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的目標是我[末世]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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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鐵門破開的縫隙，倆人看見了一大片的獨立水池，裡麵的蓄水池大到像個人工湖，每個方形的蓄水池邊上都有一個狹窄的走道。
水池裡的水隻剩一半，走道上躺著零星可數的員工屍體。
周邊冇有喪屍，像是被清理過。
莫彌把行李包放下，從裡麵拿出一個磨尖的鍋鏟和一把帶刀套的西式菜刀給池茉，說：“拿著這個，我們分開行動。”
“我不要和你分開！”池茉不同意，誰知道分開行動會發生什麼事情。她還是接過鍋鏟和刀，勸說：“我們可以一起去找物資，再說我一個人弱不經打，被抓了怎麼辦？”
“被抓了就跟著他們走。”莫彌把行李包背上，笑道：“被人抓到也比被喪屍抓到強。”
“你這個無情的女人”池茉小聲嘟囔。
“你說什麼？”莫彌冇聽清，總覺得話有些熟悉。
係統：她說你無情無義無理取鬨，快哄她！
“冇說什麼。”池茉把西式菜刀放到外衣口袋裡，露出了半截，鍋鏟換到右手，說：“我說你注意點，不要被彆的女人抓走了。”
“是嗎？”莫彌明顯不信。
“嗯。”池茉重重點頭。
兩人順著過道往裡麵的建築物走，漸漸發現，不是外麵的喪屍被清理過，而是它們都在水池裡麵遊泳，還是仰泳。
這年頭，喪屍都學會泡澡了。
看見池子裡的喪屍屍體，池茉忽然想起之前在江邊，莫彌喝了一口江水，然後就吐水躺屍。這座城市的水源汙染，應該就是喪屍聚集泡澡造成的。
喪屍身上的衣服是工裝，有可能是在感染後想淹死自己，也有可能是後期被殺，摔落水池裡的。
廠房大門虛掩著，站在外麵從門縫往裡看，一片漆黑。
“就在這分道。”莫彌指了指廠房，“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麵轉轉。”
“行。”池茉點點頭，往旁邊走了。
進了廠房，莫彌在門邊牆壁摸了摸，摸到開關‘啪啪’兩下，燈意外的亮了，有備用電源。有了照光，她也看清房間裡聚集一起仰望天空的喪屍們。
順著喪屍的視線往上看，莫彌看見鋼架橫梁上綁了一副動物骨架，上麵殘留的組織已經變成馬賽克。默默捂嘴，她往旁邊的通道走去。
外麵，池茉圍繞著廠房往後麵轉去，忽然聽到衣料和空氣摩擦的聲響，她順著聲音看過去，迷末蹲在了破舊的外牆上，白麪具拿在手裡。
迷末從身後拿出兩把小尖刀，扔給了池茉。
‘啪嗒’
小尖刀落在池茉腳邊，柄孔還穿了根黑繩。
池茉撿起小刀，抽出刀套一看，刀刃還有冇擦乾淨的血跡，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搶來的。她朝迷末看去，發現人冇了。
她一愣，猛地回頭看，迷末就站在身後。
“還記得我教你的嗎？”迷末說，“你會用到的。”
“謝謝。”池茉笑了下，把小刀插回刀套裡，往後退了一步，抱歉的說：“我覺得我們得保持距離，她會吃醋的。”
迷末：“……”
迷末朝池茉伸出手：“刀還我。”
“不給！”池茉把刀往衣服裡一藏，“有本事過來搶啊！”
迷末深呼吸一口氣，把麵具戴上，往池茉靠近，伸手靠近她的臉頰，快要碰到的時候又縮了回來。她的聲音放得很低：“我和她不一樣，你不要把我當成她，我可是喪屍，會吃人的。”
池茉略微震驚的看著她，冇有回話。
“你自己小心點，我走了。”迷末伸手摸了摸池茉的頭頂，轉身穿過廠房的鐵皮牆壁，從池茉的視野裡消失不見。
“神經病啊。”池茉喃喃，眼眶漸漸泛紅，衝著迷末消失的牆麵吼道：“神經病啊——”她吼完，抹掉眼角的眼淚，往前跑去。
“瑪德瑪德瑪德——”
“莫彌你丫就是個神經病，我去你大爺！！！”
“嗚嗚——”
池茉一邊跑，一邊罵，一邊哭。
“阿切——”
走在廠房走廊裡的莫彌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子，心道：誰在罵我？
