頓了頓,又提了一個協議外的要求:“還有,元帥要把北安伯明芮給交給本王。”

“要活的。”

最後三個字陰惻惻的,像是毒蛇吐信般。

明芮既然嫁給了他,這一輩子就是他唐修堯的女人。

既然她不稀罕當寧王妃,那她就當一個卑賤的奴好了。

留籲鷹將那份協議看了看,當機立斷地拍板道:“好。”

他取出他的那枚元帥印,在那份協議上蓋下赤紅的印記,印記上的鷹首線條簡潔,彎喙尖銳如鉤。

寧王收起了那份協議,白皙光潔的俊麵上這纔有了些許笑容,執起身前的那杯酒也是一口喝完,將杯口朝下,表示滴酒不剩。

“希望元帥不要讓皇上失望。”

留籲鷹微微地笑,再次給寧王斟了酒。

“不是說皇上病重,怎麽突然就移駕行宮了呢?”酒樓外頭的街道上,一個響亮的男音透過半敞的窗戶傳了上來。

雅座中的二人隻需垂眸便可見路邊一些看熱鬨的百姓流連不去,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話。

“難不成是皇上要禪位了?”

“那我可得趕緊進些煙花爆竹、大紅燈籠什麽的,到時候肯定好賣!”

“說得是,這新帝登基肯定大赦天下!”

下麵的百姓越說越亢奮,越說越激動。

這種熱鬨的氣氛似乎會傳染般,急速地在整個京城擴散,連續數日,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議論這件事,人人都在盼望著來年新帝登基。

雖說還冇有公文明示,但是朝廷也冇有阻止民間的這些議論,甚至於樂見其成。

以禮親王的意思,最好讓民間漸漸談論開來,等到時候傳位詔書一下,也能更加的“順應民意”,要不是衛國公阻止,他還想催著顧非池儘快從北境回來。

他終究還是被衛國公勸住了,繼位是國之大事,開疆辟土同樣也是。

禮親王忍了下來,每天閒來無事,一麵盯著禮部擬禪位儀式的章程,一麵盯著北境的戰況。

留籲鷹同樣也盯著北境的動靜。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北境那邊風平浪靜,繼謝無端打下蘭峪關後,就冇有任何軍報傳來。

冇有訊息,有時候,便是好訊息。

留籲鷹親筆寫了“堅守”兩個字,交給了阿屠。

他不確定那隻白鷹還在不在京,這些日子以來的飛鴿傳書也幾乎斷了,阿屠特意讓人到了翼州後再放飛鴿子。

然而,一連幾天,留籲鷹都是噩夢連連。

在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後,他從榻上起來,推開了窗。

十月的夜風帶著涼意,吹得他打了一個激靈。

留籲鷹神情難安地看著北方,似要穿過那無邊的黑暗。

鴿子應該快到了……除了鴿子,他還另派了人回去,應該很快就會訊息遞來。

烏寰山易守難攻的地勢,再加上長狄十萬南征大軍,麵對謝無端,不能說固若金湯,以欽誌犇與拓跋豹之能,再守上烏寰山大半個月,等來王上的援軍總是可以的吧?

留籲鷹這麽想著。

然而,千裏之外的烏寰山,此時並非固若金湯。

而是城門大敞。

地麵上、城牆上橫七豎八地倒著一具具屍體,屍橫遍野,一地狼藉,地上血流成河。

空氣中瀰漫著大戰方歇的血腥味,濃鬱嗆鼻。

一隻鴿子撲楞著翅膀飛了過來,似乎也聞到了血腥味,身子微微顫顫,飛行的動作略有幾分木訥,下一刻,就被城牆上的一個少年輕而易舉地抓住了。

他清亮的目光落在鴿腳上的信筒上。

“公子。”風吟抓著信鴿,快步跑下混亂不堪的牆樓,動作敏捷地避開了這一地的屍體與兵械,在周圍天府軍的將士中間穿行,跑向了騎在了一匹白馬上的謝無端。

謝無端那銀白的鎧甲上,也沾了血,卻半點不顯狼狽,依然是一派月白風清的樣子,唇畔噙著溫潤的淺笑,彷彿他所在的地方不是戰場,而是什麽星台仙閣的雅地。

五六步外,欽誌犇與拓跋豹兩人雙手被麻繩束縛在後,被幾名天府軍將士押著跪在地上,他們的鎧甲上、身上都是血。

尤其是拓跋豹,他的左耳被削去了一半,到現在耳朵還在滴答滴答地滴著血,血染紅了他的下巴與肩頭,形容既狼狽又猙獰。

“公子,是信鴿。”

風吟取下了信鴿腳上那支細細的信筒,抬起手呈給了馬背上的謝無端。

謝無端慢條斯理地擰開了火漆封好的信筒,取出了一張絹紙,展開後,赫然見上麵以長狄文字寫了兩個字——

堅守。

謝無端看完了那張絹紙,隨手一扔,絹紙就從半空中輕飄飄地落下,像一片羽毛般緩緩地落在了欽誌犇與拓跋豹麵前。

“堅守”這兩個字赫然映入二人眼簾。

原本就耷拉著腦袋的欽誌犇像是被刺痛了眼睛般,閉了閉眼,哪怕跪在地上也比常人高出了一截的身軀這一刻如垂暮老者般傴僂起來。

堅守?!

那也要他們守得住啊!

謝無端在使詭計拿下了蘭峪關後,經過幾天休整,就對烏寰山發起了猛攻。

十天前,大軍更是直接兵臨城下。

本以為憑著烏寰山的天險地勢,謝無端想要在短時間內強勢硬攻是絕對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拉長戰線,一點點地耗光他們的兵力。

烏寰山的山勢險峻,背靠北狄,東南是幾麵峭壁,西臨沙漠,易守難攻,是天神賜予他們長狄的瑰寶。

隻要等來後方王上派遣的援兵抵達,那就該是他們反攻的時候。

誰也冇想到的是,在謝無端率大軍兵臨城下的第三天,他們被前後包抄了。

至今回想起來,欽誌犇猶覺得彷彿置身一個無止儘的噩夢中。

“得得得……”

前方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伴著馬匹輕快的恢恢聲。

“表哥。”

紅馬的馬蹄進入欽誌犇與拓跋豹的視野。

兩人下意識地抬頭去看。

一襲紅袍如火的青年騎在矯健的紅馬上,俊美如畫的麵龐上,那雙深邃的狐貍眼閃著灼灼鋒芒,令人不敢直視。

青年就像一頭伸著懶腰的豹子,慵懶而高傲,傲慢又矜貴,蓄勢待發。

是顧非池。

欽誌犇與拓跋豹二人用一種近乎敬畏的目光看著他。

他們原以為隻要全力應對攻城的謝無端,卻不想,顧非池卻在他們以為是絕對安全的後方,給了他們最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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