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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一心禮佛 3場0. 第 30 章 校場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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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在兩國宮宴上,??在皇帝的跟前,直接開口要軍職的,溫月聲絕對是玉麟擔任城北校場的校尉?”

渭陽王沒忍住道:“那不然呢,??總不能是給她自己要的吧?”

話雖如此,他看著溫月聲的眼神裡,??還是帶了些驚訝。

朝中某些爭鬥日益白熱化,??這其中,??又以恒廣王那一脈之人最受矚目。而就在此前,??也就是溫月聲與他們同出現在了城北校場的那一日,??恒廣王便損失了一名校尉。

也就是眼下溫月聲所提及的這個位置。

隻是一個校尉,官職不高,??看起來似乎也算不得多重要。

但隻有他們這些個王爺才清楚,??這些年因為昊周屢屢來犯,??皇帝對武將的重視,也同以往截然不同。

雖然隻是一個校尉,??卻代表著他們中間誰人可以插手到了兵部之事,是以如今這個位置空置了出來,不少人都對其虎視眈眈。

溫月聲突然橫插進來,倒是所有人都未料到的了。

果不其然。

恒廣王麵色沉了下來,回身便對皇帝道:“回稟父皇,??兒臣以為,此事不可。”

“章世子雖悍勇無雙,但校尉乃是一軍統帥。章世子此前入了軍營,但僅是在新兵營,且所待時日不足十日,??對軍營,對用軍瞭解皆不深,這般情況下,若按照思寧所言,直接讓其出任校尉一職,隻怕會招來底下人的非議。”

事關兵部之事,此刻恒廣王也顧不得這話會得罪忠勇侯了。

如果真的讓章玉麟占了那個位置,他之前的佈置就真的是徹底白費了。

“這倒是,本王還記得,那日在校場中,忠勇侯副將吳勇將軍還說過,說章世子不能適應軍營生活,這才領著章世子離開,如今卻突然要回去做校尉……”

渭陽王輕笑了下,並沒再繼續說,但他想表達什麼,已經是不言而喻。

章玉麟才說不適應軍營生活,如今說著說著就要回去做校尉。

這誰能信服得了?

和幾位王爺比較起來,武將們倒是沒有那麼劇烈的排斥這件事。

鎮國大將軍道:“若單論武藝,以世子之能,當個校尉是隨便當得的。”

事關大徽武將升遷之事,鬱舜沒有開口,他目光隻落在溫月聲身上。

他眼眸深邃,唇微勾起。

校尉不算什麼太高的軍銜,但若這個位置真的落在了章玉麟頭上,那實際上的控製人,就不是章玉麟。

而是溫月聲。

但很明顯,在場的人,大多都沒有將溫月聲算進去,隻論章玉麟能否承得住事。

大徽不僅是重文輕武,在某些事情上,也是下意識地忽略掉女子,且多半數都認為,女子當以在家相夫教子為重。

文鬥之上,溫玉若那般受寵也隻能參與幾個不重要的比試,更彆提女子天然不占優勢的武項了。

吵鬨之中,溫月聲又一次開了口,她聲音很淡,也幾乎沒什麼情緒。

開口道:“行與不行,試試便知道了。”

殿內驟然安靜了下來。

從她開口後,就一直沒有表態過的皇帝,聞言道:“你想怎麼試?”

章玉麟確實是天生猛將,隻在她身邊做個護衛,可惜了。

尤其,是在看到了昊周那麼多將領後,有這麼一個好苗子在眼前,皇帝也是想要發揮其最大作用的。

但如他們所言,章玉麟能否勝任,還是個最大的問題。

“校場點兵。”

誰都沒想到,這次宮宴的最後一個地點,會在城北校場。

臨近傍晚,暑氣逐漸散去,天邊依然明亮,橙紅色的夕陽灑滿了整個校場。

城北校場,含新兵營在內,共有士兵四千五百人,應設校尉三到五人,但如今位置空缺,便

僅有兩名校尉。

因上次皇帝來校場看練兵,他們表現不佳,此刻皆有些惶恐不安。

溫月聲站在高台上,看著底下黑壓壓的人群。

她淡聲道:“此番為章玉麟可否擔任城北校尉一職的實戰演練。”

