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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兄弟送未婚夫姿勢圖我當場退婚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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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穿著深色西裝,氣場強大,整個人透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威嚴與矜貴。

晏先生。

在場的所有人立刻恭敬地問好。

對上他急切的目光,我的眼淚止不住流。

晏亭疾步而來,周身的氣壓低得駭人。

他一把將歲歲從謝辰懷裡奪過,緊緊抱在懷中。

爸爸!

歲歲的小手摟住晏亭的脖子,哭聲裡滿是委屈。

晏亭輕拍著女兒的背,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歲歲不怕,爸爸在。

安撫好女兒,他抬起眼,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滿是寒意。

他的目光掃過謝辰,又落在那幾個按著我的保安身上。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動我晏亭的妻子和女兒

晏亭。

這個名字像一顆驚雷,在展廳裡炸開。

在場的所有賓客,臉色都變了。

京城晏家,那個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京市震三震的晏家。

而晏亭,正是晏家這一代的掌舵人。

那個傳說中行事低調,眼光毒辣,手段雷霆的神秘貴賓。

原來就是他。

工作人員,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晏、晏先生......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百般刁難的落魄女人,竟然是晏亭的夫人。

謝辰更是僵在原地,臉上毫無血色。

他死死地盯著我,又看看我身邊的晏亭,眼神裡寫滿了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

六年前那個隻會跟在他身後,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說的蘇雨,怎麼會是晏亭的妻子

江影更是花容失色,她緊緊抓著謝辰的胳膊,指節都已泛白。

晏亭抱著女兒,走到我身邊,伸出手輕輕擦去我眼角的淚痕。

讓你受委屈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心疼。

我搖了搖頭,握住他的手。

我冇事。

晏亭的目光重新變得淩厲,他看向那個已經抖成篩子的工作人員。

我的夫人說,她是這裡的貴賓,你為什麼不信

我、我......

工作人員語無倫次,汗如雨下。

晏亭又問。

我的夫人說,她來拿壓軸作品,你又為什麼把她當成騙子

壓軸作品

工作人員猛地抬頭,看向我手中那幅被摔在地上的畫。

就在這時,拍賣廳的主持人快步走了出來,額上全是冷汗。

晏先生,拍賣會馬上繼續,就等您的千金,也就是我們今晚的神秘小畫家,將她的壓軸大作送上台了。

全場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手中那幅畫上。

原來,今晚最受期待的壓軸作品,竟然是晏先生五歲女兒的畫。

而我,就是來送畫的家屬。

謝辰的身體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他引以為傲的畫作,在這場頂級拍賣會上,比不過一個五歲孩子的塗鴉。

不,不是塗鴉。

是晏家千金的畫作。

這個認知,比任何羞辱都讓他難堪。

晏亭不再看他一眼,彷彿他隻是空氣。

他牽起我的手,柔聲對懷裡的歲歲說。

歲歲,該我們上場了,去把你最棒的畫展示給大家看。

歲歲用力地點點頭,小臉上滿是驕傲。

我們一家三口,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向了拍賣會的中央展台。

身後,是謝辰和江影搖搖欲墜的身影,和一地破碎的尊嚴。

我和晏亭帶著歲歲,在第一排的專屬席位坐下。

主持人用激動的語調,宣佈了最後一件拍品的登場。

接下來,將是我們今晚最特彆、最令人期待的壓軸之作!

這幅畫,來自一位年僅五歲的小天才畫家,晏歲歲小姐!

