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衛 第四十四章 故人語解多日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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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繪這一覺睡的十分安穩,睜開眼便看見薛倓凝望著她,一臉微笑的樣子。
薛倓看見季繪醒了則是一臉不好意思的轉過頭,“阿繪……”
季繪也笑了,她坐起身來,抱著薛倓,說道:“我就知道,我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一定是你。”
薛倓轉過頭來,也用力抱住了季繪,兩人都冇有再說話,光是這樣便足以抵得過千言萬語了。
季繪突然推開薛倓,一邊在頭上摸著,一邊慌張地說道:“咦?我的玉簪呢?!”
薛倓伸出手在懷中掏出了自己當時送給季繪的玉簪,看著她笑道:“你瞧,在這兒呢。我看你昨晚睡覺還帶著,怕你睡的不舒服,便給你取了下來。”
季繪看見玉簪心才放了下來,往薛倓跟前挪了挪,甜甜地笑道:“給我帶上。”
“嗯。”薛倓笑意更深,便要將玉簪給季繪帶上。
“睡了一晚,頭髮還未梳理整齊,怎麼就先把簪子帶上了?”方攸說著端了洗漱水從門外走了進來。
“阿攸姐姐!”季繪看見方攸急忙從床上起來,跑到方攸跟前,激動的道:“我好想你啊,阿攸姐姐。”
“我也很想你。”方攸溫柔的看著季繪,除了衣服破了點,她還是以前那個咋咋呼呼,一臉天真的樣子。
季繪洗漱完,方攸簡單的幫她梳了頭。季繪拉著方攸和薛倓的手,道:“阿攸姐姐,阿倓,你們最近過得還好嗎?怎麼不見薛姨娘?”兩人聽聞皆是低下了頭,都不言語。
“怎麼了?”季繪再次問道,語氣中帶著一些不確定,“薛姨娘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方攸這纔開口道:“姨娘她……不在了。”
季繪愣在了原地,隨後瞪著圓圓的眼睛一會兒看看方攸,一會兒看看薛倓,“怎麼會……我走的時候,姨娘還好好的……這是怎麼回事?”
方攸便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季繪。季繪聽完便跳了起來,大聲道:“既然懷疑是孟夫人,那我們便直接去找她去!”
方攸拉住她,看了一眼薛倓,道:“你怎麼和阿倓一個性子,遇事毛毛躁躁的。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她,這麼貿然去找她,她定不會承認……對了,阿繪,我有件事還想問問你。”
“阿攸姐姐你說。”季繪很乾脆的答道。
“你什麼時候回京的?是和師父師孃一起的嗎?”方攸問道。
“我……”季繪有些猶豫道。
方攸看她的樣子,心下有些瞭然,笑道:“是不是偷跑出來的?”
季繪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然後便一臉擔憂的說道:“阿攸姐姐,我這次來找你們是想求你們一件事。”
“你說。”方攸道。
“自從那天我們走了之後,阿孃和爹爹就都變得很奇怪,”季繪說著低下了頭,看起來這件事已經讓她擔憂委屈了很久,“阿孃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不,應該說是,阿孃已經有些神誌不清楚了。爹爹也經常和餘伯伯一起出去神神秘秘的商量著不知是什麼事情。”
“餘伯伯?”方攸聽到餘字急忙問道,“他是誰?”
“是爹爹的師弟,我也是剛到那裡的時候,才知道他和爹爹的關係。”季繪道。
“他全名叫什麼?”方攸緊接著問道。
“好像是姓餘,名正風。”季繪答道。
方攸和薛倓聽聞皆一臉震驚,雖然剛纔隻聽到餘姓的時候,兩人便已經提了一口氣,但還是在幻想著希望不要是那個人,希望師父是和這件事無關的。
季繪的話,讓方攸感覺似乎太多的事情都快要有了一個結論,她思索了一會兒,決定一個線索一個線索的詢問,於是對季繪道:“阿繪,最近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這些事幾乎都和你說的那位師父的師弟餘正風有關,我想問你一些問題,有關這幾日發生的一些事情。”
季繪聽到方攸的話,臉色更加沉重,她也正要有很多關於爹爹和餘伯伯的事情要告訴方攸,“嗯!阿攸姐姐你儘管問,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方攸感激地點了點頭,便接著問道:“你和師父師孃那天走了之後去了哪裡?”
“那天,我們坐了一天的船,下岸之後又走了好幾天的路……”季繪一邊回想著一邊說道:“最後就到了餘伯伯那裡。”
“是哪裡?”方攸問道。
“是在一座山上,但是我不知道那座山的名字,”季繪道,“我問過山上的人,他們很多也都不知道,還有一些知道的不願意跟我說。”
“那山上有很多人。”季繪道。
“很多人?”方攸更加疑惑和好奇,“都是什麼人?”
