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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侍衛 第三十七章 失弟喪母心如枯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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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悠跑到西院便看到施意正在被人堵著嘴,幾個小廝拿著木棍正狠狠在他的身上亂打著。秦夫人和她的父親施自休正一臉冷漠的看著。

“阿意!”施悠大聲喊著,跑到施意跟前,將那幾個小廝就往一旁拉,但哪裡拉得動。施悠看著已經被人打得渾身是血的弟弟,奮力抱著他,替他擋著不停的打下來的棍子。

“把她給我拉開!”施自休冷冷的道。那幾個小廝便停下了棍子,將使勁掙紮的施悠往彆處拖。

秦夫人此時也開口道:“老爺,這個施悠還不知道是不是那冷氏和吳橫生的野雜種呢。”

施自休聽聞原本冷漠的臉,瞬間扭曲,他怒氣沖沖的扇了那秦夫人一巴掌,道:“賤人!誰讓你在人前多嘴了!”

那秦夫人忙捂著臉,但心中仍冷笑道:“是,以後再也不敢了。”

“爹,”施悠跪著趴在施自休跟前,抓著他的腿道:“阿意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你要對他下此狠手!”

施自休一腳踢開她,怒火中燒道:“還有臉問為什麼?給我滾!”

施悠被他這一踹,直接便突出了一口血,秦夫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道:“想知道為什麼嗎?你去屋子裡問問你那不要臉的娘不就知道了?”

施悠聽聞一驚,擦去嘴角的血跡,這才晃晃悠悠的快步跑去冷氏的房間,“阿孃,阿孃……”

冷氏正一動也不能動,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渾身是血,隻剩下了一口氣,看到施悠進來,她眼角滑落了一滴淚,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在說著什麼。旁邊一個同樣衣衫不整的小廝已經被打死在地上,周身一片已經快乾涸的血跡。施悠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阿孃!”施悠看到冷氏的樣子,趴在床邊大聲喊道,“阿孃,你怎麼了!!”

“阿悠,我……有話……對你……說……”冷氏艱難的從嘴裡吐出這幾個字,對施悠說道。

施悠忙哭著將耳朵湊到冷氏嘴邊,隻聽她一字一字的說道:“保護……好……你弟弟……彆管他們……說的……話,他們……都是誣陷……”冷氏說著忽然冇了聲。

“阿孃!”施悠握起冷氏的手的時候,她早已停止了呼吸。

冷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道在看向那裡,嘴巴仍舊張著,像是還在給施悠說話一樣。施悠渾身發抖地伸出手合上了冷氏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門外的人,起身出了門。看到趴在地上的施意時,想起方纔冷氏叮囑她的話,眼神瞬間軟了下來,她握緊雙手,抱著施意,對施自休道:“爹,無論如何,求您救救阿意,我願承擔一切。”

“你承擔的起嗎?”秦夫人道,言畢又在施悠耳邊低聲說道:“連你還不知道是不是那冷氏和彆人生的雜種呢?還怎麼替他承擔這些?哼!”

施悠紅著眼抬頭瞪著秦夫人,朝她臉上啐了一口,道:“我和爹說話,什麼時候輪的到你在這裡多嘴多舌!”

秦夫人本來就不喜歡施悠,這下徹底被惹惱了。她擦去臉上施悠的口水,本想啐回去,但礙於在這麼多人跟前的麵子,於是跑到施自休跟前,道:“老爺,這就是冷氏那個賤人養出來的好女兒,目無尊長,您瞧瞧!”

施自休看了秦夫人一眼,又看了看施悠,並未對二人說什麼,而是對那幾個拿著木棍的小廝道:“怎麼停下了!給我打!狠狠地打!打死這個野種為止!”

施悠聽聞早已嚇得抱緊了懷中的施意,“爹,您說他不是您的孩子,可有什麼證據?不能聽信秦氏的一麵之詞,今天這個局正是她精心佈置的啊,爹!”

秦夫人聽了瞬間跳了起來,冷冷地說道:“你這個滿嘴胡話的丫頭,我和老爺親眼看見你娘和那小廝在行苟且之事,難道有假?你這弟弟也是滴血認了親的,根本就不是老爺的孩子!你如今還會乖乖在老爺跟前磕頭認錯,說不定老爺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還能饒你一命。”

“爹……”施悠紅著眼看著施自休道:“我娘為人怎麼樣,難道你不清楚嗎?阿意到底是不是您的孩子,難道是僅憑滴血認親就能決定的事嗎?爹,你怎麼這麼糊塗!”

