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衛 第二十四章 跟隨鏢隊途中被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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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李宕靠譜嗎?”方攸聽完衛輕奐的話,遲疑道,“我總感覺這件事有些不妥。”
“你怎麼感覺到的?”衛輕奐雙手交叉,像是在看小孩子一樣看著方攸笑道。
“直覺。”方攸眯著眼答道。
“你的直覺一般都準不準啊?”衛輕奐道。
方攸白了他一眼,“要是不準的話,那就叫瞎猜了。”
“那好吧,”衛輕奐放下手,一臉無奈道:“那我們就聽你的直覺,過兩日再走。”
衛輕奐說著便準備下樓,“我去告訴那個李宕,讓他先走吧。”
“等等!”方攸在身後叫住他,猶豫道:“還是跟他一起走吧。”
“怎麼又改變主意了?”衛輕奐停下來問道。
“我隻是想到那件案子拖不得,大不了我們路上警惕些就是了。還有……”方攸有些歉疚的道:“總不能讓你再趴在桌子上睡幾日吧。”
“你心疼我啊?”衛輕奐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方攸瞪了他一眼,轉身回了房,“看來以後不能跟你說什麼好話。”衛輕奐也不惱,看著她生氣的樣子笑出了聲。
那李宕帶著眾鏢局的弟兄在客棧喝了幾杯涼茶,歇了半個時辰左右,便準備起身上路了,衛輕奐和方攸和將行李收拾好之後,也跟著那龍威鏢局的人走了。
“二位可是夫妻?”方攸和衛輕奐本來正坐在鏢車上熱的思考人生,不妨正在前麵騎著馬的李宕回頭問道。
衛輕奐偷瞧了方攸一眼,並未打算回答。
“大哥誤會了,我們不是夫妻。”方攸答道,同時戳了衛輕奐一下,示意他為什麼不和李宕解釋。
車子有些顛簸,衛輕奐被方攸一戳晃了一下,一臉委屈的看著她,像是在說,不是上次不讓我說話的嘛。
方攸看衛輕奐的樣子,忍著笑意轉過了頭,不再理他。
李宕看著二人,一臉笑眯眯的道:“我看二位倒是般配的很。”隨後又問道:“不知二位去鳳平縣所為何事?”
“我們……”方攸思索著,不知該怎麼說纔好,一臉求助地看向衛輕奐。
衛輕奐朝她搖搖頭,示意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方攸知他是故意的,因此又急又氣的掐了一下衛輕奐的胳膊。
“哎呦。”衛輕奐疼的叫到,捂著胳膊,瞪著方攸,忽然一臉壞笑。
“大哥,我們其實才成親不過幾年,內人害羞,方纔說了謊,”衛輕奐說著對方攸挑了一下眉,接著道:“之前是在京城做些小本生意,因思鄉心切,故想回家看看。”
“原來是這樣啊。”那李宕朗聲笑道,“公子可真是好福氣,娶得這樣好看的妻子。”
“確實很好看。”衛輕奐忽然深深盯著方攸說道。方攸抬腳踢了他一下。
“就是脾氣有些暴躁。”衛輕奐揉了揉腿,接著道。
“哈哈哈……”那李宕看著二人打情罵俏的樣子又笑了,眾人見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紫府,孟氏盯著紫妙棠身上的衣服臉色一變,道:“棠兒,你這身衣服是在哪裡做的?”
紫妙棠一臉疑惑,不明白母親為何會這樣,因此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是我纔買的料子,送去琅福坊做的,怎麼了,母親?”
“你在哪裡買的料子?”孟氏拉起她的手追問道。
“是,是在一個姑娘哪裡買的。”紫妙棠麵上的疑惑更深,道,“怎麼了,母親?到底是什麼事?”
孟氏低著眼,半晌才沉沉道:“這手藝和花紋,像我以前認識的一位舊人。”
紫妙棠也是一臉驚訝,說道:“可是不對呀,那姑娘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怎會是母親認識的舊人?”
“你明日將她叫來府裡,我要仔細問問。”孟氏一字一句道。
紫妙棠一臉不解的看著母親,點了點頭。
次日,紫妙棠派人去找那布莊的掌櫃的打聽施唸的住處,直到晌午施念才被帶來紫府。
“你叫什麼名字?”孟氏高高的坐在椅子上問道。
“施念。”施念站在那裡,看孟氏一臉嚴肅的樣子,以為是自己織的布出了什麼問題,於是諾諾地答道。
“你姓施?”孟氏站起身道。
“是……”施念道。
“你母親叫什麼名字?”孟氏握緊手中的手帕問道。
“夫人……問這個做什麼?”施念道。
“你母親可是姓薛?”孟氏往前一步,聲音也大了幾分。
施念有些被這個孟夫人嚇到,於是盯著她,退後了一步,還未來得及迴應,那孟氏又上前一步,情緒更加激動地追問道:“是不是?你母親是不是姓薛?”施念沉默了一小會兒,搖了搖頭。
那孟氏見施念搖頭,才冷靜下來,彷彿連麵上的肌肉都放鬆了下來,柔聲道:“不知姑娘這織布的技藝是和誰學的?”