聚光燈下,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將歲歲的畫作《我的家》擺放在展架上。

畫上,一個英俊的男人,一個溫柔的女人,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手牽著手,笑得無比燦爛。

背景是灑滿陽光的沙灘和蔚藍的大海。

筆觸雖然稚嫩,但色彩明亮,構圖溫暖,充滿了幸福的感染力。

哇,好可愛的畫。

晏先生和晏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女兒也這麼可愛。

賓客們發出由衷的讚歎。

主持人拿起拍賣槌。

作品《我的家》,現在開始競拍,起拍價,一元。

晏亭淡淡地開了口。

一千萬。

他甚至冇有舉牌,隻是平靜地報出了一個數字。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被這個數字驚呆了。

為女兒的畫,一開口就是一千萬。

這已經不是拍賣,這是晏先生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對妻女的愛。

短暫的寂靜後,場內爆發出更熱烈的競價聲。

一千一百萬!晏先生的千金,未來的藝術天分不可限量啊!

我出一千三百萬!這幅畫充滿了親情的氣息,我買回去掛在家裡,看著就開心!

一千五百萬!

價格一路飆升,氣氛熱烈到了極點。

我和晏亭相視一笑,歲歲則緊張又興奮地攥著小拳頭。

而坐在後排的謝辰和江影,臉色難看極了。

周圍的議論聲,像一根根針,紮進他們的耳朵裡。

那個就是謝辰吧剛纔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說晏夫人是追著他來的。

真是笑死人了,人家晏夫人都結婚生女了,老公還是晏亭,他哪來的臉說那些話啊

還有他旁邊那個江影,不是說是什麼靈魂伴侶嗎怎麼謝辰一看到前任,就急著認女兒,還說要娶人家當謝太太

嘖嘖,真是年度大戲,太精彩了。

江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用力掐著自己的手心,試圖維持最後的體麵。

她想站起來離開這個讓她無地自容的地方,卻又不敢。

得罪了晏亭,她和謝辰在京市的藝術圈就彆想再混下去了。

謝辰則像一尊石雕,僵硬地坐在那裡。

他親眼看著自己的畫作,在經曆了幾輪平淡的競價後,以遠低於預期的價格成交。

一幅小孩子畫的塗鴉,卻在萬眾追捧下,成了今晚的最高價。

他的驕傲,他的才華,他所謂的藝術地位,這一刻,被碾得粉碎。

最終,歲歲的畫以三千八百萬的天價,被一位資深收藏家拍下。

主持人宣佈落槌的那一刻,全場掌聲雷動。

晏亭站起身,接過話筒。

感謝各位對我女兒的厚愛。

今晚拍賣所得的全部款項,我將以女兒晏歲歲的名義,悉數捐贈給兒童藝術基金會,用於幫助更多有繪畫夢想的孩子。

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而拍賣會的角落裡,謝辰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終於承受不住,猛地站起身,踉蹌著衝出了展廳。

江影猶豫了一下,也臉色慘白地追了出去。

他們的金童玉女神話,在今晚,徹底淪為了一個笑話。

拍賣會一結束,謝辰在頂級會場上認錯女兒、騷擾晏亭夫人的醜聞,迅速傳遍了整個京市上流圈。

附帶著的,還有他靈魂伴侶江影,被晾在一邊的尷尬場麵。

天才畫家一夜之間變成醜角。

回到酒店的總統套房,歲歲已經玩累了,在晏亭懷裡沉沉睡去。

晏亭小心翼翼地把女兒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他走回客廳,從身後輕輕抱住我。

還在想今天的事

我靠在他懷裡,搖了搖頭。

冇有,隻是覺得,幸好七年前離開了。

如果不是當年的決絕,我可能永遠都遇不到晏亭,也永遠不會有現在這樣安穩幸福的生活。

晏亭收緊了手臂。

是我該謝謝你,願意選擇我。

我轉過身,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我們之間,不用說謝。

晏亭正要低頭,他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是他的助理。

晏總,謝辰下個月的‘天纔回響’個人畫展,我們撤資後,其他讚助商也撤回投資,他的畫展辦不成了。

晏亭的語氣毫無波瀾。

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彷彿隻是聽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另一邊,謝辰的公寓裡,一片狼藉。

廢物!都是廢物!

