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屍變纔來攻略係統 第58章 神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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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雌獸似的女人暗戀向來不是什麼好事兒,千澤透曾經有過這種經曆。麵對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縮著頭,不過這裡這麼多人,而且換過衣服的自己,定然會匿於人群之中。
從一靠近這個隔離區,千澤透就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暴躁,他覺得應該把這個歸咎於廣播時不時傳來的有規則,讓人難受的奇怪聲音。
“你被米軍通緝了?”
冇人理睬神父的話,千澤透前麵那個眼鏡男開了口,表情笑眯眯的,看著就讓人有些討厭。
一種班上自來熟,跟誰都能聊兩句,處得好的同學的感覺。
他好像看出來千澤透是躲著米國人的。
“是啊,我乾掉了很多米國大兵,所以他們恨我。”
千澤透抬起頭來,用平淡的語氣和眼鏡男說話。
“我也想乾掉米國大兵,他們實在是太礙事了”
眼鏡男有種說不出的奇怪,他和米國人有什麼仇什麼怨?
“世人不理解神的奉獻,神將世界墮進修羅地獄。”
左側那個白頭男說話神叨叨的,千澤透看過去,發現這傢夥的手勢很是熟悉。
好像在商城時那個叫高木芽月的女孩死時,手也在保持著這個動作,當時他看起來就覺得是某種宗教的祈禱手勢,現在這麼一聽就確認了,的的確確是某種宗教,或者說是邪教。
在島國邪教盛行。
“我叫長島。”
眼鏡男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伸手指了一下白頭男,“他說他叫神父,你覺得像嗎?”
“按照神叨叨這種概唸的話,確實算是神父了。”
有人挖苦,千澤透也要落井下石。
提到長島,千澤透想起澤尻是不是說過他有個病人也叫長島呢?
不過想來大抵是巧合吧?
神父不語,隻是扭頭轉過去,他麵朝方向所有人都同樣和他一樣擺出這種手勢的人。
在這種時期,找個心理寄托倒不難理解。
不過,緊接著千澤透發現,不隻是那些,這周圍幾乎所有人都是神父的信徒,那些看得見神父的,看不見的,全都保持著那個怪異的手勢。
千澤透對長島和神父冇了興趣,把視線放在了其他地方,待到佐伊的身影從他的視線裡消失掉,他才大大方方地觀察這裡。
剛剛還有個小插曲,他看到了佐伊翻閱隔離區門口的登記用平板,他心裡慶幸,幸虧當時用的假名字,也得虧市長冇讓他們拍照。
不過想想,就算用了真名字,給拍了照,佐伊也不會看得那麼仔細。
園區圍牆與沙袋鐵絲網把排隊區擠在中間,千澤透覺得在這兒的人位置有些尷尬,這樣真的算是被保護了嗎?
現在是下午,太陽正往山下落,門口那裡常駐士兵看守,偶爾麵前會經過巡邏的。
想從這裡逃離出去倒是不難,他覺得以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撞開沙袋,然後爬出去,但如果是第二層區域,那裡肯定會有更多的兵力,所以當他在廣播室製造好了混亂以後,要怎麼逃出去呢?
不,現在要想的其實更應該是,怎麼進到廣播室。
千澤透正思索,耳邊是神父嘟嘟囔囔的祈禱聲,也許是思考陷入困境,還有可能是真的被唸叨煩了,他不滿道:“愛神就能被救贖,那你即便這麼虔誠了,也要來隔離區?如果你那麼虔誠,為什麼不直接被神救走呢?”
神父的禱告聲停止,轉頭用不悅的眼神看著千澤透,其他的信徒也是如此。
“看什麼?”
千澤透梗著脖子,瞪著眼睛。
神父閉上眼睛,歎了口氣,彷彿千澤透朽木不可雕,轉過頭再次小聲地傳道受業。
“神告訴我,這座隔離區實際上是一座集中營。這些有權力的人已經被邪魔腐化,來到這裡的世人並非被拯救,而是更墮入深層的地獄。”
“那你還來?”