“參與演練之人,一分為二,各自為營,以兩道標杆大旗為主,突破對方陣營,砍下大旗,或生擒敵方主將者為勝。”

“贏下對陣一方,得五百兩紋銀,生擒章玉麟者,擢升為將。”

此言一出,底下瞬間熱鬨了起來。

尋常士兵難以得見這麼多高官貴人,加之此番演練嘉獎豐盛,讓許多人皆蠢蠢欲動。

又聽到章玉麟的名字,不少人皆是心緒複雜。

章玉麟從這個校場出去,而後於大徽及昊周的對戰中,一舉成名,如今竟還要擔任校場校尉一職。

風光至此,卻也讓人心中鬥誌更勝。

畢竟他從前在這個校場時,僅僅隻是一個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慫蛋新兵罷了。

不過些許時日未見,便要淩駕所有人之上,這是何等道理?

此番是群體對戰,而非一對一對決。

這等對戰中,個人實力能起到極大的作用,但在絕對的人數優勢上,優勢便沒有那般明顯了。

溫月聲隻說一分為二,沒說該怎麼分,隻讓他們自己選擇。

因高台視線限製,加之場地侷限,場中隻留下了一千士兵進行實戰演練。

待得他們自行分隊下來,章玉麟這邊,竟是不到三百人。

人數相差巨大不說,他這邊的人手,還多半來自於新兵營,作戰經驗和實力之上,與老兵相差甚遠。

而在這般情況下,溫月聲還並沒有下場。

她隻在章玉麟清點完了人數後,同他耳語了幾句,便折返回到了高台中。

“思寧,你不下去幫忙?”恒廣王冷眼看她:“你若不去,隻怕這場演練,就更沒有懸唸了。”

渭陽王在一旁笑:“大哥如何知道沒懸唸的?難不成你提前知曉了多數將士都不會選章世子?”

恒廣王神色陰沉了下來。

渭陽王見狀,但笑不語。

城北校場原本的三個校尉,有兩個是恒廣王的人,後來被皇帝換掉了一個,卻也不是完全無人可用了。

這些時日,恒廣王連連惹怒皇帝,若再連這城北校場都保不住的話,在朝中的處境會越發艱難。

且如今章玉麟隻聽溫月聲的話,落在恒廣王眼裡,就是忠勇侯一派已經倒向了蕭縉一方。

有些東西,他便是自己拿不到,也不願讓其落到了老四的手中。

場中演練已經開始,溫月聲手持佛珠,並沒有要與他二人說話的意思。

高台上的人,注意力也大多都被吸引了過去。

蕭縉不知何時站到了溫月聲的身側,底下千人演練聲勢浩大,然他的目光,卻難以從她身上移開。

她站在高台上,對底下的將士說話時,有那麼瞬間,他都要以為眼前之人,是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然回過神,還是溫月聲那張熟悉的麵容,但有些東西,好像徹底跳出了他的掌控。

正想著,卻忽聞底下爆發出劇烈的聲響。

所有人循聲望去,皆是愣了一下。

他們兩方人數相差甚遠,章玉麟那邊的新兵作戰能力還差。

可誰都沒想到,這剛一開局,章玉麟那兩百多個人,便瞬間散開了去。

人數不多已是劣勢,若按照往常對戰的話,人少的那一方,更應該保持好陣型,儘可能地待在一處才對。

他們這樣散開,便是給人各個擊破的機會。

尤其今天還有一項獎勵,是生擒章玉麟。

離了溫月聲,他力氣能不能完全使得出來都是一回事,何況一個人擒不住,可以一群人一起上。

章玉麟又高又壯,

對付這樣的人,用尋常的兵器都不如鉤鎖來得好使。

數十名士兵動作迅速地將他圍住,且從懷中掏出來了鉤鎖。

鉤鎖相連,組成了一張可以將他網路其中的大網。

這些士兵,身型輕巧靈活,同他們比較起來,章玉麟顯得尤為笨拙。

甚至在那張大網落下時,他都未能避開了去。

開戰即是大捷,這倒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忠勇侯身邊的吳勇更是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神色緊繃。

