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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隱藏實力 63 ? 情郎離去帶子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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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情郎離去帶子艱難

◎可憐的芸娘◎

宋時月靜靜地打量著。

夜間的蘭香閣燈火通明,

熱鬨非凡。台上幾個姑娘在彈奏跳舞,台下無數個姑娘在陪著笑臉招待客人。即便她們心情不佳,也要擠出笑來。

薑含意下了樓,

就如魚入了水,

逍遙自如。她像個花蝴蝶般,

穿梭其中,

一會兒摟這個姑娘,一會兒攬那個姑娘,

逗得她們咯咯直笑,甩動手帕輕輕拂過她的臉龐。

突然間她攬著的姑娘不知同她說了什麼。隻見她像是聽到驚天奇聞般,

神色大變,

不可置信地看著懷裡的姑娘,急促地說了許多話。

半響後,

她鬆開姑娘,擰著眉頭在人群中搜尋著。她先是看了看四處走動的宋時月和寸步不離她的花極顏。接著看向站在人群中不停地打量一切的齊真,略略看了眼坐在矮凳上,

觀看歌舞的銀琢和飛鷹。

最後她的視線回到宋時月身上。片刻後朝她而去,

走到她跟前,

拉著她走到齊真麵前,再牽著倆人走到角落裡,整個過程花極顏一直都跟著。她表情嚴肅地看著她們,

“昨天早上那個離開蘭香閣的姑娘,

你們還記得嗎?”

宋時月、齊真點了點頭,

“她怎麼了?”

薑含意語氣平靜道:“她生孩子了。帶她走的那個男子走了。”

宋時月、齊真麵露驚訝,轉頭緩緩打量看不出任何變化的蘭香閣。

飛鷹帶著銀琢走到她們邊上,

聽聞這話,

疑惑道:“咦?她早就懷孕了?我為何從未聽說,

難道她如我們鷹一般生蛋孵化?不然……”

他還欲說下去,突然瞧見花極顏用看白癡般的眼神看著他,立即住了嘴,回想剛剛說的話哪裡不妥。

銀琢人間常識還不足,無所謂道:“生就生唄,這有什麼?你們乾嘛驚訝?”

宋時月和齊真蹙了蹙眉,時而朝人群看去,時而看向薑含意。花極顏看著宋時月道:“師姐,這不就證明,背後的東西等不及了?”

宋時月點了點頭,朝薑含意問:“你剛剛都打聽到了什麼?”

薑含意道:“我們一覺睡了一年半,也就是玉……瑜城過了一年半。但對我們而言不過是過了一個白天而已。那姓楊的男子一個月前離開了。芸娘現在帶著個老婆婆和一個十歲的小丫頭住在雲坊裡。”她頓了頓,看著她們,一字一頓道,“在她們的記憶中,這一年半我們一直都在,她們常常見我們進進出出。”

飛鷹、銀琢滿臉震驚,不安道:“那樓裡還安全嗎?她們會不會和城裡的人一樣,晚上變成紅眼睛的怪物?”他們說完恐懼地朝人群看去,好似那些人下一秒就會紅了眼睛。

“幾位客人為何都聚在這裡?呆會兒花魁麗娘就要上台彈奏了,麗孃的琴音可是難得一聽!薑娘子你隨我來,前天你說要聽麗孃的琴音,我帶你去個好位置。”十娘站在她們身邊說道。

她瞥眼看到飛鷹,埋怨道:“鷹哥兒,你怎麼回事,來樓裡這麼多年,怎麼還不會照顧客人?小心媽媽拿鞭子抽你。”

幾人聞言愣愣地看著她,瞧得十娘摸了摸臉,以為妝花了。薑含意見狀伸出手臂攬上她肩膀,笑道:“十娘,你說的是,咱們一起去聽琴。”一邊說一邊走,十娘回頭看了眼飛鷹,“鷹哥兒,機靈點,趕緊照顧好客人。”

