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隱藏實力 65 ? 入住城主府受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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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入住城主府受磋磨
◎安全不安全◎
芸娘帶著十歲男童和小桃登車離去。宋時月幾人靜靜地望著遠去的車影,
許久之後,宋時月道:“該去城主府看看了。”
她看著大家,“我們分頭行動,
一些人去城主府,
一些人留在此處,
你們有何想法?”頓了頓,
“這裡也許不再安全。”
話音剛落,銀琢就問道:“不安全?難道樓裡的人晚上也會變成紅眼睛的怪物?”
宋時月點點頭,
飛鷹驚恐道:“我……我修為一般,對付不了它們,
若我留在這裡,
恐怕會拖你們後腿。”
花極顏睨了他一眼,“你的意思,
你要去城主府?”
飛鷹不敢說是,但他的神色已替他講明瞭他的選擇。銀琢還在糾結,他的修為雖然比不上除飛鷹以外的人,
但還能撐一撐,
可他還不想死,
他才吃了幾頓人間美食,還冇有吃夠呢!
齊真見狀直接為他們做出選擇,“宋時月,
你帶他們幾個去城主府。我和薑含意留下,
若是這裡真的不再安全,
我們也能殺到城主府。”
宋時月看向薑含意,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薑含意笑了笑道:“我和齊冰塊留在這裡,
你帶他倆和你的小白臉去城主府,
不必為我們擔心。”
飛鷹聞言鬆了一口氣,初入瑜城被追殺的經曆猶在昨日,他不想再來一遍。銀琢道:“黃衣服,齊冰塊,多謝了,以後有好吃的,我分一點給你們。”
薑含意揉了揉他的頭,“小鬼,顧好自己吧,彆以為那邊就安全了。”
宋時月道:“城主府也危險,你們小心。”
飛鷹的心又揪了起來,時而看看齊真、薑含意,時而看看宋時月、花極顏,最後咬牙道:“我跟大王去城主府。”其他人的本領他冇有見識過,但花極顏,他是知道的,跟著他,他更安心。
銀琢見哪都不安全,又見識過宋時月的本事,朝宋時月道:“我和你一起,你還欠我糖,彆想賴掉!”
宋時月斜瞥他們一眼,“你們若是害怕,可以去城西的山神廟,那裡相對來說安全一些。”
飛鷹喜上眉梢,正要回答,卻聽銀琢道:“我不去,要是它擋不住紅眼睛的怪物,我就會死在那裡,我要和你一起。”
飛鷹眼珠子轉了又轉,道:“我也和你們一起。”
花極顏冷哼一聲:“隨便你們,彆指望我們保護你們。”
銀琢瞪著他,飛鷹不敢造次,低著頭不說話。
宋時月道:“既然你們決定好了,我也就不多說了。不過還是建議你們去城西的廟,那裡安全。”她轉頭看向齊真和薑含意,“你們多保重,完事之後來城主府找我們。”
齊真和薑含意點點頭:“你們也是。”
隨後宋時月領著花極顏、銀琢、飛鷹出了蘭香閣。街道上皆是忙忙碌碌的百姓,但無人注意她們,也無人看到她們。
她們徑直來到城主府,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邊奴仆來來往往,看都不看她們一眼,也冇一個攔截她們。
城主府外邊壯闊,裡邊金碧輝煌,雕廊畫柱,院落無數。一路上,五步一樓,十部一閣,迴廊盤繞,令人眼花繚繞。無數侍女和健壯的侍衛與她們擦肩而過,一切都是那麼奢華**。
宋時月看著那些侍女,覺得很奇怪,但是又說不出哪裡怪。
銀琢一路睜大了眼睛,好奇地這邊看看,那邊看看,上手摸了無數遍,不停地讚歎。
飛鷹雖也在看,但很平靜,好似他見過更好,更氣派的,城主府的景緻他還不看在眼裡。他反而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花極顏身上,不停地偷看他,卻見他隻看宋時月,半點冇把城主府的景觀看在眼裡。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天漸漸冇了光,夜幕即將降臨。她們走了許久都冇有見到芸娘三人,偌大的城主府似乎冇有這幾個人。
“聽說城主從蘭香閣帶回了一個女子。”廊下坐著兩個侍女,她們正在小聲地談論著。
其中一個侍女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道:“她住在清院,倒是個溫溫柔柔的,就是不知道能熬多久,也是個可憐的人啊!”講到這裡她打了個寒顫,又接著道,“她帶了個比女公子大一兩歲的小子。”
“你怎能把這種來路不明的人和女公子放一起說,不要命了!”另一個侍女道。
“好姐姐,我口誤,你可千萬彆說出去,我以後再不敢了。”那個侍女拉著另一個侍女的手哀求道。
另一個侍女道:“你放心,我不是彆人,定不教他人知曉,好了,咱們快去乾活,省的被管事知曉了,抽打一頓。”
“我曉得,姐姐放心。”
兩個侍女一邊說,一邊起身離開。
宋時月目送她們離去的背影,清院嗎?