說實話連他們都不清楚,章玉麟離了溫月聲到底有幾斤幾兩。

是以在麵對這麼多人的情況下,自然覺得他不會占據優勢。

卻沒想到的是,章玉麟連腰間纏繞著的紫金重錘都沒有拿出來,抬手就握住了那些鉤鎖組合成的大網。

那隻寬厚粗壯的臂膀鼓起,用勁一拉……

嘩啦。

竟是生生將幾條鉤鎖拉斷,將那些拽著鉤鎖另一端的士兵,拽倒於腳下。

這般神力,不止鎮住了周圍蠢蠢欲動的士兵,也讓高台上的眾人驚撥出聲。

“這怎麼看著章世子的力氣又大了些?”

“……十一、十二。”有人數了下那些被他拽倒在地的士兵,變了神色:“足足十二人。”

這話一出,連帶著旁邊看熱鬨的昊周武將,皆是神色一緊。

天生神力的人倒也並非是沒見過,那努烈本身也算得上是力氣驚人。

但這種力氣會飛速成長,進階型的人,就幾乎難以得見了。

鬱舜微頓,眼神幽遠。

武鬥剛過去幾日,他身邊大多數的將士,連傷勢都沒有恢複。

可章玉麟不光恢複如常,甚至狀態還勝於武鬥那一日。

有如神助。

他眸光掃向了溫月聲。

她身邊,還有擅醫之人?

他微頓,對身後的長隨輕招了下手,淡聲道:“派人查一下,陸青淮可在大徽京城。”

上月中,陸青淮率千人小隊與昊周在邊境發生衝突。

被昊周將士重傷,傷他的人,是鬱舜新得的一名將士,此人武藝一般,但極善用毒。

尤其擅用巫蠱之毒。

自那次之後,邊境再不見陸青淮身影。

也是因此,哪怕武鬥之前,陸庭玉趕到了京城,鬱舜也未太過在意。

陸家兄弟,陸青淮武藝更高,但行事較為莽撞,不若陸庭玉周全。

陸庭玉雖周全,武藝卻欠些火候,至少以他一人,是決計不會是鬱舜的對手的。

隻未料到,半路殺出個溫月聲。

如今再看章玉麟這狀態,鬱舜那雙淺淡的眼眸微微閃爍。

也不知溫月聲身邊那位醫者,能否治得了巫蠱之毒了。

校場中,章玉麟一出手就傷了十餘個士兵,他這邊士氣大漲。

對麵也對章玉麟更加忌憚,並未貿貿然行事。

然就在此時,一個由新兵營二十來個人組成的小隊,繞到了大軍後方。

被正後方的士兵察覺,場中與章玉麟對陣的另一個校尉,調動了百來人,前去圍剿這支小隊。

“這是打算去偷襲嗎?”

“離著曾遠那邊的大旗還有一段距離呢,又才二十來個人,能偷襲得了什麼?”

“這會曾遠調了人過去,這支小隊要被吞噬了。”

高台上的人議論紛紛,皆以為此番是章玉麟排程失誤。

卻萬萬沒想到,在那曾遠排程人過去圍剿時,又一支二十人的小隊,從側邊往大旗附近繞。

“又來?”渭陽王皺眉:“怎麼總是二十人小隊,而且都是些武藝極差的人,這樣能偷得到大旗嗎?”

他身側的蕭縉冷聲道:“他們所為的,本就不是偷大旗。”

渭陽王微頓,看向了他。

卻見他又不說了。

渭陽王正欲開口,

就見得場中形勢一變。

原本看著毫無陣型散亂出去的章玉麟這方的士兵,竟是在不知不覺中,靠近了對方大旗。

雖說隻是零散的幾個人,但這幾個人顯然是有些章法,竟是踩在了對方的肩膀上,讓人飛躍下去砍大旗。

隻到底是未能成功,那飛躍下去的人,被校尉曾遠擊落了下來,正中胸口,被迫出局。

“……原是打算聲東擊西。”渭陽王反應過來了:“他們人數太少,正麵突圍進不去,便打算用這些零碎的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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