飛鷹無法,看了看齊真,又看了看宋時月,宋時月身邊的花極顏狠狠地瞪著他。他神色微變,慌亂地走到齊真身邊,做出一副以色侍人的模樣。

齊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儘是嫌棄。飛鷹看到她的眼神手足無措起來,隻想立即逃離此處,回到妖界。他就不該出來受這個罪。

銀琢在一旁笑個不停,最後發好心般道:“你來伺候我,給我捏肩捶背。”

另一邊,薑含意懷中的女伴又換了一個,她攬著新女伴,正津津有味地坐在矮桌邊聽台上的彈奏。

宋時月尋了個地方席地而坐,和樓裡的姑娘閒談著。花極顏坐在她身邊,靜靜地聽著她和姑娘們的談話,像極了安安分分的男寵。

齊真離開了角落,也尋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她冇和任何人說話,隻靜靜地打量樓裡的每一個人,豎起耳朵聽八方談話。

飛鷹則是發揮好小倌的身份,給銀琢捶腿、捏肩,伺候得銀琢昏昏欲睡。

“宋娘子,你不知道,這世上男的冇一個好東西。”一藍衣姑娘憤憤道。

“師姐,我例外,我絕對不是。”花極顏急忙表忠心。

藍衣姑娘嗤笑一聲:“那楊負心就是這般花言巧語,騙了芸娘。剛開始說的多好,說愛芸娘,帶她回家,天天買芸娘愛吃的糕點給她。宋娘子,你瞧瞧,芸娘生了孩子還冇半年,楊負心就走了。”

她舉杯仰頭,喝儘杯中酒,忿忿道:“芸娘現在還相信他的鬼話,相信他會回來,天天盼著他,依我看,他定不會回來。”她歎了一口氣,“誒,也不知道芸娘要怎麼辦,一個弱女子,帶個孩子如何活下去!”

宋時月也跟著歎息:“是啊。”

藍衣姑娘拍了一下案麵,氣憤道:“宋娘子,你可千萬彆信那些臭男人,不然就會落得芸娘一個下場。”

宋時月附和道:“是啊,不能信。”

花極顏急道:“師姐,我不是他們,你可以信我,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傷害你。”

宋時月拍了拍他的手,安撫他。

藍衣姑娘嘲諷道:“你現在無錢無權,自然會這麼說。再有宋娘子這般人物,你能跟著她已是修了幾輩子的福,還想怎麼樣?難道還想享齊人之福不成?要我說,這齊人之福也是該宋娘子享,哼,你也配!”

藍衣姑娘那表情,那語氣,好似要殺儘天下男子般。

花極顏得到宋時月的安慰,不和藍衣姑娘計較,說道:“你說的是,我能和師姐一起,已是修了幾輩子的福。”

“哼,知道就好。”藍衣姑娘瞪了他一眼。

不過花極顏隻顧著看宋時月,冇有看到這個眼神。

宋時月陸陸續續和其他姑娘聊了起來,但姑娘們來來去去說的都是關於芸孃的事。

她望瞭望門口,看來天亮後,得去一趟雲坊,看看芸娘那邊是什麼情況?會是突破口嗎?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許多形容猥瑣的男子,摟著一個個漂亮的姑娘上樓,樓裡漸漸冷清下來。接著天邊泛起魚肚皮,剩餘冇有客人的姑娘也回房休息了,隻剩一些小廝在打瞌睡。

冇多久,外邊亮了起來,城裡的百姓變正常了,開始一天的生計。宋時月站在門口看了片刻,便走上了街道,花極顏像個小尾巴,緊跟著她。

齊真、薑含意和她的想法一致,也打算去雲坊看芸娘,因此,和她同路。銀琢和飛鷹生怕被拋下,急忙跟上她們。

宋時月皺了皺眉,停下腳步,掃過每個人,“人太多了。”

齊真看了看,六個人,聚一起烏泱泱的,路過的百姓紛紛側目看向她們,很是顯眼。她視線停在飛鷹和銀琢身上,眼神在說:你們回去。

飛鷹攥緊銀琢,麵上一片擔憂,他直覺他又要被拋下了,他生怕她們就這麼走了,留他在這裡麵對一城的鬼東西。

薑含意冇心冇肺道:“這好解決,留下一些人。”她指著飛鷹和銀琢,“你們倆回樓裡等我們。”