她們無法向任何人打聽清院在哪,隻能一個院落一個院落地找過去。
夜幕徹底降臨,城主府陷入了黑暗,但一切正常。從她們身邊走過的侍女、侍衛、小廝……正常地忙碌著,冇有發狂的跡象。
飛鷹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他選對了!銀琢還是這裡看看,那裡看看,新奇的東西太多,他早已忘記了危險。
花極顏也鬆了口氣,雖然他們發起狂來,暫時還殺不了她們。但是對付他們也很費精力,更何況這些魘打不死,難纏的很,他們冇發瘋最好不過了。
宋時月領著三個尾巴,路過一座又一座院落,終於在最角落、最僻靜、最樸素的地方看到了清院這兩個字。
她環視一圈,便擡腳走了進去。裡頭十分簡單,一個小小的院子,三間簡單的正房,兩間廂房,與氣派的城主府像兩個世界。
一個模樣清俊,十一歲左右的男孩正蹲在院子裡,呆呆地看著地上一群螞蟻搬一粒米。
小桃站在他身旁看著他,她好似除了照顧他,再無其他事。她們冇有看見芸娘,房間裡也冇有人在的動靜。
宋時月看了一眼小桃,她還是那麼安靜,像個木偶般。男孩的腿好像不會發麻般,一直蹲著看螞蟻,隻不時擡頭看向院門,像是在等誰回來。
許久後,他站起身來,麻木地走進廂房。小桃急忙走在他前頭,進房鋪好床。男孩好像冇有看到她,自顧自地脫衣躺下休息。小桃站在床邊,默默地看著他的睡顏。
男孩雖然睡下了,但是眉頭始終皺得緊緊的,像是有天大的事壓在心頭。宋時月看了一會兒,便走出廂房,朝正房走去。
堂間大敞,兩邊各放著一張矮矮的案幾以及幾張矮凳。她望了幾眼,朝右邊耳房走去。裡邊有一張床,一個衣櫃,靠近窗前有一張矮矮的梳妝桌,桌麵放了一個模糊的銅鏡,鏡前有一張矮凳,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宋時月又朝左邊耳房看去,那裡更是空蕩,什麼都冇有。她看了兩眼,便走到院子裡。
天快亮的時候,芸娘滿臉疲憊,踉踉蹌蹌地出現在院門。進來之前,她收起疲憊,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才走了進來。
她先是輕手輕腳地走進廂房,靜靜地看了會兒熟睡的人,才轉身悄悄往外走。然而她背後原本熟睡的男孩嗖地一下睜開雙眼,在黑暗中注視她的背影,等她走出廂房才又重新閉上雙眼。
芸娘出了廂房,直往主屋而去,宋時月讓那三人留在院子裡,自己跟她進屋裡。
芸娘一回到屋裡,立即露出疲憊痛苦的神情。她拖著疲倦的身軀,點了一盞油燈,置於桌上。又從衣櫃裡找出一個瓶子,坐到燈前,半脫衣服,往身體上撒粉末,她麵上皺成一團,咬緊牙關,小聲抽泣著,似乎極疼。
宋時月走近,隻見她身上佈滿了傷痕,有新有舊,有捏的,有用利器劃的,有抽打的……觸目驚心。
上完藥後,她像一具屍體,枯坐了半響。之後,她就著黃光,靜靜地看著鏡子裡滿臉淚痕的人。片刻後她擡起手袖,擦乾眼淚。又脫去外衣,吹滅油燈,摸到床上躺下休息。
很快天亮了,男孩也起身了。他走到正堂,席地坐在案前,鋪紙執筆練起了字。小桃在邊上伺候著。芸娘從耳房走出來,見到這一幕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她走到男孩邊上,坐下來,摸了摸男孩的頭,輕聲道:“慎兒,好好好,你終於不再亂畫那些冇用的畫了。阿孃開心,好好讀書,像你父親一樣,他詩詞歌賦寫得極好,是個大才子。我們也不要給他丟臉,到時候他來接我們,不教他失望。”
“阿孃,我會的,父親什麼時候來接我們?我不喜歡這裡。”男孩停下筆看著芸娘道。
芸娘眼神暗了下來,“很快,很快,慎兒,咱們再等等,你父親說了,忙完就會來,很快就會來了。”
男孩低頭繼續練字,“嗯,阿孃,我等父親,他會來接我們的,我會努力成為他心目中的孩子。”
日上三杆,院裡來了兩個丫鬟,她們提著一個食盒,把食盒放在廊下便離開。芸娘出來,取過食盒,拿出飯菜和男孩一起食用。
下午的時候,一個盛氣淩人、**歲的小女孩,領著一群侍從來到院裡,她微擡下巴,蔑視地看著芸娘,“你就是父親帶回來的女人?”
芸娘恭敬道:“是的,女公子。”
小女孩圍著她轉了一圈,弄亂男孩的紙墨筆硯,重重地哼了幾聲,領著一群人離去。
小女孩走了之後,薑含意和齊真終於找到了這裡。她們進到院裡,一眼也未瞧宋時月幾人,反而朝正屋走去,靠近小桃,一把將她拿下。
奇怪的是,小桃不像其他人,無法觸碰。此時齊真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的一隻手往後背掰,同時朝她膝蓋踢了一腳,她立即跪倒在地。薑含意則是雙手交疊,打量著她。
小桃並冇有掙紮,麵如死灰,一言不發。她邊上的男孩和芸娘照舊做著自己的事,好像她們的生活中並冇有小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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