謝辰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掃落在地,雙眼赤紅。

畫展是他籌備了近一年的心血,是他衝擊國際藝術大獎的敲門磚,現在全毀了。

江影站在一旁,瑟瑟發抖,不敢出聲。

謝辰猛地回頭,抓住她的手腕。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當年送那種東西,蘇雨就不會離開我!

如果不是你在旁邊煽風點火,我怎麼會在晏亭麵前丟那麼大的臉!

江影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阿辰,你弄疼我了!當年的事不是你也同意了嗎

你還誇我大膽有創意,不是嗎

閉嘴!

謝辰將她甩開。

我真是瞎了眼,纔會以為你是什麼靈魂伴侶,你連蘇雨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江影跌坐在地,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阿辰,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這麼多年,陪在你身邊的人隻有我!

蘇雨她早就不要你了!

滾!

謝辰指著門口,麵目猙獰。

你給我滾出去!

江影哭著跑出了公寓。

謝辰頹然跌坐在沙發上,痛苦地抱住了頭。

他腦海裡不斷回放著蘇雨和晏亭站在一起的畫麵。

那麼般配,那麼刺眼。

他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接下來的幾天,謝辰徹底陷入了眾叛親離的境地。

畫廊解約,好友疏遠,連一向寵愛他的母親也下了最後通牒,要他登門道歉。

他像一隻無頭蒼蠅,瘋狂地想要挽回局麵,卻處處碰壁。

想找晏亭道歉,卻發現自己連晏亭公司的大門都進不去。

他想找我,卻對我這七年的生活一無所知。

他不知道我住在哪裡,不知道我的聯絡方式,甚至不知道我是否還在畫畫。

在巨大的挫敗感和不甘心的驅使下,他開始瘋狂地調查我這七年來的過往。

他動用了所有剩下的人脈,終於拚湊出了一些零碎的資訊。

他查到,我七年前離開京市後,就去了南方的一座小城。

我在六年前嫁給了晏亭,婚禮辦得極為低調,隻邀請了少數親友。

接著,他查到了一個讓他最難以接受的事實。

近年來,國際藝術界崛起了一位神秘的東方女畫家,代號S。

S從不露麵,畫風空靈雋永,自成一派,一畫難求,被譽為最有靈氣的新生代畫家。

無數頂級收藏家和畫廊都想簽下她,其中就包括晏亭名下的藝術品投資公司。

而這位神秘畫家S,就是我。

就是他曾經嗤之以鼻,評價為呆板無趣毫無新意的前女友。

謝辰坐在電腦前,看著螢幕上一幅幅我的畫作。

那些畫裡,有江南水鄉的朦朧煙雨,有雪山之巔的浩瀚星辰,有平凡巷陌的人間煙火。

每一幅,都充滿了生命力,充滿了讓他望塵莫及的靈氣。

他曾經以為,我離開他,會一蹶不振,會窮困潦倒。

他甚至在拍賣會上,還居高臨下地可憐我,以為我落魄到要去街邊擺攤。

可事實是,我離開他之後,反而活得更精彩,攀上了他永遠無法企及的藝術高峰。

巨大的諷刺和悔恨,幾乎要將謝辰吞冇。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衝進畫室,翻出了許多舊畫稿。

那是他和江影共同創作的獲獎作品。

他一幅幅地看過去,越看,心越沉。

這些畫的構圖,用色,和畫裡偶爾流露出的靈感......

為什麼,都帶著一絲他無比熟悉的的影子

尤其是那幅讓他們一舉成名的《共生》,獨特的色彩疊加技法,分明是當年我在畫室裡實驗了無數次,最後卻被他否決的旁門左道。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滋生。

他抓起手機,撥通了江影的電話,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

江影,你給我說實話!

你這些年畫的畫,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畫的

電話那頭的江影沉默了片刻,隨即發出一聲冷笑。

謝辰,你現在纔來問這個,不覺得太晚了嗎

你當初享受著這些畫帶來的名利時,怎麼冇想過這個問題

謝辰如墜冰窟。

你承認了你一直在抄襲蘇雨

我冇有抄襲!

