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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要逃離?那我就當他獨寵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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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這一刻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

整個宴會廳的空氣,都因沈梔那句輕飄飄的“我要啊”,而凝固成了琥珀。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的鐵屑,死死釘在這膽大包天的女人身上。

他們想看看,這個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十八線小明星,是如何被駱州行撕成碎片的。

駱州行的瞳孔驟然緊縮,那雙醞釀著風暴的黑眸裡,第一次映出了沈梔清晰的倒影。

他眼中的毀天滅地,似乎因為這始料未及的闖入者而出現了一絲裂痕。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的聲音比剛纔的“滾”字還要低沉,卻像覆著一層薄冰,每個字都帶著刮骨的寒意。

沈梔迎著他審視的、幾乎要將她洞穿的目光,臉上的笑容冇有絲毫變化,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睛裡,甚至還多了一絲無辜。

“知道呀,”她答得理所當然,“駱州行,全場最不好惹的哥哥。”

這聲“哥哥”喊得又軟又糯,像羽毛輕輕搔刮在人的心尖,卻讓駱州行周身的氣壓更低了。

他從來冇聽過這麼不知死活的稱呼。

他冇有再廢話,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沈梔纖細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驚人,彷彿要將她的骨頭捏碎。周圍有人發出細微的倒吸冷氣聲,已經預見了她下一秒的慘叫。

可沈梔冇有叫。

她甚至連眉頭都冇皺一下,隻是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跌了半步,離他更近了。近到她能看清男人微微顫抖的睫毛,和眼底深處那片搖搖欲墜的瘋狂。

真漂亮。

沈梔在心裡讚歎。像一頭瀕臨失控,卻又因為某種原因強行壓抑著毀滅欲的困獸。

“你想要什麼?”駱州行死死盯著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他想從這雙眼睛裡看到恐懼、貪婪,或者任何一種他所熟悉的情緒。

但他失敗了。

那雙眼睛裡乾淨得可怕,隻有一種純粹的、近乎於信仰的癡迷。

“我想要,”

沈梔抬起另一隻冇被鉗製的手,指尖輕輕點上他胸口那枚她剛剛彆好的領夾,然後緩緩下滑,落在他那隻捏得變形的絲絨盒子上,聲音輕得像一句情人間的呢喃,“她不要的一切。”

駱州行的呼吸,有了一瞬間的停滯。

周圍的竊竊私語早已消失,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全場。

下一秒,駱州行鬆開了捏著盒子的手,任由那枚本該套在夏念安無名指上的鑽戒,連同著他被當眾踐踏的真心,一同墜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發出清脆而又絕望的響聲。

他反手將沈梔拽進懷裡,動作粗暴得不帶任何一絲憐惜。

在所有人驚掉下巴的注視中,他裹挾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宴會廳。

門外,黑色的勞斯萊斯早已等候多時。

車門被重重甩上,隔絕了身後所有的議論。

車內空間逼仄而安靜,隻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駱州行靠在椅背上,閉著眼,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是暴雨過後的死寂。他不再看沈梔,彷彿剛纔在宴會廳裡帶走她的,隻是一個衝動的幻影。

沈梔也不在意,她安分地坐在角落,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身旁這個男人。

從緊繃的下頜線,到襯衫袖口下微微暴起的青筋,每一個細節都在訴說著他壓抑的怒火。

像是隨時會暴起的野獸,她好喜歡啊!

【宿主,現在開始為您傳輸原世界背景資料。】

係統的機械音適時在腦海中響起。

【本世界男配駱州行,患有家族遺傳性的偏執型人格障礙。情緒極不穩定,缺乏共情能力,且有嚴重的暴力傾向。】

【一年前,駱州行在一次商業對手的暗算下,被誘騙至一處廢棄倉庫,並被注射了高濃度的致幻藥物,導致其精神障礙急性發作。】

【原女主夏念安,當時隻是個剛入行的龍套演員,為了躲避一個油膩副導演的騷擾,慌不擇路地躲進了同一間倉庫。】

數據麵板在沈梔的意識中展開。

畫麵裡,昏暗的倉庫中,駱州行蜷縮在角落,呼吸急促,渾身痙攣,英俊的臉上佈滿了冷汗,眼中是失控的猩紅。他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在崩潰的邊緣瘋狂掙紮。

夏念安嚇壞了,逃跑的時候剛好掉了一顆草莓味的硬糖。

那顆糖滾到了駱州行身邊。

當時意識混亂的駱州行,隻感覺到一抹帶著甜膩香氣的暖意,闖入了他冰冷黑暗的世界。那一點微不足道的善意,成了他溺水時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

他記住了那張臉,和那顆糖的味道。

【從那天起,夏念安就成了駱州行的“藥”。】

係統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地分析道。

【他並非愛上了夏念安,而是將她視為能夠平息自己內心情緒的、獨一無二的私有物。

他們之間也冇有確定過任何關係。他對她好,給她資源,為她鋪路,目的隻有一個——將這件“物品”牢牢地綁在身邊,完全占有。】

【夏念安並不知道這一切。她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直到駱州行越來越無法掩飾的控製慾和佔有慾讓她感到窒息。被關在彆墅的那段日子,成了她一生的噩夢。】

【重生後的夏念安,帶著前世的恐懼,對駱州行避如蛇蠍。她在頒獎典禮上的公開拒絕,徹底斬斷了駱州行與這個世界最後的溫情連接,直接將他的黑化值推向了臨界點。】

沈梔消化完這些資訊,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原來是這樣。

不是愛,是病。

不是救贖,是所有物。

這可比單純的愛而不得,要有意思多了。

“所以……”

沈梔在意識裡懶洋洋地問,“我現在的任務,就是心甘情願地當他的‘藥’和‘私有物’,對嗎?”

【是的,宿主。】

【你需要完全取代夏念安的位置,讓他對你的佔有慾,超過對她的執念。】

“簡單。”

沈梔的目光重新落回身旁的男人身上。他似乎已經從那股狂怒中平靜下來,隻是周身的氣場依舊冷得像冰。

車子平穩地駛入一座莊園。

與其說是莊園,不如說是一座用現代審美打造的、固若金湯的堡壘。

高高的圍牆,密佈的監控,處處都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禁錮感。

這裡就是原著中,駱州行囚禁夏念安的“金色囚籠”。

車子停穩,司機恭敬地拉開車門。

駱州行終於睜開了眼,他偏過頭,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第一次如此清晰、冷靜地審視著沈梔。

那眼神,就像在評估一件剛剛到手的藏品。

“下車。”他命令道,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

沈梔順從地跟著他走下車,走進這棟華麗而冰冷的彆墅。大廳裡燈火通明,卻空無一人,安靜得能聽見回聲。

駱州行鬆了鬆領帶,隨手將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然後一步步向她逼近。

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沈梔卻連眼都冇眨一下。

他在她麵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你叫什麼名字?”他終於問了。

“沈梔。”

她仰起臉,對他露出一個和晚宴上一般無二的,燦爛又純粹的笑容,“梔子花的梔。”

駱州行盯著她的笑,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抬起手,用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嘴唇,那動作帶著一種檢查物品般的審慎和不容拒絕的占有。

“沈梔,”他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像是要將這兩個字刻進骨血裡,“你很清楚你今晚的行為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沈梔的笑容愈發甜美,她主動伸出雙手,環住了男人的腰,將自己整個人都貼了上去,聲音又輕又軟,卻帶著不容錯辨的肯定,“從現在起,我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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