“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那裡了,”季繪道,“後來爹爹和餘伯伯還經常下山又帶回來許多人,然後他們每日都會像在承令司一樣操練……”
“和在承令司一樣操練……”季繪的話讓方攸和薛倓十分震驚,兩人也隱隱約約都猜到了,師父和這個餘正風大概是想私自養兵!
方攸連忙捂住了季繪的嘴,並四處看了一眼,纔開口道:“阿繪,你知道這件事的利害關係嗎?”
季繪一臉呆呆地樣子,不懂方攸為何會這樣緊張,於是搖了搖頭。
方攸看她天真的樣子,歎了口氣,一臉嚴肅的對季繪說道:“這件事如果宣揚出去,那可是殺九族的大罪,你千萬不可再將此時告訴其他任何人,聽清楚了嗎?”
季繪聽了忽然抽抽嗒嗒的哭了起來,她抱住方攸道:“阿攸姐姐,我隻想跟爹爹,孃親還有你們過以前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生活,不想再像現在這樣,讓爹爹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方攸拍著季繪的背,眼神複雜道:“師父這麼做定是有他的道理……”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將季繪拉開,拉起她的手道:“你方纔說師孃怎麼了?”
“阿孃她,自從被綁架回來之後便變得十分躁怒無常,常常時好時壞。”季繪說著眼淚又滴了下來。
方攸這纔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之前那三人的死狀,這纔有瞭解釋,雖然自己一直不敢往這方麵想,但事實就是事實。她握緊了拳頭,眼中火苗竄動。
“阿攸姐姐……”季繪叫到,“你知道阿孃得了什麼病嗎?”
“阿攸姐姐,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嗎?”薛倓也在一旁問道。
她當然猜到發生了什麼,師孃應該是被那三個畜生給侮辱了,而師父便殺了那三個人,替師孃報了仇。看著這兩人單純的樣子,方攸並不想告訴他們真相,還是瞞著他們為好,因此說道:“師孃估計是被綁架之後嚇到了,你們彆多想。”
“我多希望被綁架的人是我,而不是阿孃……”季繪紅著眼睛,道:“每次阿孃犯病的時候,我都和爹爹將她綁在椅子上……我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多麼希望替她分擔……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
“這不怪你。”方攸抱著她,安慰道。
“是啊,阿繪,這怎麼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三個綁架師孃的人,”薛倓在一旁憤憤的說道,“不過,那三個人已經死了,這果真是報應!”
“那三個綁架阿孃的人死了?”季繪問道。
方攸點了點頭,“正是這件事,我還要問你,在那山上的時候是否聽說過赤夢香?”
“赤夢香?”季繪努力回想著,忽然一拍腦門,道:“之前我去找爹爹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他和餘伯伯在談話,好像有提到這個東西,是不是聞了之後會讓人陷入昏迷?”
方攸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是。”
“阿攸姐姐,你怎麼會知道赤夢香的?”季繪問道。
“那三個人正是中了赤夢香之後,被人殺害的!”薛倓在一旁忽然說道。
“啊……”季繪張著嘴,“該不會是爹爹殺了他們?”
方攸連忙打斷二人,道:“噓!這件事絕對不可以跟彆人亂說!”
二人見狀皆是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阿繪,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京的?你又是怎麼逃過來的?”方攸岔開話題問道。
“我們已經在京城帶了許久了,”季繪道,“但爹爹他卻一直不打算來找你們,也不讓我來找你們,這次我是趁著和他去淮延省的路上,偷偷逃了出來找你們。”
“那師父會不會……”
“放心吧,我走之前,給他留了字條說來找你們,讓他不用擔心,而且他很忙,不會再調頭回來找我的。”薛倓話未說完,便被季繪打斷道,她就知道他要問什麼。
“你這次回來是不是也是想跟我們說這件事?”方攸問道。
季繪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方攸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給她十分安全可靠的感覺,所以當她發現爹爹和餘伯伯想做一些十分危險的事的時候便來找了方攸,“我想讓阿攸姐姐額阿倓你們兩個去勸勸爹爹,雖然我不清楚爹爹和餘伯伯究竟想要乾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得到著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我隻想讓爹爹好好的,一家人安安全全的永遠生活在一起。”
方攸對她點了點頭,示意讓她安心,之後問道:“你方纔說師父去了淮延省?可知道他去哪裡做什麼嗎?”
季繪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師父還會不會再回來京城。”薛倓喃喃道。
“季繪還在這裡,師父定是會再回來的。”方攸看著季繪說道。
“乾脆我們直接去淮延省找師父吧!”薛倓上前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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