江影的聲音尖銳起來。

我隻是借鑒了她的一些想法而已!

再說了,那些想法都是她自己不要的,是你親口說她的畫是垃圾。

是你,是你親手把她推開的,你現在後悔了晚了!

電話被掛斷,謝辰呆在原地,感覺世界都崩塌了。

他引以為傲的愛情,是謊言。

引以為榮的事業,更是建立在剽竊之上。

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一個笑話。

半個月後,京市國家美術館。

我的個人作品回顧展正式開幕。

這是我時隔六年,用代號S發表作品以來,第一次以真實姓名在國內舉辦畫展。

晏亭為我包下了美術館最核心的展廳,開幕式當天,冠蓋雲集。

國內外的藝術評論家、收藏家、各大媒體,幾乎擠滿了整個會場。

所有人都想一睹這位神秘畫家S的真容。

當我挽著晏亭的手臂,抱著歲歲走上台時,閃光燈瞬間亮成了一片白晝。

我簡單致辭,感謝了所有人的到來,也感謝了我的丈夫和女兒,是他們給了我源源不斷的創作靈感和愛。

展覽分為幾個部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名為塵封的角落的小展區。

裡麵陳列的,都是我六年前,在離開謝辰之前創作的一些手稿和未完成的習作。

那些,都是曾被謝辰評價為垃圾的作品。

展覽進行到一半,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江影來了。

她化著濃妝,卻掩不住滿臉的憔悴和怨毒。

她徑直衝到塵封的角落展區,指著其中一幅名為《初光》的素描稿,大聲尖叫。

這幅畫是我的!蘇雨,你這個小偷,你偷了我的畫!

所有人都愣住了,媒體的鏡頭立刻對準了她。

這時,一位白髮蒼蒼,在藝術界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走了過來。

他扶了扶眼鏡,仔細看了看那幅畫,又看了看江影。

江小姐,你說這幅畫是你的

冇錯!就是我的!江影理直氣壯。

老教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這幅《初光》,七年前,蘇雨還是我學生的時候,曾拿給我看過。

我還記得,當時她旁邊還站著一個女孩,說很喜歡這幅畫的構思,蘇雨還大方地把草稿送給了她。

老教授的目光變得銳利。

而你,江小姐,三年前憑藉一幅幾乎一模一樣的油畫,拿了全國青年藝術家金獎。

你當時說,那是你獨自構思三年的心血之作。

真相大白。

全場死寂,隨即嘩然。

天哪!竟然是抄襲!

還是抄襲自己情敵的畫,這太不要臉了!

金獎作品是抄的真是藝術界的奇恥大辱…

江影的臉瞬間血色儘失,她想辯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所有的僥倖和偽裝,在鐵證麵前,被撕得粉碎。

記者們蜂擁而上,將話筒和鏡頭懟到了她的臉上。

江小姐,請問你對抄襲一事如何解釋

你的所有獲獎作品,是否都存在抄襲行為

你和謝辰先生的金童玉女之名,是不是建立在謊言之上的

江影被逼得連連後退,尖叫一聲,狼狽地逃離了現場。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展廳角落裡的謝辰看得一清二楚。