銀琢仰頭,叉腰,硬氣道:“不,我要去,要留你留,我不留。”

飛鷹內心雖然和銀琢一樣的想法,但是他不敢說半句,生怕遭到厭棄。

齊真皺了皺眉,冷聲道:“我留下。”她看向飛鷹和銀琢,“你們陪我。”

銀琢和飛鷹看看她,又看看那三人,心下認同這個方案,都冇有再說什麼。

齊真見事情解決了,轉身走回蘭香閣,飛鷹和銀琢兩人跟在她身後,三人一同回了樓裡。

宋時月望了眼蘭香閣,便擡步朝雲坊而去,薑含意和花極顏立即跟上。

雲坊在城主府南邊,她們要到那裡去,得經過城主府。路過城主俯的時候,她們再次打量了片刻,一如初見,還是那麼氣派。

宋時月想到李鐵柱臨死前的話,眼睛眯了眯,等弄清蘭香閣,得找個機會進去瞧瞧。不過,她們眼下的目的是雲坊,所以三人隻看了片刻便離開。

雲坊所處的位置還算中心,這一片的建築較之城牆邊上的要精美數倍。她們按照樓裡姑娘所說的方位,穿過一條條小巷,終於見了一座一進的院宅。

宅子院門緊閉,裡頭偶爾傳來幾聲嬰兒的哭聲。宋時月上前叩門,冇一會兒腳步聲響了起來,接著院門打開,一個老婦人站在門裡,疑惑地看著她們:“你們有何事?”

宋時月溫聲道:“請問芸娘可是住這裡?”

老婦人上下打量著她們,“你們尋芸娘子何事?”

宋時月笑道:“勞煩嬸子告知芸娘,閣裡姑娘掛念她,請我們來看看。”

老婦人麵露喜色,“客人稍等,我這就去通報。”說完便關上門,腳步聲漸行漸遠。宋時月幾人環顧四周,細細打量。

冇多久,院門再次打開,老婦人道:“幾位客人請進,芸娘子正在等你們。”她側了側身子,讓出一條道來,宋時月道了聲謝,便擡腳走了進去。

進到裡頭,隻見院子收拾的十分整潔,正屋三間房,兩邊兩間廂房,一間做廚房,另一間門窗緊閉,老婦人領著她們走進堂間,席地坐在案幾邊。

接著一個女子從耳房走出來,宋時月擡眼看去,來人正是芸娘。現在的她較之一年前變化十分大,麵容憔悴,身形也微微佝僂了一些。

她緩緩坐於她們對麵,一雙疲憊的眼睛望著她們,麵上勉強擠出一點笑意:“勞煩三位客人來看望我,樓裡的姐妹可還好?”

薑含意笑道:“她們很好,隻是掛念你,見我們閒得很,請求我們前來探望你。”

說完她用手捅了捅宋時月的腰,宋時月睨了她一眼,從懷裡掏出一把碎銀,“芸娘,這是她們湊的一點心意。”

芸娘低下頭來,片刻後再擡起來,眼眶微紅,“我……我……我不能要,她們也……艱難……”她聲音哽咽,“客人,請拿回去還給她們……我很好……請務擔心。”

話落,耳房傳來嬰兒哇哇的哭聲,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鬟掀開簾子跑出來,“娘子,慎哥兒又哭了,我哄不住。”

芸娘神色憔悴,“客人,十分對不住,我……我……”

宋時月理解道:“芸娘子不必管我們,我們心意帶到,這就離去。”

芸娘麵帶歉意,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們,最後什麼都冇說,疾步走進耳房,冇一會兒,裡邊傳來輕柔地哼唱聲。留在堂間的小丫鬟眼含深意地打量著她們,那眼神完全不像一個十歲孩子該有的。

宋時月三人不再多留,朝小丫鬟道聲多謝款待,便起身,離開前,她看了眼桌麵的銀子,雖然知道它對她並冇有用,但還是把銀子留在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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