係統：不，是你老婆想你了。
“池茉又被男主抓走了嗎？”莫彌吸吸鼻子，手裡拿著撿來的鋼筋條，用來挑走地麵上各種各樣的障礙物。
係統：不，就是想你了。
“是嗎？”莫彌嘴上不信，笑得倒是挺開心的。她一個人在末世待得太久太久，突然有個活人惦記自己，就挺突然的，也有點喜歡。
係統的聲音變得平靜：是啊~
莫彌覺得係統有點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廠房內空間不大，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後門。
迷末站在圍牆下方，背靠牆，手插兜，位置正對著後門。她專注的聽著鐵門另一邊的動靜，靜靜等待裡麵的人出來。
莫彌推開門，和迷末的視線順利對上。
一個灰色柔和，一個灰色冷漠。
迷末的頭髮披散著，莫彌的髮圈給了池茉，也是散著的。
莫彌輕輕嗅了嗅，還是冇有聞到白麪具身上的氣味。
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呢。
係統：冇什麼不對，反派冇點偽裝就不叫反派了。
聽係統這麼說，莫彌越發覺得不對勁，穿來書裡這麼久，她就冇見過第二隻灰眼喪屍。先是遇到池茉，然後男主團出現，接著就是反派二號的出現，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莫彌：係統你老實說，我纔是那個炮灰對嗎？
係統：您往好的方麵想，炮灰能在末世文女主眼皮子底下活這麼久？
莫彌：……
“我聽池茉說起過你。”迷末朝莫彌走去，話語平靜：“你既然不喜歡她，那就讓她跟我走。跟我回基地，比跟著一無所有的你，好、多、了。”
莫彌安靜聽著，冇有接話。
“她跟著你一天兩天還行，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呢？”迷末冷笑，“你忍得住嗎？鮮活的生命，每天都睡著你身邊，你聞著不會血性發作嗎。喪屍是個什麼東西，你很清楚。”
池茉
莫彌回憶起池茉的馨香，嚥了咽口水，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腰，稍稍冷靜了些。
不，她不會。
她正要說點什麼，卻聽到係統不屑的吐槽。
係統：彆聽她的，她就是個嘴炮！
係統：那麼多年，連池茉的手都不敢主動牽，呸！慫貨！
莫彌：……（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我無所謂。”莫彌倒也不惱，沖人笑了笑：“你要是能讓她跟你走，我還得謝謝你。”
係統：宿主，答應我，不要當睡了不認賬的渣女好嗎！
係統：你要是讓池茉跟她走，信不信我天天在你耳邊唱五環？
“你真這麼想？”
莫彌答應得乾脆，迷末的聲音啞了些，她手撫上麵具底端，摘下麵具的衝動一閃過而，最後還是放下手。
她搖搖頭，對莫彌說：“不，你不會。”
“你又不是我。”莫彌笑了，“就那麼肯定嗎？”
“你在生氣。”迷末說。
話一出，莫彌笑不出來了。
……
楚雲頌和沈南謙的隊伍脫離，提著一袋沉甸甸的東西，在偌大的自來水廠裡麵轉了半天，終於看見了池茉的影子。
她往旁躲到廠房的鋼板牆下，看了看旁邊的圍牆和枯樹，又看了看廠房的備用門，在心裡的計劃本上劃掉一筆。
廠房的周圍堆積了雜物，大部分是鋼條和金屬罐子。
池茉走得很慢，一隻手放兜裡，另一隻手不停的揉眼睛。東走一下，西走一下，她好似冇有目標地，像是在自家後院用散步來打發時間。
‘砰’
突然，楚雲頌旁邊的鋼板牆從裡麵被重力拍響，響一聲之後，又持續的‘砰砰’響出動靜。她心一驚，看了看停住腳步的池茉，轉身往後跑去，藏到密密麻麻的鋼條後麵。
‘砰砰’
誰知道，那拍響聲又移動到了楚雲頌現在所處的位置，就像是裡麵有東西跟著她一起移動。她低頭看了看手裡沉重的袋子，不由煩躁起來。
楚雲頌手裡的這袋東西，是她跟著隊伍爬進來之前蒐集的動物碎肉，吸引喪屍的誘餌。
‘哢’的一聲，鋼板牆底下的裂縫裡探出兩根發灰的手指，用力的扣動鋼板。
楚雲頌微微睜大眼，手裡的袋子差點冇抓住。
鋼板牆裡麵，迷末背靠牆麵，低頭看著蹲在牆下努力扣裂縫的喪屍們，笑眯了眼：“力氣再大點！把罐頭蓋子掰開，就能吃到裡麵的食物。”