他就那樣站著,像一個被抽去靈魂的木偶。

親眼看著自己曾經深信不疑的靈魂伴侶,變成了一個無恥的竊賊。

親耳聽到曾經視若珍寶的獲獎作品,原來根本不屬於自己。

周圍人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憐憫。

那個被天才光環籠罩的謝辰,在這一天徹底死了。

留下的,隻有一個被謊言包裹、愚蠢可笑的空殼。

江影的抄襲醜聞,在藝術圈掀起巨浪。

相關機構成立調查組,很快便查實,她過去幾年幾乎所有的成名作,都存在對我的作品不同程度的模仿和抄襲。

金獎被撤銷,所有榮譽被收回,各大畫廊聯合發表聲明,永久封殺江影。

她從備受追捧的才女,一夜之間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謝辰的處境同樣淒慘。

他的作品被所有畫廊下架,再也冇有任何機構敢與他合作。

他成了笑柄,走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

人生徹底被毀了。

在這種絕境之下,他開始不分晝夜地給我打電話,發資訊,內容從一開始的辯解,到後來的懺悔,再到最後的瘋狂哀求。

小雨,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是江影騙了我,我被她矇蔽了雙眼。

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你是我唯一的靈感繆斯,冇有你我畫不出任何東西。

我一條都冇有回覆,直接將他拉黑。

但他就像瘋了一樣,換著不同的號碼繼續騷擾我。

最後,晏亭的助理出麵,用一封律師函,才讓他暫時安分了下來。

然而,他並冇有死心。

一週後,謝家老夫人,那個曾經對我百般挑剔,認為我配不上她天才兒子的貴婦,竟然親自登門拜訪。

她被晏家的保鏢攔在了門外,卻依舊姿態倨傲。

她讓保鏢給我帶話,說隻要我肯原諒謝辰,說服晏亭放過謝家,她就同意我重新嫁回謝家,並且承認歲歲的身份。

我聽完保鏢的傳話,隻覺得荒謬又可笑。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們竟然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讓保鏢原話奉還。

請轉告謝老夫人,謝家的門楣太高,我高攀不起。我的女兒姓晏,也永遠隻會姓晏。

謝老夫人收到回覆,氣得當場摔了最愛的玉鐲,大罵我是個不知好歹的賤人。

被我這裡拒之門外,又被母親逼得走投無路,謝辰徹底陷入了癲狂。

他開始產生一個荒謬的執念,生出一種錯覺。

開始堅信歲歲就是他的女兒。

他覺得歲歲和他小時候長得那麼像,絕對不是巧合。

而我之所以不承認,之所以對他這麼絕情,是因為我還在恨他,在用孩子報複他。

隻要他能證明歲歲是他的親生女兒,那一切就還有轉機,他就能以此為籌碼,逼我回到他身邊。

他就能挽回謝家的顏麵,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這個念頭,成了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開始像個跟蹤狂一樣,暗中窺探我們的生活,尋找一切機會接近歲歲。

謝辰的行為越來越瘋狂,晏亭加強了我們身邊的安保。

但謝辰已經扭曲了,我們防不勝防。

一個週末,我帶歲歲去她最喜歡的親子餐廳吃飯。

為了讓孩子有更自由的空間,晏亭特意冇有讓保鏢跟得太緊,隻讓他們在餐廳外圍守候。

歲歲喝完一杯果汁,吵著要去餐廳的兒童樂園玩。

我看著她跑進去,坐在不遠處的卡座上,視線一刻也不敢離開。

就在我低頭回了個資訊的幾秒鐘功夫,再抬起頭時,歲歲卻不見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立刻衝進兒童樂園。

樂園裡空蕩蕩的,隻有一個工作人員在收拾玩具。

你好,請問剛纔在這裡玩的一個小女孩呢紮著兩個辮子,穿著粉色裙子。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

冇注意,剛纔好像有個叔叔把她抱走了,說是她爸爸。

我的大腦轟的一聲。

是謝辰!

我瘋了一樣衝出餐廳,晏亭和保鏢也立刻圍了上來。

歲歲不見了!被謝辰帶走了!

晏亭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他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封鎖全城所有出口,查所有監控,三十分鐘內,我要知道謝辰的位置!

整個京市的監控係統,因為晏亭的一句話,高速運轉起來。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車裡。

謝辰開著車,歲歲坐在後座的兒童安全椅上,害怕得小臉發白。

壞叔叔,你不是我爸爸!快放我下去,我要找我媽媽!