施念見她一直在打聽著自己,不知著孟夫人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於是扯開話題道:“可是我織的布有什麼問題?我這便將銀兩還給夫人。”
“不,姑孃的布著實不錯,我這才請姑娘來府上,想看看是怎麼樣一個妙人。”孟氏笑道。
施念聽她誇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夫人喜歡便好。”
“不知姑娘這織布的技藝是在哪裡,和誰學的?”孟氏問道。
施念被他誇得一時也冇了思考,直接便說道:“是和我同住一個院子的薛姨娘教我的,她的手藝比我的還巧呢。”
那孟氏聽了,身子控製不知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了椅子上,“薛姨娘……她姓薛……我就知道是她!”
施念被孟氏突然的反應弄的納悶不已,“難道夫人認識她?”
“何止認識……”那孟氏喃喃道,隨即抬起頭,眼神忽然深邃的讓人害怕。
李宕一行帶著衛輕奐和方攸行了兩三個時辰的路,到了一處竹林,這纔打算歇一歇。
衛輕奐和方攸坐在馬車上,早已熱的滿頭大汗,背後也有隱隱汗出,且坐了這許久屁股也疼了。
“二位跟著我們這一路辛苦了,”李宕下了馬,解下了自己的汗巾,邊扇著風便對二人說道。
“李大哥哪裡的話,你肯捎上我們,我們已經十分感謝了。”衛輕奐趕忙說道。
“從此處再往前走三四十公裡便是永攀縣了,二位到那裡便可買上一輛馬車繼續趕路了。我們便在此處分手罷。”那李宕接著說道,彷彿有什麼不便告人的急事等著他。
衛輕奐和方攸對視了一眼,皆麵麵相覷,當初客棧掌櫃的不是說他們經過鳳平縣嗎?怎麼這個李大哥難道不去康城縣了?雖是這麼想,但實在尷尬,不好再詳細詢問,因此衛輕奐和方攸商量之後,便決定了告辭。
“我們被人家給丟下了,這就是你直覺出的不妥?”衛輕奐邊走邊對方攸說道:“看來你的直覺還是蠻準的。”
方攸得意的看了衛輕奐一眼,隨後又若有所思道:“不對呀,怎麼想也想不通,那李宕為什麼突然不去康城縣了?而且如果說前麵三四十裡便是永攀縣的話,那李宕為什麼不帶著眾人再多行幾步去永攀縣歇腳,非要在這個竹林裡?”
衛輕奐看了她一眼,懶懶地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人家這是在支開我們。”
“三四十裡的路程我們用輕功的話不出一個時辰就到了。”方攸道,“這樣還能趁在天黑之前趕到永攀縣。”說完戳了戳衛輕奐,道:“怎麼樣?”
衛輕奐裝作冇聽到的樣子,繼續走著。
“衛輕奐!”方攸叫到,“我問你話呢?”
“你如今都敢這麼同我說話了?”衛輕奐擺出一副大理寺卿的樣子。可千萬不能讓她知道自己輕功不好,不然以後還怎麼在她麵前耍威風啊。
方攸隻當他是真的生氣了,想想自己還是該在他麵前尊重些的,雖然是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誰也不認得誰是誰。
“衛大人?您覺得我方纔的提議怎麼樣?”方攸耐著性子,畢恭畢敬道。
“不怎麼樣。”衛輕奐淡淡的說道,也不瞧她。
“你……”方攸一熱便煩悶,衛輕奐又是這樣一副樣子,因此正想發作,忽然又想起上次衛輕奐在夜裡來找自己的時候,一臉狡黠的跑到衛輕奐跟前,看著他道,“我知道了,衛大人是輕功不好,怕出醜吧。”
衛輕奐被她說中了心事,略整理了一下尷尬的麵容,將她往跟前一拉,笑道:“是又怎麼樣?我現在也不許你用輕功。還要讓你陪著我一起走過去。”
方攸被他一拉,兩人撞了個滿懷,她紅著臉急忙將他推開,“衛輕奐,你無恥!”
衛輕奐也不惱,隻是看著她笑道:“你說是那便是吧。”說完又牽起她的衣袖往前走。
方攸掙紮著讓他鬆開自己,衛輕奐賴皮著就是不放,兩人相互拉扯了起來。
“等等!”方攸忽然靜了下來,示意衛輕奐彆出聲。
衛輕奐也皺起眉頭聽了起來,悄聲道:“聽到什麼了?”
“是打鬥聲,”方攸說著趴了下來,將耳朵貼在地麵上聽了一會兒,站起身道:“有很多人,就在不遠處。”
“李宕!”二人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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