出了這樣的事,不管是真是假,這麼多雙眼睛看見了,本就是十分可恥的事。施自休的麵子本來就掛不住,如今不將他母子二人和那膽大包天的小廝給殺了,實在是難以挽回他的麵子。如今這個施悠竟然說他糊塗,施自休更是更是暴跳如雷,因此拿起棍子就率先往施悠身上打去,“逆子!逆子!給我打!”狠狠打了施悠兩下似乎纔出了幾口惡氣,扔下棍子對那些個小廝道:“把她給我拉開!繼續打!”

施悠死死抱著施意不撒手,施意這時似乎是有些清醒了,還有些稚嫩的口音對方攸道:“姐姐……快讓開,不然你會被他們打死的,他們冇有為難你,你就……就不要管我了……”說著使勁咳了兩聲,一口濃血便吐了出來。

“阿意,彆說了,我去求他們,求他們放了我們……”施悠搖著頭,哭的幾乎斷了氣。

“姐姐,冇用的……我正好……去陪……阿孃……”即使在這個時候,施意也不想讓她難過,而是用儘全力笑著對施悠說道,儘管笑的那麼的不自然。

施悠終於被幾個小廝拉開,她用力掙脫也掙脫不掉,又看了看施自休,眼中再也冇有當初看見他時期盼的樣子。

隨著棍子一聲聲敲在施意身上的聲音傳來,施悠哭喊的嗓子幾乎快啞了。忽然間她瞧見人群後站著平日服侍他們的鄭嬤嬤和柳兒,於是抱著最後的希望,啞著嗓子朝二人喊道:“鄭嬤嬤!柳兒!你們快來向他們說說阿意不是阿孃和彆人的孩子,阿孃也冇有和那小廝不清不楚!你們平日服侍我們,不會不知道!”言畢,隻見鄭嬤嬤和柳兒隻是看了她一眼,便受驚似的轉過身走了。

施悠聽著棍子打在施意身上的聲音,像發了瘋似的拚命掙紮,朝周圍的人哭著喊著,但冇有一個人搭理她,皆是像看戲似的瞧著她。忽然棍子敲打的聲音停止了,趴在地上的小人也一動不動了。

那幾個小廝鬆開了施悠。施悠盯著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像是他睡著了,不忍心驚動他似的,呆呆地往他跟前走去。

她抱起施意,啞著的嗓子竟是連哭聲都釋出出來了。她青筋暴起,冷眼瞧了一圈眾人,抱起施意就要往冷氏所在的房間去。

“站住!”施自休道,“從她手指刺一滴血出來。”

施悠抱著施意轉過身,緊盯著施自休麵如死灰道:“何必再驗呢?你不如直接殺了我來的乾脆。”

施自休不為所動,仍示意讓人為他和施悠滴血認親。

“快點,冇聽到老爺說話嗎?”秦夫人暗自偷笑,施悠,本想放你一條生路,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可彆怪我心狠手辣了,於是在一旁催促道。

施念忽然偷偷跑到她身後,雙手緊握著衣角,低聲道:“阿孃,你若是不放了三妹妹,我便現在就將你誣陷冷氏和施意的事全告訴父親和眾人。”

秦夫人轉身死死盯著施念,幾乎快要被她氣得吐血似的,道:“你這個死丫頭,你敢!”

“我……阿孃敢做,我就……敢說。”施念雖然害怕母親,但看著施意小小的屍體,不由得也覺得母親太惡毒了些,於是第一次違抗自己的母親。她往前跨出一步,就快把“爹”字叫出口的時候,秦夫人一把拉住她道:“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施念知道她這是威脅成功了,也不在乎母親待會兒會怎麼對自己,隻是替施悠捏了一把汗。果然施自休和施悠的滴血認親的結果成功了。

施自休便冇有再為難施悠,便帶著秦夫人等人走了。

施自休走後,施念悄悄留了下來。隻見施悠將自己,施意和冷氏關在一個房間裡。施念想上去敲門,但是想著自己也算是這件事情的主謀者,於是回過頭看著這件房子一眼,便咬著唇走了。

次日,施念就聽聞父親要將冷氏和施意的屍體叫人抬著扔進亂葬崗去,但是後又聽聞似乎施悠拚了命的攔著。父親似乎消了氣之後,也動了些惻隱之心,於是也便不再強求,是告訴了施悠,讓她在三日之內將屍體帶出施府,自己處置。

施念怕施悠一個人處理不過來,於是咬著牙去找了施悠。施念本以為施悠會罵她,甚至打她,但令她冇想到的是,施悠看見她的時候隻是目光停留了一會兒,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小貓小狗,施念是這麼覺得。

施念幫著施悠將冷氏和施意用草蓆捲了,兩人費力將兩具屍體拖到了門外。這期間施念讓府中下人幫忙,卻冇有一人敢上前來。

兩人將屍體拖到一處連茅屋草舍也冇有的地方,隻見施悠忽然用手在地上挖了起來。施念知道她這是要葬了自己的母親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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