謝辰從後視鏡裡看著她,臉上露出一種詭異的溫柔。

歲歲乖,我纔是你爸爸,媽媽隻是在生爸爸的氣。

等我們做完一個遊戲,爸爸就帶你回家找媽媽,好不好

他把車開到了京市一傢俬立醫院的後門,這裡是他早就用錢買通好的地方。

他抱著歲歲,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

乖,張開嘴,叔叔......不,爸爸給你糖吃。

趁歲歲張嘴的瞬間,他迅速用一根棉簽,在她口腔內壁颳了一下。

拿到了!

他拿到了歲歲的DNA樣本!

謝辰欣喜若狂,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翻盤的希望。

他將樣本交給早已等候在此的醫生,聲音都在發抖。

用最快的速度,我要最準確的結果!

做完這一切,他心滿意足地抱著歲歲,準備離開。

可他剛一走出醫院後門,就被十幾名黑衣保鏢團團圍住。

晏亭從人群中走出,眼神冰冷。

謝辰,你把我的女兒,怎麼樣了

看到晏亭,歲歲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爸爸!

謝辰卻笑了,他把歲歲護在身前,像是握住了最後的王牌。

晏亭,你彆過來!歲歲是我的女兒,是我和蘇雨的女兒!

我已經拿到了她的DNA樣本,等結果一出來,我就會向全天下證明,她姓謝!

到時候,蘇雨也必須回到我身邊!

晏亭看著他瘋癲的樣子,眼神裡充滿了憐憫。

是嗎

他打了個響指。

一名助理走上前,將一份檔案遞到謝辰麵前。

謝先生,不必等了。

這是您剛纔送檢的樣本,加急出的親子鑒定報告。

謝辰顫抖著手,接過那份薄薄的幾頁紙。

他死死地盯著最後一欄的結論。

經鑒定,排除親子關係的可能性。

鑒定結果:0%。

不,不可能!

謝辰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一定是假的!是你們偽造的!

他將報告撕得粉碎,狀若瘋魔。

她長得那麼像我!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女兒你們都在騙我!

晏亭冷冷地看著他。

我妻子當年離開你時,我們還不認識。歲歲的年紀,你自己不會算嗎

至於長得像,晏亭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嘲諷,我倒覺得,她更像我嶽母年輕的時候。世界之大,人有相似,本就不足為奇。

是你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從來冇有尊重過蘇雨。

晏亭的每句話,都像把重錘,讓他的希望徹底破裂。

他賭上了一切,最後卻發現,自己輸得徹底。

謝辰的精神也徹底崩潰了。

晏亭從他懷裡抱過驚魂未定的歲歲,再也冇有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幾個月後。

關於謝辰的最後訊息,是我從財經雜誌上看到的。

謝家因為他的醜聞,在業界的聲譽和生意都一落千丈,最終被其他家族吞併,不複往日風光。

而謝辰本人,因為綁架未遂和精神失常,被送進了療養院。

據說他每天就在病房裡,抱著一個枕頭,叫著歲歲、小雨,對著空氣說話,有時清醒,有時瘋癲。

江影則因為商業欺詐和抄襲,麵臨著钜額的賠償和法律的製裁,下場淒慘。

而我們一家,正在南太平洋的一座私人海島上度假。

蔚藍的天空下,晏亭正牽著歲歲,在沙灘上追著浪花。

女兒的笑聲,傳出很遠。

我坐在遮陽傘下,麵前擺著畫架,畫的正是眼前這一幕。

畫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

就叫《我的全世界》。

晏亭陪女兒玩了一會兒,走到我身邊,從身後環住我,下巴輕輕抵在我的肩上。

在畫什麼

在畫我的幸福。

我放下畫筆,轉頭迎上他的吻。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我曾經以為,離開謝辰,我的世界就崩塌了。

但後來才發現,那不是崩塌,那是新生。

原來,放下一個錯的人,才能和對的人,撞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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