戴眼鏡的長島這時候補上一句,好像在幫襯千澤透。
“天邊的青煙是焚燒爐,裡麵燒著的是被實驗失敗的人們。而不是感染了病毒的人們。”
“你是覺得政府視人民為草芥?”
“地獄的走狗會收受死人們的錢財。”
“你的意思是,大家實際上一定會死?”
神父每說一句,就被懟一句,似乎在長島看來,前者所言的全是一些空口無憑的瘋話。
而在千澤透的眼裡,神父的話是瘋癲顛的極端,長島的意思又是帶著過分的天真。
“神父啊,那我們要如何拯救自己呢?”
“神父,請神明救救我們。”
“神父。”
那些看起來像是信眾的人對神父發起求助,他們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隻要你們——”
“閉嘴!”
巡邏的軍人正好到這裡,聽到神父的聲音,上前給了神父一腳。
神父不為所動,但周圍幾十個信徒紛紛站起來,用仇恨的目光看著軍人。
“乾什麼!坐下!”
軍人與其同伴紛紛架著槍。
最後,還是神父輕聲咳嗽解決了爭端。
等軍人離開以後,神父回答道:“有財物於身是罪孽,被邪魔走狗得知,要被提前拉入煉獄。”
“嘁!”
長島聽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是想賄賂他們然後插隊嗎?”
“你也是邪魔?”
神父轉頭看著長島,“我在拯救我的信眾,你不要再搗亂了。”
“就這麼拯救?如果隔離區真的像你所說的可怕,那你要做的不應該是帶他們逃離嗎?像是出埃及記一樣。”
千澤透也開了口,附和長島。
“我在等待時機,我在等待一個完美的時機,那時我會化身救世主。”
神父滿臉嚴肅,像是在陳述他早就擬定好的計劃一樣,“那時,神明會垂泣。神明的低語會讓邪魔走狗大亂。電光閃爍,混亂隨後而至,不信者將在浪潮中被吞噬。黑暗將會降臨,屆時眾人都將成為我的追隨者,會在我的帶領下逃離煉獄!”
“聽不懂。”
“冇錯,外麵不是死得更快?”
千澤透和長島一人一句,緊接著信徒中也傳來一句不解。
神父皺了皺眉,解釋道:“天空會下暴雨,之後會有一件事情讓隔離區的士兵混亂,電力設備將會失靈,接著是大斷電,而信徒們將會被我指引離開到這兒。”
“暴雨?”
長島抬頭一看,“太陽紅的像是蘋果。”
“哼。”
神父閉上眼睛,滿是高深莫測,“虔誠,纔會使神愉悅。”
千澤透也不信,但那些信徒已經開始悄悄從口袋裡摸出了什麼東西想要交到神父的手上,他看到神父在接下這些財物的時候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神棍而已,說不定他要想辦法賄賂軍人了?
正這麼想的時候,長島忽然說了句,“啊咧,下雨了?”
千澤透抬頭一看,本還是明媚的天氣突然陰雲密佈,一滴雨落在他的額頭上。
長島盯著排隊區門口的米軍悍馬,忽然用中指推了推眼鏡,淡淡地說了句:“電力設備就在不遠的地方,會因為下雨而失靈嗎?”
“我倒是有讓電力設備失靈的經驗呢?”
千澤透望著廣播顯示屏,跟著說了一句,接著與長島,以及那翹首以盼的信眾們一起看向神父。
神父身體一抖,表情有些錯愕,“神,神的旨意。”
似乎在火上被烤著的他是這麼說的。
長島問:“真神之旨意?”
神父無言,點點頭。
千澤透沉默一會兒,皺了皺眉,“我感覺到神在低語了,神父!”
他做了個與神父一樣的祈禱手勢,十分標準,要是初見肯定做不出來,但他當初拿著高木芽月斷手的時候印象深刻。
在目視神父的錯愕之中,一個計劃從千澤透腦海裡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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