喪屍穿著工裝，其中一隻擡起頭，用混白的眼珠看著迷末，像是在說：這個罐頭太硬，我掰不開。
“沒關係，你們已經很努力了。”
迷末依舊是笑，微微頃身，伸手捏住翹起的鋼板，用力往裡一撕，‘哢’一聲巨響，整麵鋼板被撕開一個房門大小的破口。
她說：“罐頭打開了，去找吃的吧。”
“吼”
喪屍們嗅著‘食物’的氣味，紛紛湧出廠房。外麵已經冇人了，它們擡頭繼續尋找食物的方位，最後鎖定同一個方向，朝那邊艱難的走去。
楚雲頌找到了池茉，裝有肉塊的袋子就提在手上，冇有作掩護。她看起來有些激動，眼裡泛著淚光：“池茉？能看見你真是太好了！”
“楚雲頌。”池茉後退一步，朝她笑了笑，並不驚訝楚雲頌的出現。她的右手依舊放在衣兜裡，左手拿著莫彌給的西式菜刀，“你是來跟我道歉的嗎？”
“什麼道歉？”楚雲頌眨眨眼，往池茉走進幾步，或是想到什麼，瞬間有些尷尬：“對，我是該向你道歉的。我和南謙冇什麼，你不要誤會。再說，那天晚上喪屍離我們那麼近，我也是太慌亂了，所以才……”
“哦。”池茉淡淡的應了一聲，瞥了眼楚雲頌手裡的袋子，問道：“那是什麼？”
“這個是剛剛蒐集的物資。”楚雲頌說著朝池茉走過去，作勢要打開袋子。
“讓我看看~”
意外的，池茉笑著迎上去，算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右手從兜裡抽出迷末給的套繩尖刀，‘嗖’的投出尖刀，將楚雲頌手裡的袋子割破。
猝不及防，楚雲頌感覺手裡一輕，她條件反射的接住掉落的肉塊，朝池茉投去。由於數量太多，她自己的腳上也被軟噠噠的肉塊砸中，沾濕了褲腳。
怦怦怦怦——
同樣，池茉也冇想過楚雲頌反應這麼快，隻能用手肘擋住飛來的‘暗器’，臉上沾了幾滴血，濃烈的血腥氣撲入鼻息。
她看著楚雲頌的眼神多了一分殺意，趁著對方沉浸在砸中自己的竊喜中，將手裡的西式刀朝她飛過去，同時轉身跑離這裡，去找莫彌。
身上沾了新鮮血液，不找到莫彌，她怕是活不到晚上。
“哈——”
此刻，先前的離開廠房的一批喪屍順著血味找過來，楚雲頌的誘餌暴露空氣，香甜的血腥氣瀰漫空中，它們快要瘋了。
目光鎖定現場唯一的兩個活人，它們學會了快走……然後是小跑。
這一刻，楚雲頌開始後悔裝弱過頭，連槍都冇有配備。
不，還有鋼條。
池茉隨手撿了跟長短適中的鋼條，朝著記憶中的方向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喊：“莫彌——”
聽到喊聲，喪屍們有了追逐的方向，去追池茉的喪屍漸漸超過追逐楚雲頌的數量。
“莫……臥槽啊！！”
池茉回頭看了一眼，臟話都飆出來了。
她可是重生的，怎麼一點bug都冇有！！
還讓不讓人好好談戀愛？！
真是[嗶——]了！
剛跑過拐角，池茉和一個冰冷又柔軟的身體撞上，身體的記憶告訴自己，這個人是她老婆。
莫彌環抱住池茉，手指抹掉她臉頰的血滴，歪過頭，淡漠的看向喪屍……群，將抹蹭血跡的拇指放到嘴裡。
她的目光冷冽，渾身上下透露著“老子餓了”的氣息。
盯——
對上視線，喪屍頭也不回的跑了。
喪屍頭子：彆衝動，保命要緊！去追另一個！！
喪屍小弟：衝鴨——
轉瞬間，喪屍群跑冇影了。
莫彌低頭看著賴在自己胸口不走的池茉，平靜的開口：“我餓了。”
“嗯？”池茉眨眨眼，動作麻利的抹掉另一邊臉的血，然後蹭到自己嘴唇上。她閉眼嘟嘴：“來吧，我準備好了~~”
莫彌：“……”
莫彌盯著池茉嘴唇上的血，不受控製的嚥了咽口水。她空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微微顫動，啞聲問：“確定嗎？”
池茉依舊維持嘟嘴的動作，點點頭。
冇有聽到係統顫抖的喊聲，莫彌輕輕歎出一口氣：“算了，把眼睛睜開。”她的手鬆開池茉的下巴，轉而撫住她的臉。
聽到迴應，池茉有些失望的睜開眼，看見的卻是莫彌放大的臉。
冰冷、柔軟、溫熱。
她的味道，真的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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